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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戎征却敏锐地抓住没放：“也许，你能跟我复盘一下当年的事情？” 这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但既然温存有这方面的怀疑，那就有可能是一条生路。 当年温存出事后，他没敢问太多，事后他搞倒云泰想处理当时的人，那些人也早已不见踪影。只有一个肖思辰落在他手里，但肖思辰当时都被这磨成那样了，依然坚定地说温存是被好几个人给强了的。 温存其实不太敢去回忆，所以她只含糊其辞地说了句：“我当时被你们救回来以后，其实我……下面没有被……过后的感觉。” 第325章 害怕她失望 这话说完，温存紧紧闭上眼睛：跟自己爱的男人讨论自己被强的过程，羞耻和痛苦几乎将她的灵魂撞碎。 就在这时，萧戎征捉住了她的手，强行与她十指相扣，他说：“早在云泰落网以前，我就处理了肖思辰，所以后来搞云泰，我和阎锋以及宋……一起送云泰进监狱的过程中，就没有再管这件事。” 毕竟他当时的目的，就只是替温存报仇。而且这件事不宜声张。 温存无声点点头。 但她也知道这件事可能也就是无疾而终，毕竟过去太久，而且她当时没去医院做检查和鉴定。 她在萧戎征怀里沉沉睡去。 萧戎征等她睡着以后，才轻手轻脚地起身。 他走到病房外，原本准备给岳兰成打个电话，但转念想了想，打给了阎锋。 阎锋没接电话。这还是第一次。 萧戎征完全没有人家在蜜月期、不能打扰人家的自觉，又拨了一遍。 铃声快要自动断掉的时候，阎锋的声音才从那头传来：“戎哥。” 萧戎征：“你手底下不是还有云泰的人？挑几个给我用用，待会儿我把条件发到你微信上。” “好。”阎锋就说了这么一个字，就把电话挂断了。 聂书雪将他的手机往旁边沙发一扔，就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往下蹲。 “……”阎锋的手攥成拳头，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位置越来越低的聂书雪。 聂书雪冲他眨眨眼，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你从哪儿学的？”阎锋一把攥住她手腕，想将她拉起来。 聂书雪娇哼了声：“不是你给我找的电影么？我想给你试试。” “……”阎锋咬着牙关，“起来，脏。” “那你怎么不觉得我脏？”聂书雪的脸红透了，抱着他的腰仰着脸撒娇，“老公，我想试试嘛，求你了……” 阎锋不置可否，只是攥着她手腕的五指又收紧了几分。 聂书雪往他怀里拱了拱，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说：“我也想让你拥有很多很多快乐……” 阎锋的喉结艰涩地滑动了下。 聂书雪用手指刮了下他喉结，终于理解到池娇所说的那种快乐了：让铁血男人失守的过程，真的会让人沉迷且陶醉。 以前，她不喜欢阎锋的面无表情。 可是这种时候，她又好喜欢他的面无表情。 …… 阎锋很快就按照萧戎征的要求调了一些人出来，为此，萧戎征还专门去了一趟云城。 但是，一无所获。 当年跟那件事有关的人，全都销声匿迹了，也不知道是被送到国外了，还是早就被云泰给处理了。 所以萧戎征从云城回来后，没有第一时间去见温存，而是约了岳兰成和邱宴书到王城。 邱宴书推门进来的时候觉得挺稀罕，开玩笑说：“我走错包间了？怎么桌上没酒？” 萧戎征扯唇淡淡一笑：“这不是怕给你增加工作量？” 上次他喝到胃出血，萧震的阵仗大到差点让各路医生把邱宴书的医院踏平。 邱宴书笑着坐下的时候，岳兰成也推门进来了，只是走到一半，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又折身出去了。 萧戎征问邱宴书：“老岳还在忙秦筝的案子？” 邱宴书：“对，秦大小姐扬言要把老岳包了，誓死要把那强奸犯送进监狱。” 要是往常，萧戎征不会对这些事感兴趣，但今天他垂眸问：“这事还没结果？” 邱宴书看他一眼，解释：“当初秦筝出事，秦家是上下的意思是准备吃哑巴亏，但秦筝坚持要彻查并且起诉，事情越闹越大，秦筝现在连秦家的门都进不了了。所以包下老岳，也成了玩笑话。” 但岳兰成到现在依然在为秦筝的事奔走，而且还把名下的一套公寓借给人家住了。 萧戎征没再问什么，而是等着岳兰成进来。 岳兰成有点疲惫，人还没坐下，就解开了脖子上的领带。 萧戎征倒了杯水顺着桌子给他推了过去。 岳兰成截住水杯喝了口，笑：“老萧，有事求我？” “算不上求。”萧戎征也觉得累，往沙发椅背上一靠，双腿还叠放在桌上，“就是突然觉得五年前的事有点奇怪，所以特意找你们过来，帮我理理思绪。” 其实萧戎征去云城的事，岳兰成早就知道了。现在既然萧戎征提了，他便直接回答说：“这两天我已经仔细回忆过了，但是目前为止，能称之为疑点的地方几乎没有。” 主要是当时那事，他们作为兄弟也不好插手问询太多。邱宴书当时跟萧戎征提过，最好去医院做鉴定，但当时萧戎征顾及温存感受，也没强求。 而且岳兰成和邱宴书也很疑惑，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云泰进去了，肖思辰也付出了惨重代价，当时参与的其他小罗罗也早就被云泰处理掉了，简而言之，该报的仇都报了，萧戎征现在重提旧事的点在哪里。 但他们作为兄弟也不好细问。 包间里一时陷入沉默，好一会儿过后，萧戎征问岳兰成：“秦筝的案子，你是按照什么思路推进的？” 岳兰成不自觉地将水杯紧捏了下：“虽然我不清楚你到底是想查什么，但秦筝的案子没有参考性，她很清楚地知道是谁侵犯了她并且记得过程，但没办法找到任何证据。” 或者说，对方作为鲸城的知名公子哥，秦筝只有岳兰成这个律师的支持，光是保证不被倒打一耙，就已经很耗费精力了。 听到“过程”这两个字，萧戎征按了按眉心，起身，但经过岳兰成身边的时候，他脚步一顿，按了下岳兰成的肩膀。 他什么也没说，但岳兰成懂了，他笑：“放心，我已经是一个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了，我心里有数。” 萧戎征笑：“你误会了，我是想说，秦筝跟萧梦一样，很勇敢。” 岳兰成怔住，随后慌忙站起身，那表情看着像做坏事被抓住了一样。 但萧戎征没让他开口，扔下一句“你也知道你40了”后，就离开了。 从包间出来后，萧戎征犹豫了下，还是开着车去了温存住的酒店。 他站在酒店楼下抽了两根烟，又等身上的烟味儿散了才上楼。 他叩响房门的时候，心口像是被一团什么东西给攥住了：他害怕温存失望。 第329章 是宋斯淮 温存预感到是萧戎征，所以几乎是跑着去打开门的，但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萧戎征并没能查到什么。 她很快调整情绪，笑：“你看你眉心都快皱成川字了，别在这儿站了，进来休息会儿吧。” 说着，她伸手，手指无意抠进他西服外套的扣眼里了，她索性就那么将他往里拉。 她正思索着怎么把氛围搞的轻松点，就听见萧戎征说了声抱歉。 温存垂眸，然后转过身对上他明显疲惫但又充满愧疚的目光。 她笑：“你有什么好抱歉的？” 萧戎征挑眉。 但温存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当年的事情你已经从头到尾都查过了对不对？” “是。” 温存：“所以这件事在旁人看来，恐怕没有再查的必要了。但因为我的不甘心，你还是专程跑了一趟。你都为了做到这种程度了，却还对我说抱歉，那我未免也太……” 太什么，温存没说下去，她笑了下：“萧戎征，该我对你说谢谢。” “你我之间，不用言谢。我无论为你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萧戎征伸手扣住她后脑勺，将她拥进自己怀中，再开口时声音变低：“我对你说抱歉，只不过是因为我的无能，让你难过了。” “你一点都不无能。”温存心中酸涩不已，吸了下鼻子后才说，“虽然你从来没有说过，但是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五年前你为了我只身去云城而受伤的事，我知道。” “在过去的五年间为了把云泰弄进去而做的一切，我后来也听说了。一开始，我以为是像官方通报的那样，云泰是因为东窗事发被警方抓了。”或者说，她当时根本不敢自作多情地以为萧戎征会为了她而去搞云泰。 “但后来，罗喻程证实我的猜测，我也才慢慢知道你和阎锋联手去对付云泰的全貌。”说到这里，温存将萧戎征抱紧了些，“萧戎征，这辈子我……” “其实云泰倒台，并不完全是因为我和阎锋。”萧戎征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煽情。 温存失笑：“我知道，警方当时也已经盯上他了。但是据我所知，警方早在很多年前就一直在关注他，只是没有拿到证据而已。所以没有你和阎锋，云泰不会倒得这么快。” 而阎峰，自然是萧戎征才去做这件事。 这次，萧戎征默了下，短暂的挣扎后他还是决定如实相告：“严格来说，这里面功劳最大的，是宋斯淮。” 温存以为自己听错了，从他怀中抬起头看他。 萧戎征与她对视，一字一句：“柳娜的父亲，是为云泰死的。” 短短的十来个字，像一道晴天霹雳般炸响在温存脑海，温存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看着温存这样，萧戎征有些后悔，但如果不说，这是会成为一根刺永远扎在他心头。 当年的他，远没有那样的势力，可以凭一己之力扳倒云泰。有些时候，他觉得自己该感谢萧震，如果不是他步步紧逼，他可能依旧只是一个单纯搞科研的豪门公子哥，绝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势力和地位…… 温存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温存很勉强地笑了下：“可那天在医院，我看柳娜和宋斯淮之间似乎关系很不错，有没有可能……” 温存说不下去了，心头像是堵了块东西，她往后退了步。 萧戎征搂住她的腰：“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让你自责。宋斯淮是个男人，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温存苦笑了下：“可是他……” “没有可是。”萧戎征叹了口气，为了安抚温存还是实话实说，“温存，我已经在生意上帮了他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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