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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其实是这样的，就是也没啥，就是……” 眼一闭，库库一通说。 “我遇到那女人和她第三任男人的儿子，他们坏，因为大黑上次追着她咬，他们就记上了想要欺负大黑，我看不下去撩了袖子就要跟他们干仗。 但是我没动手，因为大橙子到了，匡匡两下就把人给揍趴下了，他们吓得那叫个屁滚尿流，以后见了我和大黑都得绕道走，哦，不对，以后也不会见到了，他们要走了。” 跟说相声似的，抑扬顿挫。 就在老人回过神来要训她时，简桃继续下了重磅消息。 “柳芝芝来找我就是告别的，她要走了，明天一早，跟他们一起，另外，柳家的老太太在昨天夜里，没了。” “什么！？柳老婆嗝屁了？” 简奶奶惊呆了。 这件事谁也不知道，但估计很快也会在村里传遍。 周子诚也是在出门去寻她的时候经过了柳家，听到隔壁婶子说了两嘴。 “嗯，没了。” “那他们明天就走？还有柳芝芝那丫头怎么也……” “他们已经上了山给人埋坟里了，就没打算办丧事。” “混账！” 就是平日里再不对付，但人都没了，在这之前又是中风瘫痪的。 老人重重叹了口气，心中一通的怒火，嘴上将柳莹和柳芝芝两人给骂上了。 人年纪大了，心也没那么硬了，生老病死什么的总是看不得。 简桃也知道老人心里的感慨，没多说什么，挽着她的胳膊，陪着她进了房间。 缓了些时候，也终于是看开，老人又恢复了精神。 “奶，我有个问题，就是我爸当年和那女人的事，您能跟我说说吗？” 简奶奶皱起了眉，有些不想谈那糟心事。 简桃见状从兜里掏出了那颗“茹”字的木珠子。 “奶，您说我会不会其实不是柳莹生的？”
第103章 当年事当面人，一家老小去干仗 “奶，您说我会不会其实不是柳莹生的？是被抱回来的。” “不，不是谁，谁生的！？” 简奶奶整个人都不好了，磕巴着破了音。 一下黑了脸，重重拍了下她的手背，“你个丫头胡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是抱回来的，你跟老三多像呢，还有海洋那小子，跟你一个模子出来的。 是不是柳莹那女人冲你嚼了什么舌根，好呀！那个不要脸的东西，看老娘不撕烂了她的嘴。” 猛地起了身，撩了袖子，屁股一撅气势汹汹地就要往门口冲。 “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慢点……” 简桃一看老人气上了头，赶紧地将人搂了住，硬是拖了回来，安抚她坐回了床沿边上。 “那姓柳的大的小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知道柳芝芝那丫头坏得很，你们又没什么交情来找你作甚，背后肯定是柳莹那女人使得坏，都是被那死老婆子教坏了，活该没人给她办丧事，挖个坟给她埋了都算好的，我呸！” 前一刻还因为柳老太死了不按着走三天丧事后续而感慨，现在还感慨个屁，那都是自己造的，活特么该。 老人正在气头上，也不顾忌温柔奶奶的形象了，骂人的劲头那是宝刀未来。 简桃一边轻拍着老人的后背作安抚，想要张嘴继续，每每就被“激情”中的老人怒瞪回了口中。 “奶~” “你现在叫祖宗都没用！” “不是，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这种可能，我不是柳莹生的，但却是我爸的孩子，就还是咱老简家的。” “你不是什么不是，还抱来的，我看你就是被那俩糟心玩意儿洗脑了，我看着你出生的还能有假的？” 两人同时开口。 简老太太嘴没阖上，越张越大。 从喉咙口发出了一声干干的“啊？” 简桃皱眉，“奶，我出生的时候您当时在？” 整张小脸都拧巴了起来，小声地自言自语，“难道我猜错了？那柳美珍到底啥意思？真像是大橙子说的，那三丑一块儿去了，我独美？” 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小说也这么洒的狗血，嘶…… 这句话没说，闷闷在心里想着。 竖着一双耳朵的老人将她的话听进去了耳朵里。 猛然站起，一把将她按在了床上，然后转身就开始翻箱倒柜。 “奶？” 简奶奶拿出了个小的绒布包袱，打开来里面是个小木箱，没有挂锁，直接就掀开了。 又是一层的布打开，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虽然有些年代了，但能看出来老人的爱护。 “喏，你爹。” 简桃小心翼翼地接过了手。 不同于父亲灵牌上照片的沧桑，一身军服少年意气风发，正是最年轻满怀憧憬的时候。 “他那年刚入伍，十八岁吧，去了部队硬是省吃俭用就为了拍这么张照片回来，说让我和老头子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老人吸了下鼻子。 “你爹小时候生的就跟个女娃娃似的，还有大小子开玩笑说要娶他做媳妇，然后他就跟人打架，打不过就拉上你大伯跟二伯，反正自己是一点都不能受委屈，谁知道啊，长大了的他还是头一个村里选中都符合入伍要求的呢。” 老人回忆着当初，是满满的骄傲。 突然地话锋一转，“可能就是太顺了，也是他小子自己不长心眼，那一年好不容易排到他休假回来探亲，着了那女人的算计。” “她给我爹下药了！” 简桃插嘴。 老人拍了下她的掌心，“那时候我和老头子明显感觉他心里有事，可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他在部队里咋了，直到你爹走后过去了有两个多月，那死老太婆带着有了的柳莹上门了。” 老人顿了一下，现在回想来还气得牙痒痒。 “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你爹心里的事儿是啥，老头子气得扬言要跟他这个偷偷搞大女人肚子的逆子脱离关系，我在家急得火急火燎，愣是走了百里的地赶到市里去打电话。” “那臭小子一听柳莹的名字还愣了，我当时心里就一个念头，这小子遭道儿了，让他老实交代了当时的经过，他说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等他醒来身边没人，就留了个珠串子，走的时候没收柜子了。” 小木箱里是老人留着的遗物，不光有照片还有勋章，还有个小袋子。 手抖了抖，就倒出来了几颗散落的木珠子。 “柳家原来是住山里的猎户，后来老猎户没了，才将唯一的女儿也就是那死老太婆安置到了村里，还给她捡了个男人，当时还不知道他们家是真黑心，那男人家还是有家室的…… 算了，不提那些倒灶事，这珠串子我们是见过的，一眼就认出了是那男人的，后来留给了两个女儿。” “老三又是军人，死老太婆当时就闹开了，说要是不娶她女儿就去举报他用强。” 说道这一段，老人一张脸都涨红了，气得身子直哆嗦。 简桃立马给她倒了水。 然后站到了她的身后，动作轻柔地给老人按摩起了头顶穴位，引导着舒缓她的情绪。 “奶，不气，已经都过去了，咱都好好地昂。” 从老人的口中，虽然不是当事人知道具体情况，但就这种事情，可操作的余地确实是有，而且还透着许多看不明的地方。 就比如真要是柳老太和柳莹算计了她爹，但为什么不是直接捉奸？人要跑了？为什么又要到她有了才找上门来？ 真要是他们的算计，如果柳莹后来没怀孕呢？ 可要不是她们的算计，就柳莹的性子，她能默不作声吞下一切后直到自己怀了被老太发现再闹上门，绝对是在被睡醒来的当天就闹着父亲娶她。 所以，如果和父亲发生关系的不是柳莹，是柳茹呢？ 简桃将握紧了手里的木珠子，然后和那一堆珠子放到了一块，除了刻上了字外，没有任何区别。 “奶，既然是柳老的，柳莹有，柳茹也会有，所以当年和我爹在一起的女人会不会就是柳茹。” 说出口的瞬间，心下已经不是猜疑而是肯定。 “都传柳茹当年搞破鞋弄大了肚子后闭门不出被柳老惩罚地锁在家里怕丢人，可这消息又是谁带头传了出来的，她怀孕的确定时间呢？” 老人跟着她的思维走，猛地一拍大腿。 “你是在柳家出生的！当年那女人大着的肚子都要将老三刚发下来的钱拿回去给那老太婆，我还骂她白眼狼来着，本来好好的还差俩月，说是看到柳茹难产被吓着突然就发动了。” “你和柳芝芝同天出生，就差了一刻钟！” “奶，您没看着我出生吧。” 老人可是刚刚说了是看着自己出生来的。 简奶奶嘴角一僵，埂着脖子道：“我还不是怕你这丫头被她们给洗脑了。” 大手一挥。 “走！上柳家，我倒要去问清楚当年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当年可怜小乖乖跟猫儿一样大，也没人会怀疑什么，现在想来，那女人几天就恢复了过来，完完全全不像是个经历早产的。 心里的猜疑就像滚雪球越来越大，她今天非要闹个明白不可。 老人要上门，她自然要跟上。 如果自己要真是柳茹的女儿，和柳芝芝对调，那柳茹就不是所谓的难产而死是早产！ 而如此巧合的两人前后出生便是人为！ “奶我跟您一起去，再加上大橙子！” 眼中闪过厉色，简桃动了怒。 一老一小出了房门，地里干活的今儿也都提前下工回来了。 “桃桃，妈？你们这咋滴了，跟要去干仗似的……” 柴翠兰咋咋唬唬一开口。 简爱国突然跳了出来，“是不是周子诚那老登西欺负你了！” “什么！他敢！！！” 众人怒了，撩起袖子就准备冲去周家找他干仗。 周子诚将最后的一份素菜翻炒了出锅，手里还提着大锅铲走了出来，依靠在门边。 “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饭菜已经烧好了，先吃饭？”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视线落在了他的锅铲上。 然后尴尬地摸鼻子的，抓头发，清嗓子，每个人就跟身上长了虱子似的，尤其是简爱国，感觉自己小命危矣。 “那什么，我和史潇潇今天的火车，怕赶不上，我就先走了哈……” “站住！” 老人一声吼，简爱国立正站好。 “全家人都有，转身，跟我上柳家去！” 简大伯顿觉气氛不对，开口问道：“妈，是不是那女人又整事儿了？” “别问，知道是去干仗就行！” 老人明显气狠了，简桃也板着张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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