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许多长辈的面如此放肆,舒沅不自在,侧头去看:“小叔叔.” 话没说完就察觉到后腰有指节落下,她身体顿时紧绷,守着一大家人的面,他居然也这么大胆。 可舒沅不敢太挣扎,生怕被人发现,后背崩的僵直。 那手扣着她的腰,一寸寸下移,衣服单薄,掌心温度透过来,激的她头皮发麻。 舒沅害怕,低声求饶:“别.” 贺忍奚不停,那双手顺着后腰的曲线下移,一直到臀间的位置。 他不动声色,将蝴蝶结绳子一收,声音不疾不徐:“没系紧。” 说完手松开,人也进了屋。 身后的舒沅松口气,手摸了摸后腰,酥酥麻麻的几乎没了知觉。 她也跟着进了屋,站在舒映竹身后,大家都忙着跟姜之渺说话,唯独贺忍霜脸上没什么笑意。 贺庭爱听昆曲,贺忍奚专门让人建了戏台,又请了戏剧演员,就为了给他打发时间。 今天人都到齐了少不了又要听上一曲,演员都已经准备好了。 贺庭和陈姝禾坐在前排,其余人在后座陪着,舒沅不太会和长辈搭话就坐在了最后排。 她刚坐好,脚腕上的珍珠鞋链却突然开了,她俯身想去系上,胳膊刚要伸下去就被人握住。 舒沅心里一惊抬头看去,贺忍奚正挽着她的指尖,眸子里原本是毫无欲色的,可在看她时又放纵的撩拨着。 舒沅收回手,恰好贺忍奚蹲下去,冷白手指朝她脚踝伸去。 她莫名的有些心慌,下意识的收脚,可为时已晚,纤细的脚踝已经被他团团握住。 贺忍奚骨节蹭蹭银质的细脚链,上面坠着颗红玛瑙,价值七位数,是贺忍奚精心收藏的。 红色显白,加上玉质极好,细腻又温和,衬的她肤色几乎要发光。 说来这短短几年,他在舒沅身上可没少花钱,先是成年时那对两亿的玉镯,接着是每年的全城烟花会,又杂七杂八的加上许多,三个亿是有的。 别人是宠女朋友,他倒好,宠的却是小侄女,不过贺忍奚从没觉得有什么。 毕竟以后整个贺家,都将是舒沅的。 可舒沅却很抗拒,即便他没有任何亲密的动作,又总被勾的一颗心无法安定。 前面不到两米的距离,妈妈正陪着贺庭聊天,姜之渺也离得极近,这种禁忌感让她又怕又羞。 忍不住开口求饶:“小叔叔。” 贺忍奚没说话,将珍珠鞋链系好才起身,风轻云淡的模样似乎根本无事发生。 舒沅一口气还没舒下去,他就坐了下来,就在旁边的位置。 惹不起至少躲得起,舒沅站起来想走,手腕却被人牵住。 贺忍奚依旧看着前方戏台,神色矜贵却淡漠:“这么抗拒我,你生怕别人看不出我们两人的事?”
第51章 弹琵琶 舒沅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 贺忍奚轻笑,仰头看她:“坐下来陪我。” 她无奈只得坐下来,看着前方的人轻声说:“别再这样了,有没有想过后果?” 贺忍奚什么都不怕,可自己却不一样,担负的是一个又一个的未知后果。 他眼眸轻眨,竟是难得的认真起来:“所以你是害怕,不是厌恶,对吗?” 舒沅一顿,竟然说不出话来,似乎的确是这样,她抗拒的不是贺忍奚的亲近,只是担心后果。 就像那夜,她真的喝醉了吗? 是因为酒醉倒,还是因为他的撩拨和诱哄,舒沅不知,也或许是想装傻。 贺忍奚扣着她的手腕,声线清明:“阿沅,你不必怕。” 声音虽低,但他说的认真:“既然开始了,我便没想过结束,对你是势在必得。” 舒沅垂下眸,长睫轻扇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心里去。 “之渺曾经帮了我许多,现在她爷爷身体不好,我不能不顾及着,”他捏了捏她柔如无骨的小手,音调分外柔和:“阿沅,给我点时间。” 她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恰好贺忍奚手机响了,他握了握舒沅的手去一旁接听电话。 舒沅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对台上的丝竹声恍若不闻。 一曲落幕,音乐声顿停,有人喊了声“舒沅呢?” 舒沅神思唤回,抬头看去,是贺忍霜。 贺忍霜脸上带笑:“听说舒沅会弹曲啊,能不能上台给我开开眼,恰好台上有琵琶。” 她这么一说众人都回头看向舒沅,贺忍霜跟着又说:“舒沅不还在弄月待了段时间吗,我还没听过呢,正好有机会,给姑姑露一手吧。” 许多目光看过来,舒沅有些拘谨,她不喜欢这种被当成物品一样围观点评。 可侧头看到舒映竹眉目含笑,妈妈竟也这么说:“你姑姑还没听过你弹琵琶呢,恰好这里有,不如你就上去弹一曲?” 乔薇本来玩着手机,听到说话声抬起头来补了一句:“你不是比赛去了,怎么样啊?拿没拿奖?” 姜之渺回话:“结果还没出来,不过舒沅表现的很好,获奖是势在必得。” 陈姝禾忍不住回头:“哟,那我们可真得好好听了,我还没听过琵琶曲呢。” “都说你的琵琶独一无二,顾大哥花了不少钱吧,对一个继女这么爱护有加,可惜现场只有台上一把,将就一下也没事吧。”贺忍霜乐呵呵的笑着:“花了这么多钱,是时候让这些长辈见识一下了。” 这话不太中听,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贺庭原本在喝茶,听她这么说放下茶盏瞪了贺忍霜一眼:“今天的饭是不是盐放多了?怎么这么多闲话?” 贺忍霜在父亲面前还是恭敬的,但也不肯善罢甘休:“原本就是弹给人听的,不是给钱就能弹吗,难不成当着亲戚的面就不乐意了?” 贺庭觉得这群人乱得头疼:“得了,你们自己听吧。” 他起身离开,身旁的下人连忙搀扶着他出了小亭。 舒映竹面色不太好看,可她不能开口推辞,毕竟顾丛白是贺家养大的,为小事闹的不愉快不合规矩。 她勉强笑着:“哪能不乐意呢,忍霜想听哪一首?舒沅好准备着。” 贺忍霜眼尾一挑:“最拿手的就成,舒沅一首曲子多少钱?姑姑我给双倍。” “说什么见外的话。” 没有人过问舒沅的意思,似乎她的感受完全不重要。 舒沅垂下头有些不知所措,怎么感觉自己和台上表演的人无异。 可明明她也是贺家的客人。 贺忍霜轻笑几声:“怎么了,还不好意思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比赛都行,在家里弹琵琶都害羞啊?” 舒沅侧头瞥她一眼,向来温和如水的眸子里带了几丝厌弃。 贺忍霜的嘴脸实在难堪,让她回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舞蹈,在酒桌上被亲生父亲要求当着许多人的面表演。 那是群喝了酒的中年男人,话里没有半分顾忌,母亲也不在,她那时候不过十岁,被当成谈资肆意讨论。 她不想去,不想被当成玩物一样展览,可父亲不依,骂骂咧咧的让她换衣服去表演。 舒沅当时边哭边跳,那些所谓的伯伯们看着她的舞姿哄堂大笑,用些奇怪的字眼点评。 明明前几分钟还慈祥和蔼的喊她小姑娘,为什么喝醉后又如此猥琐陌生呢。 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从那天后她就再也不肯跳舞了,也不肯再开口喊爸爸。 妈妈问原因,她当时哭着说完,本以为妈妈会生气的去找父亲对峙,谁知妈妈竟说跳个舞而已不要多想,况且这东西本就是给来观赏的,叔叔伯伯都没有恶意。 舒沅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妈妈的话,也不知道妈妈是否真的这样想。 只是从那以后妈妈就再也不肯让她去酒局,没多久就和父亲离婚,净身出户带着她离开了家,就连姓也改成了舒。 舒沅以为妈妈会理解她的不情愿,所以抬头看向妈妈轻轻摇头,她不想去,可妈妈却没察觉到:“怎么了沅沅,陈奶奶也想听,弹一曲好不好?” 贺忍霜的笑总有些刺耳:“不给姑姑面子也得顾忌着陈奶奶吧。” 所有人都殷切的看着她,似乎这原本就是件很不起眼的小事,当着客人的面可以弹,当着评委的面可以弹,为什么换成家人就不愿意了呢? 舒沅愣了一会,她已经尝试说服自己了。 有人抱了琵琶过来,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动作。 舒沅似乎真的被说服,起身的瞬间身后有人喊了句:“怎么了?” 所有人回头看去,是贺忍奚,刚打完电话回来,看着下手怀里的琵琶一时间不明其意。 贺忍霜开口道:“陈阿姨想听琵琶曲,舒沅不是会弹吗,都在等她弹上一曲,你也坐下听吧,看看顾大哥这每年十几万有没有白花,弹得好有赏。” 她其实对顾丛白是很看不上眼的,于她而言,钱才是王道。 一个异姓养子有什么可在意的,更别说舒沅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侄女了,那天还被她撞破了那么狼狈的画面。
第52章 往后,我就是你的资本 加上贺忍奚对舒沅实在太好,甚至超过了亲生外甥女,这未免有些过分。 贺忍霜只是想让舒沅认清现实,宠是宠,贺家对小猫小狗也向来大方,思及此处她笑容更胜:“去呀舒沅。” 舒沅垂眸不语,伸手想去接琵琶,结果有只冷白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心里吃惊抬头看向贺忍奚。 对方神色淡然,不疾不徐的托了托金框眼镜,冷却欲:“二姐还懂琵琶?” 贺忍霜一顿,笑敛了三分:“不懂就不能听?” 贺忍奚勾唇浅笑,带了几分嘲弄:“对牛弹琴岂不白费舒沅的精力。” “你!”贺忍霜没沉住气差点就要站起来,可当着许多人的面她又不能发作,只得又坐了回去:“陈阿姨可也想听来着,对她也是对牛弹琴?” 陈姝禾表情依旧温和,看着贺忍奚抿唇一笑:“我的确没听过,高雅的东西是得欣赏才行。” 贺忍霜皮笑肉不笑:“是,陈阿姨当惯了保姆,虽然飞上枝头,不过有些东西学是学不来的,毕竟根都是脏的。” 陈姝禾脸上倒也没怎么变色,有些话她是听惯了的。 倒是贺忍奚,冷声笑了几下,意味不明。 戏台下的氛围突然有些怪异起来,贺庭不在几人说话就没了顾忌。 谁都知道贺忍霜野心大但智商却不够,哪里是贺忍奚的对手,她依仗的无非是贺老爷子的宠爱。 舒映竹不想将事闹大:“沅沅弹一首吧,大家都等着听呢。” 舒沅低低的叹声气,没办法了,可贺忍奚靠过去低声问了一句:“你不愿意?” 她心里一动,莫名的情愫流出,是,她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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