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那他现在伤好了吗?】 【这个不清楚,不过能配合管理局的人办手续,应该好些了吧。】 【希望如此,谢学长出的任务好像都挺危险的,真的很容易受伤。】 【是啊,我室友也是专组的,他说谢时总是出最高级别的任务,因为他的实力强。】 【这也太辛苦了吧,可是也不能把危险任务都交给他一个人做啊。】 【其实大部分都是谢时自己申请的,因为还是尽早解决妖邪比较重要,所以专组也就没有拒绝他的申请。不过后来专组开始限制任务量了,情况才好一些。】 【话说回来,楼主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因为谢时在云州出任务,我家就在云州,我舅舅在云州修真管理局工作,他告诉我的。去帮谢时补办渡劫手续的人是他好朋友。】 【原来如此,希望谢学长早点好起来吧。】 谢时无愧无情道的名声,修炼速度一骑绝尘,三年都是学校大大小小的比试中的第一,是学校论坛讨论的常客。大家热烈地讨论了好一会儿,话题才慢慢跑歪。 【楼主一说我才想起来,筑基期以上的渡劫是要打申请的,不然那雷噼里啪啦地打下来,多危险。】 【好期待渡劫呀,虽然我现在只是筑基中期,但我得提前为渡劫做好准备了,说不定哪天就顿悟呢。】 【好厉害啊,已经筑基中期了。我都大四了,也不过筑基初期。】 【道友不用着急,一般来说,我们学校的修士毕业时差不多都会到中期,只有很少一部分才能到达筑基巅峰。】 【那谢时现在就已经是金丹期了,他真的好厉害。】 【何止啊,我们同一届的都知道,谢时大半年前就已经到了筑基巅峰。不过他好像是卡在心境了,一直没突破。现在他才终于突破心境。】 【草,这么厉害啊,不愧是无情道,修炼起来就是强!】 【不只是因为无情道吧,只有天资绝佳的人才能修无情道,要是没这个天赋,修炼了也是白搭,迟早反噬。】 【好羡慕啊呜呜呜,要是我也有这么高的天赋就好了。】 【虽然我也想有好天赋,不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们看谢学长,他出的任务都是最危险的吧。我现在面对灵猴都害怕,更别说面对外面那些妖邪了。】 【是啊,不过就算要面对很多危险,我也好想突破金丹期。我最近才隐约感觉自己摸到了筑基巅峰的边沿,而越往后面,需要的修炼时间就越久,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达金丹期。】 【我也是!金丹真的遥遥无期!听说毕业后好几年没金丹期的都有。】 【这么难啊?焦虑了。】 【大学生哪有不焦虑的,硬撑罢了!】 【服了,我就这个破天赋了,不焦虑了,摆烂了!】 【我也是,摆烂了!谁爱修炼谁修炼!】 【怎么你们都摆?那我也摆,谁爱修炼谁修炼!】 【好好好,谁先修炼谁是狗。】 【啧,道友们,警惕你的同学吧。他沙雕你也沙雕;他摆烂你也摆烂;他发疯你也发疯;他说谁爱修炼谁修炼,大不了毕业卖煎饼,你说就是就是,谁先修炼谁是狗。等毕业后人家一个个手握C刊论文考研上岸,或者手握大公司offer人生圆满,你还搁那傻乐呵呢,啧啧啧。】 【……】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喜欢,我要报警,我要请律师!】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少cpu我呜呜呜。】 【有种别在匿名区说话,报上名来,咱们演武场见,我跟你拼了!】 …… 云州,医疗部。 古宁: “你这就准备回学校了?” 谢时编着同尘的剑穗,平静地说: “是的,伤已经好了。” 同尘的剑穗在打斗中被对手挑破了,流苏断了一大截,几乎不能编成原样,但他还在一遍又一遍地尝试。 古宁叹了口气,担忧道: “伤哪里好了?只是外伤痊愈了而已。” 皮肉伤对医修来说不在话下,只是内伤需要很长时间的疗愈才行。 “医修开了很多药,我在学校吃也是一样的,真的不用担心我。”谢时手上的动作停止,看向古宁,眸色带了点请求的意味在, “师姐,我想回去。” 古宁一怔,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不是不愿意让谢时回去,她只是觉得,谢时在这里待久一点,也许能等到他母亲主动来看他。 古宁不明白,都二十多年过去了,谢女士怎么还能对那个人余情未了,即使那个人在十天前重伤了她的儿子。 而她甚至都不愿意来看谢时一眼。 想起那个谢女士当时冷漠的表情,古宁闭了闭眼,克制自己想骂人的情绪。 谢时反而笑了笑,安慰她说: “我没事,反正那个人对我来说,与一般敌人没有什么区别。”他的话不带一丝勉强,是真的不在意。 谢时从小就没见过他爸爸,谢女士的监护人身份也形同虚设,他几乎算半个孤儿,稍微长大一点,就开始自己照顾自己了。 他父母的事情闹得很大,谢时还不识字的时候,就已经从好事人的口中得知了父母的过去。 骄傲的修真世家大小姐谢寻筝与性格偏执的邪修后代江应辞一见钟情,交往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父辈的恩怨:谢寻筝的父母奉命追捕邪修,最后一死一伤,邪修也身负重伤,回到藏身的山洞,浑身浴血,把买来的生日礼物送给儿子江应辞后,在他面前咽气——他对儿子来说,是个好父亲。 所以,江应辞究竟是真心爱上了谢寻筝,还是别有用心,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而谢寻筝应该到死也不会看清自己内心想要得到哪个答案。 而如今,江应辞的名字高居通缉榜前列,谢寻筝每天在疗养院浑噩度日。两人会这样纠缠到死。 说实话,谢时并不是很理解这种爱情。 江应辞,谢寻筝,即使主角的名字就是自己的父母。他也只觉得自己是个旁观者。 古宁看了谢时片刻。 她其实觉得,说谢时这孩子性子冷其实不合适,不如说他是性子淡。没什么想要的,心思纯粹,所以才适合修炼无情道。 他从不觉得出任务辛苦,反而愿意主动申请任务,因为他无法对作乱的妖邪坐视不理,这份赤子之心也足够坚韧,足够他面对一切险阻。 所以,古宁想,既然谢时难得喜欢一个人,那就让他喜欢呗。 什么无情道不无情道的,强行压抑自己的情感真的是无情道吗? 再说了,谢时是个成年人,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并且有决心和能力去做。那她这个做师姐兼老师的,为什么要阻止他呢?不然她岂不是成了霸总文里,给女主五百万让她离开她儿子的恶毒婆婆了? 古宁想通了,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问: “那你回去之后,要做什么吗?” 谢时想了想,说: “看电影。” …… 论坛上的事,棠未雨也有看到,她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去问谢时,他的伤怎么样了。 但是消息还没有发出去,谢时先来消息了。 谢时先是挨个回复了之前堆积的消息,然后说,他明天就回天澜。 他这样一说,反倒让棠未雨不知如何问起他的伤了,打字框纠结半天,最后只能回了一个可爱表情包。 谢学长既然能回消息,就证明已经没事了吧……他既然不想提起自己的伤,她是不是不问比较好? 正犹豫间,谢时又发来了消息,说最近有一部新电影上映,要不要一起去看。 末了,还发了棠未雨刚刚给他发的可爱表情包。 棠未雨: “!” 她猛地把手机扣在桌面上,假装没看到消息,心脏也砰砰直跳。 她又不是傻子,虽说有一点迟钝,但是要是说不明白谢时的心意,那是不可能的。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敢回消息。 棠未雨盯着手机壳许久,震惊,开心,困惑,惶恐,怅然种种情绪在心头杂糅,还是不敢拿起手机。 她鼓了鼓腮帮子,趴在桌上假装死了,没过一会儿又坐起来,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来分散注意力,等一会儿再回消息好了。 于是,棠未雨提起柜子上的小水壶,去窗台浇花。 这花其实是她在药园拿的种子,才过了一周多,就已经发芽了。她拍了张照片,专程在上 灵药种植课的时候拿去问北栖老师。 北栖看了一眼便笑了,道: “既然已经发芽了,便继续种下去吧。” 他没有告诉棠未雨那是什么花,而是低下头,在平时分名单上写了几笔。 棠未雨一看见他在名单上写东西就害怕,仿佛他每写一笔,就有一个可怜的学生挂科。 论坛上偷偷讨论过,是不是因为北栖老师上学的时候经常被老师扣分,他淋过雨,所以要撕掉别人的伞。 @北栖V: 【不是,是因为你们学得真的很差。】 北栖老师的实话让所有学生都心碎了。 花盆是棠未雨买的一个药修学姐的二手花盆,土壤是学姐从后山挖的,用来种灵植最合适不过。盆中绿芽好像路边最寻常不过的野草,棠未雨一边给它浇水,一边想心事,心情有一点点忧郁。 “喂,楼上的,你把水浇到我晒的衣服上啦。” 楼下一声呼唤打断了棠未雨的跑神,她连忙低下头,发现自己浇花浇了太多水,水都从花盆漫出来了,滴答滴答落到楼下挂着的衣服上,甚至溅到了出来收衣服的女生头发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棠未雨忙不迭地道歉。 楼下女生摆摆手: “算啦,没事。等下我室友回来,我让她帮我施个火咒蒸发水分好了。” 女生很大度,没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反而让棠未雨快点把花盆多余的水倒出去,不然会因为浇水太多而烂根的。 棠未雨谢过她,去水池边把花盆的水倒掉。用纸巾吸过一遍土壤过多的水份后,又去楼下花坛偷了点干燥的土,混在花盆里搅了搅,希望能干湿中和一下。 唯一待在宿舍,看完全程的陈梓萱: “?” 这两种土都不一样,真的不会花养死吗? 她终于忍不住问了: “棠棠,你今天怎么了?好像魂不守舍的。” 棠未雨放花盆的动作一僵,差点连花带盆一起扔到楼下: “啊,什么魂不守舍的?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浇个花都能浇成这样。”陈梓萱才不信,她们是一个宿舍的亲近室友,棠未雨有什么变化,她立马能察觉出来, “你有什么心事吗,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当然,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 “啊……”棠未雨纠结一会儿,觉得还是有必要向朋友倾诉一下,说不定能得到有用的建议呢,便说, “其实,我确实有件事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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