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又垂下了脑袋,一副刚被人霸凌过的凄惨模样。 听到这个回答,迟简也没有质疑。 刚经历过不好的事情,在睡觉的时候难免会做一些噩梦,这都是很正常的是,创伤后人都会或多或少的留有一些应激性的障碍,这对于曾经被男人创伤之后的小迟少主来说,十分的容易理解。 她到现在都会时不时梦见有人拿着刀自杀在自己房间的场景。 属于是司空见惯了。 所以再看情绪低沉的云寒客,迟简也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不断地将王姨一早就准备好的各种菜色搭配好放在云寒客面前的瓷盘中。 “那就多吃一点,做噩梦还是因为身体亏空的厉害。”在将后者瓷盘都放得满满的之后,迟简又开口问道:“想不想喝苹果汁?王姨一早去抢的最好的苹果。” 云寒客看着一直都将重心放到自己身上的迟简,只觉得内心的悲凉更甚。 “不用了,我喝点热水就行了” 他必须制止迟简接下来的各种动作。 迟简自觉礼貌的客气体贴对他还说就像是一把凌迟的刀,悬在他心脏的各个方位,随时准备片下他的血肉。 他看迟简依旧准备起身为他榨汁的动作,连忙起身抓住了后者的小臂。 “真的不用了,果汁太凉了。” 他怎么能忘这个人总是不容反驳的性子,在她眼里,所有人的拒绝都好像是哑巴说话一样无声。 “真不用了,我现在胃有点儿不舒服,只能喝点热汤。” 他虚虚地抓握着迟简的手臂,在感受到对方没有继续起身的动作时才放开了手。 迟简正在盯着云寒客的脸,意图从中看出他是真的不想喝还是在和自己客气。 云寒客也丝毫不怵,他直接抬起眼与迟简的视线相对,面色上还适时的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我真的不想喝,你方便给我讲一下刚才和刘老在说些什么吗?” 他在努力地控制住迟简的动作,也成功的制止了迟简的动作。 他刚才在迟简通话时就听到了不少,既然她也说不是什么严肃的东西,现在拿出来转移话题或许刚刚好。 主要也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太需要将重心放在迟简以外的其他事务上了。 迟简在经过了仔细地揣摩,终于确定对方是真的在拒绝自己,既然不是在和她客套,她也不用在执着下去。 “方便” 迟简坐回了椅子,同时拿起了筷子:“也没什么事,都是木已成舟既定的东西” “刘兰兰所涉及的拐卖案件的嫌疑人基本都已经落网,刘老就是问一下我他们最重能判到多久” 说着迟简又给自己卷了一个带辣椒的卷饼:“这不是开玩笑吗,这么大的案件,这不直接判死,你看这国内有多大一片土地能放得下这些人活着。” 云寒客回想起了当初迟简讲给他的内容。 他也不敢置信在J市能发生这么恶劣的重大事件,他在J市长到成年,算算时间,这几乎就是发生在他身边的事情。 “但是刚才刘老不是说有人跑了吗?” 云寒客的注意力果然一下就从迟简的动作上转移到了故事本身,也确实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迟简回答:“对,有一个人分明就快要抓到了,但是却被金蝉脱壳了” 提到她所了解到的那个人,迟简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皱着眉继续:“那个人的反侦察能力和野外生存能力都强到可怕” “他是这次案件的核心人物,应该是经受过专业的培训。”迟简想到了自己去了解的案发经过,抬手揉了揉紧皱的眉头:“很棘手。”
第28章 苦 “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你记得把王姨给你煲的汤也拿上” 迟简在留下这句话之后就回房了。 云寒客看着刚才被迟简从厨房中拿出,现在被放到餐桌上的超大号三层陶瓷保温餐盒,一时之间哭笑不得。 他真的要重新考虑一下自己对迟简的感情了。 这到底是一种不经意之间的体贴, 还是莽撞行事之后的直球。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迟简的直球给打死了。 十分钟后。 穿戴完好的云寒客再一次被迟简扶着上车。 他好像已经渐渐适应了被扶上不低座椅这个流程,他看着穿着精致整齐的迟简, 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你一会儿要去工作?” 他真的想象不到一个富二代为什么一天到晚那么多工作, 昨天她甚至在半夜十一点接到了一通电话, 那时候的她刚关掉电脑准备休息。 “你的工作很多吗?为什么感觉你每天都好忙。” 这是云寒客和迟简住在一起一天的直观感受。 她好像都没有自己的时间,每天不是对着一堆纸质文件划来划去,就是在笔记本上敲来敲去。 云寒客十分想问出口, 你不是一个富二代吗?为什么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 但是出于礼貌,他没有将这个冒昧的问题问出口。 迟简从另一边上车, 将手中提的超大保温盒放到后座上后才打火:“不是很忙,一会儿准备陪刘兰兰去一趟检察院” 迟简没有说谎, 她确实不是很忙, 每天都努力地批复文件写论文就是为了腾出时间陪翟子琼打电竞而已,毕竟, 昨天晚上自己的行为无疑是在翟小公主的头上做不卫生行为。 “刘兰兰和刘老所做的叙述可能没有那么清晰, 我去做一些必要的补充。” 之前在刘兰兰还没有回来的时候,迟简就会每隔一段时间跟着刘家二老去一趟警察局。 而这次情况更为特殊,刚回家不久的刘兰兰口不能言, 再加上警局也已经结案,所以面对更加陌生的场合, 就更需要自己从旁辅助。 云寒客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与刘兰兰一家本就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通过迟简知晓了其不好的遭遇原本就是不该听, 不该知, 而自己刚才又用刘兰兰的故事转移了话题。 云寒客现在的心里已经是乱如麻绳,也不便再去打听他人的是非。 空气中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云寒客也像以往一样转头看着窗外向后驶去的街景。 “这次,谢谢你” 短暂的沉默过后,云寒客再次开口。 迟简将车驶出小区大门,听到这句话,还有一刻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话,你是在阴阳我吗” 迟简觉得自己被眼前这个小漂亮真诚地痛骂了一顿。 明明就是因为自己没去赴约而导致的失误,并且是事发在自己朋友的地盘,最重要的是下手之人竟是惯犯,在她来看,这从头到尾的悲剧,云寒客没有一秒钟不是受害者的。 他还给自己道谢,迟简真的觉得自己被内涵了。 云寒客闻言,连忙摆手解释:“当然不是!我是真心的,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还活着没有。”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就算是事发在金礼城,那也和你朋友没关系,我命里多劫难,这就是我的命。” “什么命不命的,你这次的事算我一半锅。” 云寒客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不敢置信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离谱的女人。 “什么叫算你一半!这件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我如果去看你的演出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但是那杯酒是我自己喝进肚子里的” “如果我去了我肯定会把你送回家的” “但是是我自己喝的!我亲自接过的酒杯” “但是如果我去了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你接过那个酒杯” “你凭什么不让我接过那个酒杯,我都说了是我自己喝进口的,和你没有关系!” “但是如果……” 云寒客受不了了,他简直无法和眼前这个女人正常交流,忙伸出手制止:“停!不要再说了” 看着迟简还欲开口,云寒客再次强势发声,一句话又堵回了她即将说出的言语。 “闭上你的嘴,我尿急,你赶快把我送回家!” 对这种耳朵长在脑袋顶上自负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产生心动的感觉,简直是世间最荒唐的事情。 她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会觉得是她的原因自己才会出事?为什么她能这么自信地说出如此冒犯的言论?他去谁的庆祝酒局,喝谁递的酒凭什么和她会有关系?! 她们富二代都是这么过分自信且极端固执的吗? 今日份心动-1 …… 在迟简将云寒客送回公寓后第一时间就去了检察院。 在检察院大门外的牌匾处,刘兰兰一家人早就到了,他们努力地探着头望向四周,在看见迟简走来的身影时才堪堪放下心来。 这次来的人很多,几乎全部都是受迫害的妇女以及她们的亲属,迟简环视了一圈,发现刘兰兰在里面竟然算是比较年长的。 在一众面色悲怆的人群中,有的人看起来甚至刚刚成年。 迟简默不作声地跟在刘兰兰和刘家二老身后,观察着周围的人群,倾听着检察官的询问,必要时为刘兰兰进行短小的发声。 除此之外,她不做过多的参与。 这次的询问持续了很长时间。 询问受害者对于她们而言无疑是要将已经结痂的伤疤血淋淋地重新撕开。 不比刘兰兰的坚韧,她们当中有已经麻木的中年妇女无奈地平静诉说,也有年轻女孩儿声嘶力竭地悲怆哭泣,每个人都好像骨头被碾碎重组般的痛苦,但是她们又曾做错了什么。 迟简默默听着,她同情,她怜悯,她能想象那种身处地狱般窒息的痛,但是她没有办法共情。 她只能跟在刘兰兰身后,扶着已经痛哭到快要窒息的刘家二老,作为此时此刻唯几清醒的局外人之一,一一将案情的细节以及所有有效的证据保护好,并且与检察官进行必要的交流。 …… “那个逃脱的男人是J市本地人,暂时无法得知他的名字,只知道底下的人都叫他刚哥” 迟简坐在车上,与副驾上的刘兰兰以及后座上的刘家二老再一次复盘。 “不过他肯定没有跑的太远,除非他用一双脚走来,否则已经被全国通缉的他是很难来到上京城的” “您二位真的不必过多担心,现在他就是一个亡命之徒,对兰兰姐不会再有威胁的” 经过了刚才的交涉,刘家二老对于那个在逃犯人更加的忌惮,一听到那人有来到上京城的可能性,便成天都在担心会不会威胁到刘兰兰,不论刘兰兰怎么说,他们都没有办法放心她一人独处,现在几天,甚至都已经不让刘兰兰在馄饨铺子里打下手。 一旁的刘兰兰也在用还不是太熟练的手语安慰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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