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霁的脸越发红了,漂亮精致的眼尾也染上了一层绯色,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女,见她的小脸距离极近,杏眸中闪过疑惑与好奇,再也按捺不住情思低头吻了下来。 “唔……” 傅绫一心二用,很快便发现两者皆力不从心。 她偷偷觑师父,见他似乎并未动怒,便松开手偷了懒,开始享受起师父的亲吻来。 却没想到师父将她抱得更紧,两人紧触,她轻哼一声,动作越发慢吞吞。 …… 翌日一早,装好行李后,傅绫三人便上了去江州的马车。 共有两辆马车,一辆装着锅具粮食行李等物,另一辆乘人。 一路向东,气候日益暖和起来,红花绿树,叫人心旷神怡。 马车极为宽敞,成礼却有些不太自在,他对师父极为尊敬爱戴,与他共乘一车,难免会感到紧张不安,因此大多数时候他都在看书、打坐。 梅霁在外人面前向来寡言少语,此时亦然,只有傅绫兴致高昂活泼跳脱,时不时撩起车帘观景,亦或者因话本中的精彩故事而桀桀怪笑。 成礼微微蹙眉,五师妹这般吵闹,会不会惹得师父不快? 他偷偷打量师父神色,见他眉目平和,英俊的面容上似乎还泛着浅笑。 笑?成礼揉了揉眼睛,见师父仍是素日里那副冷淡神色,原是自己看错了。 三人且走且停,眼见天色渐晚,途经一片湖泊,梅霁便命车夫停下,在湖边挖土埋灶,煮了些米粥,配以肉干小菜也算美味。 傅绫吃饱后,便看师父与四师兄吃饭,两人吃东西时都慢条斯理的,成礼显得少年老成,那张小圆脸教人忍不住想笑,师父则看着极为赏心悦目。 她暗自啧了声,怪自己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竟会如此评价不公。 吃罢饭成礼主动洗了碗,趁着天色未黑,他又去打水烧了,以便师父梳洗。 傅绫则没那么懂事乖巧,她在湖边捡了些石子,兴致勃勃地在打水漂。 夕阳西下,晚霞的余晖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五彩斑斓十分耀眼。 梅霁的目光落在余晖中的少女身上,她虽穿着宽大道袍,梳着简单的圆髻,却仍然身姿纤窈、灵动俊俏。 他眸光凝住,眼底泛起一抹温柔。 梅霁朝少女走去,定在了她身后。 傅绫听到有脚步声过来,还以为是四师兄,便头也不回道:“师兄你也来丢一个。” “好。” 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傅绫登时转过头,吐了吐舌:“师父?怎么是你呀。” 梅霁薄唇微弯:“你不希望是我吗?” “怎么会!”傅绫嬉笑着否认,塞了几颗石子给师父,“师父咱们来比试比试。” 梅霁道:“既是比试,赢家有何奖赏,输家又如何?” 傅绫想了想,“赢家可以要求对方做一件事,输家便要……师父说输了要如何?” “输家便要为对方捶背捏肩。” “好!” 既然有了彩头,傅绫便越发来了兴致,她连丢三枚石子入湖,却都未及湖心便沉了下去,料想师父平日里严肃惯了的,应当也不擅此事。 却在下一瞬,听到三道咻声极速飞过,师父一同掷出的石子竟飞到了湖对岸的草地上。 “……”傅绫樱唇微张,狡辩道,“师父,你的石子都没落水,不能算赢。” 梅霁“嗯”了一声,“我输了,改日我给你捶背捏肩,你想我为你做什么?” 傅绫狡黠一笑:“我还没想好,师父暂且欠着好了。” 此时太阳的余晖已然消失,天色暗了下来,两人回到火堆边,见成礼已烧好了热水,正往木盆里倒,傅绫见状连忙去搭把手帮忙。 三人简单洗了脸和脚,抱出衾被枕席,在马车上睡了。 梅霁向来睡得浅,此时又与傅绫同处一车,鼻息间嗅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困扰他许久的燥热如野火燎原般,渐渐烈了起来。 黑暗中,他双眸湛亮,目不转睛地盯着睡得香甜的少女。 成礼年纪小,坐了一整日的车,此时早已睡得昏天暗地,打起小呼噜来。 车夫宿在外面。 若他去将傅绫抱入怀中,定不会被人察觉。 怪病发作时,他便难以自控,满心只想着与傅绫亲昵。从前他尚可克制压抑自己,对她一副冷淡神色。 只是尝过与她亲密纠缠的滋味后,梅霁便无法再做到心如止水。 他轻叹一声,起身,动作极轻地将睡熟的少女抱下马车,见车夫躺在树下睡得正沉,轻飘飘身子一纵,便跃上了枝叶茂密的高树上。 傅绫隐约之间,觉得自己身子忽地一轻,继而落入一片温暖熟悉的怀抱之中,她眼皮颤动数下,继续睡了。 却迷迷糊糊间总觉得面颊上有什么东西,柔软湿热,她冷不丁一惊,难不成有虫子?! 她倏地睡意全无,一睁眼便看到师父那张俊美的脸。 他双眼轻阖,正在一下下轻轻亲着自己。 傅绫眨了眨眼,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然不在马车内,四周全是茂密的枝叶,竟是在一株大树之上? 这是她仍在做梦,还是师父在梦游? 她掐了一下大腿,疼得嘶出声,下一瞬便与师父四目相对。
第18章 梅霁顿了顿,语气歉然:“我吵醒你了?” 傅绫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来,“师父,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她不是在马车里睡觉呢么? 今夜虽月光皎洁,但树冠之下,也看不甚清人的面目。傅绫只觉师父似是有几分羞赧,抿着唇静默不语,她忽地福至心灵。 “啊!我知道了,定是师父的怪疾发作,难受至极,无奈之下才将我带到这树上来。” 梅霁心下愧疚,他哄骗她良多,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嗯,打搅绫儿歇息了,都是我不好。” 傅绫摇头道:“师父您别这么说,我自幼身子不好,生病的滋味有多难受我又怎会不知?” 说着,她便主动仰起头贴上他的唇,边亲边含糊道:“下回师父大可以叫醒我,这样治疗起来比较快。” 对于治病一事,傅绫如今早已轻车熟路,她紧紧攀着师父的脖颈,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梅霁低声道:“别怕,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他倚在一枝粗壮树杈上,傅绫则坐在他怀中。 饶是如此,傅绫还是难掩紧张,比素日里似乎更敏感了些,不过是被亲了片刻,她便觉四肢发软浑身无力,面颊发烫地依偎在师父怀中喘息。 梅霁待她缓和过来,复又低头吻下。 因着坐姿,两人的身子紧挨着,渐渐地师父的气息便重了几分,傅绫心口突突直跳,红着脸搂住了师父的腰。 师父身姿高大修长,平日里穿着宽松道袍显得极为潇洒飘逸,可真真儿地触碰到了,便知他并非是看上去那般清瘦,反而分外紧实有力。 傅绫脑海中闪过曾看过数回的胸膛与腰腹,不禁一阵口干舌燥,意识如浆糊般,软绵绵地伏在师父身上。 其间,她也能感受到些许不同。 师父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若不然寻常□□,怎会如此坚硬炽热? 她心下怜悯,便对师父愈发温柔,却使得梅霁更加难以自控。 直到后半宿,他方抱着傅绫飞下树来。 悄无声息地回到马车内,成礼无知无觉,睡得香甜。 傅绫四肢疲软,倦意袭来,倒头便睡。 梅霁凝望她半晌,自去湖边清洗。 湖水犹凉,他却毫无所感。 天上明月高悬,月光洒落,逼去一切黑暗。 梅霁望月出神,暗自祈祷,逾越师徒关系,罪过皆在于他,若上天终要惩罚,所有罪责迁于他一人便是。 翌日,三人继续赶路。 傅绫对成礼旁敲侧击,见他昨夜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在中途休息时,梅霁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叫你担心了,以后我不会再那样。” 傅绫小声嘀咕:“不必,师父想怎样便怎样,不必强忍着。” 梅霁微怔,“可是你不是怕……” 傅绫耳根微红,“我不怕。” 她杏眸晶亮,“我反而倒觉得,很、是、刺、激。” 这几个字她说得一字一顿,猫儿般的双眸直凝着他,隐有几分狡黠。 梅霁心中一动,薄唇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之后的几日,每到深夜,傅绫便会被师父抱出马车,或是飞身于树上,或是隐在荒无人及的屋宇,津液交换地为师父治病。 某回,她一时不察,力道重了些,不知怎的,竟登时软了身子。 师父眸光暗浓,眼尾的朱砂痣越发艳丽,似是想吃人一般。 傅绫心下直跳,顶着师父幽深的目光,复又重复,只觉身子又酥又麻。 “绫儿……”师父的嗓音又沉又哑,似是强自忍耐着什么。 傅绫见他并未阻止自己,红着脸咬着唇,循环往复。 自此,为师父治病变得更叫她上瘾。 这日,三人途经一座城镇,甫一进城,便觉温暖至极,问了店小二方知,此城地下有温泉水流过,是以城内才如此暖和。 既有温泉,哪有不去泡的理? 这夜三人便宿在一家温泉客栈。 出门前,太守夫妇给傅绫塞了一沓银票,叮嘱她万万不可委屈自己与师父,四师兄年幼,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更要吃好喝好住好。 傅绫本就十分擅长享受,因此所选的客栈宽敞富丽不说,装饰得还极有特色,设有大小不一的各种雅间,江南水乡、大漠孤烟、丛林密布……风格各异,中间却都有一方宽阔水池,汩汩冒着热气。 三人用罢饭,略作歇息,便来到温泉池边。 温泉自然分了男女,傅绫去了一间满是异域风情的雅间,落了锁后,褪去衣衫,舒舒服服地独享一池。 梅霁与成礼去了一间,想是傅绫提前叮嘱过,池内并无他人。 对着师父,成礼有几分羞窘,红着脸扭扭捏捏,许久也没将裤子脱下来。 梅霁道:“穿着亵裤下来便是。” 成礼涨红着脸:“哦。” 心下登时一松,原来不用脱光光呀…… 梅霁倚在池边,阖眼不语。 成礼见状,也不敢发出什么大的声响,他头一回泡温泉,难掩新奇,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打量。 一盏茶的功夫后,他便浑身上下热得厉害,有些支撑不住出了池子,坐在池边的竹榻上歇息。 梅霁也未多待,两人擦干身子,穿衣回房。 三人的房间紧挨着,又过了片刻,梅霁仍未听到隔壁房传来声响,不禁疑惑:难不成傅绫还在温泉池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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