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在的时候压不住七殿下,现在先皇不在了,七殿下怕是要无法无天了。 所以,这次众人都在替江府担心, 有人说,如果七殿下想要那个位置,如今掌管朝堂的,就不会是三殿下。 好在三殿下要比七殿下手段温和得许多,他们这些人才不用担心迎来一个暴君。 然而此时,暴君正在江府暗中观察。 娄非渊虽然给了江含之定情信物,但是别人有的之之也要有,不能因为之之有钱,就欺负人家。 他现在的身份给不了聘礼,另外一个身份可以啊。 娄非渊恨不得把这些年攒下的老婆本都上交。 但是东西太多,赤卫队人手不够,先送来一批再说,饶是如此,也快把南厅堆满了。 他跟着江含之身后,观察有没有忘了的东西。 并没发现,江含之的脸已经黑了,拽了他一把,“你看什么看,又不是给你的,你是不是傻?” 娄非渊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有人给他的夫人送礼,他还在这干杵着可不就是傻吗? 他一秒入戏,握住江含之的手腕,眼睛都急红了,“之之,七殿下为什么要送你这些?” 狐狸眼湿漉漉,满脸都是那种即将被抛弃的不安。 熟知真相的赤卫队们:“……” 他们差点当场自戳双眼,赤牙终于知道为何梁广夫妇会上刑部告状,说江姑娘脚踏两条船了。 一个是杀人如麻的七殿下,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白脸。 谁会把这俩人联想到一起去? 众人眼前一阵发黑,唯有赤澄见怪不怪。 这算什么,他上次说主子做饭,还被老大打一顿,现在大开眼界了吧? 江姑娘在,一切都有可能! 江含之看见傻阿冤终于反应过来了,放下操碎了的心,对赤卫队说,“ 我也不知道七殿下为什么送这些,无功不受禄,赤公子,你们还是拿回去吧。” 吕红垮着脸,“别介啊姑娘,这东西好不容易搬过来的,这搬回去还占地方!” 江含之皮笑肉不笑,“所以搬江府来占地方?” 男主脑子有坑吧? 娄非渊暗中扫了一眼吕洪,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吕洪嘿了两声,不知所措的挠挠脑袋。 “姑娘,您就收下吧,这是殿下的一点心意,他说您若是不要,我们可能就要请阿冤公子再去一趟刑部了。” 江含之蹙眉,“七殿下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正在这个时候,娄非渊站到江含之身前。 “没关系,之之,我去吧,我怎么能让你收其他男人的东西!”那模样,好像炸毛的小兽,赤卫队们表情古怪,差点没崩住。 江含之不会无缘无故收人东西,更何况那人是男主,可惜赤澄他们耍流氓,东西往这一放,要么你找库房放好,要么就自己找人搬回去,他们是不搬。 跟他们主子一样有病! 江含之气笑了,“好啊,回去跟你们主子说,这东西我暂且收下,就当是给他表弟的嫁妆!” 表弟?谁啊? 众人一头雾水,不过江含之说收下,他们算是完成任务了。赶紧把东西挪到江府空下来的房间内,深怕她后悔。 赤卫队听从命令,江含之知道跟他们说没用,只能找机会,下次见到那男人的时候把话说清楚,就当帮男主存放东西了。 同时,江含之也顾及阿冤的感受,对他说,过段时间就把东西送走。 奇怪的是,阿冤这次没怎么闹,比以往更加懂事。 都说懂事的孩子有糖吃 ,江含之不会欺负他懂事,就让他不舒坦,当天给了他一个任由他为所欲为的吻。 一场吻下来,江含之又出现了那种身软的现象,她觉得惊奇,原来话本也不全是假的。 至少她每次接吻,都能感觉到身体古怪。 江含之有时候还能看见阿冤眼底的欲望,可是他们之间,始终没迈过那道门槛。 她现在只能接受亲吻,饶是如此娄非渊已经很满足了。 他跟她在一起,不只是为了欲望。 接下来的几天,江含之没消停,她会走一走江家开的铺子,和那些人交谈。 然后,还会经常和赤卫队打交道。 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江家不仅没被七殿下血洗,还跟七殿下的赤卫队混熟了。 赤卫队三天两头来江府送东西。 江含之终于忍无可忍,前去刑部找七殿下。 却被告知,七殿下近些时日没来刑部,今日还去了皇宫。 江含之只能先回去,阿冤没在家,听说去买话本了。 她没太在意。 实际上,娄非渊入宫了。 最近赤卫队频繁出入江府,也会传达一些信息,比如宫中那位知道他在江府。 娄非渊担心娄安远那边会弄出幺蛾子,只能先进宫看看。 御书房—— 时隔半年,两兄弟再次相见! “你既然没事,为何不进宫看一眼?” 目前,整个皇宫都已经被娄安远的人接管了,他还没有登基,却和皇上无异。 娄非渊一直很感激娄安远的母妃,当年若不是庄妃救把他带出来,他可能就真没有未来了。 他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道,“之前中了埋伏,失忆了,被江家小姐所救。” 娄安远的长相跟娄非渊完全不同,他穿着月牙白袍,眉眼舒朗,丰神挺秀,看起来很好相处,没有心机。 此时,他面露惊讶:“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 娄非渊什么德行,娄安远还不知道吗? 那狗脾气作起来要人老命,他很难想象,有朝一日,娄非渊会娶妻生子。 偏偏,他还就娶到了! 一个敢娶,一个敢嫁,那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提到这事,娄非渊眉毛紧锁,“她还不知我的身份。” 娄安远:“……骗婚?” 娄非渊冷冷地瞥他一眼,“是她喜欢我,她只喜欢我的人,不在乎我身份。” “那你愁什么,直接告诉她啊。”娄安远微笑,眼底全是戏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娄非渊止住这个话题,“你不要任性,该登基了。” “你真打算让给我?”娄安远收敛了表情,目光如炬,盯着娄非渊。 娄非渊嗤笑,“你也不必试探,让给你就是让给你,不是所有人都想要那个位置,我帮你不过是为了给母妃报仇,而你,要的无非是皇位罢了。” 楼安远讪讪,“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为了等你回来吗?” 娄非渊懒得跟他计较,“赶紧选日子登基,别耽误事,把朝中那些人嘴给我管严了,以后若是把我身份说漏嘴,传到之之耳朵里,我割了他们的舌头。” 朝中那些人都认识他这张脸,都在京城,出门难免会碰上几个,如果当着江含之的面叫他七殿下,他敢保证,以后江府的门都别想进。 娄安远有些为难:“这事儿啊,我刚上位,你也知道悠悠众口,也不好管太多,有点麻烦啊。” “有话直说!” “好嘞,最近渝北那边闹土匪,我这边的人走不开,借你几个赤卫队用用。” “拿去!” 娄非渊在回去的路上随意买了几个话本,刚准备离开时,又看见街道上卖糖葫芦的。 这东西他小时候一直很想吃,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如今长大倒是没有吃的欲望了,家里那位应该喜欢。 娄非渊没敢多买,他敢全扛回去,那女人就敢全吃了。 所以就买了一串。 余光瞥见鬼鬼祟祟的身影,娄非渊道,“什么事?” 赤澄赶紧窜了过来禀报,“主子,今日主母去了刑部找您,您没在。” “等会派人去通知,让她明日去七皇子府上找。” 娄非渊其实也不是故意欺骗江含之,他只是想换回自己的身份,一点点接近她而已。 阿冤,才是假象,他不能用阿冤的面目面对她一辈子。 回去的时候,江含之正在让人搭建地龙,已经弄得差不多了,看见他回来,忍不住低估,“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或许连江含之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阿冤”的存在。 只不过离开半天,就开始想他了。 娄非渊挂起熟悉的笑,狐狸眼纯情又魅惑,“之之,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当江含之看见他手里的糖葫芦后,眼睛都亮了,碰见吃的,她永远不知克制。 当初,七殿下送了满屋宝贝,得来的是一句表弟的嫁妆。 而阿冤,不过是送了一根糖葫芦,竟能得到她真心实意的笑容。 娄非渊心底微微泛酸,把糖葫芦递了过去。 江含之接过来,没有第一时间吃,而是上上下下打量他,“就一串?” “就一串儿,这东西又凉又甜,吃多了不好。”娄非渊以为江含之嫌少。 结果江含之啧了一声,“我是说你怎么不给自己也买一串尝尝,原来是你不喜欢吃啊,本来想给你一口的,不喜欢就算了。” 说着,她先来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山楂瞬间刺激味蕾,好吃到她直眯起眼睛,一边指挥那边继续搭地龙,一边美滋滋吃着。 娄非渊本来对糖葫芦没有欲/望,可是看她吃的起劲,好看的唇珠会随着咀嚼和饱满的下唇轻轻触碰,他喉结不自觉跟着滚了一下,然后弯下腰。 江含之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叼走了她最后一颗山楂。 最!后!一!颗! 娄非渊刚才莫名被蛊惑,等反应过来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个时候他知道,该装无辜。 “我不是故意的。”他嘴里还叼着罪证,努力睁大狐狸眼,仗着好看持美行凶,娄非渊视线落在她的唇角,眼神有些心虚,“就……看起来很好吃。”
第四十四章 “之”口夺食的下场就是, 娄非渊不仅要任劳任怨的再去买一串糖葫芦,晚饭还要听从江含之安排。 江含之要什么,他给做什么, 而且这次还不能做太少。 江含之说了,今天再敢控制饭量, 他就去隔壁睡! 以前或许没什么, 但是成亲后他们一直睡在一起,他天天能抱着热乎乎的之之。 突然让他独守空房,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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