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隔音很好,她不知道傅言之离开了没有,余知鸢抱膝坐在墙角的地毯上,酒店里没有地暖,寒意从脚底钻进身体。 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地毯上,鼻尖泛红,温泪从酸涩的眼眶里落下,她好想妈妈。 — 而此刻,傅言之被痛得清醒了一些,他竟然想强迫余知鸢。 傅言之起身抬眸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强烈的不甘心再次涌上心头,压倒了理智,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卧室门口。 忽然,裤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慢悠悠地掏出手机,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人信息——老婆。 仅剩的一丝理智被拉回来了,傅言之没有接电话,扫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转身离开。 —— 另一边,英国伦敦。 乔撒姆集团总部执行官办公室。 谢怀与坐在办公椅上,办公桌上的座机开着免提,下一刻,座机里传出沈漾的声音。 “谢先生,已经一亿四千万了。”沈漾低眸看了眼手中的竞价牌,一直不确定谢先生的下一步。 今天伦敦举行了一场高奢拍卖会,拍卖品主角是一对粉钻耳坠,不仅粉钻是极其稀有的,就连耳坠上的其他装饰材料和设计也都是空前绝后。 谢怀与看中了这副耳坠,打算送给余知鸢当礼物,想来小姑娘戴上会很漂亮。 没有一丝犹豫,谢怀与沉声说出了两个字。 “两亿。” 沈漾握着电话的手指抖了一下,这是一个压倒性的价格。 下一秒,沈漾举了竞价牌,把价格抬高到了两亿。 拍卖师了然,问价三次之后,现场没有再竞价,最后一锤定音。 “两亿价钱成交,23号先生。” 谢怀与也听到了拍卖会的结束语,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扣上了西装扣子,“出发去机场。” 沈漾:“好的。” 此刻的谢怀与并不知道——他的小姑娘正在痛苦中独自挣扎。 —— 谢怀与是在十个小时候到达京城的,刚下飞机,他就接到了十几条未读消息。 时间大概都是凌晨时发来的。 谢怀与干净的指腹点开微信,十几条消息全是谢觉新发的。 他点开两人的聊天框—— [舅舅,鸢鸢出事了,速归!] [我碰到她前男友从她房间里出来,反正舅舅你赶快回来。] [舅舅,鸢鸢可能在哭。] [她不开门,张斯若来了也没用,她不让我们进去,舅舅你快点回来。] [舅舅,你是在飞机上吗?] 再然后,就是十分钟前的新消息。 [鸢鸢还是不开门,舅舅你回来了直接来香格里拉,我把位置发给你。] [定位。] 谢怀与熄灭屏幕,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手里,指腹泛白,“去香格里拉。” 语气冷冽,清冷的音质裹着冰霜。 沈漾:“是。” 谢先生的情绪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冷若冰霜了? 沈漾反应了几秒,之前因为鸢鸢小姐不喜欢被人监视,于是谢先生就把保镖撤了,难道鸢鸢小姐出事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谁能让谢先生这么紧张。 —— 香格里拉酒店套房。 谢觉新和张斯若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李清麦坐在张姐身边抹眼泪。 如果她昨天没有回家,她就能帮知鸢,现在也不会这样了。 张姐安慰她,“清麦,别哭了。” 鸢鸢早就说让李清麦回家休息休息,谁知道刚回去知鸢就碰到个前男友。 李清麦还是一直抹眼泪,早知道她昨天是绝对不会回家的。 谢觉新垂眸看了眼手机,刚想给谢怀与打电话,房门就被敲响了。 他赶紧去开门,——是谢怀与回来了。 “鸢鸢怎么样了?”谢怀与边问,边迈步走向卧室门口。 谢觉新松了一口气,说:“可能有阴影了,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 如果谢怀与再晚点回来,他可能真的要破门而入了。 谢怀与走近,抬手敲了几下门,喉结滚动,音色低沉沙哑,“鸢鸢,我回来了。” 几分钟后,谢怀与克制地捻着指腹,轻声开口,“鸢鸢,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我还没听到你的答案。”顿了几秒钟,他唇角轻掀,“小鸢,那天我想问你,梅里雪山是什么意思。”
第34章 谢怀与,我想和你在一起 话音坠地,谢怀与站在原地,眉峰微挑,一双黑眸直视紧闭的房门,绯色的薄唇微抿,一袭黑色大衣显得背影孤傲清冷。 下一秒,他依稀听到房间里传出轻微的碰撞声,担心余知鸢出事,刚想抬手再次敲门,房门倏然被从里面打开了。 余知鸢立刻扑到了他怀里,仅穿着吊带裙的身体泛着凉意,柔腻精致的肩头一抽一抽的,娇软轻哑的音色裹着哭腔,“谢怀与,我..我好想你。” 一股黄连般的苦涩涌上喉头,谢怀与喉结滚了几下,低头回抱怀里的女人。 音色沙哑低沉,“乖,没事了,我回来了。” 余知鸢把她自己紧紧贴在他怀里,她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一开口,音色中带着浓重的鼻音,“谢怀与,我一直在等你。” 话音坠地,谢怀与怔了一下,心脏一阵抽痛,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纤薄的后背,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走进房间,顺带关上了卧室门。 随之房门“砰”一声被关上,谢觉新心里一阵mmp,他这是又被强制喂了一波狗粮! 几秒钟后,他站起来扫了一眼对面的两人,眉峰微挑,“不用守在这里了。” 再待下去的情况就是—— 人家在里面哄老婆,他们在外面被狗粮撑死。 张斯若表示赞同,谢先生回来她就放心了,拉着还在抽抽噎噎的李清麦和谢觉新一前一后离开了。 —— 而此刻,谢怀与抱着小姑娘走进房间,余光看到门后的白色实木柜子,黑眸几不可见地染上了一层厉色。 他迈步走到床边,想把怀里的小女人放在床上,检查检查她身上有伤没有。 可刚沾到床,余知鸢柔滑细腻的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脖子,轻轻软软的音质夹杂着些许哭腔,“不要,我想要你抱着我。” 昨晚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她现在只想和谢怀与在一起。 谢怀与轻嗯一声,抱着她在床边坐下,她窝在他腿上,谢怀与一面揽着她的腰肢,一面垂眸看她,“鸢鸢,身体哪里不舒服?” 闻言,余知鸢又想哭了,他没问她昨晚是否失身,一开口就是询问她有没有受伤。 她好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关心了。 没听到怀里小女人的回答,谢怀与紧锁着清隽的眉心,下意识地以为她受伤了,微垂的黑眸满溢着担心,下一秒就想站起来往外走,把她送医院。 “谢怀与,我没受伤。”余知鸢把她自己的脸颊贴在他大衣里面的黑色丝质衬衫上,闭着眼睛感受着他们体温相贴的感觉。 谢怀与垂眸看她,伸出干净的指腹在她另一边的脸蛋上摩挲了几下,即使酒店里开着暖气,她的体温还是有点凉。 他伸臂拉过床上的被子裹在余知鸢身上,就像裹小宝宝那样抱着她。 不知过了几分钟,余知鸢睁开眼睛,乌黑卷翘的睫毛怯怯地颤抖了几下,因为哭得太久了眼眶现在还是红红的,绯色的眼角裹着水汽。 “谢怀与,他没有碰到我,我躲进房间里了。”她的嗓音清清哑哑,说完就紧张地抿着唇瓣。 素来粉嫩嫩的唇瓣现在苍白苍白的。 谢怀与低头看她,房间里开始一盏暖橙色的壁灯,窗帘全部被关上,光线的原因,他清冷的眉眼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薄釉,驱散了那股清冷。 “小鸢,以后无论任何时候,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他喉结滚了滚,微微蹙眉,音质低沉轻语,又加了句,“这次是我没保护好你,鸢鸢,抱歉。” 谢怀与抱紧了她,想用这种方式来给他的姑娘安全感,昨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回来了。 余知鸢轻应一声,一晚上没睡觉,现在精神终于放松下来,身体瞬间疲惫不堪,困意逐渐袭来,她仍记得她和谢怀与的约定。 “谢怀与,我想和你在一起。” 从扔掉那枚袖扣开始,她就决定要和谢怀与好好谈恋爱。 尽管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在真实听到的这一刻,谢怀与还是微怔了一瞬间,默了默,低眸看她,余知鸢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下一刻,他低头在小姑娘清润的眉心落下一吻。 —— 卧室门被缓缓打开又关上,谢怀与走到沙发旁落座,沉默地点了一支烟。 他修劲的身体靠在沙发背上,薄唇含了一口上好的香烟,灰白的的烟雾缓缓在空气中散开,低垂的眼睫毛遮住了一双黑眸中的所有情绪。 很快,客厅里充斥着刺鼻的香烟味。 一根接着一根,白色的大理石茶几上落满了烟灰和烟头,显得凌乱又危险。 不多时,房门被敲响了,——“咚咚咚!” 谢怀与拉回思绪,骨节分明的手指把指尖已经燃尽的香烟在大理石桌面上摁灭,然后慢条斯理地重新点燃了一支。 “进!” 沈漾走进来,下意识地蹙了蹙眉,瞅了眼自家先生,把拎着的纸袋放在桌子上。 “晚凝小姐买的,一件不少。” 谢怀与嗯了声,接着,掐灭刚点燃的香烟,起身拎起纸袋走向卧室。 沈漾站在原地扫了一眼大理石桌子上凌乱的烟头,默默为傅家少爷点燃了一炷香。 — 一夜没睡,余知鸢现在睡得沉沉的,一张小脸温软惊艳,即使睡着也美得就像一副静态的油画。 谢怀与走近把衣袋放在床边,伸手拉高了被子,又把她脸前的乱发拨到她耳后,薄唇微抿,黑眸凝视着她。 “乖乖睡吧,睡醒了我就在你身边。” 谢怀与捏了捏她搭在被子上的小手,接着,把她的小手放进了被子里。 谢怀与转身离开,走到客厅扫了眼沈助理,淡声吩咐:“把这里收拾安静,备车。” 沈漾恭肃而站,心里大概猜出了自家先生又做什么,说:“好的。” — 傅氏娱乐,顶层总裁办公室。 傅言之刚从会议室回来,办公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他蹙了蹙眉,拿起手机解锁. ——是余沅昔发来的微信消息。 [你好,傅少,我是程芊薇,昔昔在丹麓酒庄喝醉了,你能来接她吗?]
第35章 谢老板揍渣男,鸢鸢是我的女人。 傅言之垂眸看着这条消息,犹豫了片刻,因为昨天的事情,他现在根本无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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