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到手,方遥二话不说就开始执刑,利落干脆地落下一鞭,辛子柏立刻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方遥,我不就赌了两个钱,你就要往死里打老子,你他妈装什么清高!” “无规矩不成方圆,赌钱看起来事小,但若纵之任之,人人效仿,宗规岂不是成了一张废纸?” 方遥眼神清凛,一字一顿道:“今日换做任何人犯下此错,我都绝不手软。” 手里不间断地又落下一鞭。 “方遥,你他妈给我等着,最好别让老子抓住你的错处,不然老子一定弄死你!!” “我等着。另,宗规第八十七条,目无尊长,辱骂同门,加罚十鞭。” 长鞭划过半空,发出响亮的咻咻声,每落下一鞭,就伴着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 悬壶殿外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弟子,一边看热闹,一边低声议论。 辛子柏平日里就好欺压同门,且为人睚眦必报。上次他就因为赌钱被耿长老责罚,事后他气不过,反而拿执鞭的小弟子撒气,硬是把人排挤去了外门。 如今长老们都不在宗内,也就方遥能治治他了。 大部分人都在心里拍手称快,可辛子柏到底是长老亲传,也不乏一些讨好他的。 “平日耿长老责罚辛师兄,也就是打几鞭子意思意思,大师姐这也太狠了。” “是啊,大师姐这么凶悍,以后找不找得到道侣啊。” 苏明画闻言立刻回头,瞪了那俩弟子一眼:“咸吃萝卜淡操心,大师姐找不找道侣跟你有何干系?别说大师姐醉心剑道,对儿女情长不感兴趣,便是要找道侣,报名的人都也排到山下去了……有这功夫不如多操心下你自己,多买点养颜丸吃一吃,再不济就去买两斤核桃补补脑。” 她嘴皮子厉害得很,一连串挤兑下来,那两个男弟子瞬间被怼得面皮涨红,不敢再吭声。 整整六十鞭抽完,辛子柏奄奄地趴在地上,几乎昏厥过去。 方遥让旁边的小弟子把他扶起来,送到悬壶殿里上药。 “你们原来都在这儿,害我好找。” 一道略显魁梧的身影拨开看戏的人群走上前,方遥闻声抬眸,是二师弟守拙。 苏明画奇怪地问:“二师兄,你不是跟耿长老去山下收弟子了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守拙没回答她,反而看向方遥,神色有些复杂:“师姐,你随我去趟执事堂,耿长老有事找你。” 方遥这才发现腰间的传音牌热得发烫,有多条传讯未读。 “该不是因为耿长老听说师姐当众责罚他的亲传弟子,面子上过不去,要责问大师姐吧?”苏明画皱眉道。 守拙摇头:“不是为了此事。” “那是何事?”方遥也有些奇怪,耿长老平日甚少找她传话。 守拙似乎顾忌这里人多,支支吾吾道:“师姐,你去了便知道了。” “刚才在殿里玩牌九的那几个人,挨个记好名字,回头一起禀给长老。”方遥临走前不忘嘱咐苏明画,一个都不许放过。 剩下几个犯事的弟子自以为躲过一劫,没想到方遥打完六十鞭还能记得他们,各个生无可恋。 …… 方遥觉得今日二师弟不太对劲,去执事堂的路上,总是偷偷看她,想问什么又欲言又止。 她一向不喜欢猜人心思,权当没看见。 执事堂的大殿门口空无一人,不见值守的弟子,不知是玩忽职守,还是刻意被打发了出去。 守拙领她到门口,忽地停住脚步:“师姐,长老只传了你一个,我就不进去了。” 方遥点了点头,心头莫名涌上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抬步走入大殿,便看到耿长老手里端着一盏热茶,满脸愁容,连胡须掉进了茶汤里都未察觉。 在他对面有两个尚年幼的孩子,一男一女生得玉雪可爱,正乖乖地坐在紫檀椅上,摇晃着小短腿,一人拿了块桌上的糕点捧在手里吃。 宗门里的弟子大多都已辟谷,这盘糕点也不知耿长老从哪里弄来的。 方遥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朝耿长老行礼,后者摆摆手,有些着急地问她:“这两个孩子你可识得?” 她闻言又多打量了眼两个孩子,小男孩生的眉清骨秀,带着点超乎年龄的沉着恬静,而小女孩生得像瓷娃娃似的雪白玉润,眼睛杏圆带点弯翘,虽然还未长开,脸颊还带点婴儿肥,却有些说不出的熟悉感。 ……竟和自己幼年时模样有些相似。 方遥心头闪过一丝异样,但确定没有见过这俩孩子,便摇头道:“不识。” 方才在她走进大殿时,这俩孩子便一直充满好奇地打量她,眼睛滴溜溜地转。听到方遥说不认识他们,双双一愣,立刻丢掉了手里的糕点,同时默契地扑过去,一左一右地抱住她的腿,扬着小脸嗷嗷大哭。 “娘亲!你不要我们了吗?呜呜呜,也不要爹爹了吗?”两个小团子嚎得撕心裂肺,一边掉小珍珠,一边把小手上黏糊糊的糕点渣子蹭在她雪白的裙摆上。 方遥浑身僵硬,眼睛睁大,震惊迷茫中带着点点惊恐。 ……什么娘亲?什么爹? 【📢作者有话说】 放个下本开的预收《变成幼崽后被宿敌领回家》,感兴趣的宝宝们点点收藏-3- 文案: 妖女糜月修炼魔功走火入魔,身体竟变成了幼崽期,宫外还有一群等待她一声令下,前去讨伐东极剑尊的徒子徒孙。 她低头看着自己胖藕似的小短手,就这?还讨什么伐?不得被秦无恙那老贼秒成渣渣。 糜月当机立断地决定,跑! — 她骄纵半生,仇家无数,万一被谁知道她变小了还功力全失,分分钟要丢掉小命。 半夜郊外,有家回不了的糜月崩溃地蹲在河边掉小珍珠。 直到一方手帕递过来,响在头顶的男声清润温和:“小丫头,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糜月抬头看到来人,硬把眼泪憋了回去。 救命,这老贼怎么还找上门来了! 秦无恙看到她的长相以及额头上的烬花标记时,怔了半晌,神色复杂,最终说了句:“跟我回家吧。” — 糜月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被此生最大的宿敌领回了家。 且这厮似乎把她当成了她自己的女儿,每天都在套她的话。 “乖,告诉我,你爹爹是谁?你娘亲又躲去了哪里?” 为保住马甲,小女孩可怜兮兮地揪着裙摆,奶声奶气:“没有爹爹,娘亲跑了,都不要我了。” 她被收养在了秦无恙身边,换个思路,这不正是干掉这老贼的好时机? 直到第一百零一次暗杀计划失败。 糜月决定认命躺平,这老贼怎么这么难杀! — 秦无恙身边多了个女童之事,不胫而走。 整个界域都在疯传,烬花宫主糜月和东极剑尊秦无恙有一个私生女,如今糜月抛夫弃女,死遁无踪。 糜月气到发疯:这谣言敢不敢传得再离谱一点? 某散播谣言的当事人漫不经心地剥开荔枝壳,朝她招招手:“月月过来,吃荔枝。” 她嘴上抱怨,身体却很诚实地跑去吃了一颗,随后张嘴就往外吐,被某人眼疾手快的接住。 小姑娘不满道:“没有去核。” 他轻轻点头:“下次知道了。” #我想杀他,他却把我当女儿养# 骄纵作精总想着谋害男主的妖女X有亿点腹黑的清冷剑尊男妈妈
第2章 认亲 ◎以她的心性,绝无可能爱上一个男人还诞下子嗣。◎ 两道身影匆匆御剑落在执事堂殿前。前者刹得急,后者冲得快,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谁啊御剑都不看路的吗……嗯?小师弟?” 愤怒的质问在看清是谁后,转变成了惊讶。 被撞的人是苏明画,方遥在大庭广众下责罚了辛子柏,后脚就被耿长老传去了执事堂,她担心大师姐会被穿小鞋,于是记完犯事弟子名单,就紧跟着赶来了。 撞她的少年身形劲瘦,穿着窄袖黑玄衣,腰间佩剑,玉面星眸,正是小师弟景郁。 他有些急迫地问:“有没有见到大师姐?” 话音方落,正好两个小团子喊娘的哭声从殿里飘出来,景郁脸色一白。 苏明画一头雾水,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恰逢守拙从殿前的台阶上走下来,被她伸手拦住。 “二师兄,殿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声音啊?” 守拙往周围看了看,现下没有外人,便低声同苏明画讲了讲事情原委。 “我们在山下收弟子时,正碰见有个凡人男子领着两个孩子在叩山门,那人声称大师姐是孩子他娘,现在正在里面认亲呢……” 景郁听不下去了,黑沉着脸打断:“真是荒谬,区区一个凡人,胡说什么都能信了?怎么不敢说是师父的私生子?” “景郁!”守拙皱眉呵斥他,“你也太口不择言了!” 景郁脸色难看,当时他离耿长老有些远,没听到那凡人说什么,但看到耿长老神色凝重地直接带了那凡人和俩孩子上山,又叫了守拙去传话,以及那俩孩子肖似大师姐的长相。 他心感不妙,于是找了个借口也回宗了,正赶上这出戏。 景郁气得胸膛起伏,抬脚往殿里走:“那个凡人辱我师姐清誉,我饶不了他!” “着什么急啊,先看看情况再说。” 苏明画强行摁住景郁,随后蹑手蹑脚地靠近殿门口,屏住呼吸,耳朵紧贴。 “一起。” 守拙高壮的身形挤进来,有限的空间瞬间变得拥挤,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耿长老只让我传话,不让我旁听。” 他也很好奇的啊。 苏明画和景郁不想起争执,只好默认了二师兄插队的行为。 执事堂大殿内,耿长老正皱眉,一句句地诘问方遥:“你当真不识这俩孩子?若真是如此,他们为何会叫你娘亲,又为何与你幼时长得如此相似?” 方遥八岁入宗,被掌门点为亲传大弟子,耿长老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那男娃娃的眉眼和气质像她,而那女娃娃全然就是她的幼年翻版,相似到连滴血认亲都是多余的程度。 方遥从震惊中稍稍回过神来,觉得此事太过荒唐。 她一向沉心剑道,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儿女之情。二百多年来,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怎么可能凭空蹦出两个孩子? 方遥刚想解释,却忽然想起七年前,她为了替师妹寻一株草药,在古墟深处迷了路,不知是吸了毒瘴还是什么缘故,她昏迷了过去,再度醒来时人还在古墟,但已是三年之后。 她缺失了整整三年的记忆,她潜意识里觉得那段记忆对自己很重要,可是无论如何回想,都记不起来一丝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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