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 说是看电视,其实是在各自做各自的事。 占据了一面墙的电视虽然开着,但没有一个人看。 比如白凤就是盘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刷视频刷的不亦乐乎。 突然,电视里出现了一个眼熟的人影。 白凤猛地抬头看去,正好看见了一个头戴鸭舌帽,戴着口罩,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和之前的精神奕奕不同,照片里的他十分狼狈。衣衫不整,苍白如纸,双眸无神,不像个活人。 从新闻里白凤得知他被送进精神病院了,浑浑噩噩,没有清醒的时候。 事实上只要她不想,他一辈子也不会醒过来。不像是被她利用去割鸡的学姐学长,早已经恢复正常了不说,还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为了保密,也为了安全,白凤是永远也不会让他醒过来的。不要怪她残忍,要怪就怪他自己为什么要找上门?只要不找上门,他最多成为一个太监。既然找上门了,后果就是如此。反正不能清醒的说一个字,否则她家就不会再有这么安宁的日子。 星期一的一大早,白凤没有课。所以她睡了个懒觉,九点才起床。 九点半,她坐着老爸的车来到学校,刚走进教室就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你们知道吗?又有四个人没了那玩意儿。” “哪四个人?” “不知道。” “上次张涛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这回怎么连名字都不知道?” “他们又不出名,谁能记得他们的名字?反正就是四个人。” “究竟是谁做的呀?怎么这么狠?” “我有点担心会不会对我动手,我可是我家的独苗。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我们家就完了。” “不用担心,只要你不花心滥情不做坏事,你就不会遇到这种事。” “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什么消息?快点告诉我。” “那四个,虽然他们不出名,但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人打听过了,他们私下里也乱搞。这回估计是哪位英雄看不下去了吧?” “话说究竟是谁做的呀?”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那几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谁都有嫌疑。” “我听人说好像不是一个人做的,因为手法不一样。” “我明白了,应该是模仿作案。” “别说了,别说了,不管是谁做的都和我们没关系,我们不是凶手,也不是受害人,上课吧!” “……” 白凤依旧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依旧孤身一人。谁也不知道,她竖起耳朵听完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在低头从书包里拿书本的时候露出了一抹微笑。 不知过了多久,上课的时间到了。 教室里的所有人都压低了声音,静静等候老师的到来。 突然,一股暖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了过来,让室内的温度渐渐高了起来。 不一会儿,也就是老师来到教室上课的时候,台下的一个个学生已经在脱衣裳了。 白凤也是其中的一员,在温度突然升高起来的时候,默默脱掉了最外面的风衣。 这不是空调,也不是暖气,而是某个学生的天赋。也许是温度,也许是火焰,谁知道呢?不管是什么,让教室里的温度升高就是棒棒哒! 一堂课结束,又到了吃饭的时候。 众人走出教室,惊讶的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雪。飘飘洒洒的,十分美丽。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大叫:“什么?又有人被阉了?为什么最近有这么多人被阉?” 正要走远的白凤难以置信,她最近没有做什么呀!怎么又有人没了那玩意呢? “怎么回事?怎么又有人下手了?是谁做的?有消息吗?” “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对那东西下手?有必要这么狠吗?” “看论坛,论坛上讲好像是一对小情侣吵架。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打着打着就冲那地方下手,结果没个轻重,搞坏了。” “这也太刺激了吧!让我看看,他们是灵魂伴侣吗?如果是灵魂伴侣就有意思了。” “不是灵魂伴侣也有意思啊,我倒要看看他们以后怎么面对灵魂伴侣。” “你们也太坏了吧,他们还真不是灵魂伴侣,以后恐怕多的是好戏看。” “不要这么说,不是谁都能找到灵魂伴侣的,整个天下只有百分之一的幸运儿,我不信他们就是。” “……” 人群外,白凤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她动的手,她还以为自己梦游了。 半个月后,当地又下了一场雪,这一次和上次不同,这次是鹅毛大雪,还是在半夜下的。除了少数人外,大多数人一起床就看见外面全是雪,密密麻麻的,披了一层又一层。一脚踩下去,嘎吱作响。 小孩儿可喜欢了,穿着厚厚的衣裳在雪地里打滚,堆雪人,打雪仗…… 不过这样的事情对于小孩子来说有些幼稚,但对于当代大学生来说刚刚好。 只见白凤刚一进校门就看见一个雪球直扑她而来,差一点就打中了她。 白凤深吸了一口气,在雪地里团扒了团扒,又扔了回去。 被砸中的人一点也没有生气,高声大喊:“还没到上课的时间,快来玩呀!” 白凤摇了摇头,直接往教室里去了。 喊话的人有些沮丧,脸上是明显的失落。 他身边的人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天赋是魅惑的人的体质有多差,仅仅是碰一下就会又青又紫,怎么和你玩?你信不信你刚才的雪球如果砸实了,绝对要跪在她面前求她不要死。” “有这么夸张吗?”被砸中的人吐槽。 他身边的人点头:“没错,就是这么的夸张。你不知道,她经常摔跤。每次只要一摔跤,身上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她脸上怎么样我知道,鼻青脸肿的,看不出人样。” 被砸中的人闻言,不忍得低下了头。 他身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感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除非你是她的灵魂伴侣,否则就不要想了。她需要一个强大的灵魂伴侣保护她,也需要她灵魂伴侣分享给她一部分体质和实力,不然会活不下去的。” 被砸中的人听到这样的话,嘿嘿笑着抓了抓后脑勺。 “你误会了,我是喜欢她,但不是那种喜欢。就像是看见了一朵好看的花,想要多看看。也像是看到了一只可爱的猫咪,想要摸摸毛。” 听到这样的话,他身边的人摇头,“我居然觉得意外,又不觉得意外是怎么回事?” 被砸中的人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的看着白凤走远。 还好白凤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然一定会笑弯了腰。现在她还要什么灵魂伴侣?只要她愿意,所有人都会成为她的傀儡,被她操控。 来到教室,白凤坐在自己一直坐的位置上等上课。 话说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放寒假了吧?也不知道这一回研究所放不放假,她好想妈。 雪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厚逐渐。 人们不得不换上靴子,以免弄湿裤脚。 当大雪有半个膝盖高的时候,大学终于放假啦! 白凤高高兴兴的跑回了家,一边猫冬一边等母亲回家。然后一家人就可以去超市大购物,买年货,过新年了。 “闺女,快吃掉它,跟我走。” 出去买菜的白教授匆匆忙忙的回了家,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放有两颗丹丸。 他率先吃了一颗,容貌和身形顿时有了变化。除了身上的衣物和配饰,还有一成不变的儒雅气质外,再也看不出和之前有什么一样的了。 白凤也没有犹豫,嘴一张就吞了下去。 从镜子里看,她也变了一个模样,还有些丑。 “爸,这是什么?” 白教授说:“易容丹。” 这名字,真是清晰易懂啊! 说着,父女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离开了。 在半路上,白凤终于知道为什么她爸让她走了。 因为有一个她父母惹不起的人想要她。 别问为什么要她,从古至今拥有魅惑天赋的男男女女就没有一个长的不倾国倾城,字面意义上的倾国倾城。 趁着雪大不好走,父女两人离开了国内。 新到的地方科技不太发达,到处都是混乱。隔得远远的都能听到打斗声,一点也不安全。 可白教授松了一口气,表示现在算是安全了。就算易容丹失效,也不会轻易被人找到。 白凤突然反应过来,科技不发达就代表着没有监控,环境太混乱就代表着不需要身份证。他们来到这里,只要能在这里活下去,就不用担心被人找到。 来到新环境的第一天,父女两人被收了保费费。 来到新环境的第二天,父女两人又被收了保护费。 来到新环境的第三天,父女两人又又被收了保护费。 小混混离开后,白凤问她爸:“我们的钱够我们活下去吗?” 白教授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她的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来到新环境的第四天,易容丹失效了。 恰在此时,小混混又来收保护费了,一眼就看中了白凤。 白教授揉了揉眉心,猝不及防的一刀砍了过去,鲜血四溅。 要钱可以,要人就先去死一死。 来到新环境的第四天下午,父女俩人搬了家。 白教授成了一个小帮派的首领,牢牢掌控住这个小地方,深居浅出。 没办法,天赋是魅惑的人太显眼了,一出现就会是人群中的焦点。 白凤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直到有一天她看见她爸脸色苍白的捶着胸口,仿佛十分痛苦。 这一刻,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的,一定不会是那样的。她爸在出国时明明告诉过她,她妈很安全,非常非常安全,永远也不会有人找到她。 果盘从手心滑落,骤然发出声音。 白教授浑身一震,僵硬着身体慢慢转过了头。 “爸,你告诉我,妈,妈她怎么了?” 白凤再也忍不住,眼泪一颗一颗的涌出来。喉咙就像是吞了针一样,吐出来的字破碎又难看,怎么拼也拼不起来。 这世界有一个常识,在一起的灵魂伴侣,如果有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会跟着死去。不然每多活一天,身上的痛苦就会增加一天。 白教授紧紧捂着胸口,说不出一句话。 有什么好说的呢?已经什么也不用说了。 后来白凤才知道,她妈早就死了,就在她吃易容丹之前十分钟。 “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 她跌倒在地,嗷嗷大哭。嘴里说着不相信,心里早就了明白了一切。如果她妈没死,她爸不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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