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睡了步妩? 竟然,是真的,和步妩睡了?! 莫不是在做梦吧? 他有心想要打醒自己,也没有省力,一把揪着自己的脸颊,就来了一个大转动。 “嘶——”真疼啊! 他捂着嘴,尽量降低了口中不自觉发散出来的痛呼,与疼痛相对着的,是自己眼角眉梢处,忍不住散发出来的喜意。 眉眼弯弯的样子,看着,活像是碰见了什么难得好事一样。 步妩刚一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脸上顶着一个大红的印子,笑的活像是一只八百年才沾过一次荤腥的猫咪一样的舒言。 许是这幅样子,实在是和平日里的样子相距甚远。 她明显的傻愣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有点不确定的开口道:“夫君?” “嗯,是我。” “一大早的,你怎么笑的这么奇怪?是发生了什么吗?还有,你的脸——” “咳——”舒言面上一阵羞愧,下意识的就用干咳止住了步妩的提问,勉强收住了自己面上那一股‘奇怪’的笑意,只是一举一动,字里行间中,却还是难免透露出了他现在出乎往常的好心情。 他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也没敢对上步妩的视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转过了头,盯着那毫无纹饰的床帐,活生生的,就像是要从上面,看出一朵花来似的,“你,你……你怎么样?咳——我是说,有,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不舒服?” 步妩有点不明所以的想要半坐起身来,但是一动,却就觉得自己浑身疼的厉害。比起之前日以继夜的坐着马车赶路,还要更酸疼一些,好像浑身都散架了一般,更甚至,在看见自己脖子以下的那一片片红红紫紫,便是她自己,都不忍直视。 饶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了方才舒言意有所指的话语,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 羞涨红了脸庞,小心翼翼的把滑落到肩下的衣服,又重新提溜了上来,直把自己的脖子都一起遮了个严严实实的之后,这才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示意自己,现在一切都好。 许是这样的情景,实在太过于新鲜,明明已经成婚了好一段时日的两人,此时的心境,却不约而同的仿若回到了去岁,初初新婚了的时候。 一个不敢转脸看着对方,一个顾自缩在被窝里,不肯探头。 两人就这么气氛诡异又和谐的躺了好一会儿,直到门外的侍从们,明明听见了屋子里面有动静声传出来,却迟迟不见有人出来。直到看着天色都已经晚了好些的时候,一个个面面相觑了良久,这才小心翼翼的敲响了房门。 “大人,大人?天色不早了。” 小心翼翼的提完醒,也没等听到里头有什么回应,几人又耳观心心观鼻的,自觉退到了院门,继续装起了自己的木头人。 大人什么都好,年轻,上进,和善,就是对夫人——着实是太过宠溺了些。 他们纵使是当值了这么多年,有好多,都已经是白家的老人了,见识过也伺候过不少主子,但是这样的主子,倒确实还是头一遭碰上。 不仅把送上门来的瘦马美人拒之门外,就连青楼酒肆,都甚少去过。 内院里,也是干干净净的,独独夫人一个罢了。 前两样,他们这些老人精的也不是没见过,毕竟,谁家不曾出过一个洁身自好的公子哥呢?可偏偏这最后一项,他们没见过不要紧,却可是真的明白,老爷,是想要把夫人一人,放在心头上,认真的疼宠着。 不说他们不敢对此置喙,只敢在私下里偶尔议论几句,便是有不少,原本留守在这里伺候的侍女,看见这样俊美又痴情的主子,一个个也忍不住动了心思。 也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主子两人的房事不和谐,一个两个的,都上赶着架子的想要钻空子。 毕竟这院子里叫不叫水,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那一连月余,虽说老爷日日都歇在夫人的房里,却偏生,夜里一次都没有叫过水。 这不活生生的,就让人觉得中间,藏着那些个猫腻吗? 只是,还没有等到她们的心思活络开来,单看昨天夜里这架势,一连三趟的热水,一波波忙慌慌的送进去,还有早上这一出晚起的兆头,怕是再怎么胆大妄为的侍女,也该看出来,老爷到底是有多么的在意夫人了。 但是端看着这几个,一脸面红耳赤,顾盼间,依稀能够看出媚意的侍女,即便是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捧着面盆和清茶,却也藏不住那眉目间的小跃动的样子,就明白,只怕是这一时半会儿的,还是有几个,没能从自己的妄想中,醒过神来的。。 他们看的清楚,却也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毕竟有些人,只有等到撞了南墙的时候,才会明白后悔是什么滋味,现在便是开口劝,那怕也是没有什么大用的。
第63章 征兆 今天的白府,无疑是最为奇怪的一天。 当家的主子两人,看着像是闹了别扭的样子,但是那股甜腻的让人想要窒息的气息,却时时刻刻的,都围绕在两人的身边。 甚至更为奇怪的是,从来都没有过迟到的舒言,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命人去了衙门里,为自己请了一天的假期。 进了屋子的那些个侍女们,感受到了屋子里面,尚且还没有来得及消散而去的暧昧气息,一个个,都忍不住涨红了脸庞。 胆子小的,端着水盆和洗漱用具,战战兢兢的隔着屏风站着在,头也不敢抬。 胆子稍稍大一些的,便是趁着进去帮着步妩收拾衣饰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打量着一旁自己更衣的舒言。 往日里,都是步妩帮着舒言打理的。 但是因为今天,步妩确实是觉得劳累的慌了,更甚至,虽说更为亲密的事情,两人都已经做了,可这一大早的,她还是没有来得及想好,该用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他。 故此,明明成婚已久的舒言,不得不回归到了婚前的日子上。 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自己打理衣物了,他动作有点迟疑,一举一动间,不自觉的就露出了肩膀上的牙印和抓挠的红痕。 都是昨天夜里,步妩疼的厉害了的时候,留在他身上的。 彼时房中无亮光,两人又具都在被窝里,便是觉得疼,也没有怎么仔细的查看过。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天色大亮了不少,舒言的皮肉,还特别的白皙,衬的上面的痕迹,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平白的,一大早,就散发出了色气的味道。 有两个正在服侍着步妩梳妆的侍女,不错眼的细瞧着,只觉得自己面上燥的慌,但心里,却又莫名的觉得发热。 她这心里一发热不要紧,却立时忘记了自己手头上的动作,没轻没重的举动,瞬间就把步妩原本已经盘的差不多的头发弄散了不说,甚至还扯痛了步妩的头皮。 “嘶——疼。” 意料之外的疼痛,让步妩下意识的,就捂着自己的发髻,低声叫嚷了起来。 一抬头,再对上那楚楚可怜的侍女,虽然口口声声的拿着手上梳子来告罪,但那弱气婉转的声音,还有那眼角的余光处,却一错也不错的,仔细盯着那不远处的舒言背影。 当下里,便是步妩自己,又哪里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愤愤不平的同时,她忍不住,立时瞪了一眼,刚刚听到动静之后,才转过身来的舒言一眼。‘哼,就知道你这个招蜂引蝶的,待在家里,都有着这么多人扑上来。’ 舒言一头雾水的接下了步妩的瞪视,有点无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了想,有点迟疑的走上前几步,一把按在了步妩的头上。 “摸摸?” 一脸坦荡的自然模样,倒是让步妩瞬间就面色微微发烫了起来,下意识的就想要避开,但是再看见方才一心想要引起舒言注意的侍女,此时一脸黯淡的模样,再看着舒言那一脸毫无所觉的模样。 半晌,像是忽的想明白了什么。 于是,一改手上的动作,不避反迎的凑上了前去,甚至还犹嫌不足的,在舒言的手底下,乖巧的蹭了一蹭。 看着,就像是一直撒娇讨好的小奶猫一般。 那般乖巧的模样,让舒言的手,下意识的,就多停留了好一会儿,直到步妩一脸疑惑的转过眼来看着自己的时候,他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顾自把手背在自己的身后,舒言有点眷恋的用方才触碰到的两指,仔细的磨蹭了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回想着方才的那一股手感一样。 看着两个主子的关系这么好,方才那个还想要趁机引起注意的侍女,反倒是被忽略了一个彻底,连带着,把两人的氛围,衬托的旁人更加混合不进的亲密。原本还嫉妒那人占了一个先机的侍女们,一个个的,都不免在心中冷笑了几声。 ‘让你猴急,只怕现在后悔,踢到铁板了吧?’ 两人的互动,让在场的侍女们,都稍稍安分了一些,虽然没有再像是之前那么的明目张胆,但那眼角眉梢处的在意,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就能够隐藏的好的。 步妩刚刚才宣誓了一番主权,给周围这一众侍女上了眼药,但她们眼中藏不住的那小心思,还是让她觉得难忍的一阵头疼 这个新太守府,和之前两人所住的京城白家不同。 因为长久的没有主子在这里居住,虽说年长一些管事,做事还算是实诚,但偏偏,这些个年轻一点的家生子们,却一个个的,都有点不安分。 许是缺少管教的原因,这些个人,想是该仔细的好好敲打敲打了。 步妩定了定心思,想起了之前被教导过的内务处理,暗暗的,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她本来是想要好好做一个温柔大方的主母的,但是既然她们不懂事,那便也怪不得她了。 —— 开春了之后,原本一片和气的太守府,慢慢的,就变得人人自危了起来。 除开那些个原本属于白府的老人还在,其余的,被遣散的遣散,被婚配的婚配。 连带着敲打的差不多了之后,府上的下人,也只剩下了原本的一半了。 不是没有人想要在舒言的面前求情,或者是背地里,偷偷给步妩上眼药,但结果,反倒是比起之前那些个平和遣散的下人,吃了更多的苦头。 久而久之的,府里的人,终于才算是明白了。 在这个太守府上,舒言虽然看着是最为有实权的人,但真正当家做主的,却还是夫人步妩。 等到整个太守府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了之后,已经是到了入夏时分了。 江洲城早早的,就已经进入了梅雨的季节。 连绵不断的雨水,时不时的就会堵塞住了城中的各处低矮的角落,舒言虽说早在梅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去附近的江堤和水坝上仔细的勘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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