直到男人的阴茎顶进深处,快意伴随脊椎一路横冲到后脑,池清霁才轻轻地哼了一声,后脊如同绽放的花一般悄无声息地舒展开。 她的双乳微微挺起,顶端一粒嫩尖儿仿佛等待采撷的红豆,宋薄言将那精致的小东西捏进手里,池清霁倒抽的那一口气便自然而然与下半身搅动的粘腻窸窣混在一起。 宋薄言拉着她的手腕带过头顶,手指滑入她的指缝,将脑袋埋在她深凹的颈窝,鼻尖蹭着她的侧颈,又压低声音重复一次:“下次我们一起去,好吗?” 现在的池清霁,给宋薄言的感觉,像一阵风,来去自由,抓握不住。 宋薄言这段时间每天一睁开眼睛,都没办法用任何方式感受到池清霁的存在,让好不容易得来的短暂七天变得就像是南柯一梦,让他有时候甚至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已经疯了。 因为太想她,所以臆想出她再一次出现,又臆想出了一场暴雪将她困在自己身边。 “清霁。” 思及此,宋薄言比见到她之前还要更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他哑着声音在她耳畔叫她名字,阴茎一次一次紧密而凶猛地嵌合进池清霁的深处,巨大的快感不断席卷而至,两人的交合处汁水四溢,香艳淋漓。 那狭窄的穴口被粗硬的柱状物磨得已经微微充上了血,呈现出花瓣一样娇丽的红色,被淫水包裹,伴随着宋薄言每一次抽拔挺撞,都发出或大或小或轻或重的粘腻声响。 但池清霁却除了喘息与细碎的低吟之外,始终一言不发。 这是她无声的拒绝。 她不想。
第17章 .贱吗(二) 宋薄言俯下身,扣在她头顶的手不断收紧,将她的手指与手掌往自己的手心拢。 有触感,有体温,却好像还是抓着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雾,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缕阳光落下来,就如烟般消散了。 “川藏,是萨普神山吗?” “嗯对。” 事后,池清霁从沙发上爬起来,索性当着宋薄言的面把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毛线衫和内衣脱了下来。 宋薄言见状,立刻懂事地先把自己身上的毛衣脱下让她先套着。 “我妈以前就很想去看日照金山,但是她上不去。” 池清霁在小时候,绝对是属于吃过见过的小孩。 幼儿园的时候就经常跟着家里这对恩爱夫妻到处走,寒假暑假没闲着过,从小到大几乎走遍了中国的每一个角落,吃遍了所有当地特色美食。 为什么说是大半个中国,而不是全中国呢,因为他们一直没有涉足过高原。 池妈因体质原因,高原反应非常厉害,池爸好几次尝试带她们去向西藏高原,都因为妻子强烈的高反而不得不临时更改行程。 不知道是不是人总有点叛逆感,越不能做的事情反而越想做。池妈去的地方越来越多,对国内的风景逐渐平淡的同时,反倒是日益向往起了高原风光。 南迦巴瓦,贡嘎,萨普,这些雪山的名字成为了他们一家人谈论旅行时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 “我这次一定要撑着上去,不看到日照金山不下来!” 每次都这么说的池妈,却每次都在驱车前往雪山山脚的路上败下阵来,被丈夫和女儿扶着回到酒店房间。 后来日照金山自然而然也成了池清霁的执念,每年都得去上一两次,碰碰运气。 只不过她虽然过了高原反应这一关,却始终没有得到过自然的垂怜,这次萨普就连脸都没有露过,全都被云层遮盖,叫她失望又无奈。 池清霁进了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出来,找出自己临走前放在这的医药箱,准备来看看宋薄言这个翻来覆去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宋薄言见她医药箱都拎出来了,便顺从地任由池清霁将他小臂处的纱布拆开。 她在路上其实就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说宋薄言的伤口在她走的时候已经结痂了,如果每天正常换药,是不会感染的。 但刘姐在电话里语气很急,池清霁知道她一直觉得这事儿对不住宋薄言,便没多问,直接过来了。 现在看见他小臂处几道新鲜的血痕,池清霁心下顿时了然。 伤口边缘整齐,不算很深,但痂结得不牢固,刚估计是做得激烈了点,现在已经裂开了,正在往外渗着血。 “什么意思?” “我想见你。” 宋薄言别无他法。 没有电话,没有微信,没有任何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她人去了哪里。 “我怕你又走了。” 在和池清霁失联的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空气都是焦灼的。 躺上床闭眼就是高三那年他连夜赶回国,却只能站在池清霁空空如也的院门外无力后悔的画面。 闻言,池清霁嘴角轻轻往上扯了扯。 “宋薄言,你不觉得自己有点贱吗?” 宋薄言垂眸,凝视着她眼底的谐谑神色,半晌才轻声应: “嗯,是贱。” 池清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放下原本已经拿起的医用棉球,声音很轻,却冷,仿佛窗外的雪花落在了他的心尖,吸收热气融化,变成了一滴冰冷的水,迅速滑落消失不见,只在他心窝留下了一片森然的凉气。 “自己弄出来的伤口,你自己上药吧,我不管。” 池清霁一松手,宋薄言原本悬在空中好方便她查看的手臂,也缓缓地落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好。”
第18章 .当年(一) 池清霁拿起沙发上乱成一团的衣服往房间里走去,穿好之后出来就看宋薄言也整理好了手上的绷带,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看着她:“等我洗个澡送你回去。” 她把头发重新散下,遮住耳朵两侧,点了点头。 年后,这片住宅区又已经住满了人,电梯有点忙,池清霁双手揣兜看着上面不断变化的数字,忽然听见旁边传来脚步声。 她先礼貌性地往旁边让了一步,就听身旁宋薄言向来人打招呼道:“林教授。” 池清霁顺着宋薄言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就看一个身着玫红色羽绒服的漂亮女人款步朝他们走过来。 女人走到两人面前,先看了宋薄言身旁的池清霁一眼,面露出两分暧昧笑意:“哟,小宋交新女朋友啦?” “我就一个女朋友。” 池清霁还没反应过来,宋薄言倒是先开了口,解释完又简单介绍了一下眼前人:“林韵林教授,目前和我在一个项目组。” 林韵愣了一下,又仔细地上下打量了池清霁一会儿,才尴尬地笑了笑,说:“哦,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像小宋这样的男孩子,应该换女朋友换得挺勤的。” 这话说的,牛逼啊。 假设她要真是宋薄言女朋友,这一句话不就把两个人一起得罪了。 池清霁现在的做人准则很简单,合则来不合则散,绝不和一看就合不来的人浪费时间去磨合。 出于喜好,她连手都没从口袋里拿出来,只朝林韵点了点头就算打过了招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知失言,林韵之后也没再说什么,只出电梯的时候跟两人道了句“走了哈”,便消失在了电梯门外。 林韵走后,宋薄言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有别人。” 池清霁并不需要他的解释,依旧神情恹恹地双手揣兜,不感兴趣地嗯了一声。 电梯下到B1,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池清霁进了后座,拿出手机就看墩子他们正在乐队的四人小群里问她什么时候回,到时候带她吃炸鸡去。 池清霁都已经把炸鸡这档子事儿给忘了,看墩子叫得情真意切,着手回复说马上到,结果墩子的微信电话这就打过来了。 “鸡仔,你是想吃韩式炸鸡还是日式炸鸡还是美式炸鸡,你墩子哥哥在这方面可是颇有建树——” 池清霁本来想挂,误触成接,也只能接着下去说:“行,牛逼,大美食家墩子哥哥,炸鸡咱先放一放,你知道麓城哪里有卖嵌糕吗?” 炸鸡,那都是二十天前说过的话,池清霁早失去了对它的热血。 “嵌糕?” 但果不其然,墩子一个土生土长北方人,连这俩字怎么写都没听说过:“那啥玩意儿?我就知道年糕镜糕钵仔糕。” “……” 池清霁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嵌糕这种小吃并不出名,远没有到全国各地都能找到的程度,就连庆城也不常见。 她只能笑自己真是馋急乱投医:“算了算了,就炸鸡吧,待会到了再说,我现在在车上呢,不说了。” “啥车啊,高铁?” 池清霁往驾驶座扫了一眼,看宋薄言的手握在方向盘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修剪得极为利落干净,面不改色道:“出租车。” 上周立了春,但这两天麓城又下了场雪。 雪天行车偏慢,到宋薄言手里就更是,把原本一小时左右的车程,又往后延了不少。 只是不管多么漫长的车程,总会有到达的时候。 到了刘姐酒吧附近,宋薄言把车停稳,回头刚想问关于下次见面的事情,就看池清霁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 “以后不要去打扰刘姐,她已经很忙了。” 言外之意,好像是让他留个电话。 宋薄言受宠若惊地接过手机,按下自己的号码,看见自己的手机屏幕亮起来才挂断,将手机递回给她。 “不要随便打,白天我要睡觉,晚上要唱歌。” 池清霁接回手机,送进口袋便开始和宋薄言约法三章。 宋薄言先是顺从地嗯了一声,然后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那我什么时候能打?”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手还握在方向盘上,身上就穿着件最普通不过的深蓝色羽绒服,眼底微光渐起,静静地看着她,让池清霁不自觉又回想起刚才在他家玄关的无端联想。 她被宋薄言的问题噎了一下,余光瞥见他落在方向盘上虚握着的手,说:“等你手好了再说吧。” 她说完,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夜色中。
第18章 .当年(二) 宿舍里,胡知还在电脑前埋头苦干,听见开门声侧头看了一眼,就准备继续该干嘛干嘛了。 他余光见宋薄言进来,脱下外套,推测他应该是准备给伤口换药,眼神主要还在电脑屏幕上,嘴却已经跟个老大爷似的嘟囔开了:“你说你都英雄救美了,妹子还是对你爱答不理的,何必呢,天涯何处……” 胡知话没说完,就被他手臂上新伤迭旧伤的画面给惊住了,一个仰卧起坐从椅子上跳起来,眼睛瞪得溜圆:“你这怎么还迭起来了,你这我看着可像是刀伤啊,你这一天天的也太倒霉了,报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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