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轻声道,伸手扯过自己肆意贪恋她温度的尾巴。 自暴自弃一样的,很用力。 “疼吗?”江吟轻声问。 他避开这个问题,偏过头,嗓音破碎而低哑,轻声道:“你走吧。” 房间安静了片刻,然后江吟起身。 因为本能作祟,长尾似乎还想去挽留她,求她施舍一点儿爱怜,却被神相暴力地压下,用力到如同自虐一样。 然后。 有人吻上他的眼角。 很轻。 气息也很熟悉。 神相顿住了,甚至连指尖都有片刻僵硬。 江吟俯身,伸手解开他的衣带:“没有讨厌你。” 她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道:“也没有只喜欢妖相。” 神相猛然抬眸看向她。 衣带和发带同时落在榻子上,青年劲瘦的腰身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吻他,听着他备受药性折磨而难耐地喘息,然后伸手拉住他的手。 剑修的手是很好看的,骨节分明,白皙如玉。 江吟看着他手心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掐出的红痕,难得地有些无奈:“少了妖相的性子就这点儿不好。” “一点都不知道主动。”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手心往上划,撩开他白色的袖摆,然后划过他紧绷的手臂肌肉。 药效已经是一把火了,她还嫌事情不够大,要再往这把火里塞上几根干柴。 平时她这样做,他都会被撩拨到动情,不要说现在了。 紧绷的小臂青筋微微凸显,神相指尖收紧,仰着头喘息,睫羽因为忍耐而不住地颤动。 他任由她宰割。 “你明明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为什么要忍着?”姑娘染着蔻丹的指尖一点点向上移动,最后落在他的喉结,江吟问道。 “我都站在这里了。”她笑:“还忍着不难受吗?” “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像蛊惑人的妖精,她在他的耳边循循善诱:“我都可以。” 时泽的指尖嵌入了榻子的锦木中。 “江吟。”他喊她,嗓音带着情动的哑,好听极了。 “嗯?” 他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反按住她,把她压在重重叠叠的被褥里,看着她。 “不忍了?”江吟并没有被他的动作惊到,她很顺从地躺在榻子上,笑着微微挑起自己的凤眼问道。 她不惊讶他的动作,自然地躺在榻子上,被他压着,乌发凌乱地铺散着,她笑吟吟地和他对视。 她真的很好看。 神相垂下眸子,喉结微滚:“嗯。” 可能是这个药的浓度实在有点儿高,所以神相的索求都在无声之中变得重了起来。 他压着她,十指相扣,指节用力到似乎要把江吟困在这里,再也不放开。 帘帐翻滚,姑娘手腕上的银丝镯子一点点地开始发光,然后开始蔓延,朝着青年的腕部缠绕而去。 最后如同锁铐一般,扣住了两个人。 江吟若有所感,侧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却被那人强硬地拉回了欲海。 江吟很久之前,就猜到这个东西有这么一个禁锢的作用,但是她没有想到,最先催动它的,居然会是神相。 他居然比妖相的占有欲还要重吗? 就这么渴望锁住她吗? 有点儿出乎意料。 可惜江吟也不是什么闺阁里娇养的大小姐,她没有害怕,反而极其感兴趣地笑了一下。 那人的狐尾圈着她的脚腕,神相动了情,低哑地唤她:“江吟。” 没有妖相喊的那么亲昵,依旧带着神相独有的特性。 就这么两个字,被他喊出了不同的意味。 江吟笑道:“多喊两声,我喜欢听。” 动情的时候,他叫她的名字便没有了平日的冷淡,带着翻涌的情意,沙哑又动听。 那人没再喊,反而拉着她入了下一场更无度的巫山云雨。 ———— 燕漾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之后,连续两天都没有参赛。 小少爷被沈余念强行按在榻上,沈余念已经被他给闹烦了,凶巴巴地看着他:“你又闹腾什么?” 奶奶的,她好歹也是个神,现在因为江吟,又是当打手又是当侍女的,一点好处还都没捞到,真是亏死了! 燕漾见沈余念是真的生气了,吞了一下口水,不折腾了,开口道:“我想见我哥。” 第84章 惹祸 “时泽?”沈余念翻白眼:“人家可没时间搭理你。” 魔女想在榻子上留人,不可能留不住。 而且她的药少说也被洒了半瓶,这个药量,不干个几天都对不起她碎掉的琉璃瓶! 燕漾听出了沈余念话语里飘出的怨气,敏感地察觉出了不对,又开始挣扎:“不是,什么叫他没时间搭理我……” 沈余念松开手,俯视着衣衫都因为挣扎散开的小少爷,最后泄了气,无奈道:“他被江吟下了药,现在两个人指不定在哪儿纠缠呢。” 燕漾:“……” 这种话是可以说的吗! 小少爷怎么说也是在北琮山戒律下长大的孩子,听到这种话,脸都红了起来,终于不吭声了。 看这小屁孩终于不闹腾了,沈余念郁闷地叹口气,推开了屋门。 燕漾下意识地喊她:“你去哪?” 沈余念没回头:“喝酒,找美男。” 不能光让江吟一个人快活啊!她才不打白工呢! 小少爷听了她的话,瞪大了眼,心里突然就有点儿莫名地不舒服了:“你就不管我了?” 燕漾莫名地又小声道:“哪个美男比我还重要?” 一股儿酸味。 沈余念和正好比赛完回来的李澄策对视,从李澄策那捞了几块灵石:“他交给你了。” 李澄策点点头。 沈余念骗来了灵石,丢掉了闹腾的小屁孩,心情大悦,三步两步上了屋檐,买酒喝去了。 也没回头多看一眼。 ———— 扶光出,疏影动。 等到江吟懒洋洋地睁开眸子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第几个清晨了。 时泽没走,他衣衫已经穿好了,在榻子旁等她醒。 江吟是魔神,按理来说其实是不需要睡觉的,但是被这人折腾的实在厉害,懒得动了,最后不想起来,干脆就睡了。 这人没走,江吟还是有点儿诧异的。 药效过去了,这人也该清醒了才对,也不知道他回忆起前几日的放纵,打算怎么面对目前的状况。 理智回归,现在的他看着前几日沉沦放纵,肆意占有对方的自己,回忆起情动时候的感受,还能再克己复礼吗? 江吟侧过身,丝绸织的被褥因为她的动作滑下,露出姑娘颈部下的红痕。 斑斑点点,遍布全身。 扫一眼就知道那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人到底有多放纵和疯狂。 想把她吃了一样。 而被褥下面,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春光。 时泽瞧见了,呼吸一窒,耳尖都泛了淡淡的红,他僵了一下,随后似乎想离开,但是却被江吟喊住了。 “不想动。”姑娘的嗓音带着刚起床的懒意,她看着他:“你给我穿吧。” 这个要求其实不过分。 至少对于昨天晚上还在缠绵的两个人来说,是不过分的。 时泽沉默了片刻以后,从她的储物戒中拿出一套新的衣服,有些僵硬地嗯了一声。 江吟听他答应了,微微挑起眉,起身。 丝被顺着姑娘的肌肤往下滑,露出她白皙顺滑的肌肤。 上面都是他留的痕迹。 时泽顿住了,随即别开了视线。 “你不看,怎么给我穿?”床上的人坏极了,眉眼绽开,笑着调戏他道。 姑娘的衣服比男子要复杂一些,比如肚兜,比如长裙。 淡蓝色的肚兜上绣着山海图,那么大一点儿布料,却怎么拿都觉得烫手。 这件事还是太为难神相了。 姑娘的肌肤温润滑腻,他冰凉的指尖无意碰上去的时候,莫名就带了一阵酥麻。 时泽顿住了。 江吟没着急催他,等着他给她穿。 那人僵了一会儿才有动作,他也不敢看她,动作小心翼翼的。 剑修的手好看,细细的丝带在他指尖缠绕,被他小心地系上,动作之中有着一种不同的美感。 他是第一次给女子穿衣,动作有些生疏。 江吟很有耐心地等着他,欣赏着他偶尔碰到她时的慌乱僵硬。 这一套衣服穿的漫长而又折磨,当然这主要是针对时泽来说。 穿好衣服之后,江吟不急不缓地从榻子上下来,弯着眼睛看着时泽。 “我……”时泽避开江吟的眼神:“昨天……” “好几天了。”江吟打断他。 神相不说话了。 “昨天是谁缠着我,反复强调,跟个醋缸一样的?”江吟调笑他,看着他难得无措的模样,故意使坏:“还让我别喜欢别人。” 他介意容可的那一句“在下仰慕姑娘很久了”。 他介意的发疯。 忍了这么久,却在抵死缠绵的时候没收住。 想要她,从身到心,谁都不能觊觎。 江吟知道神相一时半会估计还没法接受前几日那个失控的自己,也没急着逼他。 她没再说话,推开门离开了。 不过江吟没走几步,就见到了沈余念。 沈余念也瞧见了她,笑道:“呦,完事儿了?” 江吟看了她一眼,敏感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北琮山这么大,她非要蹲在这座山的山峰处,就很有意思了。 跟在躲谁一样。 沈余念僵住了,半晌尬笑道:“就……惹了一点儿麻烦。” “所以才来投奔我?”江吟退后一步,打量着沈余念,发现她确实有点惆怅,挑起眉道:“你干了什么?” 按理来说,沈余念要是惹祸了,惆怅的应该是她家李澄策才对啊。 沈余念和江吟也认识几百年了,江吟知道她绝对不是个能装得下事儿的姑娘,向来风风火火的,愁的快,乐得也快。 什么事儿能把她惆怅成这样? “我……”沈余念无奈地仰头看天:“喝酒误事。” “你把北琮山祠堂给砸了?”江吟伸手提溜起她手里的酒坛子,晃了晃。 “不至于……嗯……不过北琮山的掌门可能确实要约见我了……” 这下江吟可真是来兴趣了:“直说,你到底喝醉了,干了什么?” 沈余念沉默半天,终于叹了口气:“我把燕漾给睡了。” “所以你这是来我这儿避他来了?” 时泽的住所极冷极寒,又有禁制,少有人来,确实是个躲人好场所。 江吟笑道:“沈余念,你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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