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一打开门,严宁还穿着白色的里衣停在门前。 “我来拿衣服。”她眼神犹豫说道,又问向长秋,“你要去哪?” “我的床湿了不能睡人。”长秋抬起手,手里是他整理好的衣服。 两人愣住片刻,都笑了出来,还是一起把他的房间收拾干净,才去了严宁房间。 夜深了,她单手撑着头支起身子,和面前侧躺的长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没有坏心思作祟,也少了些放纵后的疲惫和暧昧,这么躺着倒也很放松惬意。 不过她的手在他腰上来来回回,细腰至臀部之间的手感与弧度实在令她欲罢不能。 可长秋心里忐忑极了,她的手每每滑到身后的时候,都忍不住收紧身体,今天下午前后都被她抚摸……那时候更像是要死了,现在回想起来浑身发麻。晚上还要再来一遍么……不不,那种地方怎么好再被摸的。 他正胡思乱想,严宁的手又滑到圆润处,他不禁打了个冷战,脸却烧了起来。 “怎么了?”严宁见他一抖,好奇问道。 “没,没什么”他收起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想起之前说的话题,“阿宁,我们之后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的,长秋,这是家……” 严宁呢喃回道,只是希望他们能早点回来,再多点时间就好了。如此想时,眼神落回他微红的脸颊上,她问道:“嗯?脸怎么红了?” “啊?啊……我……”长秋这下不知怎么解释,眼睛看向高处。 严宁又试探性把手放在腰上,见他又抖了一下抿住唇,就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但她又向后沿着臀移到了他的腿.根。 “别别别!”他收紧腰夹紧身子叫起来,又连忙捂住嘴,眼睛忐忑乱转。 另外一边还住着人,夜晚太安静了,一点动静就格外清楚。 “别乱想,放心……”她笑起来,左手食指正准备点上他的鼻尖时,被他握住。 “有伤,阿宁。”他轻呼开口。 那是今天给他恢复身体时取血划的,又被水泡过,这会还没结痂。 微风吹上手指,严宁抬眼看去,长秋湿润的眼眸有些难过,可这不过是一道很小的伤口罢了。她刚想说没事,带伤的指尖却被长秋含在口中,他柔软的舌抵在指腹的伤口上轻轻舔舐。 呼吸停滞,血涌上头顶,严宁有些头晕眼花,她抽开被含住的手。 “这样真的不疼,我小时候都这样。”长秋很认真。 他总这样无意识撩拨,勾起兴致,但确实太晚,而且今天已经欺负过他了。 严宁呼了口气翻过身平躺,“睡觉了,不欺负你。” “阿宁……”长秋像是很紧张,手放在她肩头,身体僵硬,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她问。 “阿宁……我,我能摸摸你么?”他梗着脖子扭捏说道,防佛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对劲,见她愣神,又慌忙解释,“不不,不是那种意思,就是……就是……” 严宁神情疑惑,但转瞬表情带笑,“你想摸哪?” “我不是……阿宁,对不起。”他眼神躲闪,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可以。”严宁侧过身直接抓住他的手,从衣摆探进布料下。 长秋还没反应过来,立刻感受到澎湃的心跳、盈盈一握的柔软、还有掌心下微微的突起。他低头一看,慌张想拿开,可她的手却不松。 “就是很小,没什么好摸的,你不是都看过了。”话音未落,严宁松开手缩回怀里,紧搂住他的腰。 房间很安静,两个人快速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严宁努力制止自己回想曾经的触感,一瞬间她想得很明白,自己现在做不到,也不能让他克制所有的欲望,摸摸,总是可以的。 “我、我之前都闭眼睛了,没没,阿宁不小,呃,不是……”他紧张地语无伦次,手不小心动了动,又立马僵住,说话带着鼻音,“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宁。” “你不摸就没有下次了。”严宁脸埋在长秋怀里。他不动,这会接触的地方都出汗了,但他似乎是不一样的,听到他的声音就安心很多。 长秋眼眶渐红,他只是想摸摸她背后的伤疤,不是那种意思,可现在,手心里是她交付的脆弱,那上面也有她的伤疤。 “阿宁。”长秋呢喃唤她,轻轻挪动手掌,在心口处停留,能感到怀里的人在战栗。 他感受到那枚尖锥留下的痕迹,指甲盖大的圆形伤痕上,还有一道贯穿的剑痕。慢慢滑过突起,没有停留的离开胸前,依旧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似乎是在安慰呼吸颤抖的她。 才到腰侧,就感受到一道疤的结尾,平滑细长,应该是道剑痕,已经有些浅了,想来过了很久。 他沿着痕迹慢慢往上,剑痕也逐渐加宽,她的过去在手中展现,可突然停在原地。 “别、别摸背后。”她声音很闷,有些慌乱,抓住了长秋手臂慢慢往回拉。 “为什么,阿宁。”长秋往下挪了挪身子,严宁因为一直埋在怀里,脸上都是汗,表情倔强,不肯睁眼。 “太难看了。”她闭着眼嗫喏道,脸色有些难堪。 “哪里有,你是最好看的。” 长秋安慰般吻上她的唇,像是一点点温柔的抚慰她内心的伤口,慢慢的,她松开了紧抓的手臂。 他将她护在怀里,轻轻撩起背后的衣服,又沿着那道剑痕,近距离地看到了她的过去。 她纤薄的后背在颤抖,皮肤上是凹凸不平,指尖下是满目疮痍,是火烧,是鞭笞,是砍削,是穿刺,有些甚至连在了她的手臂。 但在后背脊骨上,还存在一枚细小的红痣,但因为伤疤覆盖,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长秋在她后背轻轻吹气,似乎在安慰她过去的伤痕。 “阿宁,你背上还有颗红痣,也很好看,哪里都好看。”他整理好衣服,双手环住她的背安慰拍抚。 “是吗,我都不知道还有痣……”严宁摸向后背,但她想起长秋的行为,突然反应过来,“你今天偷看我。” “不小心的!不小心的……别生气。” 她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后背,又笑起来。 …… 严宁和长秋开始进行临走前的任务,一起在凌风轩碾药搓药丸,在长秋指导下,他们做得很快,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按照施青栾配的药材,大概下午就可以全部完成。 但这药材……严宁看着一旁的药丸陷入沉思,里面是给长秋恢复身体的八大仙草,但其中也配比了其他的草药,一共有十几种。 问赵念双和萧季业,他们也支支吾吾不说,但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哟,大师姐,怎么还穿小师弟的衣服啊。”施青栾走了进来。 “你管的——”严宁看着手心的药丸,止住吵架的嘴,改口问,“这药?做什么的?” “医仙师父早啊。”长秋抬头微笑朝施青栾问好。 “你看看人家小师弟多有礼貌……”施青栾嘟囔,见严宁一脸不屑,得意地说,“这药嘛,哎呀,你猜猜,猜猜!” “直接扔水里就行了,是么?”严宁回道。 施青栾一脸期待转为懊恼,“真没意思!这么容易就猜到了,大师姐越来越没意思了!” “医仙师父好厉害!我们也是才知道的,这样就不用带一堆草药了。”长秋见状连忙安慰他,扬起单纯的笑容。 施青栾满意地拍了拍长秋的脑袋,看起来甚是欣慰,“还是小师弟最乖了!你们明天是不是要出发了?” 长秋点点头。 “呐,这是上次卖药的钱,拿去!”他怀里掏出照阳门剩下的半袋子银子,随手往桌上一丢,“反正都是小师弟赚的钱,你们爱给谁给谁,别把我们貌美如花的小师弟饿死就好了!” 严宁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钱袋发愣,原来施青栾早就做好打算了,昏迷的那两个月,他教长秋制药,又刚好卖去那些药丸作为路费,他确实也没留下什么。 青竹医仙,严宁想着,确实不负虚名。 “那啥,你们回来记得还钱,没事给我买点名贵的草药就行了啊!” 她循声望去,施青栾还是那副无赖的模样! ----
第60章 出发 ===== 第二天一早,他们收拾好背囊,一起去祭拜了若野师叔,准备离开凌风轩。 严宁换回了那身墨蓝的男子劲装,银白发冠上插着长秋送的那枚红簪。 她还是觉得长秋男人更低调一些,起码不会被人当作女子欺负。 因此长秋只是穿着简洁的浅白衣裳,秋色腰带,最外是一层轻薄的浅黄素纱,一枚金饰半绾墨发,走起路来衣摆翩翩,身如玉树。 最后时刻,他们四人在凌风轩厅堂内和施青栾做别。 “弟子拜别师父。”严宁跪身,长秋也随即跪在一旁,一同磕了头,抬眼看着施青栾。 “他们师姐,你这是折我寿啊!不用这么大阵仗吧?”施青栾受宠若惊,连连后退,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拉起来,清清嗓子再嘱咐几句,“虽然方明烨闭关,但路途遥远,路上也要小心。” 又拍着长秋的肩膀说道:“小师弟啊,多管着点你大师姐,她脾气不好!” “知道了医仙师父,我会的。”长秋点头,又上前抱了抱施青栾。 赵念双拉着严宁说道:“师姐,我家离云京很近的,云港就在东南海边,等我忙完了和师兄去找你们!” “师姐若有需要,我们义不容辞。”萧季业也在旁应声。 “我们很快会回来,不会有事的。”严宁表情平静安慰几句,随即牵着有些忧愁的长秋转身出门而去。 “记得给我带礼物啊!”施青栾又在身后嚷嚷,严宁背身挥了挥手,踏出门去,只剩不断回头看的长秋。 凌风轩还在西北,前往最南方,白日赶路晚上休息也需要四天时间,长秋临时的身体也刚好到云京。 傍晚寒风下,他们落脚于江阳,这里属于金雷门的管辖范围。 此处有山名为金鸣,山顶吸收落雷,弟子都在这雷电下修行。 严宁和长秋收起气息,作为两个看起来不平凡的普通人进了城。 冬月时节,江阳比商浦热闹不少,一条主街上挤满了人。 “阿宁!去看那个!那里好多人!”长秋一手托着桂花糕,一手拿着冰糖葫芦在人群里乱窜,引得周遭人纷纷侧目。 “你慢点!”严宁手忙脚乱付完钱跟在他身后,挤过人群,对他停住的背影说道,“找不见了怎么办?” “怎么会,”他抬起拿糖葫芦的右手,一根红线垂落,笑着说,“我们有这个,阿宁在哪都能找到。” 连在灵魂上的引魂线。 “你不会一直都召出它吧……”严宁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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