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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回过神，像没事人一样往前走。 中介在闸机刷了门禁卡，先让乔楚过去。 他打算给自己刷门禁卡的时候，身后的娇俏女声响起。 “你好，可以麻烦你等等吗？” 中介回头看了一眼。 神色有些呆滞地又往乔楚那边看了一眼。 “我们没有门禁卡，可以帮我们刷一下吗？”女人礼貌地询问着中介。 “可、可以。”中介反应过来，给他们刷卡。 “慕总，您先过去。”女人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 慕北祁点头，直接走过闸机。 紧接着，女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慕总，您先上车，我去前台做个登记。”女人说道。 乔楚没有回头，却因为中介的原因，只能等在原地。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乔楚双手紧紧握住了拳头。 同时，手背的青筋暴露出来。 慕北祁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闻到了一阵觉得莫名熟悉的气味。 他浓眉皱起，这阵香气很熟悉。 可他想不起自己在哪里闻过。 说不上喜欢，慕北祁心中莫名烦躁，他下意识地看向对方的脸。 乔楚在他视线投过来的那一刻，直接往一侧转过身。 完美躲开他的视线。 慕北祁没停留。 身姿挺拔的男人走出办公大楼。 乔楚余光瞥见，才转过身去。 中介走到她的身边，“乔小姐，我们出发下一个地方吧。” “等等。”乔楚说。 她想避开慕北祁，“我给合伙人打个电话。” “好。”中介点头，没多说什么。 另外一边的女人在保安处做了登记以后，直接走向门口。 听见中介与乔楚的对话。 她好奇地往那边看了一眼。 看清乔楚的模样后，她愣在了原地。 她们之间，有一些彼此的影子！ 乔楚假装拨打电话等待接听，视线却不自觉地往女人那边看去。 四目瞬间相对，她眼中闪过诧异。 女人心头一颤，下意识往门口那边看去。 慕北祁已经回到车里，没在门口。 她快速收拾起脸上的不对劲，匆匆离开。 过了好会儿，乔楚假装对方没有接听电话，收起了手机。 “您的合伙人没接电话吗？”中介问道。 乔楚摇摇头，“我们去下一个写字楼吧。” “好。”中介点头，与她一起走出办公大楼，上车后，他又说：“乔小姐，要是真的喜欢刚才那个写字楼，就要尽快定下来了。” “我看刚才那两个人也是来看那个写字楼的，估计是跟大楼管理那边商量了一下，才没跟我们撞上。” 乔楚想到刚才碰见慕北祁，心中还是一阵的惊心动魄。 有的人，不一定还喜欢。 但是过往他给自己的伤害太大，直到现在，后劲还在。 乔楚甚至产生了一种被溺毙的窒息感。 同时，她想到刚才碰见的那个女人。 乔楚打听道：“刚才那个女人也是中介吗？” 中介估摸道：“应该不是吧。” “像写字楼出租这些，我们这些公司一旦接了委托，都会向大楼管理那边要一张门禁卡，方便带人过来看。” “像她那种没有门禁卡的，都不会是中介，或许是陪老板来看的。” 乔楚“嗯”了一声，看向窗外。 车子在马路上行驶，风景不断地往后倒退。 两年多的时间，京城的道路又变了许多。 乔楚看着陌生的道路环境，心中滋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这个城市飞快地发展。 可慕北祁，对殷洁的执念却依然很深。 乔歉说，殷洁成了小电影的女主。 疯了，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像慕北这样有洁癖的男人，白月光变成这样，他定然不会跟对方继续纠缠。 只是，没了殷洁，他又跟当初一样。 找了个与殷洁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做替身。 乔楚攥着拳头的手蓦然收紧。 两只手的手心被掐出了八个印子。 乔楚却浑然不知。 中介又带着她跑了几个地方。 乔楚当天做了选择。 她选择了离尚思思公寓比较近的写字楼。 乔楚跟出租方约定了签合同时间以后，回到公寓。 刚走进公寓，尚思思就从厨房探出头来。 “回来啦？” “嗯。”乔楚应了一声，俯身换鞋。 尚思思问她：“看得怎么样了？” 乔楚换好拖鞋，依在厨房门边，“已经决定好了，写字楼离这边公寓比较近，到时候我们上下班都方便。” “那太好了。”尚思思就喜欢通勤时间短的地方。 “你做的饭好香啊。”乔楚闻了闻，很香。 从前不会做饭的尚思思，为了照顾爷爷，现在烧得一手好菜。 尚思思嬉笑着，“逛了那么久饿了吧，这边马上就好，你先去休息一下，等会儿就能吃饭。” “好。”乔楚乖巧地去浴室洗手。 然后窝在沙发上划着手机看新闻。 其中今天的热点新闻是一个犯罪的人被判处十一年有期徒刑。 看着十一年的字样，乔楚忽然想起了殷国华。 她皱了皱眉头。 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念头。 尚思思端出饭菜：“乔乔，可以吃饭了，你去通知两个哥哥一声，他们说了今天也会过来吃饭的。” “好。”乔楚收起手机，去敲了隔壁公寓的门。 是温孤屿开的门。 “阿屿，可以吃饭了。”乔楚笑眯眯地说。 “好。”温孤屿回头朝着客厅忙着的乔歉喊了一声：“阿歉，可以吃饭了。” “好，马上来。” 乔歉应了一声。 乔楚好奇地往里探了探头。 “我哥在干嘛呢？”她好奇问道。 “在处理工作。”温孤屿说道。 乔楚“喔”了一声，也没进去，只是回到了公寓。 她帮尚思思的忙，把所有的菜都端上了桌。 两分钟后，乔歉与温孤屿也走了进来。 四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 尚思思开口道：“那个，之前我不知道乔乔获救，在打捞了七天没有结果以后，就举办了一个……” 她没说出葬礼两个字，觉得不吉利。 又说：“我想找师傅把那些东西给起了，你们觉得呢？” 既然乔楚现在还活着，那个衣冠冢就没必要存在。 “嗯，是要起了。”乔歉点头赞同。 “好，那我明天去那边联系一下，看看要怎么弄。”尚思思说道。 乔楚喝了一口汤，又说：“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乔歉放下筷子，表情严肃起来，问道：“什么事？”
第203章 生物学上的父亲 “我想去一趟监狱。”乔楚握着筷子与他商量。 自恢复记忆以后，她还没见过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 她对殷国华仅有的记忆只停留在她生母还没自杀之前。 他那时候偶尔会承担一下作为父亲的责任，而她的记忆里面也只有那些细碎又凌乱的陪伴。 乔楚非常恨他。 这次突然想见他。 是想问一些跟她母亲相关的事情。 乔歉想到殷国华，精致的眉眼里氤氲着憎恨。 他对殷国华这个父亲的感情，就是在旁人提起的时候都觉不爽。 乔楚这会儿提起，只会让他心中的仇恨加倍。 他正想不赞同的时候，乔楚又执拗地开口说了一句话。 “哥，我想了解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 当年母亲自杀的时候，她受了极大的刺激。 对当年发生的一些事情细节已经记不清。 当年的事情，殷国华肯定记得。 而且她想到一些细节，想要找殷国华确认。 乔歉想到即使乔楚探望，他们也会隔着一个玻璃。 殷国华人再怎么不待见乔楚，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乔歉退下阵来，同意了她的请求，“好。” “不过我明天有工作，不能送你。” “没关系，我自己打车去。”乔楚说道。 来自哥哥的爱护迟到了二十多年。 乔楚很享受。 但是，她也不矫情，不是什么事情都要依赖乔歉。 “我送你。”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温孤屿忽然开口。 “不用麻烦的。”乔楚说道。 乔歉给温孤屿把话接了过来，“小楚，就让阿屿接你吧，这样我也能放心。” 乔正想说话。 乔歉继续说服她，“现在京城的道路跟以往完全不同，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乔楚淡淡笑了笑，想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 而且她也不用认识路，司机认识不就好了。 温孤屿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就让我来送吧，我刚好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乔楚闻言，点了点头。 第二日。 温孤屿送乔楚到了监狱。 “已经替你预约好，等会儿进去把你的身份证给狱警，他们会带你进去。” 乔楚解开安全带的动作一顿。 她第一次进监狱探望别人。 不知道还有预约这种事情。 反倒是温孤屿，好像对这些流程比较熟悉。 “好。”乔楚推开车门之际，又问：“阿屿，你说有事情找我帮忙，是什么事情？” 温孤屿没着急说，“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 “好。”乔楚下了车，看见眼前的高墙，想到里面有无数个罪犯为自己做过的错事在赎罪。 她心中一阵恐慌。 乔楚压下恐惧，还是为了当年的真相，走进监狱。 她拿着身份证找狱警做登记。 狱警在登记的时候跟她确认了身份。 “你是殷国华的女儿，对吗？” 乔楚下意识地就想否认。 温孤屿给狱警打过招呼，提醒她：“只有直系亲属才能探视，而且预约的时候写的也是女儿。” 乔楚抿了抿唇，手指轻轻掐着包带，不情愿承认，“是。” “好了。”狱警做好登记工作以后，带乔楚来到探监区。 “在这里等等。” 乔楚抿唇，坐在指定的位置上。 五分钟后，殷国华被带出来。 看见是乔楚，他满怀希望的脸沉了下来。 狱警告知是他女儿来探望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殷洁。 不曾想，眼前这个人也是他女儿。 却是他不愿意承认的女人！ 让殷国华更无法接受的是，乔楚居然没死！ 他神色狠厉地拿起话筒，没给玻璃窗外的人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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