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鸢愣了愣。 什么事能让她不要他? 余知鸢抿了抿唇,“好吧,那我要坐你怀里。” 她弯着眸看他,眸底盛满星河。 谢怀与喉结滚了滚,把她抱到他腿上,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怕她冷用被子裹着她。 余知鸢靠在他怀里,眨了眨眼睛,安静地等着他说话。 谢怀与把她抱得很紧,挣扎片刻,犹豫开口。 “嬑嬑,你还记得两年前你去罗马吗?” 话音刚落,余知鸢身体一怔。 她眼眶忽然有点酸,埋着头往谢怀与怀里钻,声音闷闷的,“记得,阿与,你不想要我了吗?” 她问得那么小心翼翼,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她以为谢怀与是嫌弃她了。 毕竟男人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女朋友的第一次,但心里都挺在乎的。 更何况还是谢怀与这样占有欲比较强的男人。 余知鸢越想越难受,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到他的衣服上。 “阿与,呜呜呜,对不起。” 她心里是真疼,她爱谢怀与,不想失去他。 可她又不能阻止他走向更好的人。 余知鸢闭了闭眼睛,她没办法拒绝这个话题,因为她确实去过罗马,还爱上了男人。 现在她好不容易又出来了,又要到黑暗中了吗? 人都是贪心的,这两年她也没这么向往过爱情。 但是谢怀与出现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想留住他。 谢怀与抿了抿唇,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眸底第一次染上痛苦,“嬑嬑,你没有错。” 错的是他。 余知鸢没被安慰到,靠在他怀里小声抽泣。 这比大哭更让谢怀与心疼。 他抱紧她,让她埋在他怀里,目光深邃悲切,“嬑嬑,两年前在酒店,你哭着说你想吃糖醋鱼,后来我给你买来了,你又不吃了。那天夜里,我们睡觉后,你忽然抱着我说想妈妈了,还记得吗?” 余知鸢猛然停止哭泣,她不记得糖醋鱼了,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她记得想妈妈。 余知鸢愣神地抬头看他,“谢怀与,你怎么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是我们睡觉了后?你?” 谢怀与吻了吻她的鬓角,大手温柔地托着她的后脑勺,轻声开口,“因为那天晚上是我,对不起嬑嬑,我两年前就应该把你留在身边。” 只是那是他们都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他不能那样做。 余知鸢垂下眸,吸了吸鼻子,“阿与,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是为了让她心里没有愧疚感吗? 可是不行啊,事情已经发生了,自欺欺人没有用。 谢怀与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小手,随后轻摁了下她的指腹,温柔道:“还记得这个动作吗?” 余知鸢摇摇头,弯眼眸迷茫,“不记得了。” 她有点委屈,“阿与,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那天很黑,如果我看到你的脸就好了。” 谢怀与安慰她,随后低头用高挺精致的鼻尖蹭了蹭她的眼睛,“我记得那天你说,真倒霉,我丢了一个小皮筋。” 余知鸢顿了下,忽而抱住他的腰身,整个人依偎在他身上。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我记得我记得这句话,真的是你!”余知鸢比刚才哭得更厉害了,抽抽噎噎,“可是…你为什么不找我?我每天都在想你,我也找不到你,那天我拿走了你的袖扣,可是你没有出现,整整两年都没有。” 那天早上她醒来时身边没人,由于心理原因,她拿走了地上被扯落的袖扣,给他留了电话,就匆匆回国了。 “我给你留了联系方式的,你没看吗?”余知鸢抽抽搭搭地问。 谢怀与皱了皱眉,低头看她,“联系方式?在哪里?” 余知鸢吸了吸鼻子,“就放在床头柜上。” 谢怀与回想了下当初的经过,遗憾地叹了口气,看着她,“那天我回去的时候,保洁已经把房间打扫了。” 那个保洁以为房间退房了,于是在余知鸢离开后就开始打扫房间。 等他买早餐回去后,房间里别提纸条了,连个纸也没有。 这一切啊,都是这么阴差阳错。 谢怀与低头抵住她的额头,凝视着她,“嬑嬑,对不起,是我的错,让我的小女孩这两年受了那么多苦。” 余知鸢抿了抿唇,轻声开口,“那你为什么不找我?是不在乎吗?” 还是只是他春风一度的对象,根本不值一提。 后面那种可能,余知鸢不太敢想。 谢怀与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原本打算把你抓回来,但我去京城时,你还有男朋友。” 他那时只以为他们是个错误,不能再扩大这个错误。 可现在…… 那根本不是错误,而是上帝的仁慈。 余知鸢靠在他身上,唇色很淡。 她不恨谢怀与,假如她喜欢上了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她也会选择退出。 可她就是委屈啊! 他们错过了两年。 余知鸢又想哭了,咬了咬唇瓣,趴在他肩膀上,“阿与,我现在是处了,我第一次给了你。” 谢怀与眸色暗了暗,心里泛疼,“嬑嬑,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我只要你开心幸福,知道吗?” 余知鸢咬着唇点点头,小声问,“那你是第一次吗?” “是。”
第106章 谢想——最尊贵的小小姐 得到这个答案,余知鸢笑了笑,“阿与,你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个梦,我又梦到了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小团子,这次她没哭,我在梦里和她玩过家家,我们一起堆积木,她堆了一个好漂亮的小皮球。你说,她是不是来和我提前说这个好消息的?” 她语气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一定是的。 关于这个小团子,她一向做的都是很不好的梦,唯独昨天晚上的梦充满了开心的色彩。 谢怀与心里沉了沉,心脏那里裂了一个口,源源不断地往外冒血。 沉默之后,他捏着余知鸢的肩膀,看着她,“嬑嬑,你知道梦里的小团子是谁吗?” “不知道,可能就是一个奇怪的梦吧。” “不是梦,她是我们的孩子想想,你还记得想想吗?” 余知鸢摇摇头,“不记得,但是我很难受,听到名字。” 她看着他,唇色发白,“谢怀与,我没没有孩子啊,你怎么了?想想是谁?” 谢怀与忍着心疼抱住她,把她的头摁在他身前,眸底藏着痛苦,“嬑嬑,想想是我们的孩子,两年前你怀过孕,可惜她没能活下来。” 没能来到他们身边。 余知鸢怔了怔,脑袋很疼,眼前出现了一些隐隐约约的片段。 她在母婴店买了一件红格子小裙子,服务员问她孩子多大了,她说还没出生。 傅言之说她背叛他,她要分手他不同意,后来她被推倒了,流了一地血。 在医院,她躺在病床上,盛修齐拿着病历本。 余想。 想想。 小团子。 如盛修齐所说的,这些记忆她拼不到一起,如果没有谢怀与的事先提醒,她根本不会以为这是她的记忆。 可是为什么她不记得了? 为什么她记忆里她是因为阑尾炎住院的? 余知鸢鼻子一酸,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怪不得她总是梦到那个小女孩,原来是想想。 她是不是也想爸爸妈妈了? 余知鸢抓着谢怀与的衣服,眼睛通红,泪眼朦胧,“阿与,我为什么不记得?” 她哭得更厉害了,“我把想想忘了。” 谢怀与心快疼死了,胸口最脆弱的肋骨被狠狠折断。 把她搂在怀里,任由她的泪水淋湿他身前的衣服。 把盛修齐之前说的话告诉了她。 余知鸢趴在他怀里痛哭了一阵,嗓音沙哑,“抑郁症?可是我真的把想想忘了,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怪不得她总是在我梦里哭,肯定是伤心妈妈把她忘记了,阿与,我心里好疼啊!” 谢怀与温柔地擦掉她的眼泪,吻着她的额头,“嬑嬑,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余知鸢抽了抽鼻子,眼睛酸疼酸疼的。 “阿与,催眠能恢复吗?我想恢复。” 那是她记忆的一部分,她不想失去。 谢怀与担心她,“嬑嬑,我不能没有你。” 万一抑郁症再次袭来,他接受不了那种可能的后果。 余知鸢摇摇头,看着他,清凌凌的眸子纯粹乌润,“不会的,你在我身边。” 她猜测当初之所以得抑郁症就是因为失去了那个孩子。 现在谢怀与来了,她是想想的爹地,她不怕了。 谢怀与依了她。 余知鸢垂着眸子,心情沉痛。 一切都说明白了,可再也没有想想了。 她的小女孩只在她肚子里待了四个月就走了。 妈妈还忘记了她。 这天早上,余知鸢没吃早饭,在床上躺了好久。 阿檬趴在床边问她怎么了,余知鸢没说说话,她怕她会忍不住哭出来。 因为一看到阿檬她就会想到想想。 盛修齐知道这件事后,恨得牙痒。 谢怀与让他打了一顿。 事后,盛修齐又是庆幸又是生气。 还好是谢怀与,但那两年嬑嬑经历的一切都不能再重来。 初六那天,他们回了京城。 余知鸢的情绪好多了,就是不时还会忽然落泪。 回京城的第二天,谢怀与独自一人回了香港。 不吃不喝在谢家祠堂跪了两天两夜。 祠堂里加了一块新的排位。 谢想——谢怀与、余知鸢之女。 谢家庄园,主楼。 老爷子看着对面的男人,叹了口气,“阿与,发生什么事了?你在祠堂跪了两天两夜,谢想是谁?” 谢怀与唇色惨白,眸色深沉,“爷爷,谢想是我女儿,是我和鸢鸢的孩子,四个月的时候没的。” “什么?”老爷子震惊。 在听了谢怀与讲诉的经过后,老爷子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该跪!阿与,你糊涂啊!你怎么对得起鸢鸢?你怎么对得起你女儿?” 谢家家主之女,乔萨姆集团小公主,谢氏集团继承人,多么令人艳羡的身份! 谢想啊,她要是被生下来了,该是多么尊贵的小小姐! 老爷子痛心疾首地望着他,“阿与,就算鸢鸢当时有男朋友,你就不会调查调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房间里?往你自负谨慎狠辣,却连你的女人、你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谢怀与无话可说。 他这一次,悔得彻底。 老爷子被气到了,一时间拒绝见谢怀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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