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竹立刻走过去,面带笑意,“阿澜,你回来了。” 霍温澜应了声,随手把领带丢给一旁的佣人,伸手揽着她的腰肢走向沙发处。 “我老婆今天好漂亮。”他笑着侧头在她下巴上亲了亲。 顾青竹浅笑,抬手帮他解开西装扣子,他顺势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扔在沙发上。 霍温澜靠在沙发上,头靠在顾青竹肩膀上,闭上眼睛,“青竹,快过年了,这是我们在一起度过的第几个新年?” “第二十三个。”顾青竹准确地说出了这个数字。 她今天刚好二十三岁,霍温澜大了她五岁,从她出生,两人就定了娃娃亲,然后他们每年都在一起新年聚会。 霍温澜闻着她身上浅浅的桂花味,“是啊,已经二十三年了,当初那个话都不会说的小团子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顾青竹抿了下唇,一双明眸清澈见底,她感觉到了霍温澜好像有心事。 顾青竹犹豫了片刻,轻声问,“阿澜,你怎么了?不开心吗?还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霍温澜没说话,坐直身子,转身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 他的双眸深邃幽暗,仿佛藏着大海最深处的波涛。 “青竹,嫁我,你会不会觉得委屈?”他难得这样正经,严肃又温柔,“在我们的婚事中,是我违约了,我对你永远有愧。” 良久,顾青竹眼眶中落下一滴泪水,她用模糊的泪眼凝视着他,目光尝试进到他的心中,颤抖着声音回答,“霍温澜,我从来不觉得委屈,从爱上你的那一刻,我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此后一生的命运。无论幸或不幸,这都是我爱的结果,我没有怨言。成为你妻子的那天,我就已经在黄昏里发誓,此后终其一生,不悔。”
第86章 谢怀与,你想我吗? 霍温澜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掌心贴着她的后背把她揽到怀里。 她额头抵在他的肩膀处,霍温澜清晰地感觉到他肩膀处变得湿润。 霍温澜轻拍了下她的后背,收去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眸底深黑正式,“青竹,不哭了,从今天开始,我学着爱你好不好?” 顾青竹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泪眼婆娑。 在黑暗中待久了,会不相信任何海市蜃楼般的光。 “霍温澜,你能再说一遍吗?”她请求。 霍温澜握着她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青竹,从现在开始,我将学着爱你,好不好?” 太熟悉的两人成为不了爱人,但他想试试。 这次,顾青竹才敢相信霍温澜说出的这句话,她忍着泪点点头,“好。” 她终于用了二十三年等来了霍温澜的一句“学着爱你。” 霍温澜笑了下,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神情又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老婆不哭了,不然爸看到了又该揍我了,” 顾青竹点点头,眸底星光乍现。 — 迪拜,私家庄园。 谢怀与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倚着修劲的身体,一双黑眸如深渊般瘆人。 沈漾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一个小时前,谢先生收到了卡西尔的一封邮件,同时,谢家的人脉网也给谢怀与发了一封邮件。 这两封邮件的内容基本一样,——关于谢父谢母。 而这两封邮件的主题也都指向一个事实,——谢父谢母的死是人为。 谢怀与抿了抿唇,起身走到窗前,目光远眺,眸底没有一点温度。 顷刻,谢怀与沉声开口,“去查evan这个组织。” 沈漾:“好的。” 他心里惊了下,这个名字在他的预料之外。 evan是国际上一个非常强大的雇佣军组织,他们的强大不仅在于他们有成千上万的雇佣军,还在于他们在国际上的话语权。 这些年,无论是谢先生还是谢家,亦或者是乔撒姆集团,都几乎和这个组织没有交集。 因为evan比马歇尔集团还要疯狂嗜血。 谢先生刚才下的这道命令,放到暗地里说就是公然和evan宣战。 沈漾暗自抚了抚他的小心脏,希望谢先生不要用暴力解决问题。 沈漾离开后,谢怀与重新坐回沙发上,慢条斯理地从衣兜里拿出一个信封。 他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白纸,白纸中间赫然用英语写着几个小字。 “陈今安——evan。” 这封信气候卡西尔派人送到迪拜的,目的就是不想让除谢怀与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 谢怀与一双黑眸若有所思,脸色神秘危险。 须臾,他起身走到壁炉旁烧了这封信。 直到确定它完全变成灰烬,谢怀与才离开壁炉。 — 香港谢家庄园小楼。 余知鸢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看书,她穿了一件长款的米色帽衫,露出的一截小腿莹白匀称。 忽而,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余知鸢合上书本,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来电人信息,笑着接听了电话。 “嬑嬑。”谢怀与声音传出,“很快就可以见到我家小精灵了。” 余知鸢了然,弯了弯眸,笑靥盈盈,“谢怀与,你什么时候到香港啊?我去接你。” 谢怀与笑了声,音色低沉磁性,“不用接我,你明天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我了。” 余知鸢翻身坐在床上,干净幼白的脚丫子踢了踢被子,捞起旁边的一个抱枕抱在怀里,“那好吧,谢怀与,我今天想你了,你想我吗?” 谢怀与:“当然,嬑嬑,等我回家。” 余知鸢浅笑着,绯软的唇角微微弯了下,“好。” “咚咚咚。”佣人在门口敲了几下房门,“鸢鸢小姐,老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她们现在在余知鸢面前都尽量说普通话,虽然不太标准,但好在对方能听得懂。 余知鸢记得她刚来香港时, 庄园里的佣人大部分都是能听懂普通话,但是不太会说。 谢怀与在那边也听到了佣人的声音,他缓声开口,“好了,去和爷爷聊聊天吧,老爷子很有趣的。” “好的。”余知鸢点点头,“谢怀与,再见。” “再见,我的小精灵。” 结束通话,余知鸢换了件紫色长款连衣裙,简单地整理了下头发和妆容,就踩着一双白色的平底鞋去了主楼。 — 主楼,余知鸢过来的时候老爷子正在看报纸,他旁边还窝着一只很大的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见有人来了,立刻爬起来叫了几声。 老爷子抬手在它狗头上拍了一下,“行了,谢夏天,这是我孙媳妇,再叫揍你。” 谢夏天围着余知鸢转了一圈,然后亲昵地在她裙子上蹭了几下。 余知鸢弯腰伸手摸了摸它的狗头,谢夏天这次非但没有汪汪叫,反而对余知鸢愈发亲切。 “鸢鸢来了,坐。”老爷子笑呵呵地说。 余知鸢朝老爷子微微颔首了下,“爷爷,晚上好。”接着,她在一边的太师椅上坐下。 谢夏天也窝到余知鸢脚边。 老爷子吩咐佣人上茶,继而嗔了谢夏天几句,“傻狗,小心阿与回来把你炖了。” “汪汪汪呜。” 余知鸢挺好奇的,她转眸看老爷子,“爷爷,它是您养的狗吗?” 上次来这里,她并没有见到这只阿拉斯加。 佣人把一杯泡好的白茶放在余知鸢旁边的小桌子上,“鸢鸢小姐,慢用。” 余知鸢点点头,“谢谢。” 佣人推出后,老爷子才笑呵呵地回答她的问题,“这是阿与的狗,之前一直养在后院,今天是这狗子偷跑出来的。” 余知鸢第一次来这里前,谢怀与就派人把谢夏天送到后院了,生怕哪里不小心吓着小女孩了。 不过,现在看来这丫头并不害怕狗。 老爷子也放心了,任由谢夏天趴在地板上。 “鸢鸢,今年你在香港过年,家里人怎么看?”老爷子慈祥缓和地问。 余知鸢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神情平常,“还好,他们不限制我这些礼俗。” 老爷子了然,“鸢鸢,谢家每年初一都是家族聚会,到那天,谢家所有的旁支几乎都会来到庄园,这些阿与和你讲了吗?” 余知鸢心里怔了下,有些紧张地抓紧手指,“没有,爷爷。”
第87章 谢老板艳福不浅 老爷子看出了她的紧张,安抚地开口,“没事,别紧张丫头。” “嗯。”余知鸢轻声道。 老爷子靠在背椅上,苍老的手指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鸢鸢,那天你一定要出席,而且是以未来谢家主母的身份,这是阿与一早就定好的,可不能怯场。” 余知鸢还小,他不要求她能够一夜间成长,只希望她能一点一点地进步。 阿与既然要了这个小姑娘,而且他们两心相爱,那余知鸢成为谢家主母是迟早的事。 出席这些场合是她的必经之路。 不等余知鸢说话,老爷子忽然叹息了一声,“鸢鸢,阿与比你大七岁,在你们小姑娘眼里,他就是个老男人了。真是难为你了。” 余知鸢默了默。 爷爷这语气说的谢怀与怎么那么像娶不到老婆的老男人? 余知鸢抿了抿唇,开口道:“爷爷,我不为难。” 老爷子依旧是那副叹息的样子,“丫头,我自己的孙子我清楚,臭脾气,面瘫脸,还爱吓人。” 余知鸢再次沉默了。 她男朋友可能和爷爷的孙子不是一个人。 须臾,老爷子朝门口喊了声“小陈。” 陈管家很快进来了,“鸢鸢小姐,老先生。” 老爷子抬手指了指余知鸢,对他吩咐道:“你和鸢鸢一起去找小池,问问她礼服做好了没有,有什么需要改的,趁还有时间赶快改。” “好的。” 接着,老爷子看向余知鸢,说道:“鸢鸢,去吧,不要怕。” 余知鸢点点头,她很喜欢老爷子,老人家身上自然流露出的对她的疼爱很令她动容。 “嗯嗯,爷爷再见。” “再见,丫头。” — 陈管家领着余知鸢去了一栋白色小洋楼。 小洋楼占地面积不太大,但挺漂亮的。 陈管家一面进去一面对她解释,“几十年前,小池是欧洲很有名的裁缝,找她定做几乎是千金难求,后来因为谢家的一个恩情,只负责初一聚会时主母的礼服。” 他话音陡然一转,语调变得低沉,“只可惜小池已经很多年没再做过礼服了。” 她只做了三套礼服。 余知鸢静静地听着,漂亮的睫毛低垂着,遮住了一双明亮的眼眸。 走进小楼,入目就是一片空旷,像是被闲置很久了的样子。 来到二楼,这里才有一些生气,墙上挂各种各样的布料,地板上零零散散地堆积着很多边角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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