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分别输送两个地方,虽说没有证据,但有一个方向她能肯定是天北帝搞的鬼。 待他死后成了灵魂,必定将他打入畜生道! “过来,铃铛给你扣上。” 她随手一勾,勾来男人的头,解下腰间功德铃,面对着他在他脖子上一阵捣鼓。 黑溟盯着白巧看了好一会,之后生出想法,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迅速离开,像偷吃糖果的孩子似的。 “……”白巧瞪了他一眼,“坐就好好坐,别动手动脚的!” “没动手动脚,动的是嘴,”他还有理了,“我喜欢你,亲亲你怎么了?” “……” 大师兄说话一如既往的直白。 以前见面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啊! 记忆中玄浮宗大师兄十分高冷,和玉简上的传闻一模一样,他清冷得像个高贵神仙,高傲地站在众人之上。 和现在粘人的狐狸判若两人。 难道大师兄之前…… “太怂了?” 听到此话,黑溟的语气瞬间转变,气势忽而一沉,从牙缝挤出四个字,“你说我怂?” 白巧:“……” 糟!不小心把想法说出来了! 黑溟抿了抿嘴,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如远山的两条浓眉紧紧皱在一块打架,最后别过头,自己生自己的闷气。 好吧他承认他以前确实怂!连个话都不敢说! “大师兄,你到底什么境界?” 白巧询问他的境界,黑溟转回来。 眼瞳如幽深的紫罩,仿佛承载了无数碎裂的星辰,他轻轻一笑,嘴角勾勒出一抹顽劣的弧度,如蛊惑人心的魔音,“想知道?耳朵靠过来,我只说给你听。” 他的眉眼生得极为好看,笑起来妖冶的丹凤眸眼尾弧度上扬,没有女人的媚,反而很有男子气概。 白巧右眼皮子一跳,总觉得他没安好心,身子还是缓缓侧靠过去。 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她纳闷这人是不是在耍她,欲要开口说话之时,一阵酥麻感传遍全身,她骤然睁大瞳孔! “?!你你你!!”白巧如惊弓之鸟弹开,捂着左耳脸色通红,整个人发烫起来。 他他他他!! 他竟然咬她耳垂!! 她慌张混乱的模样,黑溟哑然失笑,摆动的狐狸尾巴说明他此刻心情非常美丽愉悦。 大哥说得对,果然纯情。 “不逗你了,陪我躺躺。”他自然而然枕于少女大腿上,静静侧躺,悠悠阖上眼眸。 “今日打赛耗了近半灵力,你大哥不到场,除了星长节能战久些,其他的别说我不够看,老二一人就能把他们打下去。” 星长节这三个字使白巧联想到逝去之人,她眼神稍暗,卷长的黑睫遮住眸中落寂。 “星长节现在多少岁了?” 听出她语气中失落的情感,黑溟十条尾巴像是安慰般拂过女人的背,轻声回道:“十六。” “嗯…和你同岁啊。” “谁和他同岁,我十七,他只能算个弟弟。” 星长节生辰在他之前,他为什么知道?孤罪院里风镜在他耳边唠叨得都要起茧了。 “十七?玉简上不是说你十六吗?”白巧伸手去理他耳边的碎发,无意间碰到狐狸耳朵。 看上去十分好摸的毛茸茸抖了抖,“玉简上的传闻你也信?今安动动手指可以随意捏造一个谣言。” “……”白巧看了眼那对呈放松状态的黑黑兽耳,干脆直接上爪,又是捏捏又是顺毛,爱不释手。 手感真好,软绵绵的。 好像小时候养他就是因为抱起来舒服,冬日里暖和。 黑溟缓慢睁眼,半眯紫眸。 他定定瞧着她,有那么一瞬间,白巧似乎从他眼底看到了一缕翻滚上来的暗色,转瞬即逝。 “怎、怎么了?” 像是要吃了她的眼神。 “我的耳朵和尾巴比较敏感。” 白巧:“……” 所以呢? “那摸摸尾巴?” “……”黑溟放出狐狸尾巴,主动贴上去。 摸发情了她负责。 * 昼城客栈 阴云蔽月的夜晚,空气又湿又重,漆黑的天空中布满了厚重的乌云。 一道闪电撕裂云层,照彻长空,闷雷从天际传来,暴雨将至。 男人身形如松柏一般挺拔修长,着身纯白浴袍,轻盈贴合。 领口处并未被刻意拢得严实,恰到好处地展露出精致的锁骨。 刚沐浴完毕的星长节望了眼阴沉沉的夜空,柔软发丝垂落白璧无瑕的侧脸,收回目光上楼。 当他搭上门把手轻声推门,瞄见窗前张望的人,墨色眼瞳忽然一凛。 神光教?! 他迅速抽出桌上念风剑,以追风逐电般的速度押上来者咽喉,低垂的睫毛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调,“风镜呢?” 信徒被这出其不意的攻击吓到,声音颠簸不定,“什、什么?” “我问这个屋子里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这里没人!” 星长节松了口气。 看来她是出去了。 他安心收剑,背对信徒放剑入鞘,“神光教前来何事?” 信徒劫后余生似的摸了摸脖子,确定了人头还在顶上,咬了咬牙。 “少城主,我奉神君之命来找你做个交易,魔尊破除封印在即,神界需要你们隐世家族的力量对抗魔族,神君担保,他会给你想要的。” 玉质金相的少年不屑“呵”了声,没当回事。 看来卜沅笙伤得挺重啊,需要寻找外援,百里身份果然不简单。 “我没有想要的,且没兴趣与魔族为敌,回吧。” 更不会与神光教同流合污。 信徒暗中呸了呸。 装什么清高,狗屁的没兴趣,是他们给出的条件不够诱人吧,既然如此…… “少城主,难道你不想知道白昙的下落吗?我们帮你复活她……呃!” 信徒只觉脖颈上一疼,下意识紧闭嘴巴不再轻举妄动。 因为那柄刻着“念风”的银刃再一次威胁他的生命。 星长节深邃的眸子中犹如涂满了浓墨的纸张,闪过一抹猩红,仿佛是一汪激荡的血海,眼底的情绪如滚滚江水。 “你再说一遍,谁?” —————— emm……目前支持he的多 第112章 阿砚,我想回魔界了 “白……白、白昙。” 为什么他的眼神那般恐怖。 太子殿下料事如神,他对白昙果真有反应! “什么叫复活?”星长节握住念风的手微微颤抖,声音像是梗在喉咙里,哑然干涩,“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否则……” 信徒哈哈笑了起来,试探性的语气,仔细观察他的微表情,“你不知道吗,白昙为了保护妹妹白巧,早就神形俱灭,无法往生,死在你离开天北聘南之河、前往沧耀天合宗那年。” “……”他很想说,他不相信,可是。 冷风吹过俊美少年发皱的衣角,凌乱的发丝轻扬,他那本就黝黑的眼眸多了一丝微妙而不易察觉的凄凉,包含无尽悲哀。 他派出去的人找了那么多年,从来是杳无音讯,没有消息说那个女孩已故,也没有消息证实她存在的痕迹。 此时正是他心境薄弱之时,信徒抓住这一点,攻陷,“白昙对你很重要吧?我们神光教给出的条件就是帮你复活白昙,三大家族中灵波洞天已正式加入,少城主,我们强强联手,怎么样呢?” 星长节不闻,神情麻木,无端地仰望月光。 那目光仿佛穿越了岁月的沧桑,漫游在红尘的万丈之中,跨越千山万水,透过屏障远离尘嚣,追寻无垠的远方。 却见不着缥缈的月亮。 “神君打算如何复活。” 这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有戏! 信徒略带感奋道,“白昙为酆都大帝之女,纯正血脉的冥族,我们有方法寻到大量灵魂,再用魂魄提供的力量,即可重塑肉身,还你一个有血有肉、十六岁模样的女人!” “……”对于星长节来说,是个很诱人的条件。 然而他勾唇惨然一笑,脸色惨白至极,眸底一丝光彩也没有,手腕一动,竟是一刀抹了信徒的脖子! 星长节微微偏头,冷白如玉的脸庞沾有少许血液,额前几缕碎发垂下,显得孤寂又脆弱。 可笑,冥族之首酆都大帝都无法复活自己的女儿,他会相信这般荒谬之想? “啪嗒——”念风掉落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 星长节用力握紧刚刚拽下的念风剑上的配饰,拉开雅阁的门,有目的夺门而出。 …… 暴雨来势汹汹,倾盆砸落地面,溅起无数的水花,黑色的浓云挤压天空,沉沉的似要坠下来。 “喂,阿砚,下雨了,都怪你磨蹭那么久。” 某家高端茶楼,神情娴雅的冷艳美人手臂压上红木栏杆,伸出素白手掌接住倾泻的雨滴。 黑发女人很少笑容满面,一身活泼的鹅黄罗裙不显俏皮,反而将她的清冷气质衬托,产生与人疏远的距离感。 黑溟跷起二郎腿,听着外边有节奏的雨声优雅品茶,“我也就同你说了半个时辰,是你选的时间不对。” 他倒是不着急回宫,因为白巧不在,她去了刹阁。 方才他们在商讨澹月神宫接下来的行动,应该从哪些地方削弱神光教的战力。 风镜轻哼,灵力变出一把伞,眉开眼笑地冲他做了个告别的手势,“我也有事要做嘛,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客栈找长节了,你自个慢慢喝吧,我付过钱了。” 黑溟抬眸,敷衍地回应了下,风镜撑开油纸伞,脚步轻快。 雨越下越大,街上人来人往。 没有伞的会寻找掩体暂时避一避,唯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淋着雨行走,那熟悉的背影她一下认出。 长节? 星长节纯色的衣袍转瞬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单薄的背影消失在无人把守的城门口。 “……”风镜总觉得他奇奇怪怪,心中担忧,做了番思考后,决定隐藏气息,默默跟上。 尾随星长节来到郊外一条河边,他熟门熟路找到一处极为隐蔽的小木屋。 木屋破旧,不论是屋内还是屋外用具,落满尘埃,很显然是许多年无人居住。 男人站在狭小的屋内,身上蓄了水的衣物不断淌下雨水,他飘来飘去的目光中透出一种机械和迟钝,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似的,一副失魂落魄模样。 星长节摊开手心,佩剑上取下来的结绳流苏未有打湿一点,无助的少年嗓音酸涩痛苦,一声轻唤:“白昙……” 屋外,女人如同被人打了当头一棒,一时间无法思考。 她茫然地立在那,好像世界都在她的脚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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