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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拍了拍她的肩膀： “欸呀，别不好意思了，我都懂~” “而且，你这叫合法开发利用资源，不犯法的。” 曲睿伊给归嫣潇使了一个“你肯定懂”的色迷迷的表情，归嫣潇无语之后选择直接无视。 动作已经麻溜地戴上了手套继续啃鸡腿，还是疯狂大口的拽鸡腿的肉。 曲睿伊就不知道她啥时候胃口有这么好，“你别光吃啊，给我回个话！” 归嫣潇懒洋洋挑眉望了曲睿伊一眼，彻底咽下去刚才的肉才不急不慢的开口—— “你都懂，你说的都对，所以和我吃肉有啥关系？” 曲睿伊被这三句彻底摆烂的话给震惊到，猛然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想趁我不注意想把炸鸡疯狂炫完，我的天！你也太有心机了吧！说好这顿饭请我的，你等下自己先吃饱了！” 这句话说完，曲睿伊也不好奇别的了，开始狂炫面前的炸鸡腿、披萨。 殊不知， 此刻，归嫣潇脸上露出的得意的笑容。—— “小样儿，还拿不下你？！” 中途过程中，归嫣潇又给她续了好几盘儿披萨。 一顿饭下来，曲睿伊感觉撑的肚子感觉直接是胀的，需要扶墙走的那种。 归嫣潇结账，服务员过来—— “女士，你们共消费188元，这边支付宝还是微信？” “支付宝。” 支付成功之后，服务员让她们稍等一下。 “好的，二位稍等一下，我们今天店里消费满168送两瓶可乐，这是你们的。” 归嫣潇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个，接过来袋子里的两瓶快乐水。 韩式炸鸡店在一个三楼的巷子里，艺术风装修。金属楼梯在房子外侧，有点儿陡峭。 真是归嫣潇扶着曲睿伊出来的。 归嫣潇开车，曲睿伊上车的时候说吃的太饱在副驾上好消化。 归嫣潇送她一个大白眼： “副驾好不好消化我不知道，但是车顶你可以试试。” 能把肠胃里昨天晚上的饭颠出来。 曲睿伊表示听不明白，转移话题—— “这家店还行，对得起美团4.8分的点评，价格也不贵，下次可以点他家炸鸡当夜宵。” 归嫣潇点头，这个倒是赞同。 只听她评价炸鸡没说披萨的事儿， “他家披萨咋样？” “一般般，不出彩。” 归嫣潇奇怪：“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炫了大概两盘12寸的披萨……” 曲睿伊非常光荣的回答—— “那是你特意去加的！我能浪费粮食？肯定不能让我姐妹的钱白掏啊！” 归嫣潇十分无语的听曲睿伊在这鬼扯，她倒是会美化，把多宰她一点儿说成不让她白掏钱。 也是没谁了。 不过，这样一想，曲睿伊更好奇了，为啥最后那么便宜，她俩才吃了两百不到。 披萨三盘，大份韩式炸鸡四盘，然后两盘中份炸酱面，剩下的就是可乐了。 “讲真，他家真的好便宜哦，还送了两份快乐水。” “这两份快乐水要直接从总消费里面扣除就更划算了~” “你说是不是？” 归嫣潇点头，然后犹豫了几秒。 决定告诉她为什么最后这么便宜的真相： “披萨无限续盘。” 车厢内十秒之内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副驾上的曲睿伊彻底石化—— 然后就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直愣愣的坐直扭头看着她： “哈？” 归嫣潇点头：“没错，我说披萨无限续盘。” 归嫣潇到学校之后下车前看到曲睿伊最后一眼时，曲睿伊脸上的表情是： 生无可恋。 本以为薅到姐妹钱包羊毛，结果狂吃免费的披萨，她说怎么口感那么一般呢？！ 关键是人还差点儿撑死！ 看着归嫣潇笑眯眯挥手给她说再见，她的心头有一万匹骏马在奔驰。 — 下午上班时间，归嫣潇无教学任务。 今天没给同学们讲课，但是还是需要认真备课，写备课记录本。准备好明天的讲课内容，预留的问题和作业。 不多但是绝对不算少。 零零碎碎的其实很繁琐，说老师完全轻松的那不可能，但是都是相对的。 教学计划汇报，平时学校不定时的教研会，还有听课。出试卷、改试卷，然后评试卷，还有漫长而无聊的监考。 这还不算学校的检查，还有教研组的抽查，等等等，真的是数不胜数。 你要想评职称，那就还得有各种形式的公开课。 所以，也有这句话—— 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 和人打交道的事其实都不简单，很多时候它不完全随你控制。 但是对象是学生，也好。 在学校这个大象牙塔里，学生很多都是听话的，你认真给他们讲，真心是可以引起共鸣的。 她深切的知道一个好老师是会让学生受益终生的。 想到这儿，也没有太烦躁了。 把蓝牙耳机戴上听着纯音乐干自己的事儿。 — 许惟晏按照电话里的约定时间地点到。 是京港老城区的居民楼底下的一个馄饨店。 李梓菡已经到了，他进来时她正在往里面加辣椒油。 他找老板要了一份儿一样的，也没打招呼，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儿坐下。 小店儿上菜很快。 热气腾腾的馄饨上面飘着紫菜和虾仁儿，香油味道直击味蕾。 许惟晏在警队就养成的习惯，吃饭不算慢。 下一秒随时都可能出警，慢条斯理那也不用吃了。 和李梓菡先后吃完。 女孩儿把擦完嘴的纸随手一投，正中垃圾篓里。 别人没看出来，许惟晏一眼就知道女孩儿绝对玩过枪，还是一把好手。 他看着她，没先开口。 李梓菡直直的眼神就那样看着他，盯了几秒，然后扯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 “许警官想不想让我再完善一下你的结案资料？” 女孩儿用很标准的普通话去问许惟晏。 语气也很正常，仿佛平常的像是跟公交车上的司机说“哪哪站有下”。 而不是伤心，悲痛或者害怕的语气。
第16章 因为某些人才会涉足 许惟晏没有开口，点头。 李梓菡语气平淡的讲述着—— “这家巷子我上次来的时候是和我爸妈一起的，当时我雅思语言成绩出来了，9分满分。” “全家都很开心，我可以申请任何一所顶尖的国外的中学，然后继续完成学业进入理想的大学。我光明的未来仿佛是触手可得的，完全可以预见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梓菡脸上带着淡淡的意。 “我们决定去我最喜欢的餐厅然后一家人庆祝一下，我爸开车。” “他一直都是司机开车，他不知道路的，所以走错了。七一拐，八一拐，就走到这个小区了。又正好碰上小区幼儿园放学，窄窄的路，劳斯莱斯车子又宽，压根儿一点都动不了。” “我妈开始还骂了他一会儿蠢，我爸知道自己闯的祸，乐呵呵的笑着，一句嘴都不敢还。” “其实，别看我爸在外面是老板，但可怕我妈了。就算不是我爸闯祸，我妈骂他他也不敢回半句嘴的。” 李梓菡讲到这儿，两人都笑了。 “我奶奶说我爸从小就怂，兄弟里面他老二，但是几个妹妹也不怕他。不过这样也好，不会犯大事儿。” “我爸眼睛随意一瞄，一下子就看到这家馄饨店了。他从小就爱吃，出去应酬完回来常让我妈给他下一碗。” “他扭头笑眯眯的问我，是不是也饿了，特别想吃馄饨。” “算盘打的噼啪响，我爸疯狂朝我挤眼，求我也想吃。” “我点头，说我也饿了。我妈那肯定心疼我啊，也不骂我爸了，开开心心带我下车去吃馄饨了，我爸在后面儿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 “就这样，我好好的一顿大餐变成这家店的馄饨了。然后我就出国上学了，我妈陪读，以后再坐在一起就没吃过馄饨了。所以虽然只来过一遍，但是我记忆特别深。” “昨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感觉什么都想不到，想来想去也只能记起来这一个店了。” “你觉得这个馄饨味道怎么样？” 李梓菡突然问他，许惟晏倒是讲实话： “味道还行，不算最好吃，但很不错。” “那许警官是知道更好吃的馄饨店了？” 许惟晏点头。 出乎意料的，李梓菡没有说“改天可以带我去吃吗？”类似的话，脸上只是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许惟晏问出来，李梓菡反问。 “没有那些人了我就算知道更好吃的馄饨店又怎样呢？” 许惟晏不语，但是事实好像就是这样。 有些东西和事物，大概不是因为某些人，这辈子都不会涉足吧？ 李梓菡歉意的又笑了一下—— “抱歉，扯远了。” “我妈知道我爸这两年卖房子和挪公司的账目的事，一开始就知道。但她始终没有怀疑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她对我爸和我爸对她的信任真的好像从我记事以来从来都没有动摇过。” “但是我爸妈又始终都坚持一点，那就是我的那一份绝对不会动。基金、信托和股份、房子我名下的我不动，谁也动不了半分。” “她出事的前两个小时，给我发信息说提前回来陪我，已经打电话找临时工来整理东西了，晚上坐夜班机走。” “可笑的是美国的白天，我当时正在睡觉，我都没有看到我妈的信息。” “看到信息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我爸妈吵架了，我妈回国之前给我说这一周都得是司机接我，在国内待一周。” “我立马给我妈打电话。” “但是电话始终都是无人接听，我当时想完了完了，我爸这次可真是闯大祸了，我妈真回来了。” “我赶快给我爸打电话，想知道到底咋惹我妈生气上火了。结果我爸也无法接通，我当时真的是彻底没辙，焦头烂额。” “我还不敢跟我奶奶打电话，说我爸妈吵架她肯定担心啊。我下午的课都没上，查询航班信息，然后让司机立马去机场接我妈。” “那天机场有三趟国内京港直飞航班信息，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班，每一次航班落地我找一次，接机口我都快望穿了还没接到我妈。” “这个时候，机场凌晨两点多。我接到我大姑的电话，她说我爸妈和我奶奶都出事了。” “我以为是白天的机场太嘈杂让我耳朵坏掉了，听错了。” “我哽咽着让我大姑再说一遍，我大姑那边也说不清了，因为她也哭了。听筒两边，只有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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