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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们走远了，究竟是哪四个字，周娆没听清。 她捏紧指尖，恍然回神，才发现萧戎征正在盯着自己。 他的眼神无波无澜，但让人冷彻心扉。 温存没回来之前，萧戎征无非就是当她不存在、任由她在圈子里造作。可温存回来之后，他时常用这种眼神看她。 周娆知道，她怕是留不住萧戎征了。 但又不甘心。 迫于他的压力不得不将他的手放开的时候，周娆作为周家大小姐的极强自尊心再度撕碎她的理智。 她冷笑：“你专程赶到机场来，就这么放任她离开吗？赶紧去追啊！” 第275章 我们？ 面对周娆的失控，萧戎征只偏头看了眼齐宇。 齐宇插身挡在两人中间：“周小姐，这里是航站楼，请您注意影响。” 周娆偏头去看，果然看见已经有人在朝这边张望。 她最要面子，顿了顿忍下所有火气，突然就觉得委屈。 她到底没忍住，眼睛红了：“萧戎征，当初是你自己答应跟我订婚的，你现在这么做，你不感到羞愧吗？” 萧戎征原本已经打算走了，闻言他眉梢一挑：“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咱们之间的订婚条约？” 周娆梗住，因为丢面子，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掉。 可萧戎征完全不为所动，甚至眉眼之间满是厌烦。 周娆的自尊心一再被践踏，再也待不下去了，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等周娆走了，萧戎征才盯了齐宇一眼。 齐宇自知萧戎征已经看穿他擅作主张的安排，于是低头：“抱歉，萧总。” 萧戎征却没说什么，提步离开。 齐宇便知道自己做对了，暗暗松了口气，跟了上去。 过完海关后，萧戎征突然想起什么：“你找两个可靠的人，严密观察周娆的动向，第一时间跟我汇报。” “好的，萧总。” …… 周娆回头去看的时候，原本还期望萧戎征至少在原地看着她，结果值机岛那儿直接连他人影都看不到了。 她没忍住，气得将包包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保镖忙捡起包：“大小姐，消消气，反正现在人都已经走了。过一段时间，萧总就会恢复正常了。” “恢复正常吗？”周娆冷笑一声，“如果让你五年都没吃到过你最喜欢吃的食物，五年过后把那东西送到你嘴边，你是忍着不吃还是大快朵颐？！” 保镖被问住了，默了默后只好转移话题：“之前您让我办的那事，那还办吗？” “怎么不办？办！立刻办！” 保镖怕她是一时冲动，硬着头皮说：“可是毁了她在那边的工作，她如果选择回国来发展，那岂不是适得其反？” 周娆像看智障一样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解释，只说：“别那么多废话，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 回到D国，温存只休息了半天，就带着计划书和相应合作资料回了办公室。 她到的时候还很早，所以没察觉到异样，直到韩载东晃悠过来，见她坐在办公室，他那一瞬的表情没收住，温存才皱了皱眉：“怎么？” 韩载东的手指像弹钢琴一样在她桌上弹了弹又突然定住：“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否则我该提醒你。” 温存：“？” 韩载东斟酌了下用词：“我知道你们中国女孩子很在意名节和清白，就……” 温存看他支支吾吾，打断他：“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韩载东用手背擦了下鼻子，没直接说，将手机掏出来给温存看了。 温存看完以后，神情基本没有变化，将手机递还给了韩载东。 韩载东仔细观察着她表情，突然笑了：“哎哟，我就知道是假的嘛！像你……” “是真的。” 闻言，韩载东腿一软，差点从坐着的桌子上摔下来。 他用手扒着桌子边缘，看向温存：“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不经吓的！” 温存低垂着眼眸，想起刚才看到的那条讯息：对方说，这是先给她温存提个醒，要是她还不赶紧自行消失，TA就会把这个消息发给温存在D国认识的每一个人。 在韩载东手足无措的时候，温存朝他伸出手：“手机借我用一下。” 韩载东不明所以，但决定先顺着她。 温存拿过手机，直接回拨了过去。 …… 齐宇看着一直震动的手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跟萧戎征请示了下。 萧戎征那时候刚参观完生产基地回来，闻言，他按捏眉心的动作一顿，朝其余伸出手，接听了电话。 温存的声音很快在那边响起：“你也许不太了解，这边的环境跟当初成生康复医院的环境有所不同，如果你没办法拿出证据来的话，也许效果不但会大打折扣，甚至适得其反。” 萧戎征挑眉，没回话，看了眼旁边站着的齐宇。 齐宇有点尴尬。 温存已经挂了电话。 萧戎征将手机锁屏：“怎么回事？” 齐宇：“您让我密切注意周娆小姐的动向，我发现她准备把温小姐……的一些旧事捅到温小姐所在的团队和圈子里，所以我暂时稳住了她那边的人，想先通过韩载东来引起温小姐的警觉，没想到温小姐这么……刚。” “……”萧戎征微微皱眉，但他没对齐宇不成熟的做法有所指责，而是在默了默之后问，“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据我所知，温小姐原本也打算离职了，所以接下来我准备私下联络一下她身边的人，助推她回国工作。也许，周娆小姐反而能成为我们的助攻。” 闻言，萧戎征扯了扯唇：“我们？” 齐宇连忙改口：“是我个人。” 萧戎征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起身，一边仰着头解领带一边往浴室走。 …… 温存挂断电话后，韩载东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虽然她刚才说的是中文，但是韩载东还是听懂了大部分。 “伙计，你这样反向操作确定没问题吗？！” 温存没理他，低垂着眼眸，思绪已经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个夜晚。 这五年来，因为没有相关的痛苦记忆，所以她在痛苦的同时总是存着一丝期冀，这种矛盾的感觉比绝望还折磨人。 所以，她自己也想要一个答案。 如果周娆能拿出证据，那她也可以死心了、认命了。 韩载东一直叭叭叭，温存便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了。 韩载东听完，双手一合，发出砰地一声闷响：“既然没有记忆，那就是确实没发生过啊！我之前接触过一起被蜜饯后获救的康复案子，那小姑娘虽然没有精神上的记忆，但是生理上的反应很难磨灭，导致她常常有自/残行为……” 温存跟韩载东不是一个方向，但她也听韩载东说过。 忽然，脑海中滑过一个念头，温存猛地站起身来。 第277章 回国 温存突然想起一个细节：当初她醒过来的时候，她身上的确有很多痕迹，但是最关键的部位，其实是没有任何异物感的…… “或者你仔细回想回想，当时你醒过来的时候，就那什么地方有没有受伤？你想啊，真有那么多男人，你多少得那啥是不是？”韩载东因为跟她性取向相同，所以说话也没那么多忌讳。 温存到底还是有点脸热了：“你闭嘴吧！” 韩载东急了：“这是突破点，你别害羞！你知道我主攻的是创后的心理康复，加上我哥是法医，所以我见得多，你得相信我的经验！” 韩载东说得越多，温存的心脏就越是跳得快！ 可她又担心自己是空欢喜一场，毕竟肖思辰当时那么恨她，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合常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已经无心工作。 韩载东劝她：“不如趁Frank还没上位，你身价不会受影响，赶紧回国找个工作，顺便把这事给查清楚？” 虽然很荒谬，但是女性在职场上处处受掣肘是现实。Frank的升迁就是她温存的终结，除非她成为他的床伴，还得时常玩儿办公室play那种。 不过韩载东最后一句话像一颗种子种进了温存的心田，一日胜过一日的疯长。 不过时过境迁，温存没什么把握，所以迟迟没有做决定，这个想法一直拖到Eric教授跟成生医疗的合作项目正式敲定、Frank正式上台的前几天。 温存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从大楼里出来，正打算去开自己的小破车，韩载东开着他其中一辆很风骚的超跑刹在了她面前。 “上车，哥哥带你去吃好的！” “……没心情，谢了。”温存抱着箱子就想绕开他。 韩载东往后到了一截，挡住她去路。 温存盯他一眼，干脆上车：“行，既然要吃好吃的，那你找一家人均一万欧元的那种餐厅就差不多了。” 作为财阀二代，本以为韩载东会不以为然，结果韩载东做出中枪般的夸张表情和动作。 温存失笑：“怎么？要是舍不得我就下车。” “舍得舍得！”韩载东哀嚎一声，“不过我前两天跟我家里人摊牌了，所以我现在只能靠我自己养活自己了，这不是得开始节约了吗？” “……你家人跟你断绝关系了？” “差不多吧。他们接受不了，说以后让我自生自灭呢。”韩载东的痛苦面具没过几秒就摘了，他嘿嘿一笑，“幸好在这之前我那家里的钱给自己置办了不少固定资产，加上基金什么的也勉强够养活我自己了。” 温存却有点绝望：“所以说，我让你把我塞进你家医院的计划行不通了咯？” 韩载东啊呀一声：“那这个……确实不行了。我家里人现在最恨的人是我，然后你恐怕要排第二。你甚至都别去韩国！” 毕竟这几年来，韩载东一直声称温存是他的女朋友，还给家里发过温存的照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温存在帮着韩载东骗他家里人。 温存用手撑住头，不想再说话了。 “你也别这么沮丧，你可以回你自己的国家嘛，不会比在我们韩国发展得更差的，而且……” “你闭嘴吧。”温存推开他的脸，朝他伸出三根手指，“现在涨到人均三万欧元了，开车吧。” “……”韩载东。 餐厅很高端，韩载东还开了瓶酒，温存却没什么心情，被韩载东送到公寓楼下后，她五年来难得有些沮丧，在楼下站了许久才上去。 结果，一打开门，里面灯亮着，电视声音也很大，但是也掩盖不住某人的哈哈大笑。 察觉到温存回来，沙发上的男人抽空看了她一眼，脸上那种透着股傻气的笑意也没收，乐呵呵地问：“听说你失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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