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他们十分清楚的明白一件事,你和你的妈妈在你外公看来,皆是天底下最瑰丽最宝贵的两颗宝石,就是有朝一日倾家荡产也不会舍得丢弃的无价之宝。 对于你的外公而言,你们实在是太过珍贵,因此谁要是动了你们两人一分半两,就必须要千倍返还。 他们藏好了往日平常的阴沉与高傲,款款走到你面前,和你温声叙着旧。 “小姐。”左边的男人对你热情微笑,“几年不见都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呀,我快认不出来了呢。” 你从沙发里站起来,乖巧懂事的唤:“陈叔叔好。” 右边的男人熟稔的询问:“小姐几岁了?完成了学业没有啊?” “林叔叔,我今年腊月就满二十六了。”你歪了歪头,笑得温雅,“前年硕士刚毕的业。” “好哇,才二十四就硕士毕业了,小姐果然聪明的很哪!”年纪稍长的男人大笑一声,“很有你外公年轻时的风范!当年你外公捧回了一座座的奖杯摆满柜格时,我们这些傻小子还在家里被指着脑袋骂傻小子呢!” 关于外公以前的事情,家里人包括外公都很少提及,因此关于外公的过去你知之甚少,听到这些只是无辜的眨巴眨巴眼。 “你外公啊,这一辈子就为了你们俩母女团团打转了。”看起来比较沉稳秀气的男人忽地幽幽叹气,“小姐,你这次差点出事可把你外公吓得不轻!你实在不应该瞒他到现在,但凡你出了一点意外,你外公非急的发疯不可。” 林叔叔跟着叹息,顺势应道:“是啊,当年大小姐也是这样差点出事,你外公一怒之下就把顾家的小少爷打成了残……” 话未说完,一道低哑的沧桑嗓音从后面沉沉飘来。 “你们的话太多了。” 你们纷纷回头,外公就背着手站在二楼书房的门口居高临下的望着你们。 “以前的旧事不用告诉她太多,孩子小,听不得。”外公抬起干瘦的手腕晃了晃,“或许,你们明天也想去打高尔夫放松一下?” 打高尔夫四个字似乎让几个长辈回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个个的神情凛冽,笑呵呵的推辞了几句后就迅速找机会溜的一干二净。 他们走后,你紧张的两手交叉相握,站在楼下看见外公被身边随身陪护的保镖扶着走下楼梯。 你的外公虽然年纪不小,但仗着身姿矫健,行动干脆,很少会需要旁人扶衬着,见状你忙迎上去扶外公,关切问道:“外公,你腰不舒服吗?” 身边的都是最亲近可信的人,外公就笑微微的轻声回答你:“年纪大了就是这样,一点剧烈动作都受不了。” 你稍加思索,随即一下顿悟,接着就红了脸。 你羞不作声的扶着外公到大厅的软绒沙发坐下后,开始默默的给外公按摩肌肉略有松弛的腰。 大概是还有余疼的缘故,外公微微蹙了眉,却忍了下来没有说,只道:“小绵糖啊,外公已经让他们去帮你找人了,顺便我让他们把当时的事也查一查,你耐心在家里等两天就会出结果的。” “好。”你不做怀疑的点头。有外公亲自出手,你知道再多的苦难也能迎刃而解,区区一件明显是报复性的绑架案更是轻松至极。 “这件事外公都会给你一一解决好,你就别去告诉你妈了。”外公叹息道,“她不能听这种事。” “为什么?” “因为外公不想让你妈再受一次这种罪。”外公转眼看向你,目光温柔似水,同时也有不住的心疼,“孩子,外公答应你,一定会替你找到幕后始者,帮那个可怜无辜的小伙子讨回公道,外公绝对不会让你们白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外公,其实我没有受什么委屈。”你低声翼翼的道,“都是白藏他受了全部的苦,我们要弥补他啊。” “……当然。”外公瞧着你闪闪烁烁的眼神,嘴角忽地勾起,眼尾的皱纹堆起,“这么一个坚韧勇敢,对我孙女一腔痴情的小伙子实在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呀。我看,不如把他带回家,让我见见?” 你猛的抬头,吃惊重复道:“见见?”外公是个比较排外的人,他能亲口说出让你把男友带回家见见,这基本等于一种可想的结果。 “或者,不止见见?”外公顿时眯眼笑开,“这家里难得有什么外人,房间也多,不如再留他住住?” “啊,这个,会不会,会不会对他有点冒昧了?”被外公兴致盎然的打量着,你的脸又红了,吞吞吐吐的还在装腼腆,“随随便便的就让他在这里住个几天,传出去人家会说我们……” “谁告诉你只让他在这里住几天?” 你吃了一惊:“啊?” 眼前的外公目光深沉的投来。 你的心口咚咚咚的狂跳起来。 “外公打算,让他在这里住一辈子。”迎着你又喜又急的表情,外公抬手抚摸着你柔软的长发,在你耳边柔声和蔼的说道,“让他陪着你,在这里住一辈子,好么?” ————
第23章 23 ——— 白藏侧身靠着沙发,撑肘静静的凝视眼前的三个男人。 因为是被强行带回来的原因,三个男人的头上被套了麻袋,四肢捆了麻绳,身后都站着一名身材壮硕的黑衣人扭紧他们的肩膀以防止他们逃脱。 他们被五花大绑的强行按跪在白藏的面前。 白藏看了会儿他们无谓的挣扎,这才动动手指,吩咐道:“解开他们的麻袋。” 当其中两人被扯开麻袋看见面前坐着的白藏的一刹那,登时惊恐的瞪圆了眼珠,惊声呜呜叫了起来,配着他们前后匍匐跪地的姿态看起来,此刻应该是在求饶。 做贼心虚,看来不必多说,是这些人无疑了。 “求饶?”白藏垂了眼,脸笑,眼冷,“多可笑,当初我和你们好说歹说一退再退,你们也不肯放过我们,那怎么现在就会认为我能心软你们的求饶呢?” 他的笑容充满蔑视与冷漠,委实可怖,那两个男人更加惊恐了,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他们如何能想到还有这一日呢? “少爷,秦爷刚才打电话让我问你,看看这几个人是不是你要找的,如果不是他会把整座监狱的档案再查一遍。”管家白叔无声无息的站在他身后,眼神刀刀向前刮去,字字含着冰渣。R雯全篇⑦105⑧⑧~5⑨"0 靠着沙发的白藏面无表情的听着,而那三个男人就呆愣在原地,惶恐的险些瘫倒在地。 他们怎能想到当初轻蔑的一口一个的小白脸,实际是个有权有势的贵家少爷呢。 这厢,管家看他没有反驳,就说:“秦爷说他们当时找到人的时候,这几个人正被人带着打算跨边境逃去老挝。”说着,他指了指最右边的一个瘦弱的男人,示意那个人就是‘向导’。 白藏冷淡淡的瞥了一眼,收回。 目前他暂时还不会找上这个‘无关’的外人。 白叔继续道:“一个在追捕中撞上电网被烤糊了,一个在扭打中被秦爷的小弟一棍子削掉了半边脑袋。最近警方管得严,他们不好带尸体回来,让少爷别生气,他们后面会想办法找到那两个人留在x国的家人。” 白父年少时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校霸,隔三差五不是在揍人就是在揍人的路上,因此结识了不少‘趣味相投’的好友,其中的很多人不是混了黑道就是混了白道,亏着白父脾性暴戾同时义气肝胆,双方他都来往亲密,也为此在他的事业上帮了不少的忙。 偏偏白藏和性情暴躁的白父完全不同,他打小就文质彬彬,说话轻声细语,从小学到初中年年能捧回三好学生的奖状,因而一直不太愿意和父亲游离在法律边缘的好友们有过多的接触,谁也没能想到这次他会主动找到那些叔叔求助。 因着和白父多年的深厚情谊,也因为这过于乖巧懂事的孩子是第一次找到他们示软恳求,他们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的相助,这才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把人抓了回来。 “祸不及儿孙,让他们不用去找了。”白藏平平静静道,“告诉秦叔叔,他的下属忙活了这么多天就放他们一段时间的假期,让他们好好在家陪家人吧,再送点钱作为辛苦费,过段时间我会亲自去拜访他。” 白叔弯了弯腰,慢慢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就只剩下白藏和那三个男人,以及那三名负责压制的黑衣人。 那两个男人刚才挣扎了许久,大概知晓自己是无望逃离的,缓冲了这会儿的功夫后就一个劲的把希望放回了前方的白藏身上,努力的弯着腰弓着背向他示意着什么。 “你们想说什么吗?”白藏微微一挑眉,这样说道。 果然,那两个人的动作愈发激烈了,争相恐后的像是要冲上来,却苦于被身后的黑衣人死死按着,动都动不了。 白藏至始至终都是远远的坐着,不曾靠近他们一分半点,似是唯恐靠近他们一点都会被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他姿态懒散的靠坐着软皮沙发,俊美的眉目隐匿在昏黄的灯光下,晦暗不明,犹如深渊。 这个一看不见底的深渊打量了他们许久,忽就冷冷的笑了:“可无论你们想说什么,我一个字都不想听啊。” 那两个人跪在地上哀声呜咽,竭尽全力的向他磕头求饶,砸的地板砰砰作响。 “别担心,我抓你们来,并非要报复你们。”白藏看后淡淡一笑,语调轻缓,看起来犹胜一名无害温雅的翩翩公子。 他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就仅仅是两步而已,这已是他最大的限度。 他缓缓的蹲下身,与那两个人平视而对,从那两个人的视角看来,还能从他微微散开领口的深处,差不多是肩膀的位置瞥到零星的咬痕和吻痕,淡淡的,红红的,转瞬又被起伏的线条遮盖住,演绎出一抹欲掩欲遮的暧昧气息。 两个月之前,这还是他们留在他身上用以炫耀的痕迹,如今两个月过后,这痕迹就成为了他们一道道的催命符。 “我真的很想问一句,你们究竟带没带脑子?”白藏盯着他们冷冰冰的道,“如果是我做了那种事,我绝对第二天一早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而不是每天晚上拿着钱出没在酒吧里,又嫖娼又烂赌,唯恐别人找不到你们,直到两个月后花光了钱才想起来要远走他乡。” 那两个男人要是这会儿能开口说话,此时此刻他们应该只会痛哭流涕的说一句——现在呢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哦,对了,我当初答应过你们一定不会报警。”白藏面无表情的拍掌,“我一直说话算话的,哪怕就是你们这种早该被自然除名淘汰的废品,应允的承诺我也一定会做到,你们看,我都做到了呢。” 那两个男人额头带血,被他看的跪在地上狂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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