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江梁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像是放弃了的样子, 不过就他那被烟酒掏空的身体, 真要来找她, 谁吃亏还不好说。 就算她不行,她养的小家伙们可不是吃素的。 特别是三小斤,那可是三位顶级猎手, 对付一个人不在话下。 江梁被江老爷子打的事, 果不其然很快就被村里其他人知道了, 但老痦子舍下了这把老脸跟江老爷子道了歉,还做出了一系列许诺, 并按着江梁的脑袋让他认了错,这才让老爷子原谅。 其实即使他不这么做, 老爷子也不会往外说。他是个很传统的人, 如果这件事叫别人知道,岂不是有损他孙女的名声? 老痦子这么上道他是没想到的。 看他过去对三个大的儿子都不怎么上心, 没想到这小儿子反而招了他的疼爱。 不仅处处护着,就连欠了赌债都愿意帮他还。 村里其他人只当江梁又做了什么坏事惹了江老爷子,毕竟他在村里人心中的形象也就那样。 只有江小柱,他是从头到尾都在边上听着的,因为事情就发生在他家隔壁。老爷子过来买烟,这才听到了老痦子和儿子的计划,动手的时候他还帮忙拦老痦子了。 知道这件事前因后果的江澜心里有了底,由衷感谢道:“谢了,柱子哥,这件事还麻烦你别叫我爷爷知道。” 这个情她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肯定会还回去的。 “嗨,谢什么啊!都是本家的兄弟姐妹,之前我盖房子差点钱,老爷子二话不说就借了我五万,后来也没催我还,这个情我记着呢!” “你的人我知道,可有的人才不管是不是本家。”江澜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说得对,那小子是个报复心重的,今天能毒你的鸡,明天就敢对人下手。你回去之后跟老爷子一起,把我的手机号设置成紧急联系人,到时候有事一个电话我就过来。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好,我回去就跟我爷爷说。” 江澜没有推辞。 在农村就是这点不好。 即使现在都推崇独立女性,很多女性也站了起来,但在农村,家里没有兄弟就会像这样,即使占了理,也还担心被人找上门来。 她这种情况还算好了,爷爷还在,换成别的长辈没了的姑娘,别说没了,就算有的长辈还在,宅基地也能被人占去。 虽然江澜有把握让那江梁吃不了兜着走,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她爷爷也老了,还是要有个男人来帮忙才放心。 从便利店出来,江澜扭头去镇上买了十个捕鼠夹,这是她为江梁准备的。 随后,她以在这边方便监工为由,让江老爷子暂时搬了过来,至于捕鼠夹,则留在了那边的屋子和菜地中任何方便小偷进入的途经上。 这还是老爷子教给她的,她爷爷应该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配合她罢了。 这边工地有工人日夜工作,以江梁的性格应该不会来,但老房子那边就不一样,如果他存心报复的话一定会从那边下手。 每天江澜和爷爷会借着巡逻鱼塘的机会去老房子看看,十个老鼠夹放着的时候是什么样,他们去的时候就是什么样。 其实江澜有件事一直觉得挺奇怪的,她这么大的十八亩鱼塘白在这里,那江梁想报复直接把农药倒水里不就得了?从上游一倒,可比毒鸡简单多了,而且还能给她造成更大的损失。 这个问题还是江老爷子给她解的惑:“最开始扶贫的时候,上面领导就来村里普过法,举的就是鱼塘的例子。 隔壁村水多,上面就让他们养鱼,有些人不愿意冒险,但有的人就听了领导的话,第二年有人来收鱼,果然赚了不少钱。 结果有人眼红,当天晚上就把人家还没拉出去的鱼毒死了。这个人后来不仅赔了钱,还被抓进去挂了两年。” 江澜听了之后就明白了,这个隔壁村未必就是他们这边的村子。 主要是为了让农民学习法律,举他们身边的案子才会让他们觉得这种事可能会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才愿意听。 也正是政府的这个举措,让她的这一塘鱼幸免于难。 不过这个江梁还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人家用的是鱼举例子他还就觉得只是不能动鱼,全然不知毒鸡、毒鸭什么的都是一样的行为。 智商是硬伤。 老爷子搬来跟江澜一起住的第七天,位于菜地的老鼠夹少了一个,边上刚出苗的小白菜被压进了土里,上边还有一大个脚印。 江澜和老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是谁来过不用说。 老爷子住的这边在村尾,以前还有几户一起的人家,不过他们后来逐渐都被子女接到县城去了,现在就只剩他一人。 这边出了什么事,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没想到江梁也是个能忍的人,竟然一声不吭带着老鼠夹走了回去。 那可是江澜特意挑选的强力捕鼠夹,一两斤重的老鼠都挣脱不了的那种,即使是人被夹了一下,没个十天半个月走不了路。 于是老爷子晚上又搬了回去,住这边实在是不大方便。 当天傍晚江小柱就提前关门找了过来,一脸八卦的模样:“你知道你爷爷给江梁下套了吗?” 江澜把人迎进了屋,给他倒了杯水,递了个西红柿。 “柱子哥怎么这么问?” “我中午去地里摘菜的时候听见江梁在屋里鬼喊辣叫地骂你爷爷呢,说什么要报警抓他,都被老痦子拦了下来。” 老痦子家跟江小柱家一样,都在马路边,离江小柱的菜地很近。 那是木头房子,加上江梁又不没着声音,过来摘菜江小柱听了个清清楚楚。 江澜笑了:“他要真报了警我还高看他一眼。” 江小柱睁大了眼:“还真是你们干的?” “嘘!”江澜示意他小点声,轻描淡写道,“你也知道,我这边正在修房子,地里的活还有很多,我就让我爷爷帮忙监工。这边离他家又远,我担心老人家腿脚不好每天走这么久麻烦,就让他过来住了一周。正好,我爷爷家里闹耗子,我就买了几个夹子放屋子里,看看人不在的时候能不能夹到那大耗子。” 江小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古怪,看了看手里的番茄,又看了看江澜,一下子又想起了小时候被对方追着打的往事。 憋了半天,他也就憋出了一句话:“还是你行。” “那老鼠夹我们放在屋子里和屋后有栅栏的菜地里的,那边平时又没几个人会路过,谁能想到会误伤到别人呢?” “那小子去你爷爷家肯定没什么好事,这下被收拾了,起码能安生一段时间。”江小柱附和道。 江澜适当转移了话题:“柱子哥你既然来了,就留下吃个晚饭吧!冰箱里还剩一只田鼠,正好炒来吃了。” “田鼠?”江小柱惊了,“你哪来的那玩意儿?以前放笼子还能捉到,这些年是越来越少见了。” “前段时间下暴雨,家里的猫抓的,估计是洞被水淹了,刚好被猫遇见吧。” “你这猫不错!” 江小柱夸着,三小斤一只接着一只地从外边走了进来,跳上了猫爬架。 晚上吃鱼汤的时间要到了。 鱼汤已经煮在锅里了,一会儿就能吃。 倒是江小柱一脸猜疑:“你这几只猫我看着有点像野猫啊?就是毛色不太一样,身上也没花。” 江澜从冰箱里取出冷冻的田鼠:“下雨的时候被猫妈叼到我鸡圈里的,一共四个,死了一个,我就一直养着了。” “动物能感受到一个人的好坏,猫妈这是知道你人好才把崽子叼过来呢!” - 深渊。 旧日支配者吸收完信徒献上的祭品,十分不满地将触手舒展开来。 神是不会死的,时间会抚平祂的伤势。 数万年前,祂因重伤而陷入沉睡,如今终于积攒起能够苏醒的力量,信徒却十不存一。 看着这些质量参差不齐的祭品,祂烦躁地将其拍到一旁。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就算再过一万年,祂也无法恢复到全盛的状态。 这天,深渊之神仅存的信徒们收到了神谕:尽快传播信仰,祂需要更多的供奉。 所有的信徒都瑟瑟发抖,他们做不到啊! 这些信徒要么是无法背叛对方的祭司家族,要么是孤注一掷的赌徒,其他的人基本上都信仰了新神,他们甚至还因此沾了不少光。 要让那些尝到甜头的人回过头来再信仰这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们已经尽力了! 深渊之神很快收到了信徒的反馈,难怪祂的信徒这么少,原来是出现了竞争者。 一条触手猛地弹出,刺破了虚空,前往那位所谓“新神”的领域。
第40章 送走爷爷和江小柱, 江澜一个人在收拾饭后残局。 屋内的水是从窗外的水井来的,不需要钱,污水也有管子送到外面的水沟, 清洁环保。 从水槽这边窗子能直接看见山下的田地和草场,门口出去就是洗澡间和水井,那奇异的生物送东西的位置也从她家的大门口换到了水井边上,都是大个儿的功劳。 江澜一边洗着碗, 一边哼着歌, 窗外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动静。 难不成又是它们送东西来了? 那次之后, 江澜又从摄像头观察了它们几次, 一开始只是那一只如烂泥般的软体生物, 后来又出现了其它的形象。 有浑身是壳、长着恶心长毛的六条腿的家伙;有首尾都是头,靠触手扒拉往前走的存在…… 反正江澜每看一次都对这个造物主怀疑一次, 小说里的那些怪物也无外如此。 他们双方可以说是互利互惠, 对方提供她需要的催熟作物的石头, 给她送味道不错的猎物,她给他们准备不同的食物。 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小小的身体能带走比它们体积要大上数十倍的东西。 江澜刚想出去看, 一条与她大腿差不多粗细的类似章鱼的触手就这么搭上了她的窗。 嗯? 活的? 不对, 从窗子往外看去, 外边只有一根触手,是从水井中伸出来的。 只有一根的话, 那肯定不是活物了。 像鱼啊、蛇啊这样的动物死了之后身体中的神经节并未死亡,所以在死了一段时间后还会动, 像这条触手被砍下来这么久还会动也很正常, 应该是碰到水受到了什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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