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厢玩了那么久,难免沾染浑浊的气息,我把头发一起洗了,但是没发现吹风机,这才出来找。 “我帮你吹干。” 西厌在卫生间的按压抽屉里找到吹风机,他还搬了椅子过来,我没有拒绝,就顺从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他给我吹头。 吹得半干,我打了个哈欠,才发现我们是面对卫生间的镜子的。 发丝浮动时,能看到他专注的模样,这也太方便我观察他了。 他保持着人类的样子,但是狼的特征留了下来,比如耳朵和尾巴。 长袖挽了两圈,露出他的小臂,上面的青筋很清晰,腕骨凸起,撩过发丝的掌心是热的,手背的血管呈现出明显的青色。 我可能观察得太仔细了,他的手指…… 我是有幸试过他的手指的,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的思想正在不受控,身体也有些不安分了。 吹风机的声音很微弱,一点都不吵闹,我觉得我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要比这个大。 不行,我在经期,什么都不要想。我只是前半夜玩得有些太开心了,现在还在亢奋。 头发吹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能够清爽地躺平,我以为在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中,只有我是被调动起来的。 但我错了。 西厌只是比我更擅长忍耐和隐藏,他的裤子撑起了一个壮观的弧度,那已经是不能掩盖的。 “对不起。” 察觉我的视线,他替我清理着卫生间,把那些碎发都打扫以后开始道歉。 我其实是高兴的,比起看到他无动于衷,我更喜欢看到他忍耐。 虽然失忆后第二次与我相遇,还是走向了我,但现在的西厌看上去并没有热恋时期的感觉。他很紧绷,生怕在我身边做错事,连正常的撒娇都不敢。 还是因为缺少了正常相处的过程,所以西厌对待我始终有些拘谨。 “你也太明显了。”我坐在床沿,看着他。 西厌垂着目光,企图用尾巴遮掩一些,但这样只会更加奇怪。 “自己放松一下。” “……” 西厌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触碰到我的目光时,他又满脸殷红地压下脑袋。 “听我的命令,就在我面前,放松它。” “……阿姿。”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委屈极了,可又不能反驳。 “现在,马上。” 西厌闭嘴了,他迟缓又僵硬地在我面前解开皮带,接下来的事情就如我所想一样。 一开始是生疏的,但身体的记忆总是最先苏醒,他安慰自己的动作变得熟练,强制忍耐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地露出来。 可能还是在我面前感到羞耻,西厌沉默地咬牙转过身,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事情。 可是许久,他都没有得到轻松。 直到我慢悠悠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西厌。” 努力吞住攀升那一刻的声音,西厌的肩背都在颤动,他整个人都躬起来,低低地喘气声在房间回荡。 我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这不陌生。 拿他消遣后,我的恶趣味也得到了满足,缩回被窝里,我吩咐道:“把你的房间取消,今天开始和我同房,天气冷了。” “是。” “洗干净,然后来抱着我睡觉,其余的什么都不要做。” “阿姿,你在欺负我。” 久违的一点委屈,他带着满手的痕迹,鼻音中染上一丝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撒娇。 “不愿意?我可以去欺负弗文。” “……愿意的。” 困意上来后,我听着西厌清扫的声音,把这当做助眠,我沉沉地睡去了。 早上我醒来,背后搂着我的是西厌,比起我自在的样子,他显然是一整晚都没睡好,但是很暖和。 他刚想和我打招呼,走廊外就响起尖叫声,随后是弗文暴虐的声音。 西厌立即起床,跳下去之前,他像是身体残留的记忆在作祟,俯身在我额头亲了亲。 我和他都怔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早安吻?”我摸着额头,故意询问。 西厌的尾巴晃了晃,“身体自己就……好像,我曾经经常这样。” 如果不是外面持续传来弗文的大嗓门,我可能会拉着西厌再回忆一下。 他出去处理突发事件,我则是慢吞吞地起床收拾。 等我穿戴整齐地走出去,西厌已经摆平了,无非是早上弗文醒了,匆忙出门找我,然后没看路撞翻了人,得罪了同一楼层住户的女客人。 弗文撞翻了这位纤细的女人,他又随便拉扯别人起来,还把对方手拉脱臼了。 烂摊子全都丢给了西厌处理,弗文本来还想去浪,我电了他几十秒,把他强行压到女客人面前道歉。 女客人已经被西厌哄好,还得到了经济补偿,对于弗文的粗鲁就不再计较,只是让我管好狼仆。 我拽着弗文的大尾巴,“听到没有,和西厌好好学。” 弗文冷哼:“你赶紧滚回你的世界。” 我:“你不想要找到好伴侣了?” 弗文:“等你滚了,我就自由了,自然能找到。” “你这个脾气怕是难,至少你学学西厌怎么对我的。” “你说抹除记忆,做墙头草这种?” “你学点好的。” 嘴上说着,我又是一脚踹到弗文的小腿上,他结实得很,还能对我龇牙。 由于和蒙纳约好了在甜甜酒吧见面,最迟等到明天,所以我有了充足的时间在这里玩乐。 今天也是与非人族狂欢的一天,和矮人跳舞,和魅魔学习穿搭,和树人拔河,再跟着精灵学乐器。 这忙碌充实的一天过了一大半后,我才发现我这边的画风有点不对。 很多来甜甜酒吧的人类就是找乐子搞涩涩的,而我这边似乎成了体验生活与教学。甚至很多在里面上班的非人族都想过来和我玩,毕竟我的包厢这里老少皆宜。 隔壁包厢大概都冲上禁忌了,我这里还在乐呵呵地大合唱。 走出包厢,让弗文在里面和员工掰扯,我把西厌抓出来质问,“有点不对。” “哪里?”西厌装傻。 “没有特别服务吗?” “你在经期,阿姿。” “我可以看或者听,就像昨晚对你那样。” “你可以这么对我。但我不想你对他们这样,和大家交朋友就好,毕竟你只是来长见识的。对你客气点,不能越界,这是我对他们的要求。” 大概是昨晚已经在我面前突破廉耻了,西厌居然没有隐忍,把这些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难怪没有任何一个来陪玩的小伙伴对我抛媚眼,原来是一开始就被西厌警告了。 我抬头望着他金色的瞳孔,笑着说,“我非要挑逗他们呢?” 西厌低头,让我的手摸到他喉咙上的狗牌,他温顺又祈求地说:“我在这里。” 现在知道说你在了,之前还敢跑。 翻旧账的我拍拍他的脸,正要推开他,西厌的眼神一变,调换我俩的站位,他将我半抱着护进怀里,看向走廊的尽头。 电梯打开,我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那是一个约莫五十左右的高大男人,他穿着深色的风衣,拄着拐杖,走路显得有些蹒跚。 尽管这样,他给人一种强势、冷厉的感觉,好像眼里容不得沙子。 男人一步步地走过来,目不斜视,面容肃穆,西厌终于开口,叫了对方的名字。 “木禾。”
第六十六章 这个名字从西厌口中出来, 我终于想起来者是谁。 西厌曾经说过,左德赛身边有一个从年轻时代就一直跟在身边的狼仆,这绝对算得上共同成长过来的。 如果说哪位护卫在左德赛的心里最重要,毫无疑问就是木禾。 就算左德赛身边替换掉数不清的护卫, 这位狼人始终存在, 就算他已经无法胜任一线工作。 木禾年纪大了, 作为狼仆来讲也会有年龄限制。在四十五岁以后,他的腿伤就一直反复发作, 是左德赛要求,他才退居二线, 但并没有完全离开这个岗位。 他如今在左德赛的身边担任的是护卫统领, 负责安保方面的一切事情, 他大概会在这个狼仆的岗位上燃尽一生。 在狼人福利院挑选西厌的时候,木禾就与左德赛产生了分歧, 一个认为很可以, 一个认为不太行。 但最终木禾退让了。 现在真正地见到这位称得上德高望重的狼人,他很冷峻,年龄带给他的不仅仅是气场上的强悍,还有历经事实后呈现出的坚韧。 我有些不太喜欢他,但又不由自主地被木禾所吸引,他一丝不苟的着装打扮,冷冽刚硬的外形,如果不是岁月赋予他一些面庞上的皱纹, 他会显得更加冷酷不近人情。 他的眼睛也是金色的, 这是睿智、不动摇的一双眼。 如果西厌没有遇见我, 没有和我发生交集,他或许以后也会拥有这么一双金色眼睛, 不含柔情,不带动摇。 西厌盯着木禾,他少见地出现几分警惕之色,按理说,木禾这个腿脚不便的样子,肯定是打不过他的。 但万一对方在甜甜酒吧周围埋伏了一堆人,这就不好讲了。 不再暗自总结对方是个什么货色,我只是恶意揣测是左德赛派木禾过来的,难道反悔了,又想要把西厌要回去? 思及至此,我将搂在我身前的手臂给抱住,镇定地拿出气势与走廊对面的人开口。 “你好,木禾先生,我是西厌的主人和爱人,我叫元姿。” 我刻意强调了这个双重身份。西厌都没想到我会这么郑重其事又充满敌意地宣扬,他愣了几秒后,还感到有些受宠若惊,抱着我的双臂都更紧了几分。 沉静的目光掠过我们,木禾的面部肌肉有轻微地抽搐,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才会微弱地牵动了表情。 “西厌,你让我感到失望,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无法接替我的工作。但是左德赛总认为,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年轻的我,你和我并不完全相似。” 我终于知道木禾为什么对我有一些吸引力了,他是有些像西厌的,尤其两个人都不说话装冷酷的时候。 就这么站在走廊对峙也不是办法,既然木禾能找过来,现在还光明正大、单枪匹马地出现,足以说明他是想来聊一聊的。 要不要坐下来谈?我只是这么想着,对方已经很自在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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