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谢怀与,黑色的西装外套随手搭在身旁的太师椅上,黑色马甲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 余知鸢的方向看去,侧脸锋利冷淡,薄唇微抿,优雅矜贵地分茶。 任何一个动作单拎出来都是那么赏心悦目。 余知鸢心间颤了一下,连忙问好:“七爷晚上好。” 谢怀与浅淡地“嗯”了声,不急不徐地开口:“坐。” 裹着茶香的音质坠地,叶惊春立刻拉着余知鸢一起坐在谢怀与对面的两把太师椅上。 “姐姐,喝茶。”一边说一边把谢怀与刚分好的茶端到余知鸢面前。 余知鸢说了谢谢,浅浅地抿了一口茶。 茶香浓郁,一口下肚,舌尖好像仍残留着淡淡的茶香。 余知鸢依旧住在她昨晚睡的房间,叶惊春被谢怀与发配到了西边的院子。 西边的院子和余知鸢的院子刚好是东西相对,距离比较远。 —— 晚上。 经纪人荣玉给余知鸢打了个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傅少想要雪藏她,但如果她能够在明天的酒会上好好表现,就还有机会得到傅氏的扶持。 结束和经纪人的通话后,余知鸢垂眸看着桌子上檀木小梅花盒,低垂的眼睫在灯光的折射下在眼睛下方留下了一小片阴影。 花梨木书桌前面是精雕细琢的成排长窗,小院里的灯光顺着镂空的小窗绰绰约约地虚洒在女孩子身上。 须臾,余知鸢走到床边的行李箱旁边,弯腰打开行李箱,走出了一份签约文件。 余知鸢席地而坐,青绿色的丝质睡衣垂在云纹样式的手工地毯上,一截白皙匀称的小腿盘腿而坐。 三千青丝垂在身后,几缕黑发垂在身前。 余知鸢翻开文件,一目十行看了几分钟。 违约金三亿。 余知鸢拿出一只黑色的中性笔,把这几个字圈了出来。 她把文件放在地毯上,双臂抱膝出神地看着紫檀木屏风。 忽而,余知鸢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梨花木首饰盒,里面都是一些古董首饰。 大多都是余知鸢母亲留给她的。 她想把这些首饰卖了,凑一凑支付傅氏娱乐的违约金。 —— 次日,余知鸢自己开车去了京城的一家典当行。 “你好,我想把这些首饰当了,还有这一个梨花木盒子。”余知鸢把盒子放在柜台。 穿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把盒子连同首饰一起送去估价,礼貌地让余知鸢边休息边等。 不多时,工作人员把梨花木盒子放到余知鸢面前,给出了一个估价。 “由于这些首饰基本都是古董级别的,我们给出的估价很高,是一亿两千元人民币,您确定这些首饰对您来说可以当吗?” 余知鸢微微垂眸,清凌凌的眸子若有所思,莹润细白的手指抠了抠掌心。 忽而,她抬起头弯了弯唇,“可以。” 工作人员了然,“好的,您稍等,我去请示老板。” “嗯。” 余知鸢看着面前的梨花木首饰盒被拿走,心里紧了紧,眼神里沁着冷清。 —— 典当行二楼,谢怀与精致的指尖在梨花木首饰盒上轻轻敲击着,站姿落拓,深金色的怀表链子安静地贴在深灰色的马甲上。 典当行经理恭敬地在他旁边垂手而立。 谢怀与垂眸看着梨花木盒上面的精雕的花纹,温热的指腹在花纹上轻轻地摩挲了几下。 就在经理以为谢怀与不会吩咐他事情了的时候,房间里响起了男人清冷低沉的音质。 “把这些送到谢家宅邸。”他的手指敲了敲首饰盒。 经理难得愣了愣,他实在想不通老板为什么会对这些首饰感兴趣,虽然是古董,但是谢七爷应该也不需要吧! 谢怀与扫了眼正在发呆的经理,不悦地敲了敲檀木桌面。 经理回神,心惊地点点头:“好的,老板。” —— 翌日,傅氏娱乐。 李清麦听说余知鸢要解约,震惊得瞪圆了眼睛,小声说:“知鸢,你要单飞?” 余知鸢坐在办公椅里,乌黑润丽的眸子漾了漾。 “不知道,但肯定是要解约的。” 李清麦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小声地在余知鸢耳边说:“可是违约金好像三个亿啊!” 三个亿可不是小数目。 余知鸢叹了口气,她愁的就是这个事情。 母亲的首饰加上她的存款,加起来一共是两亿多,还差好多钱。 余知鸢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身体陷在柔软的座椅里。 —— 晚上。 余知鸢在酒会上不可避免地被灌醉了,面对酒桌上那群大腹便便的老总,不想被占便宜只能不要命地喝酒。 酒店走廊上,余知鸢迷迷糊糊地把后背抵在墙壁上,强撑着给助理发了消息让她来接。 把手机装进手包里,余知鸢晕晕晃晃地往前走,然后进了电梯。 进了电梯,余知鸢刚想伸手摁电梯键,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比她快了一步,摁下负一层的电梯键。 后知后觉,余知鸢闻到电梯里有一股好闻的木质檀香,非常缓慢地沁人心扉。 余知鸢本来就对这个味道敏感,此刻,那种恼人的熟悉感又出现了。 喝醉的女孩子生气地往后退一步,转身,一巴掌拍在谢怀与的胸膛上。 被红酒浸过的嗓子一开口仿佛就带着清甜的酒香味,语气娇蛮得很。 “讨厌!”
第8章 陛下,你在说什么鸭? 谢怀与身后的沈漾:“......” “谢先生,需不需要我把她扔出去?” 他站在谢怀与身侧,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他的视线,从他这个方向不太能看清女人的长相。 不过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在谢先生这里只有被扔出去的份! 电梯里沉默了片刻,就在沈漾准备开始为这位不知死活的姑娘默哀的时候。 清冷的音质裹着空气中的酒香坠地。 “不用。” 沈漾再一次被惊雷劈中了,谢先生最近怎么变奇怪了? 几秒钟后,看到女人的正脸,沈漾豁然开朗。 这个女人要是鸢鸢小姐就不奇怪了。 余知鸢醉醺醺地听到有声音说要把她扔出去,不开心地瞪了一眼沈漾。 结果瞪错目标了,一双含酒的桃花眼瞪圆看着谢怀与,白嫩纤细的手掌还贴在他的胸膛上。 领带夹冰凉的质感和丝质衬衫下温热的肌肤在余知鸢手心中交错,她感觉手心痒痒的,慢悠悠地收回了手。 “你为什么要把我扔出去?”余知鸢垂眸看着自己的高跟鞋鞋尖。 娇软的红酒嗓委委屈屈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沈漾心惊地看了一眼自家先生,现在他是说话呢?还是说话呢? 倏然,“叮咚”一声,电梯到达了负一层。 谢怀与垂眸看着倒在自己怀里似睡非睡的女孩子,思考了几秒钟,弯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出电梯。 沈漾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边恭敬地拉开幻影后座的车门,一边在心里把鸢鸢小姐和未来老板娘画上等号。 谢怀与把余知鸢放在座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扶了扶她的脑袋,对上她醉酒醺醺的半合的眸子。 “酒醒了没有?” 两人离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眼皮上,木质香扑鼻而来,鼻尖上的肌肤瞬间浮上了一抹红。 余知鸢皱了皱鼻子,娇蛮地伸出小手抓起谢怀与规规整整的领带。 “陛下,你在说什么鸭?臣妾听不懂。嘤嘤嘤。” 谢怀与:“.......” 沈漾已经在憋笑了。 谢怀与冷冷地扫了一眼正在捧腹憋笑的沈漾,眸光泛着幽幽冷光。 沈漾一秒钟变成面瘫脸。 他可不想被发配到分公司。 “陛下,我想弄死你的后宫佳丽三千。” 余知鸢越演越来劲,整张脸都贴在谢怀与的胸膛上,小嘴不停地说陛下不爱她了。 谢怀与骂了声,有力的大手箍着女孩子两只纤细娇嫩的手腕,薄唇吐出了两个冷寒的字眼:“闭嘴。” 可能是被吓得,余知鸢扁扁嘴,没再胡闹,安静地窝在座椅里闭上了眼睛。 美人红唇乌发,双颊晕红,漆黑卷翘的睫毛像小蝴蝶的翅膀一样垂下,两鬓的短发蓬松地落在耳朵上,长发披散在身后被压在座椅上。 整个人就是一个浓颜系的美人。 特别是那两张红唇,唇形精致,唇肉饱满。 几秒钟后,谢怀与低斥一声,“砰”一声合上了车门。 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坐进去,冷着脸吩咐沈漾开车。 他刚才竟然有反应了,谢怀与没有刻意忽视这种感受。 两年前那晚是意外,他们两个人都被算计了,但是刚才他是真真切切对这个女孩子产生了反应。 谢怀与闭目靠在座椅上,薄唇烦躁地抿着。 他起初只是想补偿两年前的事情,现在........ “陛下,你怎么不理臣妾了?” 女孩子娇软柔润的声音混着酒香轻轻吐在他耳边。 谢怀与立刻睁开了一双黑眸,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趴了一个女孩子。 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刚才竟然出神到没察觉出余知鸢的靠近。 尽管心里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谢怀与也没呵斥她。 “回到你座位上睡觉。” 余知鸢哼唧了两声,小手贴在男人的马甲上,感受着手心下坚实的腹肌。 精致的鼻尖嗅着他身上那股沉香。 酒精控制了大脑,语言已经和理智不符了。 “怎么不是檀香了?” “为什么是檀香?” “因为熟悉。” 谢怀与精致的指尖在她垂落的发丝上勾了一下,声音淡淡的,“为什么熟悉?” “因为....”话锋一转,余知鸢揪着他的领带,眼神恶狠狠的,“陛下,你是不是又选秀了?” “呜呜呜,可怜我深宫二十年,陛下,陛下你好狠的心啊!” 余知鸢的姿势是趴伏在谢怀与身上,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肩膀那处的衣料微冷。 谢怀与被她哭得头疼,不熟练地哄了一会儿。 然,没有用。 余知鸢还沉浸在她的深宫怨里。 想到了什么,谢怀与低沉的音线携了两个字。 “嬑嬑。” 女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在男人耳边小声地呢喃了些含糊不清的话就睡着了。 谢怀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安静了。 也没把她放回座位上,就让余知鸢趴伏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谢怀与靠在座椅上,垂眸看了一眼她的睡颜,入目就是幼白娇嫩的肩头,漂亮的肩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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