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声音又软又甜, 却像把软刀似的插入商湛的心脏里。 小鲸鱼人小鬼大,还特喜欢祁佑这种阳光帅气的叔叔,被抱在傅染怀里, 她伸手往身边祁佑那边凑,“祁佑爹地, 我们今天要一起去捞鱼鱼吗?” 沈京杭的父母为什么会将她放在这里,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 祁佑是她干爹, 祁佑是她父母的朋友。 这小孩一口一个干爹, 一口一个干妈听得商湛直磨牙,他黯淡着眼眸,冷着嗓同傅染调侃,“染染,我们才分开半年都不到,怎么孩子都三岁了?” 商湛隐隐要发作,傅染抬眸瞥了他一眼,她随口解释:“孩子随意叫着玩而已,你别当真。” 这如何能让商湛不当真呢?商湛按捺住脾气,看向小鲸鱼的眼神略带凶意。 只看了一眼,小孩儿就啼哭起来,模样哭得可怜兮兮又脏呼呼的。 傅染看不过去,她提议:“商湛,你去楼上换身衣服吧,顺便睡个觉。” “那你们呢?”商湛下意识问。 “我们打算今天去湿地公园带小鲸鱼去捞鱼,她心心念念好几天了。”傅染眼神柔软。 祁佑抱着小孩儿站在傅染身边,她们三个人俨然就是“一家三口”的模样,这令商湛气得连心口都开始疼了。 “商先生,你看着像是昨晚没睡好,要不然先上楼睡会。”难得能跟傅染出门玩,祁佑也已期待了许久。 之前无论他如何约都约不动,现如今有小鲸鱼的助攻,这墙角他是撬定了。 祁佑眼中得意尽显,商湛眯了下眼,他轻轻地扯动了下唇角,“既然大家都如此热闹,这个热闹我启有不凑的道理呢?” 于是商湛扛着疲惫,又挨着小孩的哭闹与傅染和祁佑出发去放鹤洲公园湿地玩。 小鲸鱼坐在后排与商湛紧挨着,只要商湛板着脸,她就满脸苦涩怂唧唧想哭。 惹得商湛都忍不住向她讨饶,“祖宗,你可别哭了,再哭,雁城可都得被你淹了。” 听他吐槽,傅染情不自禁想笑。 她的唇角轻轻扯起,像是微风拂过水面,泛起浅浅涟漪那般。 “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倒是同你傅染阿姨如出一辙。”商湛轻轻揉摁着眉心,他眼眸低垂着。 闻言,傅染不经意地往他那边瞧,只见他像是想着无比喜悦的事那般扯起唇角,模样说不出的温柔。 他定然是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商湛睁眼,两人四目相对时,商湛眼中沾染的情/欲,她竟全部都读懂了。 下一秒,商湛唇畔的笑意更深,他的漆眸轻眨。 盯着他那褶皱很深的桃花眼,像是瞬间就能够吸进去似的,傅染脸颊不由自主变红。 祁佑俨然成了她们之间的电灯泡,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来到放鹤洲湿地公园,祁佑精神饱满各种事情都抢着做,商湛挺看不惯的,他就抢着做。 但于他来说,这种事向来是陈屏替他做好的,哪里有会让他亲自上手的时候。 于是,面对巨大的帐篷,两个人抢着干,结果愣是商湛被比下去了,他差点把腿架子给掰断。 “商先生,您还是坐在那吧,可别给我添乱了。”祁佑个头挺拔,做起事来很有章法,又很流畅。 商湛什么时候被如此嫌弃过?若换做在公司,他早就发作了。 但在这,他隐忍又好脾气,脸上都是带着笑靥的,“我是不太习惯做这些,但你会,你可以教我嘛,正巧我虚心好学。等下回,我带染宝来玩,就知道该怎么搭帐篷了。” 商湛脸上露出温暖和煦的笑容来。 他这句话听着没什么毛病,但于祁佑来说,就像是一把软刀。 “你喊她什么?”祁佑暗暗地问。 商湛颦眉,他笑得恣意又乖张,他装作听不懂,“嗯?你是说染宝吗?” “染宝”二字足以让别人知道她们俩密不可分的关系,祁佑再难忍耐,他扎完帐篷就往傅染那边走去。 傅染正带着小鲸鱼玩儿,两个人在浅水区湿地捞小鱼,祁佑过去后,那边传来欢声笑语。 那边有多热闹,商湛这边就有多寂寥。不过,他也确实很久没见傅染笑得那么开心了。 以前,她的笑容跟昙花一现似的,原来她不是不爱笑,只是不喜欢在他面前笑。 商湛无比苦涩的想,心脏莫名抽疼。 默默无闻给她们准备好吃食,又将饮料水果买来洗干净,商湛的体力彻底告罄。 就在他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之时,祁佑向他招呼着:“商先生,钓鱼比赛,来不来?” 祁佑眼神炙热,那眼神像是再说“你敢不敢过来较量一番”,商湛又启有害怕的道理? 不过是钓鱼而已。 两个男人如火如荼地比赛着,他们之间的胜负欲,傅染有点儿看不懂。 祁佑率先旗开得胜,钓了条草鱼,惹得小鲸鱼和傅染鼓了鼓掌。 商湛那边始终没有动静,祁佑得意洋洋地对傅染她们说:“晚上我们吃糖醋鱼好不好?” 原本商湛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钓鱼身上,但见祁佑如此得意,傅染还给他鼓掌,他开始较真。 很快,商湛这边有了动静,他钓了尾昂丁鱼上来,惹得小鲸鱼又蹦又跳地跑到他身边去。 这尾鱼长得奇形怪状,身上还有很多刺,沈京杭很喜欢,但不敢碰。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鸣惊人,商湛得意地看向傅染。 他咽了咽嗓,眼神极致温柔,“傅染,你刚都给他鼓掌了,我的呢?” 傅染:“……” 这还要攀比吗?傅染无奈。 傅染搬着小板凳坐在商湛身边,小鲸鱼则是坐在祁佑身边,两方各自为营,互相比较着,但商湛不敌祁佑,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只是钓着钓着,商湛倦怠地靠在傅染的肩上,他无知无觉睡得正香,而傅染又不愿打搅他,任他靠着。 这一幕,如同密刺似的扎进祁佑的心里,原来他早就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 傅染眼中只有他,任他如何吸引,她只肯为他放下身段,她眼中再难有别人。 突然间,钓鱼就很没意思,但于商湛来说,却有意思得要命。 经钓鱼一事后,商湛觉得他跟傅染之间的关系已经是摊开来,摆在面上了,但祁佑仍旧对傅染无微不至,像个蜜蜂似的围绕着她。 这惹得商湛挺不爽的。 周六,傅玦回家吃饭,管家陶桃为熟络气氛,撺掇大家玩坦白局,玩真心话大冒险。 男生对这些游戏其实并不喜欢,但出乎意料的商湛同意了,祁佑也同意了。 酒瓶口转到祁佑和傅玦中间,商湛直接指定祁佑,他犀利地问:“祁先生今年二十五,应该谈恋爱了吧?” 祁佑笑得腼腆,“没谈,但有喜欢的人。” 下一秒,祁佑藏着淡笑的眼神看向傅染。 场面气氛比之前不玩游戏时还要紧绷,陶桃咽了咽喉咙,心想,都怪自己的嘴提出玩真心话大冒险! 瓶口转到傅染面前时,祁佑抢在商湛前面问了句,“傅老板,你谈过几段恋爱,方便讲讲吗?” 都玩这么猛的吗?傅染沉默了瞬,她弱弱地问,“我能选择大冒险吗?” “当然可以。”祁佑笑得阴险地看着商湛,那模样像是在说,你在傅染心里似乎没什么地位呢。 傅染不喜欢将感情堂而皇之说出来。 可她越是如此,商湛心里纠结得跟麻花似的。 就在啤酒杯触碰到姑娘红唇的那秒,商湛径直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他的薄唇轻抿着,眉眼尽显桀骜与玩味,“傅小天鹅,你怎么回事儿,跟我谈过这么段恋爱,就这么拿不出手,嗯?” 商湛的话令气氛更生硬几分,他直勾勾地盯着傅染瞧,那模样可怜唧唧。 “染宝,不给我个名分吗?”商湛堂而皇之当着众人的面说,惹得在场的几个姑娘纷纷捂唇。 这厮怎么能如此不要脸,傅染脸颊红得能滴血,她羞恼地看着他。 无声的眼神像是在说“这儿是你能说话的地方吗?”那般。 良久,傅染红着脸承认了这件事,“那就真心话吧。长那么大,谈过一段不算成熟的恋爱。” “不算成熟的恋爱”这几个字眼落在商湛心里像是有千金重。 重得令他呼吸不上来,他眼尾莫名泛红。 “这段恋爱,结局如何?”祁佑又问。 他势必想要打过砂锅问到底,但傅染也是有脾气的,她歪头看她,“你只问了谈过几段噢。” 言外之意,更多的,她才不说。 瞧着傅染灵动狡黠的模样,商湛情不自禁地弯唇,他精致的脸看着更加温柔。 再次转动瓶口,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玻璃瓶。 就在瓶口转到傅染,差一点就转到商湛时,商湛伸手将瓶子转正,瓶口对向自己,他堂而皇之问祁佑,“祁先生,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的吗?” 这分明转到的人就是傅染,怎么能是你呢?祁佑简直给气笑了。 祁佑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想问的。你做得出来,那我就给你拆台。 可久未出声的傅玦却来了句,“湛哥,你谈过几段恋爱?” “湛哥”二字犹如一汪清澈又甘冽的泉水那般,莫名熨帖商湛的心脏,他这个小舅子还未曾喊过他一声“哥或者“姐夫”。 商湛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唇畔勾勒出弧度来。 他的回答毫无悬念,也几乎没有犹豫,“我只谈过一场恋爱,比较刻骨铭心的那种。” 刻骨到连思念的时候,心脏都是疼的;铭心到连睡梦里都是她的模样,难以忘怀。 作者有话说: 晚上九点等我二更qwq 文案内容改了点,但虐湛狗初心不变,主要是我觉得傅染有一个徒弟就足矣! 第82章 热吻 ◎“小天鹅,要帮我吗?”◎ 隔天, 祁佑拎着行李箱结束了自己短暂的假期。 离开之前的那晚,他醉意朦胧敲开了商湛的门,他同他讲,要好好珍惜像傅染这样的姑娘。 商湛野痞得要命, 他满脸得意, “这需要你讲?” 瞧他这如沐春风的模样, 祁佑一拳揍在他健硕的肩膀上,他冷哼,“便宜你了。” 嗯, 是便宜他了。 如此盘靓条顺又心地善良的小天鹅被他这只只懂得锱铢必较、狠心肝的坏狼给叼走。 商湛怡然自得地挑了挑眉, 他笑得乖张又狡黠,“我家小天鹅,我养了八年。算你识相。” 祁佑:“……” 真服了,这男人真骚啊。 祁佑是不告而别,甚至连房租费让傅染不用退, 但傅染仍旧算好账, 给他微信转了过去。 经此一遭她才发觉, 原来之前只打算住两个月的祁佑对她产生情感, 才会一连差点住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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