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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本来算是远房亲戚，因为钟向飞疼爱程茵茵这个外甥女，所以关系还算亲近，但有了这桩事程茵茵成了常家恩人，以常家的位置和商家的成就，绝对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程茵茵并不在意常家如何报恩，她用不着，宁愿他们全力扶持钟向飞，除去这些利益纠葛，她欣慰的是那个小女孩的冤屈得见天日，囡囡能回家，商岩也不必走上一条既定的道路。 “岩岩，你喜欢囡囡吗？” 在常家正常长大的囡囡，应该和梦里的不一样吧。 程茵茵看得开，辈分不是问题，两家也没啥血缘关系，如果长大之后还会有三角恋的话，那她支持商岩在尊重女孩子意愿的前提下争一争。 当然，程茵茵没想现在就引导孩子发展男女间的喜欢，那有点变态。 商岩无可无不可：“她，挺漂亮，受苦了。”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念头。 “那岩岩以后遇到囡囡多照顾一点，帮她适应这里的环境。” “好的，妈妈。” 程茵茵亲亲他，最近几天冷落了宝贝儿子，还是有些过意不去，那天她哄囡囡睡觉时，商岩表情有点失落，虽然小宝贝尽力掩饰也有商闻安抚，但程茵茵自恋的认为母亲的温暖无可取代。 所以她忍不住多抱了一会儿。 商岩心里美滋滋的，可抱着抱着发现母亲摸摸他肩膀，僵了僵。 “妈妈怎么了？” 程茵茵不忍告诉儿子真相，一旁商闻露出了然的神情，她以眼神制止他说出真相，等到商岩去玩了，她才吐出一口气。 “是觉得男孩没有女孩软乎乎的可爱？” “嘘——”儿子也是有自尊心的！ 程茵茵反应飞快倒打一耙：“你怎么那么多经验？” 商闻默默望着她，张开双臂。
第59章 059 程茵茵回抱住商闻, 他箍在肩上的双手像是用了全部力气，很像在西平旷野公路旁的亲吻。 在西平这一周多异常忙碌，本来约好的一起出差最后只相处一天不到，可是闲下来还是会从纷杂烦乱的思绪中准确无误找到这一幕, 甚至于想不起大学时在那条公路自驾的心情。 商闻有点犯规了。 “茵茵。”商闻说话时贴着她的耳朵, 一张一合间扫过那温热柔软：“当时没有谭律帮忙，你不会那么快确定孩子身份, 常家想给他些资源当谢礼, 但谭律一向谨慎, 我们还是通个气免得闹出误会。” 当时程茵茵需要确认囡囡是不是从小到大没变过样，想看囡囡一岁左右的照片, 囡囡养母户籍地址和谭敬老家离得很近，她拜托谭敬打听, 而谭敬的姐姐恰好与囡囡养母是同学, 尽管囡囡养母将女儿一岁前很多照片隐藏起来，但还有一些实在舍不得抹除的痕迹。 他说的没错，是该提醒。 可是程茵茵被他弄得耳朵发痒不由向后缩：“等等, 我先看一下消息。” 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事, 菡菡的事传遍网络, 一些消息灵通者好奇常家给了什么谢礼一些爱好灵异的塑料朋友企图打听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程茵茵装模作样看了会儿手机统统没有回应，只是借机离开商闻怀抱坐到一旁沙发翻看评论区。 爷爷将孙女掐死藏尸沼气池上了新闻，当地公安警情通报评论里群情激奋，所有人都希望警方将那个爷爷绳之以法, 最好快速处以死刑方能告慰孙女在天之灵，同时也有闻风而动的自媒体发布这家人具体身份信息引导网暴博取流量。 “这种老封建就算进了监狱也基本等于养老, 有个头疼脑热还不够狱警麻烦的，真是不公平, 那个小女孩才一岁……” “不想听他背后有什么难言之隐，希望警方依法处理！” “老实人渣才最可怕！当年他家里人到处找小女孩的时候不会想到小朋友就在脚下的沼气池吧？” “不觉得很邪性吗？把孙女藏在沼气池是想他们家永远不生女孩吗？他老婆儿子也是帮凶吧！” “听说儿媳妇当年犯精神病，所以又拐了一个小女孩当孙女稳住儿媳妇，那个小女孩已经被家人接走了！” “我是当地的，他老伴现在住院了，儿媳妇娘家上门砸了一通，当年就流了一个男孩，三胎听说也是男孩也要保不住了，真是大快人心，断子绝孙吧！” “到底有没有拐卖其他小女孩的事，他家不是还有一个孙女吗？警方通报都遮遮掩掩还有什么公信力！” 常家出手堵了无良媒体的嘴，淡化囡囡痕迹的同时顺便不让那家人陷入更糟糕的境地，那对夫妻到底养了囡囡三年。 无论老人如何审判，这个家早已经面目全非，但直到现在他依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供养儿子上大学在城市扎根，也要斩断儿子一家向上爬的累赘，唯一后悔的是当初做太绝导致儿媳情绪激动男孙流产。 儿媳是附近村里走出去的大学生，儿子娶个媳妇不容易，他们不敢惹，如果早知道她会发疯抱了人家女儿当替代，不如留几年，等孙子平平安安生下来，没了一个孙女也不是多大的伤痛，哪里用得着给别人养孩子。 他还埋怨，早早答应让孙女留在县城不就行了吗？到底是他们家的血脉不会给不起一口吃的…… 就连审讯的警察见到这种反应都沉默了。 警情通报的评论里还有网友诉说当年被爷爷奶奶如何虐待以及身边类似的事情，程茵茵看得入神，冷不丁手机被人抽走，拿走手机的人大步向前，她也只得跟上去夺回手机，以为趁人不备跳到他背上来个锁喉，哪知商闻早有准备，单手到背后托住她的腿，一路稳稳当当背到主卧。 程茵茵想逃跑但来不及了。 随之被迫居高临下望进商闻专注深邃的眸底，仿佛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 程茵茵断断续续问：“哥哥，你这是……解语花吗？” 自、动真的好累。 商闻抱住她翻身覆住：“茵茵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一晚程茵茵连晚饭都没吃，昏昏沉沉睡到早上天亮，将醒未醒的时候听到商闻在写什么东西，她撑起来看了一眼，支票本。 “你竟然拿这个打发我！” 商闻手一僵，对上她佯怒的笑意慢条斯理道：“是你的支票本。” “什么？” 程茵茵还没听过有人这样自力更生，爬起来被他拽进怀里才发现被骗了，但还来不及生气，商闻将写完的支票递给她。 “最近有人组织捐款，我们尽些力，你会舒服一点吗？” 圈里热心公益的人很多，菡菡的事一出就有人响应捐助贫困地区失学女童，常家也在背后支持，那位发起人当年和钟芷是旧识，人品靠得住，程茵茵对这些事没有经验，如果有捐款多数是通过她来运作，相对放心。 支票的数目刚好是程茵茵计划的两倍。 “谢谢哥哥，哥哥会有好报的。”程茵茵仰头亲亲他脸颊。 商闻浅笑，深深在她眉心一吻：“好报是你吗？” 唔？ 这个嘛，程茵茵不确定是好报还是报应呢。 支票给出去之后程茵茵少掉很大的负担，这一次捐助数额巨大引起不小的震动，发起人举行了一个小型宴会，程茵茵到场之后才知道顾博恩与何思年捐了一大笔，大概是因为顾凌樊离家出走时碰上囡囡的遭遇，他们心有余悸。 何思年遥遥望过来的目光实在怪异，每次程茵茵察觉去看她的时候，何思年又会很快扭头，程茵茵忍不住暗暗嘀咕，这是犯了什么病？ “你是有事情想和我说？” 何思年磕巴了一下：“没、没有。” 人家不愿意说，程茵茵也不会强迫，只是直白的提示：“那你这样子我还以为我妆花了。” “不是。”何思年犹豫不决吞吞吐吐。 程茵茵不认为她是要说程慧媛和老爷子闹得厉害的事，已成定局没什么好说的，就算何思年找她帮忙也改变不了现有局面，除非程家二老没闹出私生子的事，否则这个芥蒂就会永远存在。 她叹了声气：“你还是早点带顾凌樊回海市吧，留在这里对你没什么好处。” 何思年心里一暖：“我不会参与我妈和外公之间的事，我是觉得，你做的事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常家的事传开之后程慧媛非常遗憾，明明何思年也在西平，如果是她救了那个小女孩，那常家的恩人就变了，何思年不喜欢这个说法。 程茵茵皱了皱眉：“在哪儿见过？” 她只是觉得何思年态度实在奇怪才改变态度，可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 但是不等何思年仔细回忆，程慧媛也出现在晚宴上，见两人正在说话不由分说直接拉走何思年，回头看向程茵茵的目光很是防备。 程茵茵微微皱眉。 “妈，你拉我干什么？” 程慧媛没好气：“咱们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捐出去这么多钱都不和我商量一声！还有你怎么和程茵茵说起话了，她心眼子比煤球都多你被她套出什么话，那咱们日子还过不过了！” “哪有这么严重，茵茵最近对我态度挺好的。”当时樊樊离家出走也是程茵茵的儿子给了提醒，否则没那么快找到人，顾博恩最近抢走对家一个项目，对方赔了许多钱濒临崩溃正想方设法对付他们，万一樊樊被人拐走绑架，后果不堪设想。 程慧媛不放心：“你刚才和她说什么了？” “就说我好像梦见过她救人的事——” 何思年还没说完就见程慧媛脸色巨变，难看的吓人，还以为程慧媛犯了什么病，正要碰她手腕脉搏时被程慧媛挥开。 “妈？到底怎么了？” 程慧媛摇摇头：“没什么，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人家还当你是坏心。” 可何思年觉得不对劲，母亲怎么像是知道内情，但是她再问，程慧媛就拿她之前对有些事情发生总以为是梦见过的科学解释糊弄过去。 “妈，我总觉得跟你说过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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