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不可挽回,他忍。 “二殿下有所不知,母蛊很早便不在辰儿体内,那解药服不服结果都相差无几。” 他想草草了之。 白巧:“母蛊没在陌辰体内大师兄顶多是不用遭受双倍疼痛,母戒呢?没有解药,那就把戒指拿来吧。” 陌泽忠:“好。” “……” 他很干脆,白巧以防有诈,让他自己摘下戒指放过来。 男人口中念念有词。 “神尊耍什么花样?” 陌泽忠顺利取下红色晶戒,法术摆正她掀翻的四仙桌,放置桌面,“只不过是摘母戒的口诀。” 白巧还是不放心,“你再戴上,然后再取下来。” 他照着做,要取戒指时又念了次口诀,和上一回如出一辙,过程没有任何不对。 白巧看着戒指,稍等一会,取出手绢,谨慎向桌上探去。 距离戒指还有一公分…… 猝然!红戒化为一缕红烟! 白巧惊觉立刻缩回,不想那团烟雾紧跟而来,缠上她的小拇指,最后变幻指环稳稳套住! 她伸手去拔,可无论她如何使力,使用法术,不过徒劳一场,戒指怎么也取不下来! “怎么回事?!” 她都这么小心了!还是中招! “殿下不是要吗?”陌泽忠似笑非笑,脸上是全然的得意,“我适才念的为我族秘术,只可短暂拿下母戒,连心花不解,那就永远戴着罢。” 他也是把黑溟推入魔窟没多久发现的这个弊端。 子母蛊虫若是不解决,这对蛊戒一旦戴上,将会伴随一生。 他研究了许多时日徒有那套秘术,却是暂时,要摆脱有两个方法,一是吃下解药,二是找到下一位佩戴者。 “你算计我!” 少女美眸森然,清甜的音色中压着怒气,白巧刚祭出符咒,陌辰和落云舒等人闯入。 陌辰张开手保护他的父亲,眼瞳厉色闪过,用落云舒从系统那儿获得的提示警告她,“白巧,比赛期内宗门之间禁止打斗!玄浮宗想被取消参赛资格吗?” “……”白巧停顿,瞬息,散去符咒。 他说的是论剑山定下的规矩,两宗起冲突的话,最先动手的那一方会被取消资格。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来了这儿,她可是通过鬼术使用的影子瞬移,躲过了玉简的探查。 就像夜闯天合宗那一晚,按理他不该发觉才是…… 疑点太多,陌泽忠的态度也有些奇怪,这个地方不是整理思绪的最好场所。 她抬脚要走,陌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巧,喂蛊一开始我不知情,我是后来才得知!” 他想帮私生子解的时候,已然被父亲丢进了魔窟。 他希望她不要误会。 白巧推开两侧木门,转眸,美艳无双的女人背光,发丝飞扬,眉目清冷,朦胧感模糊,叫人看得不真切。 “陌公子不必同我解释,为你承受了所有的人是百里师兄。” 西大院 白巧使用鬼术悄悄回到她的寝院,望向窗边小小黑影。 让它好好待在家别出去,还挺乖。 趴在美人榻边的懒绵绵小黑狐听闻声响,顿时睁开紫玉兽瞳来了精神。 它轻盈跳下,跑到她脚边用脑袋蹭了蹭,晃着尾巴仰头,等待抱抱。 白巧五指梳着狐狸空空如也的颈间毛发出神。 奇了个怪,没有铃铛,那么两次功德铃气息哪来的,用法术隐藏了? 她忽而记起,幼时养的那只小腹上有个月亮胎记! 说干就干,白巧拎起地上的狐狸,挥出抛物线瞬时将它丢上床去,伸出爪子。 秒懂她想干啥的黑溟灵活一闪,躲过魔爪。 干什么干什么!他现在只是个狐狸啊! “别乱动,”她再次抓住逃跑的它,强势摁回毯子上,“我就看个地方确认一下!” 白巧轻而易举翻过它的身,晃眼什么都没看清,一条绒毛大尾覆上。 不给! “给我看看!” 黑溟宁死不从,紧紧抱住自己的大尾巴。 你知道你想看的地方是哪里吗?!不给不给不能给! 狐狸也有隐私权! 害羞!就算是巧巧也不可以! “看看!” 一人一狐僵持了片刻,拗不过它,白巧放弃了,整个人后仰陷入舒适大床,幽幽睨了睨可怜兮兮的狐狸,“不听话,你们黑狐都是一身反骨吗?” “……” 他是人的时候不见你扒,反倒是这个形态这么大胆。 …… 秋季的夜凉爽。 月色清霜照地,覆了一层霜,枝木摇晃,片片倒影似水中海藻。 天呈静谧薄蓝,星槎照天,夜风拂窗,芜秽被吹散到台面,风轻轻掠过,拂动起案前几卷古籍。 鎏金竹节熏香炉散发袅袅素烟,满盈室内。 玉萱杉榻上两人发丝如细细丝线相缠交织,彼此温暖依偎。 夜深了,天空打响一声闷雷。 檐下花影重重变动,叶子在廊下所挂灯笼的昏光中显得纤细而晶莹,窗外雨声磅礴,天地间泻如倾洪,倾盆而落。 雨打窗檐,不停歇的淅淅沥沥吵醒鹅绒被里的少女。 感到自身被清冽好闻的沉木香包裹,以及腰间宽掌炽热温度,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眸。 睡眼惺忪间,她看到搂着自己入眠的男人大概是长得很好看,粗略一阅符合她审美,月光浸染后显得他若高岭神坛端上不可亵渎的神明。 这张脸好眼熟,好像大师兄…… 假的吧,师兄成精了,长出耳朵,脖子还套着类似项圈的东西? 他怎么可能在这,还抱着她睡。 一定是梦。 自我催眠,她恍惚阖眸,再度熟睡。 第81章 她的同门有人想要杀了她! 东方泛白,晨曦微露。 晨雾忽近忽远,忽浓忽淡,缭绕不散。 花树摇曳,满目碧绿,外边下着绵绵细雨,露珠在草尖上翻滚,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锦织床榻上的人儿眼神逐渐清明,一缕微光晃入白巧眼帘。 睡得好沉,一觉到天亮,难得优质的睡眠。 她眼珠接着一转,摸向带着凉意的空位。 她就说,昨天夜里的大师兄是梦,根本就没有人。 白巧起床简单洗漱,待她梳妆完毕发现,搁床边筑窝的狐狸不见了! 就寝之前它还很乖的趴在床边,一觉醒来狐狸毛都没有! 外面正在下雨,它又受了内伤,她答应了帮秦师兄照顾…… 白巧拿过罗伞决定出门寻找,她刚打开门扉,撞上门外踱步徘徊的许灵欢。 “你在我屋外做甚?” 女人似是睡眠不足,粉黛盖不住她颓唐脸庞,两眼略陷,卧蚕处有很重的黑眼圈,面目黧黑。 “二、二姐!” 许灵欢看到她显得无措,握紧了手中竹制伞柄,“二姐,今晚我…我想和你一起住……” 白巧怎么可能同意。 “我们现在立场不同,比赛没有结束,你是无痕宗我在玄浮宗,若叫人看了去生出闲话,对两宗都不好。” 许灵欢一听,撇下嘴来,那表情快要哭了…… 白巧无奈轻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在许灵欢对她没有敌意、又叫了她一声二姐的份上,多嘴问问吧。 本是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的人一瞬间精神抖擞,说了句“二姐真好”,袖中拿出一块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的方状物。 “我睡前都会梳头,昨天夜里我准备就寝,拿梳子时发现都是针……” 许灵欢手掌发麻,颤抖得厉害,已经快要握不住东西了,却又不敢放松,冷汗润湿了整个巴掌。 白巧指尖打开许灵欢包裹严密的物品,多层绢布里,是一把雕工精美的红木梳。 梳子类似普通人家最常见的那款,深褐色的梳齿流露一股怪异。 乍一看和普通木梳没什么不同,仔细一瞧可看出其中异样,那细细长长的梳齿尾部半圆半尖,上部分粗,下部分慢慢变细。 放在远处看能更明显看到变化。 “咦?怎么黑了?我放进去还是红的。” 白巧回她道,“怎么黑了?那当然是针上有毒了。” 正常人的头皮偏软的,不需要太尖,只要稍稍用力,这些粗糙硬针随意扎破头皮。 许灵欢一个哆嗦,梳子“啪嗒”掉入水坑中,丝丝黑色扩散,污染那片透明雨水。 许灵欢惊恐踉跄。 真的有毒! 白巧食指弯曲,法力勾起木梳,随后素手一握,毁了木梳! “你惹了什么人?” “我没有啊!” “没有吗?这里是论剑山,论剑山弟子不会明目张胆到在自己的地方害人,并且你还为参赛人员,你们宗是住一块的。” “你、你的意思是……” 不是论剑山,那就是和她同门的人! 她的同门有人想要杀了她! 最恐怖的事莫过于身边的人想害自己,却找不到躲在背后暗中捅刀子的人。 许灵欢丢下手中的伞,缩到白巧身后,如果可以,她真想黏在她身上,“我真不知道,二姐!我我害怕!” 白巧撑开罗伞,自顾自的走,“胆子这么小,一点毒吓成这样,一看就是缺乏外出历练,你的伞还捡不捡?我的太小,遮不下两人。” “捡捡捡!”许灵欢又冒着雨跑回去捡伞跟上。 秋雨绵绵不绝,霏霏雨线忽大忽小,淅淅沥沥反反复复。 “晚些我去你寝屋看看,我现在有事。” 白巧走到哪许灵欢跟到哪,“我不敢回去,今天我可以跟二姐待一起吗?” “你去你大哥那儿。” “我大嫂在大哥屋里…” 白巧:“……” 算了算了,跟着就跟着吧,多一个帮手找也好。 雨势渐渐减弱,雨点变得细腻而均匀,然而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密集的雨水温和打上纸伞,哗哗地响,如细丝一般飘洒而下,将整个世界都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山间小路,女子微微低头,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 细雨穿过纸伞的隙缝,溅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半部裸露,红鞋踏上水洼,雨珠起起落落,她身边跟着两只体型庞大的白狐,一同拦住中年男人的去路。 陌泽忠打着伞,手中端一装满晨露的透明小瓶,发觉来者不善,浑浊双眼扫过两头蓝瞳白狐,“你是何人?” 这个特征,是神兽吞天狐一族。 这等禁忌之兽早已在神兽中销声匿迹,可眼前这两只如假包换!怎么回事? 浓妆艳抹的女人卷曲黑发,身材火辣的她红唇勾勾,声调媚人,“澹月神宫左护法,红鸢,有些事想请教神尊,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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