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这里就没什么人,这夜深人静除了月亮,谁还会看他。 他太心虚了。 事实证明,他没说错也没想错,直觉非常敏锐,半夜而来的采花贼在他的邀请下登堂入室,又将他抵在桌案前肆意亲吻。 严宁边亲边将身上的东西放在桌案,火急火燎地扯开衣服散在地上,又被她看也不看的踹到一边,衣摆边缘都是火烧过的焦痕。 长秋也闻到了淡淡的烧焦味,但亲吻让他根本来不及问,严宁松开他的下衣,直接抬起他的臀放在桌面坐好,抽开堆在脚踝上的布料,再次随意丢到一旁,又捞起他光滑的腿挂在腰上,顺着腰间细滑的肌肤边揉边摸一路前进。 “阿宁……先……唔……”他说不出话来,桌案撞到身后的墙上,哐当响了一声,他们甚至才刚相见,瞬间就是这种姿态。 “采花贼,就是要先办正事……”她喃喃道。 长秋后悔极了,为什么要说采花贼这三个字,可他在亲吻中喘叫不止,身体早已对她起了条件反射的回应,他的下意识行为似乎过于……过于放荡了……双腿搭在她腰上,竟然越缠越紧。 况且他们还没做什么,这个木头桌案就咯吱咯吱响个不停,施青栾就住在隔壁,他还不知道他们二人晚上做的事竟然是这种模样。 他要是听到动静醒来,会不会就在门口? 长秋臊红了脸,趁着两人呼吸的空档,连忙将手挡在两人双唇之间,“不能在这……” 手掌内外都是潮热喷薄的气息。 “长秋,上次你喝醉了比现在更过分……”严宁在掌心闷声说道,又伸出舌尖触到他的手心。 “嗯……”长秋抖了一下,这下,他更不理解自己的身体了,怎么连手心这种正常的地方都敏感至极…… 酥酥痒痒似乎要钻到心里去,他有些绝望,自己真的是那种欲求不满的人吗? 不……上次是喝醉了,是喝醉了……他在心里告诫自己。 他急忙抽回手将严宁按在怀里,不等她做出什么其他行为,抢先问道:“顺利吗?” “很顺利,长秋……”她抽出手,握在了两人之间。 “……” 长秋抿住唇发抖,他只按住了严宁的脑袋,却按不住她的手。 “长秋,你答应过我,以后都像那天……”严宁见他不出声,又故作委屈,但她突然停住,脑袋转向桌面,“这是什么?” 桌面上是一堆堆小布袋,有的已经用绳子捆扎好了。 严宁松开手去看那些布袋,话题也一并转移,虽然她还站在身间,但长秋松了一口气,僵住的背也放松了下来。 “种子。”他小声道,“外面花海的种子,我问阿柔要的,等过完年就是春天,我们可以在凌风轩看花海了。” 严宁脑海里出现凌风轩风雅的模样,这么多种子,她想把开阔的院子里全种上这些花。 应该……再飞舞几只蝴蝶。 她拿起一袋不太一样的,收口用的是红绳,她向桌面打量,还有一袋也是如此,旁边是一卷没用完的红绳。 红的艳丽。 “这两个不一样吗?”严宁纳闷,转向长秋。 “嗯……”长秋被她一盯,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说道,“一袋是白花,一袋……是黄花……” 严宁送他的那束还在一旁的花瓶里,长秋不想看它败落,一直用灵力维系,所以问阿柔时他特地多要了这两种颜色的种子。 “长秋,到时候就种在我们窗户外面吧,等夏天开花的时候……”严宁高兴转过头,却没再说下去,她希望自己能活到开花那天。 长秋的小心思被发现,脸上蒙了层羞意,他眼神四处寻找落点,没注意到严宁神情瞬间的失意。 “阿宁,你的衣摆怎么烧焦了?”他从地上的衣服看回严宁,在她身上翻找检查,“医仙师父给的冰叶子不好用吗?” “好用,回来我又去了一趟。” “去那做什么?” “做这个。”严宁在长秋手心放下一个圆柱体的木盒,两头浑圆,见他握紧,严宁抬手击去掌风。 “这是——啊!?阿阿阿阿宁?” 长秋话到一半声音突然颤抖,右手也跟着那个嗡嗡的木盒震了起来,他面色惊讶,似乎快握不住了…… 那里面正是火山口会震动,会发热的昆虫,木盒是严宁趁回程的时间,砍了截树枝临时做的。 她握住长秋的抓住木盒的手移到他耳边,强烈的震感带来的酥麻立刻让他脸变了色,眉眼染红,双肩瑟缩。 “不不,不要……” 长秋意识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但他不敢细想,他只想松开当前快麻了的手,可严宁握得很紧,他甩不开这奇异的木盒。 “你上次说都听我的,”严宁贴着他的唇,“但是……不听也没关系。” 她将桌面一旁的红绳还有那枚铃铛扔到床上,抱起双腿乱摆、惊慌失措的长秋也扔到了床上。 ---- 下章写。
第98章 同时 ===== “阿宁……你,松开我吧……求你了。” 长秋被布蒙着眼睛靠在床角,轻轻扯动手腕上缚紧的红绳,方才他被吻到发软,双手被她举到头顶,不知不觉就被绑住。 像是被扒了毛的羊羔,任人宰割…… “阿宁……”长秋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能感到严宁俯在身下,不知道在干什么。 动作很轻,距离很近,能感到她微热的呼吸,还有若有若无的触碰。 “好了。”严宁满意道。 她轻轻一点,长秋一颤,一声清脆的叮铃声响起,冰冰凉凉的触感挨在滚烫的白玉上。 铃、铃铛? 长秋还来不及开口拒绝,眼前的布被取下,他低头看去,违和艳丽的景象让他瞬间面红耳赤。白玉的沟壑下,真的被她用红绳绑住了一个金色的铃铛,正是他傍晚挂在屋檐下那串风铃上的。 他一紧张,那铃铛似乎要摆动起来了! “不不不,不行,不行阿宁……”长秋连连哀求,手却被绑在床头,他想合上膝,但严宁还坐在身间。 这一番挣扎,铃铛倒是响得清脆。 严宁勾起得逞的笑容,跪起身撑在他两旁,低头俯视羞得要落泪的他。 长秋浑身就只穿了一件上衣,衣襟散开,衣领将将挂在肩头,马上就要滑下,清晰的锁骨和下方那点红若隐若现,他人太过白皙,手腕间的红绳也过分醒目,红得诱人。 他的唇也是。 “为什么不行。”严宁略粗重的呼吸慢慢靠近他的唇,又抬眸对上他水润的眼。 无辜,单纯,但他眼底除了羞怯之外没有不喜欢。 “嗯?为什么不行,长秋。”她又问。 长秋又昏又涨的脑袋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问题,可为什么不行?他眼神四处躲闪,竟然也找不到答案。 他只好乞求:“阿宁想怎么样,都好……能不能,别绑着我……还有,这个铃铛……” 叮铃一声,清脆响起。长秋都不敢再说话了…… “嗯……”严宁抿住唇思考,笑道,“我现在就是想这样怎么办……” 话音刚落,严宁低头吻上了他。除了两人的唇亲密相接之外,没有任何相触,可铃铛却随着亲吻一阵阵响动。 特别是严宁侵入深处加深这个吻,绕上他的舌时,长秋喉间溢出的低吟和清脆的铃声同时响起。 叮铃叮铃。 长秋告诫自己不能再乱动了,可似乎还是被她掌控,那枚挂在身上的铃铛次次扬在空中。 这声音是心动,也是情动,这是他的回应,严宁心间似火烧,脑海翻起一阵阵浪花。 “长秋,我好爱你。” “阿宁,我——” 吻才刚结束,长秋耳边又传来一阵极致的酥麻,他被震得说不出来话,双手紧紧收在身前,呜咽声都带着细小急促的波浪。 还有不断的声声铃响萦绕在耳边。 那枚木盒在严宁手里游走,在左右停留,又在长秋呢喃拒绝后接着往下。 “等等等等……”长秋真的慌了,还没做什么先哭了出来,“阿宁……它拿不出来怎么办……” “嗯?长秋,看来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严宁说道,那木盒慢慢消失不见,“我帮你就是了。” 严宁就像施了什么不知名的法术,长秋咿呀中像溺水一般喊着阿宁,他屈膝缩成一团,脚掌交.叠,脚尖也拧在一起,手被缚住,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内.部的震动。疯狂响动的铃音像魔咒一般绕在他的脑海,手腕的红绳深深嵌到雪白的皮肤里。 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死了,还有零碎至极的求救声。 严宁拥上来,似乎是来救他,但他只能用双腿环住,木盒堪堪停在关键处狂烈跳动,在一阵急促的铃铛响声和他的叫喊中,严宁的黑色衣服沾上了雪花。 可一切都没停止,意图逃离的火海里火势不见小,温度也不见半分消褪。 沾水的铃铛被解开,挂在了他颤抖的手腕上,那件染白的黑色脏衣也被扔到地上。红绳松开,腕间留下浅浅的红痕,长秋依旧蜷缩发抖的身躯。 严宁像镇纸一般按在他这张不断卷起的雪白宣纸上,而这张宣纸,可以任凭她作画。露水铃铛坠在两人紧紧相扣的手掌下,而它原来身处的地方被澎湃的爱意缠绕,没有一丝缝隙。身后,那个木盒带来的极致感受,从内部一路震荡到心间。 他整个人就像月色下震颤的水面,月色照拂,暗流涌动。 严宁低下头问他:“这样,喜欢吗?”她的声音湿润,也像是浸在水里,平日无色的脸颊如今覆上浓重的绯红。 长秋条件反射般点头,意识到后紧紧抿住唇侧过脸颊。 “知道了。”严宁笑声温柔,铃铛摆动,又叮铃作响,木盒依旧嵌在那,长秋这次陷入了极度为难的双重境地。 他像被爱火灼烧,又被春水浸溺。 他也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此时的他像是被爱欲浸透浸软了,却又下意识崩紧,浑身的汗都是浓郁的树木香气。 他早就什么都看不清了,但他不想闭眼,在湿热的泪中他要仔细看清严宁脸颊染上的红。 她太好看,低低的声音又如此动听,可这场面太疯狂……他想。传到心间的震动让他不由自主向上,这让他联想到醉酒那夜她的行为,他下意识迎上了她。 突然,坠在空中的铃声顿住,严宁低下头闭眼缓气,她在发抖,本就相扣的双手被她更加用力抓紧。 这是喜欢的模样。 她这番神情让长秋愣住,此刻他忽略了所有不能自已的感受,怔然呢喃问道:“阿宁……我能……” 严宁睁开水润的眼轻笑一声,领会了他的意思,低声道:“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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