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沅昔眼泪依旧流得厉害,抽噎道:“言之,我希望我们的孩子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宝宝。” 傅言之点点头,“我会爱宝宝的。” 余沅昔暗自攥紧手指,有了这个孩子,她就有了筹码。 傅言之没发现她的小动作,他不经意看到了余沅昔放在床上的手机,由于屏幕亮着的原因,他很容易就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余知鸢的朋友圈。 “我爱你。”这三个字狠狠地刺痛了傅言之的眼睛,他咬了咬牙,恨不得整死余知鸢。 一种由心脏传遍四肢的嫉妒感快要吞噬傅言之,他竭力在余沅昔面前保持冷静。 今夜,这两人各有各的心思。 — 翌日八点,港圈谢家。 温暖的卧室里,余知鸢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刚懒懒地翻了个身,身体就被谢怀与重新搂进了怀里。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音色低沉沙哑磁性,“再睡会儿,今晚要守夜。” 余知鸢应了声,两条玉藕般的手臂环住男人精瘦的腰身,重新闭上了眼睛。 她原以为会很难再睡着,结果恰恰相反,她很轻松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是上午九点半,大床上就只剩下了余知鸢一个人。 她缓了几秒钟,随后抱着被子慢吞吞地坐起身。 房间里的窗帘被拉开了一道窄窄的缝隙,依稀可见外面的艳阳天。 余知鸢隐隐约约可以通过打开的窗子听到外面传来谢怀与的说话声。 他这次是在用粤语说话,好像还有沈助理和云助理,几个粤语声混在一起,余知鸢基本上一个字也听不懂。 她眨了眨眼,眼皮粉嫩。 过了须臾,余知鸢扔下被子下床,迷迷糊糊地走进衣帽间。 她站在穿衣镜前脱掉身上的吊带睡衣,换了件粉白色的长款长袖收腰裙,从梳妆台上拿了支簪子对着镜子挽上长发。 余知鸢洗漱好之后,谢怀与恰巧拿着一沓红包从外面走进来。 他放下红包,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音色低沉磁性,“什么时候醒的?” “不久前,”余知鸢看了眼那一沓红包,疑惑,“谢怀与,你怎么拿这么多红包啊?” 提及这个,谢怀与神情中闪过一丝笑意,牵着她的手来到起居室,把红包放在她面前。 解释道:“这是我们除夕夜要发的红包,这边的规矩是结婚的要给单身人士发红包。” 说到这,谢怀与故意顿了一下,含笑道:“所以我们要给别人发红包。” 余知鸢脸颊羞红,小声道:“我们不是还没结婚吗?” 谢怀与捏了捏她的小手,“未婚妻也算。” 余知鸢忍着害羞点点头,“好。” 谢怀与揪了揪她泛红的小耳垂,轻声道:“我去换件衣服,待会儿带你去吃早茶。” “嗯。”余知鸢应了声,随后疑惑地眨了眨眼,抬手用指尖轻轻地碰了下他的领带,“这件衣服挺好的啊。” 为什么还要换? 谢怀与笑了下,修长温热的指骨捏着她的手腕,低头吻了吻女孩精致的指尖,“和你不太搭。” 余知鸢这身粉白色连衣裙走的是慵懒风,谢怀与今天穿的是一套纯黑色的高定西装,整体风格偏暗,和小姑娘粉白的连衣裙不太搭。 余知鸢努力压着想要上扬的唇角,推了推他的手臂,“那我帮你选好不好?” 谢怀与宠溺道:“好。” 余知鸢放下红包,和他一起去衣帽间。 她帮他挑了件白色衬衫,刚好和她的连衣裙的柔色相称。 余知鸢把衬衫从衣柜里取出放在谢怀与手中,“你换吧,我先出去。” 还没转身,手腕忽然被握着,紧接着,身体就被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谢怀与修劲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肢,侧头贴在她耳畔,轻声说:“宝贝儿,帮我拿衣服。” 余知鸢抿了抿唇,轻推他的肩膀,小声道:“不要,有衣架。” 谢怀与不依,薄唇贴上她的耳垂,吻了下。 余知鸢顿时瑟缩了下。 “帮我拿衣服,好不好?嬑嬑。”他又问了次。 余知鸢忍着羞耻点点头,“好。” “那我闭上眼睛,不看你。”说完,余知鸢立刻合上了一双靡丽的桃花眸。 谢怀与勾了勾唇,松开她的腰肢,站在她面前。 他先脱下黑色衬衫,然后摘了家族怀表,再然后是马甲。 余知鸢呆呆地抱着他的衣服,清冷的檀香涌入鼻尖,她认真地嗅了嗅,忽然闻到了一种她以前一直忽略的味道。 那是一种很干净的气味,又隐隐约约藏着淡淡的香味——淡而优雅。 余知鸢蹙了蹙眉,这种味道很像樱桃花的香味,仿佛含着雪一样。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忍不住把鼻尖埋到谢怀与的衣服里。 忽然,余知鸢心里愣了下。 脑子里原本一团糟的乱线此刻都有条有序地排列起来,通向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余知鸢猛然睁开眼睛,顾不得谢怀与此刻上身赤裸,踮脚在他颈窝里闻了下。
第94章 体香 谢怀与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见状,顺势抱住她,“嬑嬑现在怎么这样主动?” 余知鸢此刻顾不上他的调侃,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眸直勾勾地看着他,“谢怀与,你是不是有体香?还是类似樱桃花的那种。” 谢怀与没太惊讶,坦然地点点头。 他一向不喜欢谈这个话题,一个大男人有体香实在不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他原以为余知鸢会不喜欢,刚想说点什么。 下一秒,脖子就被一双白皙柔软的手臂环住了。 余知鸢眨了眨眼,音色娇软,“谢怀与,我好喜欢这个味道啊。” 原来以前她根本不是喜欢他身上的清冷檀香,而是掺杂在檀香里的那种淡淡樱桃花香味。 这种香味对她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同时她也对这种香有着难以言表的熟悉感。 “嬑嬑多和我抱抱,你也会有了。”谢怀以蛊惑道。 余知鸢愣了愣,猛然发觉谢怀与现在还没穿衣服,白皙的脸上瞬间染满红晕。 急慌慌地闭上眼睛,“谢怀与,你赶快穿衣服呀。” 谢怀与轻笑一声,故意逗她,“嬑嬑,怎么这样害羞?” 余知鸢不理他,兀自转过身子。 可即使是这样,谢怀与的身影依旧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虽然以前她也见过,可那时她哪有这次看得这么清楚? 白皙的肌肤,有力量但又不至于太过夸张的肌肉,精致利落的线条,性感的锁骨,还有腹部的腹肌。 好像他锁骨下还有颗棕色的小痣,很漂亮。 余知鸢连忙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谢怀与已经穿好了衬衫,慢条斯理地扣上扣子。 随后,伸手把小姑娘转过来,捏了捏她的小下巴,“乖,帮我穿衣服。” 余知鸢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在他胸膛上摸了摸,确定他已经穿好衬衫了才缓缓睁开眼睛。 “谢怀与,你变坏了。”余知鸢小声嘟囔了句。 谢怀与哑然失笑。 她不知道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都不是什么好人。 余知鸢帮他穿上马甲,扣上怀表,最后是西装。 穿好衣服,谢怀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丝绒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对粉钻耳坠,戴在女孩的耳垂上。 余知鸢照了照镜子,抿了下唇。 谢怀与捏了捏她的耳垂边缘,指尖滑过她的耳坠,“果然好看。” 余知鸢弯了弯眸,踮脚在他下颌处亲了亲,“谢谢你,谢怀与。” 谢怀与目光温柔,“不客气,嬑嬑小美人。” 今天庄园里到处都贴上了新年剪纸,门廊上挂着精致的小灯笼。 谢老爷子虽然不是内地人,但已过世的老太太是内地京城人,两人都很重视农历新年。 今天庄园里的年味很足,一些谢家的小辈拿着小玩具在庄园里跑着玩。 两人去餐厅时,一个拿着小飞机的小男孩忽然像一颗小炮弹似的来到些怀与身边,撞进他怀里。 “舅舅,I love you。”小孩子奶声奶气道。 谢怀与揉了揉孩子的小脑袋,音色轻缓,“长高了。” 小孩子也就三四岁的样子,被长辈夸了,顿时开心得不行。 随后,孩子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拉了拉余知鸢的手指,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乌黑,“漂亮姨姨,你是舅舅的老婆吗?” 余知鸢浅笑了下,“是你舅舅的未婚妻。” 孩子点点头,“好叭。” 接着,小孩子口中忽然蹦出了一句粤语。 余知鸢没听懂,转头求助地看着谢怀与。 女孩懵懵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兔子一样,谢怀与越发心悦她。 “阿檬说得是,你好漂亮。他在香港出生,这些年一直在多伦多生活,所以普通话和粤语都说得不怎么好。”谢怀与道。 余知鸢了然,笑着回答小孩子,“谢谢阿檬,你也很可爱。” 小阿檬闻言,立刻献宝似的把自己小手里抱着的小飞机送给余知鸢,“送给你。” 余知鸢不知道怎么拒绝,对着这么漂亮的小孩子她还真说不出拒绝的话。 此刻,谢怀与用粤语道:“好了,阿檬,小飞机你自己玩吧,现在我和你小舅妈要去吃早餐,要一起吗?” 小阿檬摇摇头,同样用他比较熟练的粤语回答,“阿檬已经吃过早餐了,舅舅,小舅妈,再见,我要去后院和哥哥姐姐一起玩滑滑梯。” 谢怀与应了声,叫来不远处的一个佣人让她小心照顾着阿檬。 小阿檬离开后,余知鸢问:“谢怀与,谢家的人到底有多少啊?我觉得你小侄子好多啊。” 上到知名导演谢觉新,下到小阿檬,全都是他侄子。 谢怀与揽着她的腰身继续走向餐厅,一边解释道:“谢家的旁支比较多,曾祖父曾经收养过一些孤儿,到了我这一辈,自然堂兄妹也是比较多。” 转过一个连廊,谢怀与继续道:“阿檬的妈妈生他时难产去世了,此后阿檬的爸爸就带他去了多伦多定居,他不再回国,每年新年时派人把小家伙送回来过年,过完年再接走。” 余知鸢点点头,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是大家族,和谢家比起来,余家那些族人确实有些不够用了。 两人刚到餐厅不久,小阿檬又跑过来了。 小孩子小手里拿着一根很大的棒棒糖,他伏在余知鸢膝盖上,仰头看着她,清澈乌黑的眸底带着几分喜欢。 “小舅妈,糖果送给你。”小阿檬两只小手捏着糖棍,像是送一个魔法权杖一样的姿态。 余知鸢笑了,温和道:“阿檬吃吧,糖果是给小孩子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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