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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扯带来的疼痛死死刺激着她的神经，乔楚感觉手指快要被掰断了。 每被掰开一根手指，她又用力地攀回去，只想为自己争取一线的生机。 只是此刻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马路上并没路人经过。 乔楚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与恐惧中。 “烦死了，做个事情都能磨磨蹭蹭的。”已经上了车的男人抬手一掌劈在了她的脖颈上。 乔楚头一晕，闭上了眼睛。 几人把乔楚拖拽到车上，关上车门离开。 面包车离开的瞬间，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小区门口。 杨子规惯性地推了推眼睛，“老板，乔小姐现在就住在这个小区里。” 慕北祁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小区的环境，眼底阴郁聚拢。 他给乔楚提供的公寓高档，环境好，安保好，她非要与他划清界限，倔强地不住，而是选择住在这种小区。 她对那个男人，果真是真爱。 “回公司。”慕北祁收回视线，大清早的让杨子规把自己带到这里，他果真被那个女人气得不轻。 * 乔楚在昏迷中似乎回到了过去。 在那个幽黑的山洞，她一次又一次地在石头上割破自己的手，把血喂到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孩嘴里。 一次又一次，她不知道割了多少次，别人声音传入山洞的时候，她已头晕目眩，最后失去了意识。 乔楚悠悠转醒的时候，眼前一片黑。 她想起被人绑架塞进面包车里的事情。 意识到目前危险的处境，乔楚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判断目前的情况。 没有颠簸感，她应该被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乔楚动了动，感觉自己现在应该是坐在椅子上。 顾不上脖子疼痛，她身体往前倾了倾，发现不但手脚被人绑了起来，连身体都被捆在椅子上。 巨大的不安让乔楚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下意识想张嘴，却发现嘴巴被封着。 她只能用鼻子用力呼吸，保持肺里的空气流通，同时，她闻到了一股腐朽的味道，还有淡淡化学物品的味道。 “呜呜。”恐惧之下，乔楚发出两声呜咽声。 外面的人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哥，那女的好像醒了。” 乔楚得知有人，立即屏住呼吸。 脚步声传来。 乔楚手指紧紧掐着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无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绑架自己，她都不能表现出恐惧。 越是恐惧，绑架的人会越得意。 乔楚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最后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醒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人声带如同被割裂过，声音嘶哑难听。 看不见的时候听力神经会被放大数倍，乔楚感觉如有一只地狱的恶鬼在耳边咆哮。 她身体禁不住地哆嗦，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 阿烈沉默地看着眼前被捆在椅子上的女人。 在殷洁的要求下，他早就调查过乔楚的资料。 但与乔楚面对面，这是第一次。 看着头发凌乱、身上脏兮兮的女人，阿烈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却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除了那句醒了，阿烈就没再说话。 他本就是习武之人，刻意控制着呼吸的话，乔楚是听不见的。 周遭瞬间安静，她心中惶恐不安，感觉有双眼睛在某处打量着自己。 这种无声的较量放大了她心中的恐惧，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恐惧。 乔楚最终还是压不住心头的惊慌，“唔”了一声。 阿烈把贴着她嘴巴的胶布撕开。 乔楚疼得又发出一声闷哼。 眼睛被遮住，她只能凭借直觉面对像某处：“你是谁？” 阿烈没作声，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觉越发的浓。 乔楚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吓傻了，他是绑匪，又怎么可能告诉自己他是谁？ “为什么要绑架我？”她问。 乔楚认为自己要先弄清楚对方绑架的原因，再想办法自救。 只是对面依旧一声不吭的。 乔楚只能换了个方式：“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你绑架我也没用，要不到钱的，求你把我放了吧，我会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不会报警的。” 阿烈把胶布贴了回去，“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她让我绑架你，给你一顿教训。” 乔楚没再说话，光一句话就让她整个人身体冰凉，如坠冰窟。 她想起自己最近得罪的只有慕北祁。 乔楚呆呆听着那脚步声又远去，咬紧牙关。 恐惧、愤怒在心底交织煎熬，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把谷底的她推入深渊。 “呜呜！”心底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乔楚不甘心狠狠动了动，除了椅子与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没人理她。 “安静点。”一声呵斥过后，她听见了那个男人对外面的人说：“把她看好了。” “好的，哥，我一定会看好这个女人。” 乔楚指甲紧紧掐着手心。 短短的谈话，她连慕北祁想把她怎么样都没探听到。 乔楚产生阵阵的无力感，软弱的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 爷爷还在医院，她昨天回家后就跟尚思思说了房子的事情。 就算今晚不回去，尚思思也只会认为她是在爷爷的房子休息。 不会有人知道她失踪，被绑架。 那个声音恐怖的男人离开后，乔楚再也没听见别的声音。 她似乎被绑匪遗忘在这里。 人在黑暗中是没有时间观念的，乔楚被绑在椅子上压根不知道时间过来多久，只觉得自己被绑在这里好久好久，身体都被捆得麻了。 她想了很多，脑子里想得最多的是爷爷与尚思思。 要是她死了，他们知道的话，肯定会很难过吧。 毕竟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了。 乔楚胡思乱想的时候，阿烈驱车去接殷洁。 殷洁上了车，先是拿着粉饼补了补妆，然后再问：“绑了吗？” “绑了。”阿烈哑声道，他知道自己的声音难听，所以每次与殷洁说话的时候都会放轻声音。 “好得很。”殷洁满意一笑，身体微微倾前，靠近了驾驶座上的阿烈。 “阿烈，帮我毁了她。” “好。”阿烈下意识点头答应，忽略了心中那抹不舒服。 殷洁在他耳边轻轻吐气：“知道怎么毁吗？” “毁容，杀了她。”阿烈一板一眼道。 “不是。”殷洁摇头，重新靠在椅背上，“这样太便宜乔楚那个贱人了。” “她不是喜欢张开双腿去勾引男人吗？你去把她强了，拍一部作品，让她火遍整个华夏。” 阿烈皱眉，强了乔楚？ 他可以帮殷洁绑架乔楚，甚至是把对方打断手脚毁容。 但是一想到要把她强了，他心底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适。 心底某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第21章 我会死吗？ 殷洁见阿烈不说话，精心描绘过的眉头不悦皱起：“怎么？不愿意？嫌弃？她虽然被人睡了四年，但是由始至终也只跟过一个男人，其实也不是那么脏。” 阿烈握着方向盘，戴着口罩墨镜，任凭谁都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我可以让别人来。”他说。 要不是他压着，绑架乔楚的人早就把她睡了。 殷洁尖声道：“不行，我就要你去！” 阿烈不解：“为什么？” 殷洁眼底闪过怨毒，“阿烈，你知道为什么的，我要把乔楚碾在泥地里，而你则是最好的人选。” 其实她可以找一个流浪汉那些也行。 只是不是自己的人她不放心。 阿烈沉默没有接话。 殷洁的意思她明白。 因为他面容丑陋。 像乔楚那种美丽的女人，要是被像他这么丑陋的人强了，那肯定会疯掉的！ 阿烈通过倒后镜看了一眼殷洁。 当初那个救他于水火之中的漂亮小姑娘，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 阿烈还记得当初女孩天使般的笑容，就算他面容丑陋，可她依旧没有嫌弃自己。 “阿烈，答应我。”殷洁的语气强势霸道，把他从当初那段被治愈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阿烈“嗯”了一声，说道：“好。” 殷洁甜甜一笑，展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阿烈，有你真好。”殷洁说着，手轻轻划过阿烈的脖子。 “在整个京城，我只能信任你了，你这次可不能让我失望。” 阿烈第一次有了嗓子发涩的感觉，“好。” 殷洁满意笑了，松开手，“那你去吧，记得多拍点特写，我要让全部的人都看到她放浪的模样。” 阿烈却说：“大小姐，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慕伯母约了我吃饭，我自己开车去就是，你只要完成我交代的，就可以回去了。”殷洁说完推开车门，她与慕北祁的母亲约了吃饭。 因为她对慕北祁有“救命之恩”，所以她是慕家内定的儿媳妇。 阿烈看着她下车离开的身影，猛地想起乔楚那狼狈的模样。 她与殷洁有五分的相似。 阿烈皱起眉头，在车里连着抽了两根烟，才往关押乔楚的废弃化工厂去。 他把车停在了废弃的化工厂附近，徒步走了进去。 杂草丛生的夜晚，这个废弃的化工厂周围格外的阴森恐怖。 阿烈走进废弃的化工厂，乔楚被关在二楼，他的人则是在一楼打牌。 其中一人见他走进来，上前打着招呼：“哥，你来了。” 阿烈把手中的盒饭递给他们，“先吃饭。” “谢谢哥。”几人接过，把饭盒分了。 “那个女人有闹出什么动静吗？”阿烈问。 其中一个人摇头道：“咱们不是把她的嘴巴封住了吗？这会儿安静得很，一点动静都没闹出来。” 阿烈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有给她喂过水吗？” 他们打牌打上瘾了，几人互互相觑，最后一同摇头：“没有。” “我说的你们都当耳旁风？”阿烈质问了一句，快步往楼上去。 阿烈跑进关押乔楚的那个房间。 这会儿，椅子上的女人身体是歪着的。 头也是歪着的。 若不是用绳子把她绑在椅子上，这会儿已经倒地。 乔楚隐隐听见了有声音。 她想呜咽出声，可是这会儿已经没了力气。 她感觉有一只手把自己扶正了。 那只手很温暖。 不像是绑匪的手。 可乔楚知道，这个人肯定是今天走进来的那个人。 嘴巴的胶布被撕开，她已经没有力气质问为什么要绑架自己，而是微微张开嘴唇表达了自己的需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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