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鲸澜独自一人来到翼之泽,发现熎姬并不在翼之泽,暗中打听才知道熎姬病了,被海皇殿下接到了修罗海。 哈哈,病了真好,这样就不用担心打不过熎姬了。 听说天界放出消息不日就要攻打修罗海,修罗海的军事戒备比往日要森严许多。这可有些棘手。 “谁!站住!海国重地,岂能由你乱闯。” 正当鲸澜要偷偷绕过守卫士兵时,身后一个鲛人士兵突然拦住了鲸澜。这时,七八个鲛人士兵快速从四面八方围住了鲸澜。 “让我进去,我找我哥哥!” “你哥哥是何人?” “我哥哥是海皇殿下。” 摊上他这么一个堕入魔族的妹妹,陨天一定比吃了苍蝇还恶心吧。哈哈。 “放肆。海皇殿下岂是你能编造的!给我拿下!” 鲸澜突然撒气了泼,扯开嗓子喊道:“陨天哥哥,你忘了我吗?我是鲸澜啊!你的士兵要抓我!你不管管他们吗?” 当士兵们推着鲸澜要往水牢走时,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命令道:“放她进来。” 是海皇的声音! “遵命,海皇殿下!” 鲸澜见到陨天,很熟络的挽住陨天的手臂。 “哥哥,多年未见,可曾想过我啊?” 陨天甩开了鲸澜的手:“你来做什么?” 见陨天并不反感自己称他为哥哥,鲸澜继续得寸进尺道:“我来看母后啊。对了哥哥,母后的病好些了没?” 鲸澜一口一个母后喊得极为亲热,陨天面无的表情的将鲸澜带到熎姬的住处。熎姬的精神状况一天不如一天,连海国最神通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不管鲸澜此番前来的目的如何,都得让鲸澜见一见母后熎姬。 临到门口的时候,陨天突然开口道:“你便在这里好好陪着母后吧,先安心住下,过段时日再走。” 鲸澜自知陨天是要她在这里陪着病恹恹的熎姬,她是知道陨天的脾性的,他让她陪着熎姬,就不会让她逃。一如当年她算计了那个人族公主祗树,陨天曾提着剑要杀了她给祗树陪葬。若不是熎姬相互,她恐怕早死在了陨天的剑下。 鲸澜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妇人,这个女人这些年瘦了不少啊。鲸澜对她恨意有些减退,但一想到往日种种又有种隐隐说不出的厌恶感。 熎姬缓缓睁开眼睛:“水……喝水……” 鲸澜从茶杯里倒出以杯水,递了过去,熎姬颤抖着把水杯送到嘴巴,只喝了一小口,其余全洒到了衣服上。 “你也有今天啊…。。啧啧啧。” 熎姬缓缓吐出几个字:“鲸……澜,你来啦?” “对,我来了,我来看你笑话来了,哈哈哈。” 熎姬闭上眼睛,默不作声。 “喂!老不死的,别睡,我问你,长生烛在哪里?快给我?” 一听到“长生烛”这三个字,熎姬忽然紧张起来,一把从床上坐起。 “云澹……我的云澹,你去哪里了,快回来!” 熎姬赤着脚在房间里跑来跑去,鲸澜看清楚熎姬怀里抱着的正是长生烛。鲸澜上前,欲要夺来长生烛,却被熎姬一把推开。 “不!谁也不许,谁也不许抢我的云澹!滚!都给我滚!” 熎姬刚刚那一推,大概用了六七成的法术,鲸澜受不过,险些吐出血来。 好你个毒妇,你无情在先,休怪我不讲情面! 鲸澜欲要抢夺长生烛,然而熎姬的法术是通过长生烛传过来的,不知道熎姬练了什么邪术。完全不是翼之泽的法术。在法力的催促之下,熎姬怀里的长生烛突然变成一个半大孩子的模样,熎姬慈爱的抚摸着婴儿的头颅,嘴里欣喜的念道:“我的云澹,我的傀儡,终于,终于成了!” 那孩子的眼睛完全不似寻常婴儿的眼睛那般纯澈明净,相反的是,透着邪恶和诡异,鲸澜被婴儿的眼睛盯的心里发毛。 孩子哭得时候,熎姬就用刀在自己的身上放血给他喝,熎姬撩起衣袖时,鲸澜看到她胳膊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这诡异的一切都被鲸澜看在眼里,她心里不禁纳闷,修罗海什么时候变得比魔界还要诡异了? “喂!熎姬,你什么时候生了个孩子啦?” 鲸澜对熎姬直呼其名,熎姬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并不理会她。等婴儿喝饱了血,熎姬继续说道:“云澹啊云澹……快快长大,等你吹箫给我听。” 不知何时,熎姬手中横出一支玉笛来,在婴儿的眼睛周围晃来晃去。 哪个云澹不就是先海皇吗?真看不出来熎姬对他用情如此之深,即使是发了疯,也将这个名字挂在嘴边。既然熎姬这么喜爱先海皇,那么她鲸澜又是怎么来的?她的父亲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背叛先海皇,找另外一个男人生下了她? 婴儿闭上眼睛平静地睡去,慢慢的,又重新化成了一直白烛。熎姬见状,将白烛立于桌面,很熟练地点燃白烛,白烛燃烧之际,一抹幽绿的光芒从火焰上升起,围绕在火焰周围急切地转着圈儿。鲸澜认得,那抹幽绿色光芒其实是一抹元神。究竟是何人的元神被封印在了此处呢? 熎姬闭目,手掌笼罩在白烛上方,全神贯注地往白烛的身体里输送法力。 鲸澜不解,熎姬这是在干嘛?刚才一定是她看花了眼,哪个婴儿呢?白烛也能成精吗?熎姬究竟是着了什么魔了? 鲸澜被熎姬震伤了内脏,不得不闭目打坐给自己疗伤。入了定之后,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日中时分,侍女前来送饭,见到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连碗带人摔了个噼里啪啦。 一个浑身透着诡异的婴儿趴在一个女人的伤痕累累的手腕上吸着鲜血。 啊!救命啊! 侍女尖叫着跑了出去,海皇陨天闻声赶来,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关于在熎姬房间里出现过一个诡异的吸血婴儿的传言是真的,这一次他居然亲自见到了。 陨天强忍着恶心用法力震开了趴在熎姬身上的婴儿,哪个婴儿往床边咕噜咕噜滚了一下,突然停住变成了一根白烛。 “果然是你在作怪。” 这根白烛肯定有什么名堂。无根无灵,不得修炼,怎么能幻化成人?究竟是什么邪恶的术法能让白烛修成人形? 躺在床榻上的熎姬早已失去了知觉,陨天给她输入了一些灵力,又让侍女喂她上等的参药喝下。鲸澜此时疗伤也疗的差不多了,而陨天却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鲸澜打趣道:“哥哥,你猜咱们会不会又多一个弟弟啊?” “闭嘴!没事的话赶紧滚回魔界!” 陨天很不喜欢鲸澜开口说话,因为,她太不会说话了! “哥哥你就不怕我再魔界过得不好吗?” “你过的好与不好都是你自找的!”
第036章 鲸澜迟迟没有带着长生烛回到魔界,巫祝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女人果然是靠不住的。 西京的肉体已经开始慢慢腐烂,浑身散发出奇怪的味道。他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如同死去很久的尸体一样。 巫祝从西京身上掐了一块腐肉,用手指捻了捻,黑色的腐肉变成了白色的灰尘。 “小傀儡,你放心,哪怕你烂成了一滩水,只要找到长生烛,我就能让你活过来。到时候可得乖乖地回离山守墓,别再生出什么歪心思了。守墓人最重要的是安守本分,烛在人在,烛毁人毁,还要我同你讲多少遍?啊?还要我同你讲多少遍?到底还要我同你讲多少遍?” 说到最后,巫祝的表情尽乎狰狞,枯瘦的手又从西京的身体上撕下一块腐肉来。 “住手!” 黑色影子从四面八方悄无声息地爬到巫祝身旁,紧紧地缠绕在巫祝身体上。老者原本是蹲下蜷曲的身体不由得绷直,干枯的面容露出一抹诡异的嘲讽。 “暗灵,杀不了我的” 从虚掩的房门出转过来一位紫金蟒袍的男子,正是被西京关押在地牢里的炎绯。 “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不,炎绯,试试看,我想死一回。” “哈哈哈,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死在我的手上?” 炎绯大笑,暗灵缠在巫祝身上缠的更紧了。炎绯只想只想折磨他,却并不想杀他。 看到床上腐败的尸体,西京皱了皱眉头,真是麻烦啊,许久不见,居然把自己弄成这样子。炎绯给西京输了充足的灵力,以此减缓尸体腐烂的速度。 巫祝摇头道:“你这样是救不了他的,除非找到长生烛。” “长生烛?那不过是骗骗人族的东西罢了。” 愚蠢的人类才贪求长生,对于魔族人来说,长生是他们最为不屑的一件事情。 “那可不一定。小傀儡的元神就封锁在长生烛里,只要白烛里的元神不灭,我就能再造一个他。” 不知何时,暗灵已经悄悄退去。 “再造一个?” 炎绯盯着床上的人,目光复杂,原来你是以这样的方式存活着的。 “不错,再造一个,新的傀儡会忘记一切,从幼年到成年,他的使命只有一个,那便是乖乖地待在离山上守护长生烛。” “如果他不呢?” 巫祝指了指床上的尸体:“他就会一直这样下去。” 良久,他又补充道:“而我的使命,就是在旧傀儡要死的时候,制造出新的傀儡。” 沧海桑田,物换星移,他又制造出了多少个傀儡呢?为什么那些傀儡都不安分守己,总是无缘无故的自寻短见,还好他有极大的耐心,每次都能及时制造出新的傀儡。 如果说守陵是傀儡人的使命,那么负责制造傀儡人就是他的使命。他们共同的使命是守护长生烛,他们都是烛太师。 “那便去一趟海国吧。你同我一起去,带上他。” 他自然指的是躺在床上的西京。 炎绯大可只身一人去海国找长生烛,但他放心不下西京,更不愿意西京与巫祝待在一起。方才巫祝对待西京这般粗鲁,他可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的。 巫祝不情不愿道:“我虽有不死之身,但并不会术法,你带着我只会拖累你……” 炎绯不理会巫祝的话,巫祝话未说完,转眼间三人便来到了修罗海海域。 炎绯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海国的防守果然比上一次他来的时候更严格了呢。 暗灵在海域中央卷起一圈巨大的漩涡,盘旋在水底的巨兽齐齐浮在了水面,对着盘旋在半空的侵略者张开血盆大口。 除了魔族以外,巫祝从来没有出过离国境内。有一瞬间,巫祝曾想过,自己若是掉进海面上这些巨兽的肚子里,会不会死去呢?若到时他没死成,天天活在这个怪东西的肚子里,那可不得憋坏他。 巫祝正想得入迷,突然被一双手用力一拽,待他反映过来时,三人已经到了修罗海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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