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板奖励晏老板娘的。” 晏行寂勾了勾唇,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藏不住的欢愉与情意。 “还有别的奖励吗?” 少女狡黠的像个小狐狸,搂住他的脖颈道:“有。” 她送上红唇,在青年唇上打着转,他果断启唇,让少女的柔软进去。 披风上的毛绒蹭着晏行寂的脸,扑鼻而来都是少女的清香。 在凛冽的寒风之中,周围尽是厚雪坚冰,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忘我、极致、炙热地亲吻着彼此。 从北国回来后,两人一路南下去了郡南。 郡南多海,海风吹拂而来,带着清新的气息。 司黎捡了许多五彩缤纷的贝壳为晏行寂串了条剑穗,于是晏行寂的佩剑上便挂了两条剑穗。 一条是司黎三百年前做的,一条是司黎用小贝壳串的。 天下第一的名剑,被少女串了两条丑的千奇百怪的剑穗。 晏行寂却只是笑,抱着司黎边亲边夸:“很好看。” 两人去了许多地方。 冰川,大海,沙丘,高山。 她还带他尝了天下美食,扬州的梅子,洛平川的板鸭,南泗都的桂花酒,月华县的麻团。 那些他们说着以后要去吃的东西,他们等不及以后。 再回到雾玉崖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 彼时月色如水,夜风拂过,吹来梅花的清香。 司黎窝在晏行寂怀中。 少女看着那夜色,今夜依旧漫天繁星。 明天会是个大晴天。 “晏行寂,你喜欢我哪里啊?” 司黎仰头,看着躺椅中的青年,却发现青年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 她又问一遍:“你喜欢我哪里啊?” 青年抱着她故作思考。 司黎问:“长相?我确实长得好看。” “性格?好吧我性格也不错。” “家世?嗯……青霄剑宗的大小姐也确实挺厉害的。” “还有什么,还有才——”智? “喜欢你是司黎。” 青年打断她的话。 司黎一愣,他又重复一遍:“喜欢你,是司黎。” “因为你是司黎,所以我喜欢你。” “不管你是什么样子,只要你是司黎,我就喜欢。” 只要是司黎。 可以长得不好看,可以性格不好,可以家世不好。 她就算貌丑,就算刁蛮任性,就算一贫如洗。 晏行寂抱紧少女,放轻声音说:“只要你是司黎,你的灵魂是司黎,我便一定会喜欢。” 司黎有着世间独一无二的灵魂。 月光下,青年眸底的爱意满的几乎要溢出来一般,唇角的笑意柔和缱绻。 司黎的眼眶一热。 她搂着他的脖颈,少女泛翻身跨坐在青年腰间。 这个角度晏行寂需要微微仰首看她,便看见少女身后的梅树在摇曳着,可眼前的女子却比那满树的梅花更加夺目。 她说:“我喜欢你,也是因为你是晏行寂。” “晏行寂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骄傲自强,勇敢果断,根骨天下一绝。” “晏行寂是对我最好的人,会记住我的每一个喜好,会记住我的每一句话,会想尽办法生涩地讨我欢喜,会甘愿为我弯腰。” “晏行寂是全天下最好最好最好的人。” 少女笑着,眼眸漆黑透亮,倒映着月色和青年怔愣的脸。 俏皮灵活的声音响起:“晏行寂是司老板的老板娘,日后司老板的千亿产业也有晏老板娘的一份!天下十个剑修九个穷,但我们晏老板娘一定会是最有钱的那个!” 青年的胸腔滚烫,心跳剧烈到几乎要崩裂。 他凑上前便要来吻她。 这时,腰间的玉牌在一明一暗急速闪着光。 司黎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空气在一瞬间静止。 晏行寂正要去灭掉那玉牌,一只纤细的手率先一步将那玉牌按灭。 少女嗔道:“我们的二人世界,有什么事情不能之后说嘛。” 晏行寂笑了笑。 司黎布下结界,隔绝寒风,密闭的空气中尽是两人相互交织的体香。 少女俯下身去吻青年,贴着他的唇问:“今夜我来,好吗?” 她探入进去,两人的津液交汇,少女生涩地学着以往晏行寂吻她时的动作。 在青年忍不住想要来解衣衫之时,她直起身,少女坐在他怀中,素手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衣服。 外衫,内衫,小衣……她又来解他的衣衫,晏行寂想要配合她,却被他按住了手。 “别动,说了我来。” 青年便只能感知到那双手缓慢地在身上游走,他有些懊恼今日为何要穿的这般整齐,让她解的也慢。 她终于解开了衣衫,少女直起身。 皎皎月光披洒在她身上,肤如凝脂,纤细玲珑一览无遗,即使已经看过许多次,可依旧令他连带着神魂都在轻颤。 青年直起上半身,躺椅摇晃着,少女便坐在他膝上。 她的乌发仅由一根玉簪挽起,玉颈纤细。 晏行寂正要吻下去,少女抵住他的唇:“别动,我说了我来。” “阿黎……” 她的膝盖抵在青年双腿两侧,从他膝上起来吻住他,在他唇齿间横扫着。 月色清凉,周围寂静,雾玉崖只有他们二人。 漫天繁星,圆月高悬。 直到他有些忍耐不住了,她便从他唇上起来。 少女的红唇水光潋滟,冷白的脸上绯红。 她直起身子,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向下坐去,沙哑干涩的声音响起,青年靠着那椅背,脖颈微扬,喉结上下滚动,额上青筋突起。 少女搂紧他,额头无力抵在他肩膀处,皱着眉等自己适应后缓缓动起来。 束发的玉簪掉下,满头青丝散落。 晏行寂有数次抑制不住想要反压她,都被司黎一一挡回,只能咬牙忍着她不上不下地吊着他。 这实在难受,她太过轻柔,干什么都慢,欲壑难平,他的理智在一点点崩塌。 直到再也抑制不住,他抱着她起身,在少女的惊呼声中大步朝屋内走去。 还未来得及走到榻上,他便将她抵在入门的桌案上,将案上的东西尽数扫下,将怀中的少女放在上面。 狂风浪潮来的猝不及防,司黎毫无还手之力。 她扶着他的手臂,咬牙维持着自己的意识。 温暖的灵力游走在青年的经脉中,她小心翼翼操控着那灵力往他的丹田而去。 只差一点…… 只差最后一点,沧溟镜的碎片便能完全剥除。 “唔——晏行寂,你……” 攻势忽地加急,少女支起身体想要推他,他却纹丝不动。 她在猝不及防间看到了对面的铜镜。 只能看见青年笔挺的腰身,以及被高大身躯覆盖下颤颤巍巍无力摇晃的腿。 和自己紧皱的柳眉以及满脸的绯红。 这实在太过羞耻。 她推着他:“去……去榻上,不在这里。” 他却俯身堵住她的唇,丝毫不肯动弹转移阵地。 司黎晕晕乎乎之际险些又丢失了神智。 她在最后关头清醒过来,闭眼不看对面的铜镜,一边承受着他的侵占,一边引导着灵力剥除那块碎片。 最后一点…… 就差一点…… 在意识瞬间瓦解的刹那,眼前白光闪过,那块碎片彻底被剥除,被司黎用灵力卷进自己体内。 她无力跌落在桌案上。 沧溟镜在一点点修补自己,顺带修补着她的心脉。 在他又挺身进来的那一刻,她的心脉相互交织盘绕,剧烈有力的心跳在心房内响彻。 扑通,扑通。 是她的心跳。 青年不知何时已经将她放在了榻上,他俯身吻下来,司黎搂住他的脖颈。 她回吻着他。 她听到晏行寂说:“我爱你。” 少女的心跳剧烈,那些爱恨贪痴终于完整,铺天盖地的情意与酸涩几乎将她淹没。 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在青年的吻蔓延到脖颈上时。 女子的声音响起:“我也爱你。” 司黎在三百年前就爱晏行寂。 那些被刻意掩盖的爱意,在这一瞬间迸发。 倘若今日便是最后一次。 倘若真的没有未来。 她再也不愿去压抑自己。 汹涌澎湃的浪花兜头砸下,将她的意识淹没。 青年一遍遍亲着她。 他一遍遍说着:“我爱你。” 三百年前从未说过一句。 三百年后他要每一天都说给她听。 强大的光亮自晏行寂经脉涌出,一点点朝少女的心口处蔓延。 司黎意识模糊间,似乎看到了晏行寂苍白的脸,和他额上滴落的汗水。 他……怎么了? 她还未来记得细看,青年的唇铺天盖地,强硬地纂夺着她的意识。 模模糊糊她听到晏行寂说了什么。 “你不能忘了……” 忘了…… 忘了什么? 她听不太清了…… *** 海水澎湃,天柱倾斜。 蓝衣少年冷着脸,容骁在他身边,与众人一起看着那结界内的天柱。 天柱在隐隐崩裂。 容九阙问:“晏行寂还是不接?” 方秉青摇了摇头:“他会来的。” 他一定会来的。 方秉青说:“妖王,天柱崩塌的时候,行寂一定会来的。” 容九阙便也不再说话。 妖域和人族的宗门几乎倾巢而出,东海附近方圆千里的城镇已被疏散完成为空城,众人齐聚这里。 今日,便是修真界的生死存亡之日。 天色一点点破晓,黑夜过去,东海上空却依旧昏暗。 浮屠恶鬼的嘶吼尖利刺耳,晏行寂加注的结界在摇摇欲坠。 天柱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向一旁倒去,本来还算镇定的宗门弟子顿时慌神。 方秉青叹了口气,声音在一瞬间仿佛苍老不少。 他转身看着身后的数万人说:“各位道友们,今日便是修真界存亡之日,若过不去,东海便是我们的埋骨之地。” “修真界,从来没有懦夫,魔域那些人想要苟且偷生看我们应付,可我们不能。” “即使是死,也要死在百姓之前,死在妇女孩童之前,死在老弱病残之前。” 灵力裹挟着方秉青的声音,在浩荡的东海上空回响,每一个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方还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 方秉青说:“镇守浮屠川是青霄剑宗的职责,今日若先战死,青霄剑宗也会死在众人之前。” 青霄剑宗的弟子也确实站在第一线。 那些长老上前与方秉青站在一起,弟子们则按照年纪排站着,那些年纪尚小的,在战场上便是后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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