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晚凝,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余知鸢红着脸否认。 谢晚凝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儿,含笑道:“鸢鸢,你要是脸不红,这话还有几分可信度。” 余知鸢放弃了,她确实想和谢怀与有点什么。 但是…… 想到那个人,余知鸢瞬间垂下了眸子,浓密卷翘的睫毛萎靡地耷拉着。 “鸢鸢,你不舒服吗?”谢晚凝见她这样担心地问。 闻言,余知鸢回神,朝谢晚凝弯了弯唇,“没事,我就是走神了。” 谢晚凝点点头,然后开心挽着余知鸢的手臂走向病房,她有好多话想给鸢鸢说呢。 —— 港圈谢家。 谢怀与修劲的身体靠在沙发背上,被黑色西裤包裹着的笔挺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手肘随意地撑在单人沙发扶手上。 昂贵的手工地毯上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身上带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显然是已经被用过刑了。 “谢先生…你…你放过我,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男人说的是粤语,双手撑在地上不停地发抖。 谢怀与没说话,目光慵慵懒懒的,朝身后站着的沈漾比了个手势。 沈漾立刻会意,谢先生的规矩是,先打再审。 —— 几分钟后,沈漾收手了,此刻,男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哀嚎。 谢怀与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男人,接过沈漾已经点好的香烟,慢条斯理地含在口中。 灰白色的烟雾缓缓上升,遮挡了谢怀与一双狭长压迫的鹰眸。 谢怀与不疾不徐地呼出烟雾,“余家和傅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正在哀嚎的男人立刻噤声了,没想到谢先生什么都知道。 知道瞒不过谢怀与,男人颤颤巍巍地抬眸,“谢…谢先生,我说,到你能不能放过我的老婆和孩子?就算我求您了。” “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谢怀与干净的指尖在水晶烟灰缸上随意地弹了几下灰白色的烟灰。 男人苦笑一声,忍着身体的剧痛开口:“傅家和余家答应只要我帮他们打通港区市场,就给我傅氏和余氏各百分之三的股份。” 沈漾嗤笑一声,别说百分之三的股份,傅氏和余氏加起来在谢家面前也算不了什么。 “杀了。”谢怀与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沈漾点头,“是,先生。” 男人彻底瘫倒在地上,冷汗淋漓。 不多时,佣人过来说老爷子要见谢怀与。 谢怀与应下,起身走向庄园主楼。 —— “阿与,爷爷现在见你还需要预约吗?”谢老爷子笑呵呵地同他开玩笑。 祖孙俩面对着坐在檀木太师椅上,中间隔着一张黄花梨木高茶桌。 谢怀与温笑着给老爷子斟了一杯茶,动作不急不徐,慢条优雅。 “爷爷,您喝茶。” 谢怀与伸手在茶杯旁边做出“请”的手势。 谢老爷子没有喝,苍老慈祥的眼神看向他,“我可不敢喝,上次喝你的茶被敲诈走了几千万,爷爷可没钱再让你敲了。” 谢怀与没想到老爷子还是这么精明,不由得失笑。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谢怀与抿了一口茶,黑眸难得带着真诚和正式,细看之下还有一点没把握。 谢老爷子饶有兴致地等着他的回答,他了解自己这个孙子,情绪不外露,做任何事情一直都是游刃有余,把人情世故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谢怀与遇到他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老爷子怎么可能不感兴趣? “爷爷,我喜欢上了京城的一个姑娘,但是,我曾经对她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可能到时候还需要您帮我把她留住。” 谢怀与虽然不太了解女孩子,但也知道女孩子对自己的贞洁一向看得很重,他不能确定余知鸢是否会介意两年前的事情。 他只能做好一切准备。 这个姑娘,谢怀与不会再放走了。 谢老爷子呷了口茶,他听力正常。 所以刚才阿与竟然说他害怕他未来老婆跑了? 谢老爷子放下茶,苍老的音色发出了几声轻笑,难得调侃他,“阿与,你今年都二十七了,你确定你动心了?” 老爷子这话有些意思,二十七岁的老男人不配拥有爱情? 没等谢怀与说话,老爷子呷了口茶:“阿与,喜欢并不等于爱,你需要确定好自己的心,否则只会伤人伤己。” 谢怀与沉寂了一会儿。 对于余知鸢,起初只是两年前的阴差阳错,后来也是为了补偿两年前的事情,直到那次听到余知鸢在梦里说想她前男友,谢怀与才发觉自己对她有占有欲,并且很深。 在巴塞罗那,得知余知鸢受伤时因为西蒙森,如果不是迪恩泰族长拦着,死的就不是西蒙森的手下,而是西蒙森本人了。 他向来习惯于运筹帷幄的感觉,对于余知鸢,谢怀与由衷地希望两人的感情是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而不是他强迫的。 “爷爷,我从不开玩笑。” 谢老爷子含笑:“这杯茶,爷爷喝了,有机会了带小姑娘来看看我。” 谢怀与又给老爷子斟了杯茶,语气自然尊敬,“爷爷,我还没有追到她,可以说八字还没一撇。” 老爷子想孙媳妇想得太早了。 “那你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明天,不,现在就滚回京城去。” 谢怀与心情不错地笑了下,掩唇咳了声:“家命难违,爷爷,我现在就走。” “不把孙媳妇带回来,你也别回来了。”老爷子说。 —— 京城,谢家宅邸。 余知鸢已经签了嘉立娱乐,张斯若的能力不容小觑,短短几天,就给余知鸢争取了一个小制作电影的试镜机会。 虽然是小制作,但是立意很好,如果火了,一样可以为余知鸢打开知名度。 余知鸢坐在梳妆台前,右手手肘撑在化妆桌上,细软莹白的指腹捏着一个袖扣。 美人眼角泛红,一双眸靡丽无神,在某一方面,她希望谢怀与就是两年前的那个人。 可是谢怀与说他们之前没有见过。 余知鸢随后把袖扣搁置在梳妆台上,抱膝窝在软椅里。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张小脸不施粉黛,粉唇微抿,乌黑蓬松的发丝垂在身后。 身上的青绿色丝质睡袍长到脚踝,露出的一双玉足精致柔润。 余知鸢难受地抚了抚心口,她是不是变态,竟然同时喜欢上了两个男人? 越想越难受,余知鸢把脸埋在膝上开始啜泣,眼泪越来越多,睡裙裙摆全都被浸湿了。 哭着哭着,余知鸢就着窗外的月光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 不多时,窗外传来稳健的脚步声,门锁咔哒一声,房门被从外面推开。 谢怀与走近,发现余知鸢竟然闭着眼睛睡着了,清丽的小脸上还带着哭痕。
第18章 他的吻 谢怀与弯腰轻轻地把她抱起来,走向大床,掀开被子,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 刚给她拉高被子,余知鸢忽然抱着他的手臂,开始小声地抽泣。 女孩子双眼紧闭,卷翘的睫毛上带着泪珠,泛红的眼角堆积着难以化开的悲伤。 细细软软的啜泣声,轻轻地敲在谢怀与心上。 他顿了一下,眉眼冷清,矜贵的黑色西装被余知鸢拉得领口有点歪。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壁灯,斑驳的光影在两人身上留下印痕,就着这灯光,谢怀与低头凝视着她,一双深邃的黑眸蕴着复杂的情绪。 “嬑嬑,为什么哭?” 他声音很轻,像是爱人之间的低语。 余知鸢对这个小名很敏感,她止住了抽泣,说了声难受就睡着了。 谢怀与面目严峻无奈,伸出干净的指腹在女孩子眼角处抹了抹,把她的小手放在被子里。 做完这些,谢怀与坐在床沿边看了会儿她的睡颜,黑眸微凝,黑魆的眼眸倒映着正在睡觉的女孩子的容颜。 下一刻,谢怀与低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下轻飘飘的吻。 —— 清晨,十点。 余知鸢刚悠悠转醒,就接到了经纪人张斯若的电话。 “喂,张姐。” 张斯若毕竟是资深经纪人,一听到余知鸢这迷迷糊糊的声音,顿时心急如焚,一字一句地说: “我的小祖宗,十点了啊!今天还要去《寻觅》剧组试镜,快起床,我已经在谢家宅邸西门口了。” 张斯若的话未完,余知鸢就清醒过来了,急匆匆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边脱睡衣一边拿起床边昨晚已经准备好的衣服穿上。 “张姐,我很快就来。”余知鸢懊恼地挑了挑秀气的眉梢。 下一秒,暮然反应过来,她昨晚不是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吗? 今天竟然在大床上醒过来的。 余知鸢一双靡丽的桃花眸微微瞪圆,她不会梦游吧? 她还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个毛病。 张斯若在那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叮嘱她:“别太着急,还有时间。” 余知鸢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和张斯若的通话被切断几分钟后,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自己竟然梦游的这个毛病。 —— 很快到了试镜地点,张斯若喊醒了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女孩子。 “小祖宗,你昨天晚上是去偷牛了吗?”张斯若连忙把化妆包递给她,让她再补补妆。 余知鸢困困地打了个哈欠,一边补妆一边慢悠悠地回答:“没有,就是昨天晚上睡得晚。” 张斯若揶揄:“怎么?为情所困了?” 余知鸢顿了一下,眼睫低垂,“没有。”合上散粉盖子,轻声开口,“下车吧。” 张斯若自知她不想多说,没再追问,不过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鸢鸢,我不管你的私生活,但是官宣前一点要提前和我说,我好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安排你的职业规划。” “好。” —— 《寻觅》剧组今天来试镜的演员还挺多的,不过大都是三四线以后的演员,那些一线二线的演员也看不上这种小制作电影。 余知鸢面试的是女三号,一个折中的角色。 女三号的故事是be,她在梦里梦见了一个男人的脸,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在寻找梦里的那个男人。 她找了整整十年,可依旧找不到梦中的那个男人,甚至她发现这世界上竟然没有一个与他相像之人。 她的身体很不好,在三十五岁那年,她永远地离开了。 临终之际,她终于找到了那个梦中的男人。 原来,那根本不是梦,那是她曾经的爱人。 他们在年少时相识相知相爱,却在结婚前夕出了车祸,她活了下来,她的爱人抢救无效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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