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客:“……” 看你那点出息。 …… 云刚最终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裁定出来那日,庭上庭下掌声如雷。 ‘被告人云刚,高文励,许段刻,王桂等人以出卖为目的,贩卖妇女,其行为均构成拐卖妇女罪。云刚,高文励等人贩卖妇女人数众多,情节特别严重,应依法严惩,王桂,潘林香等人认罪态度较好,可酌情从轻处罚。’ ‘据此,依法以拐卖妇女罪分别判处被告人高文励,许段刻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 ‘……’ 法官的判决声威严肃穆,宣判着犯罪者即将为自己恶行所付出的代价。 ‘穆栓,杨崇义等人收买妇女,非法囚禁妇女并采取暴力手段强行与被害人发生性关系,其行为构成强/奸罪与非法拘禁罪,数罪并罚,决定判处十三年有期徒刑……’ “……” “本院认为,被告人云刚犯罪手段极其残忍,犯罪情节极其恶劣,犯罪后果极其严重,主观恶性极深,人身危险性极大。经本院再审判决认定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 ‘本院决定,维持第一审对被告人云刚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以拐卖妇女罪判处死刑,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刑事裁定。’ 判决裁定一出,几方席位同时爆出了震耳欲聋的掌声,有些人相拥痛哭,有些人则是默默笑着流泪。 云刚顿时腿软,他浑身颤抖地跌落在地,皲裂的嘴大张,他倒吸了一口气,却提在心口怎么都下不来。 最后他大喊一声,极大的恐惧席卷着他的全身,云刚顿时就抽搐了起来。 云寒客坐在听审席的位置上,冷眼看着法庭中间的那个男人。 他现在应该是知道了害怕,一双腿颤抖的不得了,口中也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云寒客冷眼看着,突然感受到从某个方位传来了熟悉的目光,他抬眸看去,对着迟简安心地点了点头。 台上的云刚带着手铐,他腿软完全站不住,裤子也渐渐泛出黄色,难闻的气味传开在法庭之上,他说话断续磕巴,满脸冷汗。 双眼疯狂地扫在所有人身上,他很快就发现了身处旁听席位的云寒客。 死亡的恐惧直逼,云刚再也没有了游刃有余的狠戾,他‘扑通’一声就朝着旁听席跪下,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在地上,口水和血液直流。 “寒客,寒客,宝贝儿子,帮帮爸爸。” “你给爸爸出一分谅解书,求求你了,我的宝贝好儿子,我养了你这么大,你该是现在来报答我。” “寒客,对对,你不是傍上了迟家的继承人吗,你晚上好好哄哄她,在,在床上把她伺候舒服,让她把爸爸保释出去,算爸爸求你了。” 重刑犯突然崩溃,像是不要命往地上磕头,一边的法警怕他先把自己磕死,双双上前制主了云刚的动作。 旁听席的人一听皆是哗然,他们左顾右盼,嘴里也在叨念着什么,想要找出他口中所说的自己的儿子。 “云寒客!你可是我的儿子!” 云刚此时双目通红,泪与血混合留下,他现在狼狈极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难言的骚臭味道。 迟简骤然冷声道:“您罪无可赦,省着点力气去吃最后一顿晚餐吧。” 最后云刚被两个法警拖了下去,临路过旁听席,他还在做无谓的挣扎。 “寒客,爸爸错了,你救救爸爸,爸爸以后好好待你。” “寒客,爸爸不该死,爸爸再给你找个妈妈,这次爸爸对你们都好。” “寒客!爸爸可以伺候你一辈子,寒客!” 云刚眦目大叫着,不知哪来的力气,在被拖到门口时突然挣脱了束缚。 连滚带爬冲向旁听席,所有人都惊吓的四散而开。 奈何他带着手铐脚镣,没迈出两步就摔了个脸着地,他蠕动着,直接滚向了还未动作的云寒客。 滚到云寒客腿边,他以脑袋和肩膀夹住了云寒客的腿,像狗一样低声乞怜。 “寒客,寒客,救救爸爸——” ‘砰!’云寒客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云刚的胸口。 “啊!” 收回飞出的脚,云寒客冷眼看着两个法警重新将云刚拖走,他目不斜视,丝毫不受周围人异样眼光的影响。 …… 而后的两天,迟简与云寒客一直都在处理云刚执行刑罚的事情。 “你们可以选择火化亦或是将遗体捐献。” 站在刑场大楼的办公室内,对面的警官询问出声,云寒客沉默了片刻,回道:“捐了吧。” 眼睛瞥向办公桌一侧的窗户,从这里正好能看到刑场大门的一个拐角,视线自窗户后移四十五度,那里站着他的勇气与靠山。 她是迟简。 警官拿出一张纸递给了他,云寒客垂眸,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云刚,我将你的遗体捐给国家,你既生前做尽天下恶事,死后就用你仅存的□□去偿还和弥补一些因果罪孽吧。 将签过字的协议递还给警官,云寒客和迟简离开了刑场。 在踏出行政大楼的那一刻,同一个时空的另一片土地上枪声响起,云寒客心口一痛,清晰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抽离。 抬头看向虚空,连云寒客自己都不清楚,他现在是在看什么。 那个作恶多端的恶徒终是为他的做所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从此以后,他将下至十八地狱洗去罪恶,体验剥皮割舌油炸之痛,以来求一个得以转世轮回的渺茫机会。 …… 离开了刑场的行政大楼,云寒客与迟简一前一后走着,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默契的是,两人都走的极慢。 行至停车场,云寒客突然停下了脚步,迟简狐疑,准备上前去查看云寒客的情绪如何。 不管怎么说,云刚都是他的父亲。 停顿半息,云寒客抬眸:“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 “我陪你。”迟简想都没想。 但云寒客却摇了摇头,他乌睫半垂看着迟简,认真道:“迟简,你会懂我的。” “我需要一个人的时间。” “但……”迟简条件反射想要反驳。 见迟简迟疑不松口,云寒客上前一步,他睫毛轻颤微微阖眼,在迟简侧脸之上落下一枚极轻的吻。 “我不会想不开,”说到此,他又展起一抹微笑:“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希望,所以……” “请你放心。” 日落西沉,夕阳如温润的女神轻柔地拖着云寒客的面庞,此时好像连空气中的小蜉蝣们都一下下安抚着云寒客,致使他周身的气息轻薄却平稳。 风吹起了他的衣角与碎发,迟简双手掐着他的侧腰,抬头轻啄了他的唇。 “好”。 迟简心疼地蹙眉,她为云寒客整理了被吹得纷飞的黑发,“我在家等你。” 作者有话说: 本章对于刑罚的程序方面都是为了迎合剧情编的,切勿深究//
第79章 怕吗 “太感谢你了小迟, 没有你我和你刘嫂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刘叔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分内之事。” 迟简坐在书房, 电脑那头是刘兰兰打来的视频电话。 云刚等人之死了结了所有被害人的心愿,刘兰兰也不例外, 看着穆栓当时被吓得腿软跪地的样子,刘兰兰第一次有了逃出那个地狱的实感。 刘兰兰一家本想在宣判结束请迟简吃饭, 并送上一些心意, 但是迟简心里放着目前独自在外散心的云寒客,便拒绝了。 “小云他……”刘嫂突然发问。 她们都知道云寒客与云刚在血脉上的联系,作为一个母亲, 她也可怜这个孩子。 “他很好,”迟简回到:“刘嫂不用担心, 我会处理好他的情绪。” 说完后还笑笑:“有机会我和寒客去铺子里找您,还麻烦您能给我们一口饭吃。” 刘老头闻言直接挤开了刘嫂, 激动道:“当然!” “刘叔请你吃好的, 刘叔带你去大餐馆里吃!” “挤什么挤!我还没和小迟说完!” “你没说完我就不能说了吗?我也要和小迟说话!” “好啊老刘,你长本事了啊, 嗯?” 夫妻俩突然吵了起来, 两人你挤我,我拉你,谁也不让谁, 迟简看着这终于放下心结的两人,由衷为他们感到开心。 老两口拌着嘴, 还时不时一人一句抢着和迟简聊天, 但很快镜头就被移开, 伴随着两人惊呼的背景音, 刘兰兰出现在了镜头中央。 ‘谢谢你,你是我们的恩人。’ 她慢慢比划着手语,比画完之后怕迟简看不懂,又拿出手机打字举起,她微笑着点头,最后又留下一句, ‘我现在很幸福。’ 迟简本想摇头拒绝,她并不是什么恩人,也没有为刘氏一家的灾难提供多大的帮助,但是拒绝的言语滑倒嘴边,最终又被她咽了回去。 看着镜头里的场面,迟简点了点头,与刘兰兰隔着屏幕相视而笑。 …… 另一边,云寒客从第五张扬家出来后便一直在街上游荡,他走过了最清澈的城内湖,掠过了最繁华的广场街道,他聆听着周遭传来的所有声音,最后停下了脚步。 微微仰头看向面前商铺的牌匾,云寒客轻攥拳,微顿片刻便抬步而入。 …… 与刘家三口通过电话后,迟简便一直站在客厅的阳台前。 她耐心地等待着云寒客回来,但是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天空被墨色的丝绸覆盖,窗外都没有都没有出现那抹身影。 星星已经直挂在天空高处,迟简轻皱眉头,最后还是拿起衣服准备出门。 他相信云寒客不会去寻短见,但是这不代表别人不会给他带去危险。 迅速换了鞋,迟简一边拨打着云寒客的电话一边开门。 但是门一开,熟悉的铃声便从门缝里漏了进来,迟简猛然停下脚步,待门完全打开后看清了门外之人的全貌。 是云寒客。 但他好像也被突然的开门所惊,他愣在原地,低头在手机与迟简身上来回看了一圈,询问出声:“你干什么去。” “去找你。” 迟简挂断电话,又把衣服重新挂好:“你太晚没回来,我怕你有危险。”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云寒客无奈道:“可是现在才七点四十六分。” 迟简不听,“天都黑了!你这么好看再遇到变态怎么办,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活。” 迟简越说越夸张,云寒客总觉得下一秒她就要声泪俱下了。 两人进屋后云寒客将手中提的纸袋放到了地上,他脱衣换鞋,迟简才发现云寒客手上提着两个大小不一的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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