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一声,没说话。 长尾越发放肆,顺着江吟的小腿往上,一点一点,挑起她的裙摆,甚至还有尾巴,缠住了她的腰身。 “你不走吗?”妖相动了动手,被挣断的锁链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 江吟伸手,摸了一把尾巴上的毛。 长而柔软的白尾微顿,随即疯狂地缠上她,妖相的呼吸甚至在那一瞬间都滞住了,随即变得更加急促。 狐狸的尾巴是可以乱摸的嘛? 何况还是……发情期的狐狸。 时泽妖相的时候多少带着些邪气,她这么一摸,下一秒腰身就被人用力给揽住了。 雪白的长尾一点点地裹住她。 江吟挺喜欢毛茸茸的东西的,时泽妖相的时候气息没有这么冰冷,恰好他正处在发情期,尾尖滚烫。 江吟又摸了一下,丝毫不在意时泽的靠近:“还挺舒服。” 可是那尾巴缠的着实有点儿霸道,有一种想要困住她的感觉,江吟挑眉道:“你可想清楚了,在你的印象里,我和你是第一次见吧?” 纵使之前再多的记忆,似乎也只有她记得才对。 那人呼吸灼热,嗓音嘶哑,那九条白尾越发作乱起来,顺着裙摆往里伸:“你进了结界。” 他揽着她,把头埋进她的颈窝,轻咬。 “狐族发情期的结界,只允许伴侣进入的。” 那尾巴放肆地缠着江吟的腰身,时泽蹭着她,闷声道:“你进来了,没走,那就是我的了。” 第9章 发情期 他的犬齿在她的后颈磨蹭轻咬,滚烫的温度从两个人接触的地方传来,有点儿灼人。 江吟能察觉到时泽很难受,但是他却还是忍着,没有碰她。 白尾越缠越紧,似乎想把她捆起来似的。 他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部。 江吟是魔,魔对欲望从来不避讳。 “为什么不继续?”江吟察觉到颈部微微的刺痛,随意开口。 她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时泽对她做什么。 不过也对,毕竟天山雪狐的千年元阳她惦记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逮到个发情期的空子,不钻可惜了。 “我要记住你的气味。”时泽气息越发混乱,那双澄澈的蓝色眸子里欲色也越发浓重。 眼角都被逼红了。 那应该是兽类的习惯,江吟感受着他的磨蹭,想了想道:“你的神相……” 他咬她的力道重了些。 “那个家伙……”他嗤笑:“天山雪狐神妖相本是一体,他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欲望。” “所以我们分开了。” 狐尾在裙底作乱,修长白皙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朝着里衣探入,灼得江吟微顿。 江吟是会享受的,她懒洋洋地被狐尾圈着 ,在他褪衣的空档问道:“哎,明个儿你神相出现,不会跟我动手吧?” 她其实也不怕神相和她动手,就是随口一问罢了。 “千年元阳在你身上……”雪白的外衫落在地上,里衣被褪了一半,妖相揽着她,轻声开口:“他拿你没办法。” 天山雪狐不能伤害自己的爱人,那是一直流传在族群中的,也是刻在骨子里的行为要求。 石洞之中偏阴寒,但时泽因为发情期的原因体温滚烫,温度通过接触渡给江吟。 他把她抱到石床之上,尾巴还圈着她,似乎怕她跑了一样。 发情期的雪狐占有欲和攻击欲是很强的,控制欲也很强烈,有着些天然的霸道。 好在这是一个本性温柔的种族,所以就算在发情期,时泽的动作也没有非常的粗鲁,只是比较偏向于放纵,索求无度。 喘息声逐渐重起来,后来又归于平静。 江吟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开口,他的嗓音还带着情欲的沙哑:“终于等到你了。” 他不累,用指尖圈着她的发丝玩。 江吟懒散地伸手顺了一下他尾巴上的毛,时泽本来平稳下来的呼吸又开始变乱,他按住江吟的手,眸色变深。 “等我?”江吟问,纵着那些尾巴在她身上作乱。 “嗯……”他嗓音沙哑,看着江吟身上的痕迹,占有欲得到了满足,声音也带了些慵懒的笑意:“天山雪狐的发情期是在伴侣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刻开始算起的,此后每一年都要经历一段时间。” “如果在第一面见到伴侣时,我们没有抓住对方……”他低笑:“那就活该每一年自己一个人过发情期。” 兽类的发情期最是难熬,以前难受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时泽甚至会给上自己一剑。 兽类发情期的时候,体温会很高,头脑会变得昏昏沉沉,欲望在身体里叫嚣沸腾,极其折磨人。 他会难得脆弱地想,我在哪里见过她呢? 我为什么没有抓住她呢? 他似乎从雪山下来的那一年就有了发情期,可他却不知道他的爱人在哪里。 他甚至都不认识她。 有那么两条尾巴悠哒悠哒地顺着她的身子往下缠,白狐天生长得就好看,时泽嗓音缠绵低哑:“我一点都不记得我在哪儿见过你 ,那个时候真的很委屈。” “别的天山狐狸发情期都有爱人,就我没有。” “我应该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把你绑走才对,可是我不仅没这么做,我还没有对你的印象……” 缠着她脚腕的狐狸尾巴越发用力,他低声道:“这只是发情期的前期……你明天还会来的吧?” 他的话音明明很轻,但是却给人一种危险的意味。 天山雪狐的千年元阳不好吸收,江吟躺在时泽怀里,累得很,半阖着眸子:“看心情。” “天山雪狐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时泽冰蓝色的眸子暗色沸腾:“阿吟,你得对我负责。” “你不能不要我。”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像是在请求,可是动作却霸道又强势。 大有如果她不来,他就绑着她,不让她离开的架势。 江吟的发丝早就在刚才的折腾中被搞散了,她嗯了一声,看着时泽背后一点点显现出来的华泽弯了弯眸子。 “还挺好看。” 时泽也能感觉到自己背后的变化,转眸看向江吟,随意问道:“什么?” 那是一种很具有美感的纹路,从肩头蔓延至半个后背,银白色的主色,越向外延伸越泛着暗红色的色泽。 “魔纹。”江吟勾唇,有点儿无赖地摊手:“可能去不掉了,除非你再找个神睡。” 还得是比她强的才行,目前看,他是找不到了。 毕竟神界已经封闭了。 雪白的长尾磨蹭着江吟的小腿,时泽眸色幽深,扣着她冷声道:“你让我找别人。” 江吟笑了下,刚刚完事儿还是有点怠懒,她没管时泽不悦的表情,摸着他的白尾道:“妖相和神相性子差得还挺大。” 尾巴摸着还挺舒服。 “神相……”妖相不屑地嗤笑一声:“让他自己高洁去吧。” “你是我的了。”妖相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尾巴乖顺地塞在江吟手里,任由她摸。 “哪怕他是神相,也不能抵挡过天山雪狐的天性。”妖相被她摸尾巴摸得欲念升腾,眼角又开始泛红,他的嗓音缱绻蛊惑:“他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天山雪狐一生择一人,生死不改,之死靡他。 爱上她,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第10章 久远 自从上了北琮山之后,江吟就老是想起之前一些很久远的事情。 比如她和时泽的第一次见面。 她记得那个时候,神魔两界还没有发生大战,她踏着尸山血海,刚刚登上魔族至尊之位。 然后,她以魔之躯,获神之位,成为了史上的第一位魔神。 神界有两种神,一种是天生下来就具有神格神位的神明,另一种是凭着自己的修炼踏上神位的神明。 时泽就是那种天生下来就有神格神位的神,而江吟,就是第二种。 魔神登位三年,开始和神界和谈。 神界和魔界那个时候还没有闹得这么僵,江吟作为魔界的首领,只身一人到神界谈判。 她到神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只狐狸。 他一身白衫,墨发微束,站在碎桥边,看着桥下的星河,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生神位的神和他们这种凭借修炼登上神位的神是不一样的。 时泽身上的神明气息十分的纯净,站在那里,浑身都带着高不可攀的清冷绝华。 不容靠近,不允玷污。 而他本体又是天山雪狐,便更显得冷淡清贵。 神界和魔界不同,这里星河璀璨,有广阔无垠又空灵旷远的天空。 年少的魔神还是个不正经的色胚,她毫不避讳地就近找了个地,歪着头欣赏了一会儿美色。 魔女本就长得好看,更何况江吟还登上了神位,美貌之中便又多了些神性,一颦一笑都是绝艳。她这么托着腮看着人,眼神还是毫不遮掩的张扬,着实难以忽视。 时泽回头,就看到桥头菩提树下,坐着的姑娘。 年少貌美的魔神在菩提树下对桥上的美人勾起了一个笑,然而桥上的人只是微顿,然后垂下眸子离开。 甚至都没有多给她一个眼神。 反正江吟觉得时泽对她应该是不怎么感兴趣的,感兴趣的表现应该是她这样才对。 如果真的见了她第一面就有了发情期,那他的反应也太平淡了点吧。 而且后面她都把他绑回魔界,关在地牢里了,也没搞到他的元阳。 江吟对自己的美貌还是很有自信的而且,魔又不会遮掩自己的欲望,她对他的想法一直摆在明面上。 是他始终无动于衷的。 纵使神位不在,天山雪狐的千年元阳还是很难有人能受的住的,江吟也有点儿吃不消,就懒懒地睡过去了。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烛火应该是被人熄灭了,还留了半根孤零零地立在石桌之上。 光线从洞口照在石床上,等到江吟睁开眼的时候,时泽已经是神相状态了。 他很安静地穿上衣衫,在白衣覆盖住背后的印记的时候,手指会微顿,江吟打量着他,却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 一个晚上,千年元阳没了,身上还被人烙下了魔纹,就这个反应? 等到衣服穿好后,时泽才抬起眸子,和江吟对视。 江吟可以说是衣衫不整了,就算妖相在和神相切换之前给她穿了衣服,但是妖相向来管不住他那几条尾巴,很快就能把衣服搞得乱七八糟。 江吟刚醒,长发披散,她皮肤偏白,唇色红艳,就这么看着时泽,带着一种慵懒的,凌乱的美感。 时泽没说话,他盯着江吟露出来的那一段脖颈,眸色晦暗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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