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好歹也是大师兄,给个面子啊!这么被你拖着出去,我以后还怎么混?”玉在一一脸怨念的控诉苏九音。 “大师兄?”苏九音笑的春光灿烂的好似和煦的春日,道:“如果我没记错,某人十分不堪一击的被一根最普通的树枝撂翻在地,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外门的大师兄了。我说的对吗?玉师弟?”说完,苏九音食指托起玉在一的下巴,邪魅一笑道:“来,玉师弟,叫声大师姐听听。” 玉在一很想一口将苏九音的手指给咬下一截来。明明年纪比自己小这么多,竟然还敢公然调戏他?别以为他打不过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他也是有节操的! 玉在一怎么都不想叫这家伙一声大师姐,明明之前对这三个字并没有特别的排斥。但是一想到从今往后就要被这个混世魔王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折磨调戏之后……他觉得他的人生充满了黑暗,前途一片黯淡。 玉在一不禁想给自己两巴掌。自己怎么就这么犯贱,好好的外门大师兄不当,好好的不老实的待在屋里修炼,为什么非要上赶着去作死?而且还作的这么花样百出! “大师姐,您老放下您的魔爪行吗?好多人看着呢。”玉在一一脸‘被人误会了我不在意啊’的表情,苏九音很想给他两只眼睛的地方加上两圈色彩。 “啊!还真的叫了。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苏九音那表情明显就是没有对玉在一会痛快的叫她大师姐做任何的期待。没想到这家伙却意外的敢作敢当,连迟疑都没有,开口就叫了,还叫的那么自然,还顺带的调侃了她一番,看来倒是有些长进。 不等玉在一回话,苏九音目光立刻严肃了几分,道:“呐,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口中的犯人爷爷关在什么地方了吧?” 苏九音故意的放低了声音,除了玉在一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听到。而玉在一自然也知道这种事不能大声的闹得人尽皆知,于是同样小声的附在苏九音耳边说了些什么。 待玉在一说完,两人和谐的走出了任务堂,朝着各自的居所走去。 但是,任务堂这边却炸开了锅。 没多久,魂元宗的外门之中又传出了一个更惊爆的流言。原来,给泉师兄戴绿帽子的人竟然是外门的大师兄玉在一! 如此,闻者纷纷感叹,这苏琴果真好手段,竟然连那个疯子大师兄都能勾引到手,且从刚刚的情形来看,两人当着泉师兄的面,就这么公然的在任务堂,也就是泉师兄的地界儿上说着悄悄话咬着耳朵大秀恩爱,实在是有些太不将泉师兄放在眼里了。 而且,大师兄这样狂躁的人竟然感觉对苏琴服服帖帖,各种放低姿态,这实在是一件让人跌破眼镜的事。 于是,泉师兄在不知不觉中又收获了更多的同情分数,而玉在一,因为是外门的大师兄,可以说是外门名副其实的高富帅,所以,名声上倒也没有太大的损失,相反还有一群花痴女觉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深深的被这个人格分裂的蛇精病玻璃心恶心帅给吸引了。 反倒是苏九音。她现在简直就成了恶女的最直接代言人,收获了无数或嫉妒或不屑或气愤的白眼。苏九音表示躺着也中枪,她真的是很无辜的!!! 寒衣燃烬说
第二百五十八章 终见宽伯 跟在玉在一身后,经过一条蜿蜒曲折的的小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石洞,洞中被分割成了无数狭小的空间,每一个空间内都关着一个犯人。而这里,就是玉在一与他口中的犯人爷爷相识的地方。 自从从望风崖回到宗门已经过去了二十天,二十天内,苏九音将圆满境后期的修为彻底的巩固,不仅如此,那九天银河的碎片也在被福缘珠稳定的吸收着,已经有了一小部分的变化。 气运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苏九音隐隐的能够感觉到一些很微妙的不同。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言说,但周围发生的一切变化却逃不过她的感知。 她本能的觉得,这块九天银河的碎片会给她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又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却不是靠猜就能猜得透的。 一切都在按照轨迹运行,二十天后,玉在一亲自来她的住处找她,说是到了他该去巡查牢狱的时间,所以,作为助手,玉在一将她也一并带到了牢房,准备让她见见那个犯人爷爷,看看是否与宽伯是同一个人。 作为外门大师兄,玉在一一般无需去接那些需要力气的任务,投靠他的那些外门弟子们自会为他解决。但是,外门弟子又不能完全不接任务,所以,这个巡视牢房这种只需走个过场的任务便几乎成了专程为他准备的任务。 玉在一也就是在这里巡查时认识了他口中的犯人爷爷的。因为他的家世与之有那么一点点的联系,这才保持着联系。他锦囊中的玉笛也就是那个时候犯人爷爷送给他的。 魂元宗的牢房并不止一处,所关押的犯人也都是能分出三六九等的。像是此处被外门管辖着的牢房里关押着的多半都是些修为奇低,甚至是没有修为的人,是外门弟子也能轻轻松松压制的存在。 苏九音之所以觉得此处一定关着宽伯就是因为宽伯是个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就算魂元宗上下因为她的关系或许会对宽伯多些关注,但宽伯毕竟不是自己。对魂元宗来说有没有那么大的价值还是两说,所以,让他继续待在低级的牢房中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与前世电视里看到的那种脏兮兮、一堆人关在一起鬼哭狼嚎似的牢房不同。相反,这牢房十分规整。虽说每一个独立的空间都不大。也就仅够放上一张桌子一张床,但却意外的很整洁,并没有给人脏乱不堪的感觉。 玉在一已经按照流程开始巡查牢房,此时,那些看管牢房的弟子已经被玉在一吸引了注意力,而苏九音则按照玉在一指引的方向,直接走向了那个他口中犯人爷爷所在的牢房。 站在一扇巨大的铁栏杆之前,苏九音透过铁栏杆之间露出的缝隙仔细的看了看。只见一个略显佝偻的老人背影苍凉的倚在墙角摆放着的一张小床上,呆呆的坐着,仿佛连呼吸都静止了一般让人心酸。 “宽伯……”苏九音发觉自己声音都有些哽咽。明明自己就不是一个十分感性的人,但见到这个老人因为自己而吃了这么多的苦,她的心就像是被绳子紧紧的勒着一样喘不过气来。 当“宽伯”两个字在牢房外回响,苏九音就见那铁栏杆里面的人似乎动了一动,随即又一次沉寂了下去没有了后续的动作。 “宽伯……”苏九音手紧紧的抓着铁栏杆,尽量将声音平稳下来,不想引起守牢弟子的注意。 终于,那略显佝偻的背影僵了一僵。然后就见那背影的主人艰难的挪动着身子,慢慢悠悠的转过身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就像看见什么神奇的宝物一样的看向了苏九音,然后却露出了一丝茫然,眼神瞬间呆滞起来。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苏九音强忍着要哭出来的冲动,嘴角的笑容慢慢放大,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 “你是……”宽伯一脸的防备,身子又往墙角缩了一缩,企图拉开他与苏九音的距离,越远越好。 苏九音摸摸自己的脸。这才想起来,此时此刻。她是易容进入这里的。这一瞬间面对着宽伯的人是苏琴,那张前世与苏九相同的脸。但却并不属于苏九音,也难怪宽伯会一脸的茫然与无措。 “宽伯,我是九音。”苏九音声音放的很低,却正好能被宽伯听清。 宽伯听到‘九音’两个字,眼神立马一亮,只是脸上的疑惑神色并未卸下,似乎生怕这一切都是魂元宗设的一个局一样,依旧不敢靠的太近。 “小姐……?”宽伯有些迟疑的叫了一声。 “宽伯,是我,你不要太大声,免得将其他人引来,我只是先来看看你,确认你安全才好想法子救你出去。因为我的事情连累宽伯遭此横祸,都是我做事不够果决的错。宽伯,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你再委屈委屈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相信我。”苏九音声音并不大,但目光却十分坚毅。 “你是……小姐……?”宽伯似乎还在纠结苏九音这张跟从前长的完全不一样的脸,依旧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我,宽伯。我带了易容面具,换了张脸孔,否则也不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魂元宗的地盘。现在强行将你救出去一定不会成功,但不用太久,宽伯,我一定不会再留你在这里受苦。”苏九音迅速的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了那张属于苏九音的脸。在宽伯看清楚之后又立刻将面具戴了回去,以免被人撞到惹出事非。 她现在在魂元宗的敌人可是不少。刨去那些跟风仇恨的人之外,真正恨她入骨,希望将她碎尸万段的人就有好几人,且每一人都是可以独霸一方的大人物。 至少在魂元宗是如此。 宽伯在看到苏九音那张熟悉的脸时险些没哭出来。被楚秋抓到魂元宗的这段时日,就算是遭受到了任何的酷刑,他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惧意。 他是小姐的老奴,不能为小姐丢脸,更不能因为自己让小姐遭受危险。 他虽然是个普通人,弱小、无能、命如蝼蚁草芥。可是,只要有了想要保护的人,那么,就算是付出一切都可以头不抬眼不眨,昂首挺胸的去面对所有的凶险。 从前,他想保护的人是夫人,可是他并没有能力让夫人幸福,他改变不了苏寻的花心与无情,改变不了夫人在苏家不受重视甚至任人欺辱的现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一次次的在漫漫长夜里看着门的方向,等待着一个人能够走进那个小小的院子,再对她说那些俘获她的甜言蜜语。 可是,现实太过残酷。夫人一心爱着那个男人,即便到死也没有能真正的恨起他来,只能带着满腔的遗憾与不甘撒手而去,留下一双幼小的儿女去继续面对那残酷的所谓“家”。 他恨自己的无能,但却对此毫无办法。他只是一个老奴,就算是在普通人之中也是最低下的存在。 他没有修仙天赋,无法成为人人敬仰的修士,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一个老奴的身份守护在夫人留下的这一双儿女的身边,对他们不离不弃,可是即便如此,他却依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姐少爷继续受苦而无能为力。 少爷烂泥扶不上墙,小姐又是个没有灵根的人,这些年来,在苏家委曲求全挣扎求存,他亲眼目睹着小姐从软弱走向刚强,从绝望走向希望。 他该为小姐的转变感到高兴,但却没有想到有一日竟然会成为小姐的累赘。 他是弱小的平凡人不假。可是,如果抓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对小姐不利,那么,他就算拼得一死,也绝不会给小姐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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