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等贺兰雪说话,又道:“如果连那个都不成,那你不是得守活寡了?” 贺兰雪一直贪图廖予辰的美色,倒是没想到还能发生这种事。 所以他只能看,不能吃? 贺兰雪刚出来的,怎么可能回去。 她打算今晚留在铺子里住了。 连翘这几天把之前廖予辰教他的剑法都练会了,想学新的招式。 看见姐姐回来,不由得过来问:“我姐夫呢?” 贺兰雪想也不想地说:“在家呢。” 连翘知道姐姐犯花痴的模样,别说成亲后,就算成亲前都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 如今只有姐姐一个人回来,能不奇怪吗。 “你们两个吵架了?” 贺兰雪拍了他小脑袋一巴掌,“小小孩子,不要什么都打听。” 连翘冲着她扮了个鬼脸,拎着木剑跑走了。 他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去贺兰雪家里了。 廖予辰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喝闷酒。 心里烦闷,又不知道如何发泄,便舞了一会剑。 他知道贺兰雪不在家,也就没有刻意掩藏自己会法术的事,行动间难免会不时地暴露出来。 正好被连翘看见。 他一开始惊吓不已,后来仔细端详了一阵,发现确定是自己的姐夫,便跑了过去。 “姐夫,你刚才是怎么变出来的?还能飞在半空,又是怎么回事?” 连翘问了很多问题。 廖予辰一个都没回,只问:“姐夫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你学不学?” 还能上天入地? 连翘被这句话吓到了。 稍一迟疑,连忙道:“我学,我学,只要你教我就学。” 廖予辰叮嘱道:“学可以,但是不能让你姐知道,否则我就不教了。” 连翘明白,“我姐胆子小,我知道,肯定不告诉他。” 贺兰雪以前在镇上的时候看过别的夫妻吵架,一般男人没那么疼媳妇,确实不会哄媳妇。 可但凡知道疼媳妇的,都会把媳妇哄好。 她和廖予辰生气跑回来,还以为他会追过来。 一直等到天都黑了,也没见到人影。 心里不由得骂道,就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媳妇没了,连找都不找。 廖予辰怎么可能不找。 他打发了连翘之后就来到了烧鸡铺子。 不过贺兰雪已经睡了,他便坐在床头没有喊她。 月光下,他仔细端详着小媳妇,看着她红润香甜的红唇,忍不住凑过去尝了尝。 好像没有不适的感觉。 他便做了进一步试探。 廖予辰发现了一个问题,浅尝辄止没问题,但是再有进一步的关系,他的心口就会隐隐作痛。 如果不及时停下来,就像承受着最严厉的酷刑一般,心痛不止。 难不成他真的不能和媳妇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为了弄清楚这件事,廖予辰回了一趟魔宫。 魔宫里有一处被封印了的禁地。 记忆里应该是他自己封印的,可为什么封印,他却想不起来了。 这是他几千年间第一次对禁地产生好奇,从而走进去。 或许那里会给他答案。 睡梦中的贺兰雪感觉到有人来了,可等她睁开眼,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贺兰雪的睡眠一向很好,可这次醒过来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廖予辰到底没来找她。 看来她也没必要再回去了。 没准哪天就给她送来一封休书,彻底跟她划清界限。 幸好她还有个铺子,想赚大钱不容易,但解决温饱总可以吧。 等过两年,她就在附近买处院子,让娘和弟弟都搬过去。 再给弟弟订门亲事,他们贺家也算是有开枝散叶的人了。 贺兰雪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可是面对现实又是一回事。 廖予辰竟然三天都没见到人影。 她自己不好意思回去,打发连翘过去拿东西,等他回来借着询问家里情况时顺便问问廖予辰的情况。 却不想连翘告诉她:“姐夫根本没在家,我问过管家了,他说好几天没见到姐夫了。” 贺兰雪一惊:“他不是回自己家了吧?” 连翘说不上来:“也许有什么事。” 他想起姐夫偷偷教他法术的事,虽然姐夫特意交代过不要告诉姐姐,可如今姐夫都没了,姐姐又伤心难过,他不说点什么实在过意不去。 连翘犹豫了半晌,试探道:“姐,有件事一直没和你说。” 贺兰雪心里难过,虽然不想在人前掉泪,可怎么都忍不住。 这么一会的时间,眼睛都肿了。 听了连翘的话,她背过身擦干净,转头问道:“什么事?” 连翘一边观察着贺兰雪的脸色,一边说道:“姐夫好像会法术。” 贺兰雪一惊:“你说什么?” 连翘认真道:“真的。” 他怕姐姐不信他,特意表演了一个凭空点火的法术。 “你看,这都是姐夫教我的,他还说能教我上天入地。” 贺兰雪实在难以相信,她仔仔细细把连翘身上翻了个遍,是不是藏了什么,在这跟她逗乐子呢。 可是她在连翘身上什么都没发现。 又想起之前廖予辰跟她说过的,他能听见很远很远地方的虫鸣鸟叫,如果没有法术,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 所以仔细想来,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 可是他为什么会被大魔头抓住? 贺兰雪想不明白这里边的事情,心烦意乱地又问了连翘几个问题。 连翘都一一回答了贺兰雪。 所以廖予辰会法术,他是忽然留恋凡间,跟她成个亲,又发现成亲也没什么意思,就逃走了吗? 廖予辰当然不会逃走。 在和贺兰雪吵架的第七天晚上,回来了。 贺兰雪一开始确实很生廖予辰的气,尤其知道他会法术,又失踪不见的时候,发誓再也不理他了。 可他回来得巧,在贺兰雪气消得差不多,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出事的时候,忽然出现了。 贺兰雪又惊又喜,不过在看见他完好无恙后还是很生气的。 “还知道回来?” 廖予辰没说话,只是好像不认识了她似的,一直盯着她看。 贺兰雪心里奇怪,不由得往水盆里看了一眼,“我脸上有脏东西?” 廖予辰摇了摇头,忽然伸手抱住了她。 “雪儿……”他声音哽咽,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好一会才说下去,“我想你了。” 贺兰雪心口一紧,慢慢回抱住他,吸了吸鼻子,特别难过的说道:“我也想你了。” 顿了下,“我还以为不要我了,自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贺兰雪说完这话,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落,砸到了廖予辰的衣服上,也让他的心尖狠狠地痛了起来。 “怎么可能,你是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啊,我永远都不可能丢下你,就算海枯石烂,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廖予辰话少,甜言蜜语更是一句都没说过。 忽然说出这么深情的话,贺兰雪还有些不敢置信。 她从廖予辰的怀里退出来,把人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怎么感觉你好像好换了个人。” 廖予辰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哪里不对?” 贺兰雪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她想了想道:“好像比以前会说话了,会说情话了。” 廖予辰抿着嘴笑了,“你要喜欢,以后我每天都跟你说。” 贺兰雪惊讶道:“真的啊?” 廖予辰点了点头:“真的。” 两个人亲成的奇怪,相处起来更奇怪。 贺兰雪压抑不住心里的躁动,她望着眼前的人,眨了眨眼:“那你现在说给我听。” 廖予辰忽然收了笑。 贺兰雪还以为他生气了,心里不由得忐忑起来,正要哄几句,就听他特别认真地说道:“我爱你,雪儿。” 这几个字,廖予辰说得特别自然。 贺兰雪却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她揪了揪自己两只耳朵,偏头看着廖予辰,“你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廖予辰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说,我爱你,雪儿。” 贺兰雪先是怔了怔,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不好意思,羞红了脸,两手搂住廖予辰的脖子,挣扎了好一会儿,然后道:“我也爱你。” 以前贺兰雪就觉得廖予辰的眼睛比常人要红,这会竟然发现他眼底有两簇小火苗。 想到连翘说他会法术的事,刚开始确实有些异样,不过很快她就接受了现实。 她默了一会,凑上去先吻了吻他的左眼,又吻了吻他的有眼。 廖予辰仿佛一只不会动的木偶,任由她亲吻自己。 心底莫名地燃起一股火,他忽然把人抱起来回了卧室。 如果贺兰雪知道和人做那种事那么耗费体力,她根本不会有这种想法。 明明之前廖予辰还不肯碰他。 怎么忽然间好像换了个人。 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贺兰雪受够了,她一边捶打身上的人,一边喊:“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跟你生气了,你快点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 有些事情,某人一旦开了窍,贺兰雪才知道,她的苦日子真的来了。 每次亲密,她都气得想骂人。 “你真是人吗?” “禽兽不如。” 每次廖予辰都看着她笑,偶尔还会说些甜言蜜语哄着她接受。 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日子,不知不觉就过了七八年。 贺兰雪认识廖予辰的时候才十七岁,一转眼就二十五了。 她看着镜子里逐渐成熟的容颜,又看了看廖予辰没有任何变化的脸,不由得产生了怀疑。 为什么? 时间又向前推进了十年,她已经三十五岁,头发挽起,再也没有小姑娘的青葱了。 可时间不负美人,她依然美得不可方物。 廖予辰时常盯着她看不够,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贺兰雪笑他:“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儿子都那么大了,有什么好看的。” 廖予辰心里发酸,不过他还是笑着的。 “好看啊,再有一百年,一千年都看不够。” 贺兰雪看着廖予辰这张没有任何变化的容颜,忽然叹了口气。 “唉,一晃我都要老了,等我以后头发白了,牙齿松动了,路也走不了了,你还是这个样子,会嫌弃我妈?” 廖予辰将人抱进怀里,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道:“怎么会,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廖予辰没有任何变化,贺兰雪已经知道他不是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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