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予辰从袖筒里变出一把箫来,很快悠扬动听的箫声便传了出来。 贺兰雪是个俗人,她满脑子都是怎么赚银子,看见廖予辰吹箫,赞服的心思一闪而过就打开了门。 “果然是富庶人家的小少爷,竟然还会吹箫。不像她这种没爹的乡下丫头,每天一睁眼就是今天还能用什么填饱肚子……” 贺兰雪从心里吐槽了一句,一只脚刚迈出去,就见赵兰生从楼下走了上来。 她吓得赶紧屏住呼吸,飞快地退回了屋。 不是她害怕赵兰生。 而是她和廖予辰只开了一间房,这要被人传回镇里,她自己倒不怕人骂,就怕母亲被人指点。 不过赵兰生怎么来了城里? 此刻他扭头和身后的人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贺兰雪松了口气,悄悄地把门关上。 不放心外边的情况,又悄悄地把门打开一条缝,就见赵兰生进了隔壁。 贺兰雪心烦意乱地关好门,再也没有出门的心思了。 作者有话说: 前未婚夫住隔壁。 贺兰雪:我有一万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第25章 第 25 章 ◎床塌了◎ 贺兰雪受到的震惊远不止于此。 赵兰生身后跟着的贺兰语很快进入了她的眼帘。 贺兰雪先是一惊,随即忍不住骂道:“臭不要脸,两个人在镇上苟且还不够,竟然跑城里开房,他们可真够开放的。” 她还记得死而复生回到镇上的第二天早上,赵兰生跑去找她求原谅。 说什么喜欢她,不同意退婚。 现在小情人成双成对,她真想冲出去问问,那天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当然了,她现在出去,和廖予辰开房的事肯定瞒不住了,所以她说什么都不能出去。 再说骂归骂,他们两个毕竟解除婚约了。 别说赵兰生只带贺兰语开房,就算成亲,也不关她的事。 贺兰雪想明白这层关系后,彻底关上了门。 廖予辰一曲完毕,看见贺兰雪心不在焉地坐在窗口,问道:“不是去消食?怎么回来了?” 贺兰雪叹了口气:“忽然间不想去了。” 她勉强自己露出笑容,“主要是你的箫声太好听了,我想多听一会儿。” 廖予辰怀疑贺兰雪把他当成傻子糊弄。 隔壁有人住进来了,他又不是没听见。 不过他懒得戳穿,任由她糊弄下去了。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常的。 贺兰雪从小和赵兰生定亲,自打有记忆起她就和赵兰生玩在一起。 可以说,她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有别的可能。 两个人一起成长,到了年纪就成亲,顺其自然地要孩子,养育孩子,直到慢慢变老。 她的设想里,一直都有赵兰生的存在。 谁知道有一天,他竟然会背叛她,还是关系到生死的时候。 要说贺兰雪恨过吗? 那自然是恨的。 可恨过了又能怎么样。 日子还是要过。 贺兰雪心思纯净,睡眠一向很好,往常躺下都是十个数内就能睡着。 今天却失眠了。 前未婚夫和出轨的情人就在隔壁,谁还能睡得着,那心得多大。 贺兰雪倒不是难过,就是觉得自己好好的青春年华都喂了狗。 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 只可怜她爹过世得早,留下母亲和他们姐弟两个经常被人欺负。 如果爹还活着,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贺父已经走了五六年了,贺兰雪有时候得仔细回忆才能想起父亲的样子。 印象里,父亲对她一向温柔,一向纵容,不管她犯了什么错,父亲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都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那她被族人扔下山的事情父亲也看见了? 一向疼爱的女儿被人欺负,他却再也不能守护,该多难过。 贺兰雪心里酸胀胀得难受,眼泪像是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稀里哗啦地落了下来。 廖予辰初次见到贺兰雪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个小哭包。 可是自从回到赵家镇,还没见她哭过。 想来是隔壁的人惹到了她。 廖予辰暗运法力,顷刻间,隔壁的床铺就塌了。 随即传来某人撕心裂肺的喊声。 “哎吆,这什么破床,可摔死我了!” 虽然隔着墙壁,可赵兰生的喊声太大了。 贺兰雪听得清楚,眼泪收了回去,仔细听起了隔壁的动静。 赵兰生费劲巴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喊疼一边骂店家。 “好端端的,这床怎么会坏了,肯定是店家用了什么残次品。 来人—— 来人—— 哎吆,可摔死我了——” 毕竟隔着一面墙,有些话能听清,可有些得需要贺兰雪二次加工。 反正她得出的结论就是隔壁的床塌了,摔到了赵兰生。 她和赵兰生从小定亲,如果不是因为给大魔头当祭品的事,他们大概明年初就该成亲了。 贺母教过她一些成亲后怎么侍奉相公的事。 虽然当时羞涩难当,还是偷偷地了解了一些。 所以隔壁闹出这么大动静,会不会是两个人太激烈了? 贺兰雪想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赵兰生可真是禽兽不如,竟然把人家客栈的床弄塌了。 真没看出来,明明书生气很浓的一个人,竟然还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难怪贺兰语喜欢他。 贺兰雪在心里把人诅咒了一顿,希望以后两个人每次办事都会塌床,然后闭上了眼睛。 明天她还要去铺子收拾,可没精力管他们的破事。 贺兰雪很快睡着了。 廖予辰像往常一样,用法术把人挪到了床上。 他不明白,不就是赵兰生住过来了吗,她有什么好哭的。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贺兰雪的小脸,注意到她眼角的泪痕,隔空轻轻地擦了下去。 刚才还哭得和泪人似的,这么快就睡了。 没心没肺! 廖予辰挨着贺兰雪躺下。 却不想,没一会贺兰雪搭过来一条腿。 随后纤细的手臂也搭了过来。 好像他是个大抱枕。 廖予辰活了几千年,性子十分孤僻。 从来没和任何人有过肢体接触。 可是奇怪,不管贺兰雪如何靠近他,磋磨他,他都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甚至还有些期望,她能再近一些。 第二天早上,贺兰雪是在廖予辰的怀里醒过来的。 她被一支精壮有力的手臂压着,动弹不得,心里还奇怪,做梦还能这么真实? 却不想等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廖予辰那张俊美妖冶到极致的脸。 她吓得大惊失色,赶紧推开抱着自己的人。 不停地往后退去。 “你,你,谁让你跑我被窝的?” 廖予辰睁开眼睛,目光凉飕飕的,纠正道:“这是床上。” 贺兰雪一怔,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她半夜里爬床了? 还爬了廖予辰的床? 廖予辰长那么好看,她不会潜意识里想对他做点什么,然后才上的床。 她掀开被子偷偷地瞧了瞧自己的衣服,穿得完好无损。 应该没发生什么。 有些庆幸,还有些失落。 那么俊美的男子,春风一度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廖予辰身体也太单薄了,怕是没什么力气。 那就是说,至少不会塌床。 贺兰雪胡思乱想完了,让小二送上一盆水来。 隔壁住着熟人,她不方便出去,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她飞快地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贺兰雪洗漱好后,先把门打开一条缝,观察了一下外边的情况。 没见有人出来,她赶紧拉着廖予辰出门。 一口气冲到楼下柜台前让掌柜的给她结账。 掌柜哪里知道她急着走,慢慢悠悠地称着银子,同时给她说了个笑话。 “昨晚楼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把我的床睡塌了,还说我那床是残次品。” 掌柜的有几分生气了,“那床可是新装的,木头都是我亲自买的,结实着呢。” 贺兰雪更加佩服赵兰生了,那么结实的床他也能弄塌。 担心楼上有人下来,看见掌柜的递过来散碎银子赶紧接过来往外走。 却不想,她才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特别不悦的喊声。 “贺兰雪,你给我站住。” 贺兰雪脚步一顿,知道自己被赵兰生看见了,不想和掰扯,拉着廖予辰就跑。 不过她的东西还在店里,只跑出一段就停了下来。 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躲着他啊。 贺兰雪松开了廖予辰,大大方方让店小二把自己的马车送出来。 赵兰生就在这个时候走到了贺兰雪面前。 他没和贺兰雪说话,倒是先把廖予辰打量了一遍。 然后才质问贺兰雪:“你怎么能跟他一起出来,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你还和他一起住客栈,被镇上的人知道,你知道他们会怎么骂你吗?” 贺兰雪特别好笑地看着赵兰生,反问道:“那你呢?昨晚没少折腾吧,连床都塌了,你可真够可以的!” 贺兰雪说完这话,看见店小二把马车送出来了,赶紧坐到了马车上。 廖予辰赶车离开了客栈。 赵兰生开始没明白贺兰雪什么意思,注意到贺兰语温温柔柔的走了过来,忽然反应过来。 追上去解释道:“我没有,你别乱说,我们是分开住的。” 贺兰雪没听清他说什么。 铺子原东家已经空出来了,她得尽快选个开业的日子。 这中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现在还不知道铺子怎么开呢。 别的不说,总得给铺子起个名字吧。 这就是个大难题。 她不识字,琢磨了半晌也没想到个好名字。 转头问廖予辰:“你读过书,帮我给铺子想个好名字吧。” 廖予辰见多识广,可哪做过这种事。 被贺兰雪问起来,还真有些为难。 他随口起了几个,都被贺兰雪否了。 懒得伺候她这种事多的小姑娘,让她自己想去。 贺兰雪觉得名字的事还能耽搁,进货的事不能再等了。 家里的鸡她到底没舍得杀。 所以她现在得找个养鸡场,稳定了进货渠道才行。 还有铺子的清理,装修。 弄个什么招客人喜欢的风格才好。 贺兰雪随便一想就找出了这么多事。 担心自己记得不仔细,有所遗漏,她一边想一边跟廖予辰嘀咕,让他帮忙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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