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漫堕马,我过来接她。”桑醒痞里痞气地挑眉,笑道,“老七,正好遇到,约个饭啊。” “没空。”祁言聿不紧不慢地蹦出两个字。 而后要找医生帮李恩藜看片子,经过他们身侧时,他黑眸森冷地睨了薛漫一眼,薛漫的眼角余光看到了,连忙挪动脚步,挽着桑醒一边胳膊,脑袋埋进去。 李恩藜笑笑,说:“桑醒,我们可以下次约。” 直到听到脚步声走远,薛漫这才慢慢抬起头,就听到桑醒取笑她的声音,调侃道:“薛漫,学学双藜妹妹,多有礼貌啊。” “呸,我就不应该叫你来接我。”薛漫斜睨他。 迟早把桑醒这块巧克力给融了,真烦人。 * 李恩藜拆完石膏的第二个月终于可以正常走路,不需要用拄拐杖或坐轮椅出门,早早约上阮子双到三里屯逛街吃饭,放飞自我。 刚拆完石膏那段时间,注意事项有很多,如果一不小心受到外伤影响,容易导致二次骨折的发生,但她觉得一天到晚在家里待着,不可能有二次骨折发生,偏偏祁言聿不是这样想。 车子到公寓门口,祁言聿说:“小恩,要不你来我家住吧?” 李恩藜看向他,歪头问:“我又不是没家,干嘛去你家住?!” 祁言聿神色自若,淡声说:“你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在我家就不一样,我不但可以照顾你,还很安全。” “哦,有点道理。”李恩藜点点头,蓦然唇角一掀,“但是在我看来,有你在的地方更不安全。” 祁言聿拧眉思索几秒,了然点头:“好,我知道了。” 第一次见他如此爽快回应,没有跟她继续掰扯下去,使得她有点不适应。 这还是祁言聿吗? 果不其然,第二天门铃响了。 李恩藜打开门,只见池宇洋手上捧着一大堆文件,向她问了声好,径直走进屋里,把文件放下茶几上。她微微蹙眉,正要说话,就看到跟在最后的人,也自顾自地走进来。 祁言聿手里提着一袋早点,袋子外面还印着方方正正餐厅名字,他说:“来,吃早餐。” 李恩藜面无表情,说:“不吃,你又来做什么?那堆文件又是怎么回事?” 祁言聿扶她坐到沙发上,才说:“一边照顾你,一边处理文件。” “……” 狗男人花招真多。 李恩藜才不吃这一套,直接拿着拐杖把两个男人和那堆文件全部赶出家门,“砰”的一声关上门,坐在饭桌上,独享狗男人带过来的早餐,没想到还挺好吃的。 虽然把人赶走,但电话铃声一直没有消停过,几乎每隔二十分钟自动响起,她便二话不说把他拉进了黑名单,她的世界终于迎来一片安恬,寂静。 直到正常走路当天,祁言聿的号码被她默默的放出来。 * 电梯叮一声,门打开。 李恩藜一边走出电梯,一边说:“子双,我到了,你别担心,知道了拜拜。” 她低头在包包里翻找钥匙,一抬眸,就发现家门坐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女人,怀里抱着红酒瓶,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 “薛漫?”李恩藜走近看清楚,惊呼道,“你是来找我的?” 薛漫脸上浮起两朵红晕,听到有人叫她名字,这才踉踉跄跄站起身,脚步不稳,半眯着眼睛,说:“啊,李恩藜,你,嗝……你好啊。” “……” 有时候不得不怀疑她家门口是不是收容所,都爱在她家门口蹲。 下一秒,搬家的念头又更加强烈了。 不过先要解决眼前的酒鬼,李恩藜说:“薛漫,我叫桑醒过来接你吧。” 薛漫歪头看她,不作声,又往嘴里灌了一口红酒。 李恩藜眼眸微眨,试图和酒鬼说话是这个错误的想法,直接打电话就好了,她翻了一下通讯录,这才想起来她没有桑醒的电话。 她叹了口气,说:“薛漫,你先别喝,告诉我桑醒号码是多少?” “我不告诉你!你都不告诉我傅夏铎号码是多少,呜……他真的好难追,见他一面都难,还故意躲着不见我……呜……”薛漫说着说着,自顾自哭起来了。 李恩藜见状,顿时头都大了,“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结果薛漫一听,越哭越大声,沉浸在自己的伤感当中。 “……” 担心薛漫的哭声影响到其他住户,李恩藜二话不说把红酒瓶塞进薛漫的嘴里,止住哭声,再把人弄进屋里,动作一气呵成。 薛漫进到屋里,突然不哭了,她环顾了一圈四周,淡淡的评价一句:“李恩藜,你家真小,还不如我家的健身房。” 李恩藜也不恼,顺着她的话说:“是是是,我家当然比不上你家健身房,哎,你酒醒了?叫桑醒过来接你,还是……” 薛漫瞥了她一眼,不等她的话说完,直接仰躺在沙发上,继续美滋滋地喝一口红酒,整个人占据了一张沙发,把别人家变成了自己家似的。 半晌,她才说:“我不回去。” 李恩藜:“?” 薛漫坐起身子,一脸酒意认真发问:“李恩藜,你为什么不和祁言聿在一起?” 李恩藜微愣,坐在单人沙发上,笑而不语。 薛漫见她不说话,眉眼颦蹙,红酒瓶口对准她,怒吼:“都怪你!因为你单身,不和祁言聿在一起,我才追不上傅夏铎!!!” 李恩藜:“???” 这两者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薛漫又开始哭了,不忘灌了一口红酒,“呜……傅夏铎太过分了,居然在他集团大门挂了一块贼大的禁止牌,上面是我的头,我的头,你知道吗李恩藜,再怎么说,我好歹在娱乐圈也是有点名气的,把我这么大的头挂在门口,都知道我追不上傅夏铎,还被挂头拒绝了……呜呜呜……” 顿了顿,灌了一口酒缓解喉咙干涩,她继续说:“呜,我是不是不配有喜欢的人,为什么我喜欢的男人都不喜欢我?!” 李恩藜挑眉,看得懂了,原来薛漫是哭泣式发酒疯,她很有耐心哄薛漫说:“当然不是,你之前肠胃炎,祁言聿不是亲自去找你吗?” 薛漫瞬间面露不悦,大喊:“我呸!什么亲自过来找我,那是亲自过来臭骂我,说什么我抢你的时装周名额,对!我就是故意抢你的,谁叫祁言聿对我不领情。” 咚的一声,薛漫把红酒重重放在茶几上,“别说他!说说我的傅夏铎,他比祁言聿难追多了,就连一个电话号码我都拿不到手,至少祁言聿和醒哥认识,我通过醒哥的电话偷到祁言聿的号码,可……嗝,可是傅夏铎,身边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嗝……” 这些话似乎掀开了李恩藜心中封层已久的未知问题,百感交集的情绪顿时涌上了起来,像一股暖流牵引着她的神经,只是心跳声暂时乱一下节奏。 屋里突然安静了,听不到薛漫一直叨叨发酒疯的醉话。 李恩藜抬眸一看,只见薛漫双手抱着红酒瓶,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过去,时不时砸嘴巴,接着,换个姿势继续睡。 她单手托着腮看着这一幕,笑了笑。 薛漫还挺可爱的,如果没有祁言聿,她们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 而另一边,祁言聿正要给李恩藜打电话,蓦然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随即咚的一声,手机掉进了刚倒出来威士忌的酒杯里。 ----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补好了。
第62章 演变(捉虫) ===== 阳光透过玻璃窗户, 折射出空气里的灰尘,直直洒在沙发上。 薛漫微蹙着眉,刺眼的日光照在她脸上, 不适的轻轻蠕动了一下,随即“啪嗒”一声响起, 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而且还是以脸朝地的姿势摔在了地板上。 “啊……好痛,唔……头也痛。”薛漫翻了个身, 躺在地板上, 发出一声呻.吟似得轻哼。 “你醒了?” 听到声音, 薛漫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 就看到一张眉眼带笑的明亮的脸庞,愣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语气直冲地问:“李恩藜,你为什么在我家?!” 李恩藜眼眸微眨, “你要不再看清楚点, 我家还没你的健身房大呢。” 薛漫猛地坐起身子, 宿醉引起剧烈头痛, 也不在乎身在何处,她揉了揉脑袋, 低语说:“唔……我头好痛。” 李恩藜见状,转身去厨房端了一个小碗过去, 放在茶几上, “你昨晚红酒喝多了, 我给你煮了醒酒汤,喝点吧。” 薛漫瞥了她一眼, 又爬回沙发上躺着,“你有这么好心?!” 李恩藜挑眉,笑着说:“你带着醉意蹲在我家门口,又占据我的沙发一整晚,如果我不是好心,可能你要冰冷的楼道睡一晚,或许我收一些你睡沙发的费用,也是可以的。” “什么?”薛漫立马坐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这张沙发又小又窄,害我摔到地上不说,现在睡得我腰酸背痛,你竟敢有脸问我收费?!” 话落,头痛欲裂,身体软绵绵地靠到沙发上,嘶的一声,又捂着脑袋喊痛。 李恩藜把醒酒汤推了过去,“薛漫,喝点醒酒汤,不然难受的是你。” 薛漫抿了抿唇,犹豫了几秒,捧着醒酒汤咕噜咕噜大口喝下去,很快有了缓解的作用,没那么难受,甚至还有点好喝,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而后余光瞥到李恩藜嘴角含笑。 变脸比翻书还快,薛漫说:“别以为我在接受你的好意,如果我食物中毒进医院,肯定是你搞的鬼。” 李恩藜眨了下眼睛,笑而不语。 忽地,兜里的手机响了。 薛漫接通了电话,那头清亮的声音带着怒意:“薛漫!你怎么没在家,又跑去哪里了?!” “容姐,我在……” 薛漫这会儿才想起来今天有一个综艺节目要录制,打量了一下四周,知道自己在李恩藜家里,便叫住了正要拿碗去厨房清洗的李恩藜,把手机递了过去,“喂,李恩藜你站住。” 李恩藜脚步一顿,回头。 “说一下你家地址,我忘了。” * 公寓楼下的黑色保姆车厢里安静片刻,和容处理完赶时间的行程,这才看向薛漫,穿着昨天的衣服,一身酒气,正在阖眼小憩。 “你怎么会在李恩藜家里,平时不是看她不顺眼,就是故意针对她,居然跑到她家里喝酒去了?”和容问。 薛漫睁开眼,叹了口气:“纯属意外。” 昨天结束最后一场拍摄,是她的杀青戏,第一时间想到了傅夏铎,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顺道让他陪她去庆祝一下,便拒绝了剧组和经纪团队的聚餐,独自打车到傅瑞集团找他。 结果坐到等候室一个小时都不见傅夏铎出来迎接她,甚至还被女秘书用“傅总还在开会”这样的敷衍理由搪塞她,一怒之下,当面大骂一顿女秘书,拿着包包走人,就看到门口挂了一块大的禁止牌,竟然是她的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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