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上楼休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在公司说。对了,我介绍过来的那个姑娘……只是个乡下姑娘,不需要限制她什么,给她找个最合适的岗位。” 挂断电话之后温颂先一步下了车,但她停在原地没有动。 祁照温温吞吞,朝着她走过来,顺势揽住了她的肩膀。 在她开口之前,他说:“我是不是有点发烧?” 他的温度和气息一下子让温颂忘记了刚才那口凉气,伸出手试探他的额温。 “好像是有一点。” 他们彼此依偎着朝着电梯间走去,看着数字像倒数一样变成“12”。 祁照好像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失去了自主行走的能力,整个人的力气都加诸于温颂身上,他们穿过并不漫长的走廊,在祁照伸出手开门的时候,温颂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奎妮的房门。 她好像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得到奎妮的消息了,而祁照根本就没有容许她多想。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就被祁照抱起来,祁照前进而她无可自制地后退,直到他把她放在了厨房的岛台上。 彼此对视的时候才发觉他们连房子里的灯都来不及打开,有些猎手擅长在深夜时捕猎。 坐直身/体的时候她只比他略矮一些,他的一只手从腋下绕到她背后,微微地将她向上一提,用鼻尖摩挲着她的面颊,而后享用这个阔别不久的吻。 在很多方面祁照都是天才,包括亲吻。 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伦敦的月光在Convent Garden的公寓里总是不甚明亮。 他的眼睛湿湿的,那一天和这一天都是。 舔/舐唇瓣的时候是痒和温柔的,这时候理智还没有像大雪一样融化,还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变化。 看到她不由自主闭上眼睛的时候,祁照才会更进一步,柔无法克刚,他总会耐心地等到她愿意接纳他的时候。 唇齿相接,而后再和她一起在昏暗潮湿的地方起舞。 彼此的身/体好像都会在这时候迸发出无数的能量,若是不做些什么,他们都会被烧成灰烬的。 这一天他的耐性比那一天要更差,他一面吻她,一面就把她的大衣从肩头推下去。 而后再一次收回手,将她的毛衣从裙子里抽出来,用手堵住了漏风的地方,而后逐渐向上,干脆利落地解开了扣子。 “No. You still have a fever.” (不,你还在发烧。) 温颂从那一片缠绵和潮湿之中挣扎出来,推开他的手柔若无骨,像她即将投降的意志。 他顺从地在她微弱的力气里退开,又瞬间像秋千一样重新荡回她身旁。 “Scarlet, stare at me.” (斯嘉丽,凝视着我。) 那片蝴蝶掀起的阴影完全在他的目光中溶解,她凝视着他,忽视了在她身上游走的微凉的触感。 那只手抚摸过整只君主蝶,从后背游移到了相对的另一侧,钢琴在云上,指尖在跳跃。 他像是没法再忍耐什么,也像是终于意识到不必束缚什么,钢琴在叹息声中落下一声重响,把一整片云揉在一起。 祁照收回手,目光仍然像来时一样湿淋淋,只是更晦暗。 这一次他把她打横抱起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就像他的心跳一样剧烈。 抓住那两片云朵的时候捕猎者就已经完全地退化成了一头野兽,渺小的蝴蝶无法在风暴中展翅,被用力地丢在了更大的云朵上。 但君主蝶永远会让自己看起来游刃有余,她在这时候要扮演的并不是将要被野兽一口吞掉的弱小猎物,而是驯兽师。 她始终凝视着他,就像是他刚刚祈求的那样。 “Drown me please,Lucien, my dear Lucien.” (请淹没我,卢斯恩,我亲爱的卢斯恩……) 下一刻他又把她打横抱起来,朝着浴室走去。 祁照没法等待浴缸里的水把她淹没的时候,就把她推进淋浴房里,野兽总是不能很好地控制住它们的力气,她的脊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让她条件反射地发起了抖。 他很快打开了花洒,热水有恒定的温度洒在他们身上。 她决定要惩罚他,含着一口温热的水咬在他肩膀上,而后一路向着既定的目标移动,直到他如大理石般的肌肤上唯一有颜色的那一处。 祁照很快就受不得这刺激,用力地让她转了身,背对着他。 温颂的双手被他反剪着,一下子失去平衡,伸出下巴抵在墙壁上,仍然冰冷一片。 她听见了水珠在他手心和另一处摩/擦的声音,野兽等不到蝴蝶变得干燥的时候,又开始侵蚀她的意志。 她的下巴一下一下不可自抑地和浴室的墙壁产生碰/撞,他发觉了,却不松开她的手,而是只用一只手钳制住她,另一只手垫在她下巴上。 这样似乎仍然不能让他满意,他最终还是大手一捞,把她捞回来,和他紧紧依偎着。 他的唇贴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贴在那只君主蝶身上。 祁照的声音忽而犹如梦呓:“Don’t,don’t stare at me,not you.” (不,不要凝视我,不是你。) 他咬在那只君主蝶眼睛的位置上,温颂吃痛,一下子把她的手从他手中挣脱出来。 他顺势紧紧地抱住了她,牙齿在用力,其他地方更在用力。 欢愉把温颂的挣/扎都淹没了,他真正地淹没她。 乃至于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在那些颤抖终于停下来,让她几乎完全脱力的时候,她回过头去轻轻吻了吻他的面颊,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Lucien,我怎么能不爱你。” 他令她如此快乐。
第73章 火焰 “不烧了。” 在飞机上的时候发着烧, 出了这么多汗反而不烧了。 温颂松开手,张开四肢,在床上躺平, 放松下来。 在她说完她怎么可能不爱他之后几乎是不停歇的又一次,她的四肢百骸好像都被完整地□□过一遍, 精疲力竭。 祁照只占有床榻很小的一部分, 他侧过身来, 在她面颊上轻轻吻了吻。 “我不在的时候, 你都住在这里吗?” 温颂的公寓是她和何婉生见面的场所, 就算何婉生现在住在医院里,她在那座房子里留给她的阴影是不会改变的。 所以她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有气无力, “别蹭我,很痒。” 她分明是要他不再亲吻她,让她一个人安静地呆上片刻, 让那些流散在空气里的力气与精力都重新回来, 他的手却向下探。 落在不该落的地方, 落在片刻之前和他亲密无间的地方。 “很疼吗?我看到你皱眉。” 他的声音是燃烧过后的低沉,温颂贴近他, 把脸埋在他颈间, 让他的锁骨盛放着她的下巴。 又麻又痒。 疼也的确是一切都结束之后的感触。 已经把彼此都清洗干净了,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不想责怪什么, 那毕竟是她心甘情愿。 “你去英国, 都见了什么人?” 像一个常年漂泊的旅人被问及旅途见闻, 他的语气很淡漠。 “Lachlan、Chelsea、Philips, and……” “Queenie.” 温颂为他添上了这个名字。 “No, Deidrick.” 祁照很快否认了,最后的这个名字,她从没有设想过。 在这片刻之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问他为什么没有见奎妮,还是问他为什么去见了戴德里克。 “纵然我和Deidrick的关系并不亲密——我和Lachlan、Chelsea又何曾亲密过。” “但我有时候就是会莫名地想到他,会思考他的死亡带给我的意义。” 温颂认为他又想起了那场悲惨的车祸,翻过身来抱着他,把自己的脸贴在那道丑陋的疤痕上。 肺是用来呼吸的器官,她和他共享着呼吸。 她原本以为这句话只不过是开始,却原来已经是结束,他没有再提起任何有关Deidrick的事。 反而主动提起了奎妮,“我去斯图尔特家的城堡找过她,我知道她在那里。但是她并不想见我。” 就算祁照在媒体面前说得再冠冕堂皇,再尊重奎妮,可是她爱他。 奎妮可能到现在也不想责怪他,不想像温颂,或者何婉生那样歇斯底里地闹一场,不见面是给彼此都留了体面。 那么,“为什么要向媒体再公开一次呢?我们明明都已经说好了。” 这几天温颂的出行仍旧不那么方便,Ruby告诉她,在塔拉楼下也常常见到记者。 “他们这样的家族不能出尔反尔,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有痕迹,不会改变。” 当然是Rodriguez家的人,生意人最讲究诚信。 温颂不会问他,他们是否能够接纳她这样的问题,因为她根本也不接纳他们。 “你的堂兄、堂弟,或者其他人能接手Rodriguez集团吗?我想让你陪我在夏城呆一阵子,我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法从塔拉走开。” 他们手中如今拥有的财富已经足够他们活上几辈子,她没打算活那么长。 祁照接手Rodriguez集团只不过是会令他们这对有情人,这对快乐的情侣聚少离多,于她而言得不偿失。 温颂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犹豫的时间长度并不足以让她生出疑惑。 她就安心地,相信他和她是一样的。 “还需要一段时间处理一些事,这段时间我会频繁在中、英两国之间来回。” 像是害怕她不满意,他抱紧了她,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温柔地像是从未在他们的夜晚明亮过的月色。 “你的签证仍在期限之内吧?某一天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先去英国登记结婚。” “我已经让Hancocks的工匠按照那只水獭戒指设计我们的结婚戒指了。” 那是他上一次将它带走的原因。 “德文郡怎么样?我们去普利茅斯的海滩上漫步。” 去他们相逢的地方。 但那得是夏天,否则的话天气会很差。 温颂享受着他的抚触,这件事不必急于一时。 “谈雪还想要对付我。” 祁照的回答快到令温颂有微微的讶然,“她不会得逞的。” 她当然不会。 温颂在心里这样说的时候,忽而想起方才在车上的情形,她心里有些微疙瘩。 “看起来谈雪的妈妈应该是被她自己藏起来了。Andrew想要从Aldrich手中夺回Hyman集团中国区的计划以失败告终,他看起来也并不介意谈雪的过去。” 所以也许不是为了防着安德鲁知道什么。 “她忽然把她的妈妈藏了起来,反而更像是做贼心虚,让我觉得很有意思。后来你在英国和谈雪有过交集么,你知道她的第一个孩子父亲可能是谁么?” 这个孩子显然不是在她们本科的时候出生的,后面她们痛苦地将彼此相忘于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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