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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温存给肖屹发了微信，肖屹计算机很厉害，黑进这种普通餐厅的监控系统不过小事一桩。但她没给肖屹说原因。 肖屹回了个好。 果然，木青青这边铩羽而归，老板找理由推脱了。 这下，温存的境地反而更尴尬了。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周舒萱声音更高昂了，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温存是公交车。 温存被各色目光包围，虽然不理亏，但是脸上依旧火辣辣的。 如果不立马拿到完整视频，就错失了证明清白的机会。 今天一过，对旁人来说，真相不再重要，只有公交车这个标签撕不下来了。 谁也不想背上这么个名声。 但比起声名清白，温存更不想看到的局面，是让周舒萱和盛星月得逞。 所以温存频频看手机，等肖屹的回复。 一分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无边无际的等待里，一道威沉的男声横插进来：“在闹什么？” 是萧戎征。 他的出现，像一把利剑，刺破了让温存快要窒息的氛围。 萧戎征没看她，看向周舒萱。 “萧……萧总。” “手机给我。” 周舒萱不敢不给，立刻递了过去。 这视频萧戎征已经看过一遍，当时气血上头，现在再看，漏洞很多。 他把手机递还给周舒萱时，似是无意地扫了盛星月一眼。 盛星月立马心虚地闪躲了。 萧戎征冷着眉目扫了众人一眼：“今晚是公司团建，不是聚众闹事，大家注意分寸。” 话落，他提步离开。 眼看他走远，周舒萱立马松了口气：还以为萧戎征要给温存出头呢。 温存攥紧指尖，有些自嘲：有一瞬间，她也以为萧戎征会帮她，但上次她那样伤他，他脸皮应当没有那样厚。 她又看了眼手机。 肖屹依旧没有回复。 绝望之下，温存释然了：也行，公交车就公交车呗，不影响她继续活着。比起几年前那个名声，似乎要好很多。 但身旁的木青青突然呀了声：“我手机怎么自动播放视频了？温存姐，这不是刚才你那个视频吗？好像是没有剪辑的完整版！” 温存一震。 大家纷纷凑过去看：这个视频的角度，可以看清两人的脸并没有碰在一起，甚至连温存脸上的嫌恶都看得一清二楚…… 木青青高高晃了晃手机：“现在大家知道真相了？周舒萱，你好歹是个医师，怎么这么不堪呢？” “……”周舒萱看了盛星月一眼，正准备张嘴，盛星月忙打圆场，“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好了嘛！我刚就说了，温存姐姐肯定不是这种人！” 周舒萱看了眼盛星月，有口难言，也待不下去了，提包走了。 没成想，在酒吧门口被叫住。 她走的急，愣愣转头后，才发现对方是萧戎征。 萧戎征立在门口，高大的身形像一座山压住她的气息。 “萧……萧总。” 萧戎征没看她：“周医师，康复中心的院训是什么？” “……德位一体。” “是，德位一体。”萧戎征终于看她，“还请周医师自省，否则我们将重新考虑你的任职资格。” 周舒萱遍体生寒。 如果被开除，那她在这行算是到头了。 “萧……萧总，视频是盛星月发给我的，我一时糊涂……萧总，我不敢了……” 她眼泪哗哗地往下掉，膝盖都软了。 萧戎征毫无触动，未置一词，然后走了。 看着萧戎征的背影，她终于明白，她好像惹不起温存了。 …… 从酒吧出来，温存叫代驾把木青青和程宁宁分别送到家后，才回了自己住处。 她到家一会儿后，肖屹才拎着背包回来。 温存笑：“有你这么个弟弟，我还是命好。晚上的事谢谢你啦，改天给你买台新电脑。” 肖屹愣了下，反应过来：“你说黑监控那事？哦，你没说着急要，我就先跟导师搞比赛的事去了。所以，是有别人帮你搞定了？” 温存的笑僵了僵：“真不是你？” 她给肖屹发了微信，而完整视频又出现在木青青手机上，木青青跟肖屹是互为微信好友的，所以温存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肖屹。 “不是。” 温存喃喃：“那是谁……” 脑子里闪过一张脸，温存有些艰难地吞咽了下。 总不会……是萧戎征吧？ 第48章 衣服 虽然温存很不想承认，但似乎没有别人了。 毕竟之前已经有过一次走廊上的“凑巧”了。 温存的心情有点复杂，但涉及萧戎征，她不愿深想，甚至默默地希望不要再跟萧戎征有任何交集。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拿起手机滑看微信消息，点进“富婆群”。 聂书雪和池娇已经聊了很多，温存翻看了下，原来是聂书雪和卓勋分手后，也不打算再留在卓勋所在的城市了，要回到父母所在的丽城。 聂书雪：当初为了卓勋，我说我爸妈瞧不起卓勋出身不好，跟他们大吵了一架后再没回去过了。我有点害怕。 池娇安慰了她几句，突发奇想：我和绵绵一起送你回去吧！绵绵，快去申请休年假，正好咱们再聚一聚！ 上次温存生日一别，大家都很伤感。 见温存一直没回复，池娇直接艾特了她。 温存看了下日历，才回：行，刚好下周总部有个交流会，我去跟韩主任申请，看能不能让我去。 结果根本不用温存申请，隔天韩悦就在微信上跟她说了这个事。 温存转头把这个消息发到了富婆群。 聂书雪高兴得连发表情包，最后说：那到时候你和娇娇就住我家！我家到成生科技办公大楼，最多半小时！ 聂书雪提到成生科技，温存才恍然想起：萧戎征现在就在成生科技总部。 她有点后悔了。 池娇：不去就绝交！就酱！ 聂书雪：臣女附议！ 温存：……行吧。 反正成生科技那么大，萧戎征又那么忙，遇上的概率应该会很小。 出发之前，池娇把绵绵送到了绵绵外婆那儿后就直接去了丽城，聂书雪跟温存搭乘一班飞机。 落地丽城、三人汇合，直奔聂书雪家。 有池娇在，聂书雪连犹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扭送到”家门口了。 池娇咚咚地敲门，很快门被打开，聂母一声“谁呀”，聂书雪往后缩了下。 但聂母还是一眼看见她了，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巴，才犹疑地喊了声：“雪儿？” “妈……”一喊出口，眼泪就跟着往下滚，聂书雪吸了下鼻子，“你头发怎么都白了……” 聂母也回过神来了，注意到还有池娇和温存，忙偏头抹了下眼泪，笑着招呼她们赶紧进去，一边朝里喊：“老聂！绵绵和娇娇来了！” 本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聂父一听，忙站起身出来，目光先在门口的人堆里搜寻了一圈，果然看见自家女儿也在，顿时一颗心落回肚子里。 聂书雪又喊了声爸，眼泪掉得更凶了。 年少不知道事，为了爱的人好像连全世界不用放在眼里，连父母也是绊脚石。 原本聂书雪以为等着她的是父母的破口大骂，但聂父只在她肩上重重拍了拍：“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聂母也赶紧去厨房跟保姆一起忙活了。 但一家团聚，池娇和温存最后没有留宿，去了酒店。 池娇感慨：“把我都搞哭了，希望雪雪以后不要再犯浑了。” 温存有些走神，脑海里全是聂家三口的温馨画面，聂母虽然看着很生气、没主动跟聂书雪说过话，但餐桌上的菜式，好多都是聂书雪喜欢的。 温存记得，自己的妈妈好像也是这样的性格：刀子嘴豆腐心。 这三年多以来，她回避着过去的一切，包括记忆、包括感情。 她以为，这样就能忘掉，就能不痛了。 但稍稍触碰，那些片段反而越加鲜活，叫嚣着告诉她：温存，忘不掉的。 温存又做了一晚上的梦，早上醒来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梦境里那种感觉绵延到梦外，温存突然开始怀疑，自己这样没有感情、一味逃避的生活方式到底对不对…… 池娇早已经起来，在跟绵绵开视频。 见温存起来，她挂掉视频，非要给她化妆。 温存拗不过她，不但被她画了一个明艳的妆，还被迫穿了她一套紧身包臀的职业套裙。 再把头发一放下来，踩上高跟鞋，池娇假装嘤嘤嘤：“我要是萧戎征，哪怕是在办公室遇上你，也忍不住立刻把你扑倒！” 温存：“你还好意思说，上次那个刘东海……” “是不是特别色情？脑子里只有那点东西？” 池娇一撩头发：“我故意的，就是给你看看，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是琢磨那点事。既然这样，还不如挑最猛最帅的那个来睡。这样一对比，是不是觉得萧戎征简直是个完美选项？” “……”温存，“我看你脑子里也没多的东西！” 池娇：“可不是嘛！不然哪里来的绵绵！” “……”算了。 匆匆赶去成生科技，走得有点热，温存脱掉了长风衣，摁了电梯楼层后就直奔交流会所在的17层。 一下电梯，就看到一面是落地窗的宽阔走廊上三三两两地站着人。 温存目不斜视，踩着高跟鞋走过去，本就婀娜纤长的身姿更加绰约了。很多人都忘了刚才在说什么，只想看她。 萧戎征和萧怀墨原本站在落地窗前抽烟，还是李柏藤扶了扶眼镜，萧戎征才看过去。 入目，便是那双纤长的小腿因主人的步伐交错着摩擦的画面。 她今天还穿了隐约可见肉色的薄黑丝袜…… 喉结滚动，萧戎征一直“目送”着她的背影，直到邱野弱弱地问了句：“萧二哥，你烟头烫手不？” 萧戎征面无表情收回视线，把烟摁灭在烟灰缸。 萧怀墨偏头，看见萧戎征的手指头都被熏黑了，也不免失笑。 萧怀墨也摁灭了烟：“等会儿我还有个航班，我就不进去了。这次交流会是全国性的，也是给康复医院的启用铺路。” 康复医院就建在办公大楼的斜对面，是成生科技的亲儿子。 萧戎征回了句知道，转头也进了多功能会议厅。 他身高腿长，一身正装，屈指在发言台上轻扣了扣，场内渐次安静下来。 温存因为来得晚，坐在了前排。 也不知为什么就那么巧，她一抬头、萧戎征刚好低头，四目相撞，萧戎征仍旧面无表情，但视线往下移了点。 温存跟着低头，然后才发现，她早上走得急，没注意池娇这衬衫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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