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老阿姨格外喜欢舒意,说见到她,就会想到已定居在国外的女儿,让她心里十分高兴喜欢。 所以在民宿入住的日子,在花木浓香馥郁的庭院里,阿姨就喜欢和舒意一起聊天,和她说着这座古镇村落,发生过的趣事。 舒意腿上趴着民宿养的一只肥嘟嘟的猫咪,她一边给猫猫顺毛,一边饶有兴致地听着阿姨说趣事。 而在另一旁,庭院里的石桌前,薛斐就被阿叔拖着在下着围棋。 阿叔爱好下围棋,庭院石桌上刻画的就是纵横交错的棋盘,当他知道薛斐会下围棋后,就格外喜欢邀请他来上一局。 在棋局上,薛斐一脸云淡风轻,阿叔却是抓耳挠腮,显然棋艺略差一筹,看得阿姨止不住嘲笑起他。 舒意也是跟着笑,然后她边笑边朝着薛斐比口型,说着“让让他。” 两人之间是有别样的默契在流淌,薛斐笑着点头,开始做起了放水的事儿。 那一局,薛斐“败给”了阿叔。 五六十岁的阿叔获胜后,高兴地大笑起来,笑得就像个孩子,完全就是个老小孩。 到了晚上,薛斐把舒意抱在怀里,他开始不安好心地和她邀功,笑着问她,他在棋局上完成了放水任务。 她要给他那些奖励? 舒意仰颈,眉眼盈盈地看他,然后她捧起他的手腕,低头,“吧唧”地亲了亲他的指尖。 薛斐撩眼看她,他笑着问,“这就是奖励?” “当然啦!”舒意唇角翘起,她趴在薛斐怀里,一本正经地开口,“我这奖励很贵重的!” “是么?”薛斐手掌贴上这姑娘腰线,隔着薄薄衣料,他揉捏了一把,轻笑道:“不是在敷衍我?” “谁敷衍你了!”舒意嗔他一眼,她哼哼解释:“十指连心,我亲你指尖,就是在亲吻你的心,还不够贵重吗?” 听完这姑娘说的话,薛斐微怔了下,他目光深深地看着舒意,颔首低声:“嗯,好贵重。” 舒意得意洋洋:“多贵重的礼物,你偷着乐吧。” “是要偷着乐”。 薛斐笑起来,然后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点舒意胸口位置,他凑过去,在她耳边暧昧低声: “现在我来亲吻你的心。” 舒意清润眼眸瞪大,立刻反应过来他话里意思,她连忙举起手,嗓音发颤地喊道: “你和我一样,亲手指……” 薛斐笑了笑摇头,他剥掉这姑娘的睡衣,在她长睫簌簌地害羞眉眼中。 他俯身,神情虔诚地亲吻了她跳动的心脏位置。 他的吻,深深地落下来。 虔诚地亦是在亲吻他至死不渝的心之所向。 在悠然静谧的宏村,天气炎热了一阵后,落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夏日雨。 庭院草木沾染上湿润水汽,花草气息越发清新,而水池里摆尾的鲤鱼,就隐在了涟漪的水面下。 舒意和薛斐坐在屋檐下,她依在他的肩头,被他揽在怀里,闲适地看了这场雨。 也许是因为有太多的爱,所以当有情人待在一起,无论是做什么都不会觉得无趣和无聊。 纵然只是同看一场雨。 不仅如此,舒意还会感觉格外安心。 并当雨势渐小,她提议出去转转,顺带去取她做得旗袍。薛斐把她揽在怀里吻了吻,温柔地笑着应好。 在滴滴答答的雨声中,薛斐撑起一把雨伞,拥着舒意,两人一起走进柔绵雨幕中。 舒意定做旗袍的店铺是民宿阿姨带她一起去的,隐藏在青石巷中,位置十分隐蔽。 而据阿姨说,店主缝制旗袍的手艺是祖传下来,已有数年历史。 店主也从不做散客生意,都是需要有老客领着进店,她才会接下定制。 民宿阿姨认为舒意身材极好,穿上旗袍定是会摇曳生姿的美,就带着她进了这家店。 舒意便在这儿,定做了一条旗袍。 在涟涟雨幕里,薛斐一手牵着舒意,一手扣响木门。 店里学徒前来开门,进店后,不苟言笑的旗袍店老板,一位鬓发泛白的中年女人,领着舒意进了内室,让她换上了量身定制的旗袍。 店主虽脾气古怪,可却有实打实地精湛手艺。 她为舒意量身制作的旗袍,当她穿上后,恰到好处地服帖她每一处皮肉,勾勒着她细腰翘臀。 并当换好旗袍,学徒为舒意挽起了柔顺长发。 她雪白纤细的脖子微露,娉娉袅袅地出现时,她美的就似这朦胧烟雨。 薛斐目光深深沉沉地望着舒意,他修劲手臂揽上她纤软腰肢,在她耳边低叹“很美。” 舒意眉眼弯弯地笑起来,眸子似如水般潋滟。 在回去的路上,撑起的雨伞已听不清坠落的滴答雨声,这场夏日雨,已如柔软柳絮,风雨都格外细腻。 而当两人穿过青阶古道,在碧瓦廊檐下偶遇到几位捧着画板,正在写生的年轻学生。 在宏村,这儿总是会遇见来采风的美术生。美术学院的学生和画室集训的美术生,都格外中意这处徽派古村。 所以舒意和薛斐遇到采风的美术生并不稀奇。 只不过当身着旗袍,从细雨中走出的舒意,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时,几位美术学院的学生都齐齐眼睛一亮。 一位男生更是迅速地画完了张速写,在纸上勾勒出舒意娉娉袅袅的身影。然后他热情地把速写交给舒意,并鼓足了勇气提出了想要加微信的请求。 薛斐和舒意,两人间有亲昵爱意在流淌。所以并不难看出,他们的关系。 搭讪的男生心中也明白,可他到底年轻,有股头铁的自信。 所以他努力去忽视存在感极强的薛斐,露着虽然尴尬却又充满勇气的笑容,去问舒意微信。 末了。 答案毋庸置疑,舒意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然后连被他递过来的速写,她都要还回去。 男生笑容越发尴尬,薛斐淡淡看他一眼。 他伸手握住舒意手腕,指腹轻轻摩挲她细细腕骨,语气不变:“留着吧,挺好看。” 舒意偏头看他一眼,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 当走在剩下的路程上,舒意仰颈看他,眉眼柔软好奇地问:“你有没有生气和吃醋?” 薛斐笑了笑,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却没有说一个字。 直到回到民宿房间,薛斐撩起舒意旗袍裙摆,在细腻雨声中,把她压在窗沿边深入时。 他贴在她耳边,才吃味地低叹: “我放在心底的姑娘,这么招人呢。” 窗外雨声潇潇。 舒意在连绵不绝的颤栗中,后知后觉地知道了薛斐的答案。 八月底,舒意的暑假结束,她和薛斐告别民宿阿姨阿叔,返回南山。 地理位置原因,八月底的宏村已蕴了影影约约的秋意,而南山漫长的炎热夏季,还未停歇。 可就算漫长,也总有度过的一天。 当迈入十月,南山姗姗来迟的秋意悄然而至,早晚出行,已感到了些许凉意。 而也就是在这夏秋交替,更迭的时日,舒意不小心被班级里的一位学生给传染上了感冒,她鼻尖红彤彤地鼻涕直流,还伴着咳嗽,没什么精神。 她晚上睡不好,薛斐疼爱地把她拥在怀里,温柔地轻拍她后背,低声哄她入眠。 就连他备在床头的一杯水,都时时温热,有轻袅热雾什起,随时供着舒意润喉。 在安静夜晚,卧室亮着一盏暖黄色床头灯,屋内光线是柔柔的暖胧。 舒意吸了吸鼻子,她趴在薛斐怀里,长睫轻颤,掀开眼眸,神色略显迟钝地看向他。 薛斐下颌线清晰,脸廓利落,可此时他的眉心是微蹙的。 因为她生病,薛斐是很为她担心的,舒意十分明白。 薛斐疼惜地看怀里的姑娘,他帮她把脸颊边的长发掖到耳后,温柔低声:“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很难受?” 舒意慢吞吞摇头:“好多了。” 薛斐看她一眼,他伸出手臂拿起准备在床头的温水。 他端着玻璃水杯,温柔地托起她下巴,递到她嘴边。 舒意长睫簌簌,她张嘴,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水。 在那一刻,薛斐温情的目光总是注视着她,在她身上停留。 舒意和薛斐在一起,她能时刻感受到他深深的爱意。 被爱着的人,就犹如在柔软波漾的湖水中,是有着清醒地沉醉。 舒意喝完水,她轻轻呼吸,看向伸手放下水杯的薛斐。 她突然好想好想去吻他。 可她生病了,又怎么能去亲吻他,会把他传染上的。 舒意垂下长睫,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发怔。 可也就在这时,她的下巴被轻轻托起,男人温柔地吻缠绵落下来,他吻去了她唇角湿润水渍。 舒意愣愣眨眼,回过神后,她紧张出声:“你干嘛?会被我染上病的。” 薛斐笑着看她,他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耳垂,他在她耳边笑着问道:“继续来接吻,看看你会不会把我染上?” 听着他含笑话语,舒意嗔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抬手去拍他。 可她的心里,却早已被丰盈的爱意给填满,有着最纯粹的幸福。 舒意这次换季被染上的感冒,前前后后共病了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是薛斐细致温情地不分昼夜照顾她。 而当时,张雅莉知道了舒意生病的消息,就在晚上给她拨打了一通电话。 那晚,她是八点左右拨通的舒意手机,时间还很早。 只不过舒意太不舒服,薛斐就早早地拥着她,哄她入睡。 所以张雅莉地那通电话,舒意没有接通,倒是薛斐帮忙接起了手机。 舒意闭眼靠在薛斐温热胸膛前,睡得迷迷糊糊,只隐约听见薛斐低沉的嗓音,在静谧晚夜里,有别样的认真。 当通话结束,薛斐挂断手机,舒意脑袋埋进他怀里,闷声好奇地问他,他和妈妈聊了什么? 薛斐拥着她,温柔地轻拍她后背,笑着对她说:“我在和岳母,聊我们的未来。” 舒意和薛斐在一起,自始至终都很有安全感,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会握着她的手。 告诉她,他们会一起走很久很久的路,去度过循回更迭的四时八节,去看尽春夏秋冬的美景。 当舒意身体好全,重新活蹦乱跳起来。 在十月份橙黄橘绿时,天朗气清的一天,薛斐登门拜访,去见了张雅莉和王斌。 那日薛斐穿了黑衬衣,打了一条深色领带,他挺拔又迷人。 只不过舒意却感觉太过正式,总归是感到不好意思,告诉他,领带可以不用打的。 薛斐把她揽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心。 他低笑着对她说,那可不行,第一次拜见岳父岳母,他要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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