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卢毅的灯?讲个鬼故事,决赛嘉宾年收入,都比善乐利润高,不要小看208w。] [如果真的生气,请去支持线下脱口秀,这个行业非常弱势,需要剧场观众支持,而不是骂完就遗忘此事,等舆论将演员伤得遍体鳞伤,又将受害者们抛到脑后。我一向认为是畸形的市场,才让卢毅等人获得金钱地位,随意折辱这些普通选手。] [从程楚粉丝联手,一致对外冲卢,就可以看出来,两边都怕脱口秀演员声量不够,没法惩罚罪魁祸首,才能暂时放下怨恨,不然早就先撕起来。] [悲观点想,换一个圈子的比赛,今天都没人骂卢毅。只是单口喜剧圈够纯洁,大部分演员过去赚不到钱,能坚持至今的多少有些骨气,理想主义者高发地,才会有总决赛场面,所以我不理解骂程的人,只能说他没楚果决,但挑不出什么错。] [骂程单纯是气愤丢失冠军的楚粉吧,毕竟她也非常倒霉,没夺冠还被恶臭男嘲讽,瞧瞧垃圾场狂欢成什么样……] [不认为骂程是楚独秀粉丝,可能单纯抨击节目不公正。我觉得真懂她的人,理解她决赛的段子,就不会说这话。万物皆备于我,欢笑就会启程,其实后面还有。] [确实,好多人说楚的段子是真诚共鸣流,但在我这里,她属于深度流,内涵很丰厚。] [孟子: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 [粗糙翻译:万物我都具备了。反躬自问诚实无欺,便是最大的快乐。尽力按恕道办事,便是最接近仁德的道路。] 文城,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厨房内,石勤正在加水和面,他一手摁着铁盆,一手搓揉着面团,不时摔打发出闷声,咚咚的声音响起,连带就引来旁人。 楚岚一溜烟蹿进厨房,她伸手猛拍一下石勤,恨铁不成钢道:“你就非得大早上折腾吗?待会儿把她吵醒怎么办!?” 石勤无奈道:“秀秀过去在家,这点儿该醒了,而且就这么点声音……” 楚岚怒道:“她比了几个月,没准想多睡呢!你平时不操心就算了,发生那么大的事儿,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怎么当爹的!?” “那我该做什么?”石勤无措地反问,“我总得做饭,才有的吃啊,优优也说她要回来,不能一家人饿肚子。” “出去吃!”楚岚当机立断,“你弄完饺子,就冻进冰箱,今天不在家吃!” “秀秀昨天才说要收拾东西,不一定有时间吧……” “她那是难受没心情,更得带她去散散心,不然天天在家刷手机,看那些评论不伤心死,怎么一点眼力见儿没有?” “行行行,我是无知的罪人,没有你察言观色、深明大义。”石勤撇嘴,“也不知道是谁以前叫嚣让她拿第一。” “我那就是顺口说说,谁能猜到她进决赛……”楚岚脸色微变,流露一丝窘迫,嘀咕道,“她不能是为我的话难受吧。” 石勤呵呵一笑:“那谁知道,你说说你,每次都说些上头气话,伤完人又开始后悔了,图什么呢?当初非跟闺女怄气,最后还不是放她去了,昨天还哭成那副样子。” 楚岚被说得无言以对,只能恼羞成怒地瞪他。 房间内,淡金的阳光洒进屋里,将被子晒得暖烘烘的。 柔软的被窝里,楚独秀翻了个身,终于缓缓睁开眼睛,懒洋洋地不愿起身。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褥,熟悉的香气,抚平她近日的疲惫及焦虑。 昨夜,她意外地做了个好梦,梦见在院子里跟童年的大黑猫玩耍,一人一猫在日落黄昏依依惜别。黑猫还难得地跳下墙檐,跟着她跑了好几步,将她送到了家门口。 醒来后,楚独秀盯着天花板,听到一点家中动静,莫名就有种安心感。 紧张荒谬的决赛结束,她没有在海城停留,不顾尚导等人挽留,坚持按原计划回文城。一是不想接受旁人安慰,二是时间太紧,收完东西就要回校,都失去了冠军,不能再失去学位证。 她抵达机场都深夜,遥遥看见接机的父母,都来不及张口说点什么,楚岚就抱着她哭成泪人。她从没见过母亲哭成这样,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在抽噎中说不出一句话。 楚独秀没有在总决赛舞台上落泪,或许她的眼泪及委屈,都由爱她的人哭尽了。 一家人没有提节目,更没提什么冠军约定,只说了些闲话家常,回家就踏实地休息。 小废物出门闯荡一圈,妄图绿色环保、废物利用,最后却又钻回舒适的垃圾堆,在家里彻底地躺平。 楚独秀在床上磨蹭许久,她掏出手机,随手刷微信,发现谢慎辞没回复,一时间也摸不太准,对方是不是生气了。 决赛后,谢慎辞发微信,希望她稍等片刻,想单独跟她聊聊,只是暂时有急事脱不开身,需要一些时间处理。 楚独秀猜到他们忙得连轴转,还要处理后续的烂摊子,索性发了一条礼貌又官方的回复,表明自己没啥事,谢总忙正事云云,回避了面谈的提议。 双方都太忙了,一堆正经事要做,没必要互相等了。 但他至今没回复,愣是把她搞懵了。 难道是她的措辞太严肃?他不会以为她闹情绪吧? 早知道,她昨天应该发个表情包,没准就不会显得干巴巴,现在补发是不是生硬了? 楚独秀纠结再三,决定将烦恼丢到一边,暂时先不管这件事了。她起床出房间,打算收拾行李,迎面却看到笑容满面的母亲,一改往日的横眉冷眼,简直是和蔼可亲。 楚岚笑盈盈:“咱们中午等你姐到家,一起去鲜洱斋吃饭吧,你不是最喜欢那里的鲜虾?我们多点几个菜,好好庆祝一下。” 鲜洱斋是文城有名的餐馆,每天都有美味生鲜,在本地比较有档次,餐品价格也会贵些,基本是生日宴才去那边。 “我姐要回来吗?那她刚到家,就跑去餐馆,会不会太累了。”楚独秀疑道,“而且没什么庆祝的事,跑一趟鲜洱斋挺远吧。” “我跟她说了,她说没问题,就去鲜洱斋!”楚岚忙道,“怎么没庆祝的事?只要人活着,天天能庆祝,开心就好啊!” 倒是只字不提亚军的事,像楚独秀没参加节目。 “……那就去吧。” 楚岚闻言欢天喜地,扯着嗓子朝石勤喊:“她说去,她答应了!你待会儿看下车,别搞得半路没油!” 早餐过后,楚独秀有时间跟父母交流,才发现自己的家庭地位猛增。 楚岚不但没像往日般说些尖锐之词,反而破天荒地嘘寒问暖,一会儿要替楚独秀收拾行李,一会儿又说着急回校做什么,毕业证不会丢,一会儿又劝女儿多在家休息,不然论文答辩完别考公、别找工作了,就在文城放松一段时间,家里也不是养不起她。 果然,想要开窗就得掀屋顶。楚岚原本怕楚独秀生活不稳定,必须找一份铁饭碗,现在经历完节目痛击,她怕女儿不想稳定地活着,什么要求都没有了。 即便楚独秀在决赛有力发言,楚岚看完都认为是女儿强撑,脆弱的孩子在故作坚强,实际悲伤情绪早淤积心底。 楚独秀面对楚岚的热络,再次感慨生活足够荒诞,原以为夺冠才能有今天,谁曾想一切全都反过来。 她没有夺冠,但她的母亲,反而说软话了。 她过去想要反抗、想要证明,想争取母亲的肯定及服软,却不料用另外一种方式,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 当然,她可能也是欠,看着温柔的楚岚,偏偏不太适应了。 沙发上,楚独秀眼看母亲给自己剥坚果,冷不丁道:“妈,你看节目了吗?” 楚岚当即变脸,顾左右而言他,想要岔开话题:“哎呀,什么节目,说什么呢……” 楚独秀失落道:“我努力那么久,你都没有看吗?” 楚岚忙不迭坦白:“看了看了!我都看了!” “那你觉得怎么样?” 楚岚夸赞道:“挺好的,你演得挺好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你真这么觉得吗?觉得单口喜剧有意思?”楚独秀垂眸,怀疑道,“你是不是没有看懂,不知道我的水平……” 楚岚深怕她灰心丧气,信口拈来道:“谁说的,我看懂了,很有意思!我以前不懂这个,现在觉得可有趣,你的水平高得很,特别能吸引观众,连我都被感染,想要去讲讲了!” “是吗?”楚独秀一怔,提议道,“那正好,你给我讲个段子,让我开心一下吧。” 楚岚哑然失声:“?” 楚独秀见对方僵坐,好长时间都没反应。她当即故作可怜,在沙发上哭闹打滚:“讲个段子,讲个段子,我现在心灰意冷、心情抑郁,需要听点妈妈的段子开心开心!” 楚岚望着耍赖皮的女儿,察觉到对方无耻要挟:“……” 她沉默良久,拳头不禁硬了,咬牙道:“你看我像个段子吗?”
第61章 ◎她现在依旧理想主义,却拥有现实的力量了。◎ 上午,楚独秀和楚岚在吵吵闹闹中,将返校的行李收好,还等到楚双优回家。 门口传来拧锁的声音,只见屋门一开,楚双优就进来,正好看到在客厅忙碌的母亲和妹妹。她没有带什么行李,此行是轻装归来,经历完旅途奔波,衣着也一丝不苟,显得知性干练。 这画面宛若奇迹,现在不是任何假期,向来忙于工作的楚双优,居然破天荒地请假回家。 楚独秀看清来人,她心神微动,喊道:“姐。” 楚岚闻声,她转过身来,惊道:“不是说去接你么?怎么自己回来了?” 石勤听到动静,他从厨房出来,手上沾着水滴,又看一眼时间:“咦?航班不是还没到点?” “我自己订了车,落地就直接走,回家挺方便的。”楚双优温声道,“不想让你们跑来跑去麻烦,所以没说实际的航班,怕你们专程等,待会儿还去鲜洱斋,也要开车呢。” 石勤:“不至于,就往返一趟机场,下回别订车了。” “难怪你说鲜洱斋来得及,原来早有主意了。”楚岚愣道,“这可提前到家不少。” 一家人寒暄几句,父母回屋换衣服,只留姐妹俩说话。 阳台外有儿童嬉闹的欢笑,电视机隐有歌舞节目的声响,隔壁的父母在房间里叮铃哐啷。 柔和日光洒进屋内,一切都变得慢悠悠,跟海城的节奏不同,文城的岁月被拉长,只留安逸及舒适,如同坠入温柔乡。 楚独秀和楚双优并肩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一时间都没有聊天,却不觉得尴尬无趣。双胞胎与生俱来的默契使人平静,不用刻意地搞什么气氛,彼此也没有隔阂和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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