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演技真好阿。 乌山朝瓷本来因为五大都那边的事情心情有些沉闷,正跟下属联系保持对这件事的探查,而且重点监控海域——她也怀疑上了某些人,而这些人也在宴会上。 结果看到最大的利益攸关者还能以这种美好的姿态来演戏,眼里还有笑,乌山朝瓷就知道对方出手了,她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眼眸微弯,潋滟似春水。 “嗯……我希望你是。” “为何呢?” “人总得有一个源头,以及归宿,我觉得如果是你,是在我梦里预想之外的惊喜。” “……” 小太子长得动人,连说的话也像是春天浪漫里的一首情诗。 而这话也回应了之前乌山朝瓷第一个表态希望她登顶的话。 抵达灵魂深处的动人。 乌山朝瓷沉默了,后正要说什么,宴会中心转移了。 威帝王跟将戈并不是以父子姿态出现的,他们之间从不走亲属阶级关系,威帝家族不流行这个,只分血统强弱尊卑。 玻璃房那边门推开,本来在里面跟几个王说些什么的太子走了出来,一个墨绿休闲风西装,俊朗冷酷的体态反撑了充满自然且相当挑人的墨绿,跟白色的V领衬衫一样领口大开,西装斜系单扣在腰测,并不是传统西装,而如此高挑高贵的白玉苍冷太子带了几分最近不知在忧愁什么的疲惫姿态,推门而出的时候,长腿跨过下沉的台阶,抬眼扫过,一眼既顿在一处,无甚言语,侧开身体,拉开门,让后面的人走出。 威帝王想来是说了什么,狱王等人神色也有些沉重,而鹤王则是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美好,修之屿从他后面走出,垂眸淡淡的,带着脱离此事的闲散知性,下阶梯时,裙摆缓缓曳地,高跟鞋抵着地面,声音近乎于无,目光扫过,修氏一族的王族跟她低头行礼。 这一族,权力过度的波澜很小,本来就是二选一,另一个更强,他们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也已经知道修王做什么,能因为过度权力而及时化解被威帝王铲除的威胁,已是上上之选的结局,他们还闹就是在找死。 骸氏就是下场。 但修之屿抬头了,步伐也停在那。 “乌山王阁下,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可欢喜?” 声音淡淡来,众人看向最后一个走出的人。 阴柔瑰丽的美貌被权力跟实力顶格撑配,听说空岛是威帝王自己控制的,这人本来就自带一种高高在上的悬浮感,哪怕走下台阶,也像是每一步都让别人下沉。 他则是永远在高处,而抬手轻拨,示意其余几人过来。 乌山朝瓷瞧着聚过来的几个人,五王之外,这些人是重点。 她扫过这些人,暗想隋炘对这些人应该也有数,于是她恢复了威帝王看似亲和的询问。 “没看到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活着,也是欢喜的。” 维京家的掌门人笑了笑,“血脉传承,亘古不变,羡慕乌山王上有如此优秀的后代,敬你一杯。” 微生.维京。 隋炘刚刚已经知道了这人的名字,长得十分极端西域贵族风,也是顶级的老钱代表,连腕表都是黄金木的树芯挑了最有活性的那些纤维代替了金属而无限锻造而成。 它也是这世上最昂贵最强大的咒系配件之一,堪比五王的王配。 乌山朝瓷与之碰杯,却看向对面的女子。 “这位是?” 鹤王抬手,一杯酒漂浮向这个沉默但气场雍容的女子。 “清道夫的巫,说起来,乌山王你跟她还算有点关系吧。” 乌山朝瓷对视着这人,“哦?” 巫手指握着酒杯,香槟色的酒液在其手指捻转酒杯时有了些许摇晃,她轻描淡写两句。 “隋炘。” “不算我们的联系吗?” 乌山朝瓷:“你说的是最近的事,还是以前的事,还是最近跟以前的人呢?” 巫:“最近什么事?” 乌山朝瓷:“听说春天来了,下了一场雨,花树会落花,花瓣在水面上,冻藏了一个冬天的游鱼会出洞到水面上吃花瓣。” 巫:“狩猎生态,彼此互食,是很好的规则,但我不太确定……” 她的酒杯轻轻碰了下乌山朝瓷的杯子,又移开,碰了下边上隋炘的杯子。 “花瓣是不是归属那颗花树,还是从别的地方,或者上天落下给鱼的馈赠。” 交谈从容,话里有话,文艺满满,却又充满了残忍的捕猎法则。 隋炘知道五大都的事情已经摊开在明面上了,威帝王在玻璃房里面说的一定是这件事。 五大都的权利已经落在了某个人的手里,然后这个人才能堂而皇之出现在这,并且拥有跟乌山朝瓷一样的话语权。 甚至……来cue自己。 隋炘看着碰了的杯子,在看对方微仰脖颈饮酒的冷淡风情,眉眼微耷,忽伸手。 乌山朝瓷还在想这人为什么主动暴露,却被边上的人握住了酒杯。 “嗯?” “不爱喝酒,那就不喝了。” 乌山朝瓷看着这个好大儿,想起自己曾经跟对方聚会,或许就表现过对酒的不喜,而后者记下了。 她笑。 “那你就爱喝了?” “我醉了,有人带我走。” 小太子说着喝完乌山朝瓷的酒,喝第二杯也就是巫碰杯的那杯酒时,看向她。 巫眼眸沉静,不笑不怒,有几分跟威帝王并行的神秘跟从容。 就这么瞧着她。 “何况清道夫之主的酒,怎么能不喝?” 巫:“不爱喝,可以不喝的,小殿下。” 仿佛很客气。 隋炘:“这世上哪有这么如意的事,想做什么就能做,不想就不用做,这样的自由,诸位王有吗?” “不爱喝的可以不喝,爱吃的也未必能吃到,这才是常态。” 巫语气淡淡,将酒杯放在边上托盘上,随口:“也有小殿下吃不到的东西吗?那你爱吃什么?” “鱼。” “……” 手指离开酒杯,巫抬眼,盯着她。 而隋炘要喝的第二杯酒,酒杯被将戈握住,而他的手腕则被修之屿扣住。 旁人一时寂静。 狱王来回看看他们,脸颊微微抽了一下。 这什么画风? 刚刚玻璃房里威帝王还说今日若有什么特殊情况,让他们别轻举妄动。 那现在这情况,他是动,还是不动?
第169章 打不过 — 场面如此奇怪,但狱王还是以司法的冷静客观稳住了,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倒是不远处的孟轻书觉得不对,低声问孟经纶情况。 孟经纶:“听说越顶级的权利世界,欲望越原始。” 孟轻书:“?” 这边几个王跟太子们听到了:“……” 孟大导师是真不客气啊,读书人也是真的歹毒。 鹤蚀作为新太子,心里叹气,扫了一眼招人的乌山小太子,主动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 “那边有鱼,你要几条?我给你拿啊,阿色。” 哦豁。 这是打破吗? 明明是火上浇油。 这鹤蚀还能看不出隋炘来这是搞事的?她既然跟对方合作了,也知道对方身份,肯定得配合啊。 于是…… 阿色这个称呼麻到了在场好几个人。 将戈拿了酒,喝下了,而修之屿抽回手,看了鹤蚀一眼,心里叹气:她可能年纪大了,还是配合不了这些小辈的脑回路。 隋炘心里忍着笑,不愧是最早能一脚踏两船而且还不留下证据的投机者,鹤蚀殿下就是能搞事。 她故意尴尬保守道:“殿下,男女有别,你我关系……还是不要这么喊我的好。” 鹤蚀从善如流:“那我喊你什么呢?” 隋炘:“还是喊我阿绝吧。” 有区别吗,你可真是一绝。 此刻威帝王既没有掺和其中,但眉目微沉,在鹤蚀跟隋炘再说些什么之前,突然抬手,手指微微拨动,既是命令,也是一个提示。 于是两位学院的院长带着各自的肱骨心腹过来。 威帝王弄这个会议,不管私底下目的是什么,明面上的目的都是为了欢迎乌山归来。 乌山朝瓷是主角,那绝色自然也是主角。 两个院长以前认为这个绝色大概率要被威帝王父子当做血脉实验的消耗品,结果剧情一再波折,那他们的想法也得与时俱进啊。 果然,威帝王下一句就开门见山,就跟之前问隋炘要不要嫁给他一样突然又自然。 “我希望能联姻,得到一个能对抗外形异族基因陷阱的后代。” 目的很明确,没有半点人权自由跟情情爱爱。 某种意义上,这个路线是肯定可行的,因为人家先知一族用的也是这个路数,反向攻略没错。 但问题是能完成这一步的目标载体仿佛就一个。 众人齐刷刷看向隋炘。 隋炘第一次觉得这些帝林幽光的强者们蛮有眼光。 没错,就是区区在下。 鹤蚀、朝瓷跟修之屿三人知道这好大儿小太子身份是谁,也因为知道秘密而拥有更敏锐的洞察思维——看得出这人眼里的微妙眼神不是演的。 她是真的高兴啊! 甚至隐隐有几分不正常的兴奋。 修之屿别开眼,拿了一杯酒微掩内心的异样:好像对这位老大别有事业线之外的期待跟探究,不然很容易挖到深坑。 而且这个剧情有必要吗? 威帝王想做什么?隋炘还打算配合? 孟经纶是正经人,她不管这些王族在斗什么,清道夫之主这些人又揣着什么秘密,她就觉得局面这么紧张,还是别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为好,可她也不适合掺和这个话题,只是下意识目光扫过威帝王父子,以前她以为是太子殿下要控制隋炘,她不想招惹麻烦,后来……最近绝色住的地方不在阁楼,而在空岛,这意味着什么? 孟经纶很头疼,不自觉看着隋炘,正好跟后者目光对上。 后者眼神清纯,透着几分清澈的真诚。 一如之前问她是不是要还腰带的样子…… 但又带着几分忧郁,仿佛是被迫游离在父子之前的绝色蓝颜。 孟经纶不自在了,别过脸,嘴唇上下微微抿着,打算找个理由离开这里,可又没法在这人的目光下冷酷离开,就在她纠结的时候,耳膜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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