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当然女的。”为了增加可信度,南知又补充,“节目组的。” 南母没怀疑,边收拾边说:“说起来回国后你就搬出去独居,我都还没去看看呢,可别乱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 怎么越说越吓人了。 南知觉得自己的破绽一个个的都被揪了出来,稍不注意下一秒就会暴露。 婚后她就搬到锦绣山庄,之前住的公寓早就已经搬空了。 “没事,我从小到处去外地比赛的,哪儿有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今天只是来不及收拾,而且也没多脏嘛。” 南母说:“明天就除夕了,晚上时间可得空出来跟爸爸妈妈一起吃饭,这么多年没回国了,今年咱们一块儿好好聚聚。” 南知顿了下,为了安抚立马点头应声。 “明天晚上有空,就是今明两天的下午都得去节目组录节目。” 南兼石看眼手表:“那时间也不早了,你洗漱洗漱就先去吧,别迟到了让别人等你。” “知道。”南知问,“那一会儿你们怎么办?” 妈妈说:“我跟你爸随便逛逛,也不知道多久没来上海了,就当旅游了。” 南知:“行,酒店订了吗?” “还没。” “那我一会儿给你们在我隔壁开一个。” “行。” - 说完,南知重新回了卧室,松了口气。 顾屿深不在床上,她走进浴室,看到顾屿深。 “爸妈就在外面?”顾屿深问。 “嗯,一会儿他们就出去逛了,不会很久的。”南知摸摸他头发,安慰道,“你马上就能重获自由了。” 顾屿深笑了声:“来陪你过年的?” “嗯。”提到这个,南知也有些过意不去,“除夕夜我要陪他们吃饭。” 顾屿深扬眉:“之前可答应我跟我一起过年的。” “我和我爸妈吃完饭就来找你。” 顾屿深没说话。 南知以为他生气了,刚想看他,就忽然被他抱到了卫浴光滑的大理石台面上。 大理石冰凉,南知抬了下腿,却被他瞅准时机挤进她腿间。 这个高度下,南知要比他高几公分,顾屿深手按着她脖颈往下带,仰着下巴一点一点亲她,暧昧又亲昵,仿佛温水煮青蛙,一寸寸包裹住她。 唇被他舔咬,湿漉漉的。 他说话间鼻息都打在她脸颊,大清早胡子也还没剃,看不出来,只是靠近了就觉得有些扎人。 南知往后退,后背抵在镜面。 他却步步紧逼。 他轻笑,唇齿厮磨,哑声说:“都敢放我鸽子了,躲什么。” “谁允许你亲我了。”南知声音都软了。 他挑眉,轻笑:“不允许你喊非礼吧。” “……” 这人就是仗着她现在不敢出声儿。 顾屿深低头,复又吻住她。 与此同时,外面PanPan卧室门忽然被打开,妈妈的声音响起:“滋滋。” 南知一惊,心脏漏一拍后狂跳起来,腿也下意识用力,夹紧他的腰。 她被他亲得腰肢都发软,往下塌,多亏他搂着。 顾屿深退开一些,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而去吻她的耳垂。 这人自从跟她告白后,除了没做到最后一步外,其他的亲吻拥抱一样都没少干,偏偏还直来直去,南知都还没有机会拒绝就已经被他吻住了。 她喘着气应了一声。 可这应得有些晚了,妈妈转动了两下浴室的门把手。 “咔擦”两声,那两声吓得南知差点儿晕过去——要是妈妈推门进来,看到她被一个男人抱在大理石台上亲,那可真就是社会性死亡了。 她没尖叫出声,但憋不住一声呜咽。 顾屿深得逞地在她耳边轻笑,一边吻弄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哑声痞坏道:“锁门了。” 南母见门锁了也没多想,以为是换衣服,转而开口问:“你这儿有没有充电线,我没带,手机没电了。” 南知立马回答:“你看看我床头,应该有。” 外面响起脚步声,然后妈妈说:“找到了。” 再后来,卧室门关上。 人走了。 警报解除。 顾屿深没完似的,放过她耳朵,又继续去折磨她嘴唇,一下下的湿吻,轻而易举就勾得人软了身子。 可南知这会儿有点窝火,推开他:“你这个混蛋……” 小姑娘刚才是真吓得不轻,又被他那样或讨好或勾|引的对待,眼眶都红了一圈,鼻尖也粉粉的,看上去可怜又委屈。 顾屿深笑着,手捧着她脸,拇指抹了抹她的下眼睑:“吓到你了?” “我以为门没锁。” 顾屿深亲了亲她眼睛,痞坏地取笑:“小姑娘平时看着这么横,也就这胆子。” 南知拧他一把,又推他:“我要化妆了。” 顾屿深搂着她腰把人抱下来,她脚沾了地,却腿软得没站稳。 顾屿深稳稳将她抱住,语气很坏地取笑道:“这样就腿软了?” 她嘴硬:“我是麻了。” 他也不拆穿,声音温柔地像在哄小朋友:“行,麻了,那现在能站稳了吗?” 南知从他怀里出来,双颊红到了底。 之后她再没有理会顾屿深,沉默地化完妆,换了身衣服。 顾屿深在一旁看她围上围巾,问:“爸妈住在这家酒店?” “嗯,还没订,你一会儿帮我问问这层楼有没有空的吧,就近住下吧。” “行,我来处理。” 时间差不多了,南知从卧室出去,准备去节目组,父母也跟她一并离开,已经约了现在在上海居住的从前的老朋友,打算去叙旧吃顿饭。 南知看着他们坐上出租车,这才给还在卧室的顾屿深发信息说可以出来了。 真跟做贼似的。 - 南知今天又去摄影棚指导排练,不过今天不是宋影所在那组,不影响心情,到傍晚,她给父母打了通电话,叫上一块儿去吃饭。 今天只随便找了家店吃,商量起明天的除夕夜要吃什么。 南知知道几家不错的西餐,妈妈不满意:“国外吃了这么多年了,哪有除夕还吃西餐的道理。” 南知问她想吃什么。 妈妈说:“火锅吧,热热闹闹的,好久没吃了。” 南知笑了声:“你这是存心要让我长胖呢。” “都过年了,是该胖些,我瞧你现在就太瘦了。” 南知答应下来:“那就吃火锅,我明天提前取号。” 很快菜便上来了,南知坐在父母对面,悄悄给顾屿深发消息。 「南知:吃晚饭了吗?」 「追求者:吃了。」 紧接着,顾屿深发来一串数字,说是让她爸妈住的房间号,就在她房间隔壁,也是行政套房。 「南知:那你明天怎么过?」 要除夕了。 「追求者:正好有个上海的合作项目,明天和对方吃个饭。」 顾屿深这样的人,的确不缺解决一餐晚饭的地方。 得知他明晚也有事,南知心底的过意不去总算可以轻一些。 吃完晚饭,这儿离酒店不远,南知和父母是走回去的。 马上就要放春节假期了,路上行人也不如以前那般行色匆匆,和同伴说笑着。 父母被勾起回忆,说起他们一家刚搬去胧湖湾时的场景。 南兼石感慨道:“被人摆了一道破产那会儿怎么都想着要再回来,现在看来,反倒是咱们这样难得,不差钱,一家人也能和和睦睦的一块儿。” 妈妈也说:“是啊,胧湖湾住的人虽然都是人上人了,但这种家庭里总归是利益纠缠,我看那些跟滋滋同龄的孩子里头,也就凤佳她父母是没离婚的。” “其他的要不是离婚了,要不就是不和睦的,还有那个顾总,他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后来没想到父亲也英年早逝了,也是不容易。” 南知问:“妈,你知道他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吗?” “具体我也不清楚,那时候我们都还没住进胧湖湾呢,我也是听人提到过,听说是自杀。”南母说着皱起眉,“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南知瞬间愣住:“自杀?” “是啊,那时候儿子还那么小,也不知道怎么忍心的。” 南兼石打岔:“行了,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就别说了,别去揭人家心底的伤疤。” 南母嘟囔着说:“我这不是也就咱们一家里头说说吗。” 一直至走到酒店,南知都没从这则消息中出来。 她从来不知道,顾屿深的妈妈是自杀去世的。 那时候他还小,不知道还有没有记忆。 …… 到酒店,南知先领父母到自己房间拿行李,屋里没有人,顾屿深还没回来。 她把他们的行李拿到隔壁房间,父母今天坐飞机刚过来,到这会儿也觉得累了,准备早早休息了。 安置好两人,南知回自己房间,推开卧室门进去,却见到了正好从浴室出来的顾屿深。 南知愣了下:“你回来了?” “嗯。” “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刚才我爸妈就在外面,差点穿帮。” 顾屿深笑了声:“我给你发信息了,没看见?” 刚才她一直想着关于顾屿深母亲的事,没注意手机,自然也没注意到他的信息。 “你洗好澡了?”南知问。 “嗯。” “那我也去洗澡。” 他刚洗过,浴室里还是热的。 南知边洗澡边回忆从前,她一直都知道顾屿深母亲早早去世,但也觉得这种事放谁身上都是不开心的,所以顾屿深没主动说她就没问过。 后来跟顾屿深相处的久了,她也从来没在他身上找到那些所谓“单亲家庭孩子身上常有的特征”。 他不敏感不自卑,也有的是人想跟他做朋友。 所以渐渐的,南知并不多去想母亲的离世对他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可她直到今天才知道,顾屿深的母亲竟然是自杀身亡。 为什么呢? 那时候的顾屿深又是怎么想的? 他该怎样去接受这个事实? - 洗完澡出来,南知头发湿着。 顾屿深看见,让她先去把头发吹干。 “今天累死了,不想吹。”自回国以来,南知少见地示弱撒娇,“你给我吹。” 顾屿深是吃她这套的,笑了笑,立马起身去拿吹风机。 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发丝,总套里配备的吹风机也是顶级的,噪音很低,暖风缓缓地吹出来。 顾屿深问:“今天怎么累了。” “吃完饭陪我爸妈走回来的,可能太久没运动了。” 南知顺了顺头发,忽然问:“顾屿深,你以前除夕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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