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和大阁联手你也知道?” 姜淮摇了摇头,鬼帝想这出的时候他还在天界生死未知呢。 “所以我说他心软,竟想借你们的手让她自己乖乖回来。我比他了解晚晚,小孩子脾气倔,想要做的就不可能轻易罢休。对付她,就要强硬一点,绑回去关起来。” “那倔脾气可不就是一脉相承,老子这样儿子也这样,小姑娘都给你们带成坏了。”鬼帝不知何时出现,冷哼一声,拄着权杖坐下,上下打量着池子时。 带着老丈人看女婿的不爽,阴阳怪气着开口:“战神带着封印,能行吗?” 池子时挺直腰背,低了脑袋:“我会想法子解的。” 姜淮拉住鬼帝的胳膊,不许他再呛话。“战神动作最好快些,天帝随时可能出手。” 鬼帝不耐烦地用权杖敲击地板:“还等什么日子,现在就去解了。” “好。” 鬼帝(岳丈版):这个女婿我不是很满意。
姜淮:待考察。
池子时:乖巧不敢动/
鬼帝和姜晚的对话我迷茫了一周,它见证了我前半周九点就困五秒入睡,但是脑子像机器人没有温度没有思考,后半周是脑子醒了,白天没有劲儿,晚上失眠睡不着……
周一的凌晨两点,不想吃药又怕明早起不来,于是决定熬鹰。删删改改,终于把我自己给说服了
写有话说的时候闹钟响了,那么小声,看来我是有先见之明的
我会抓住所有机会所有空档所有好状态写它的,我生命力还挺顽强的,我也比想象中的还要爱这本书。
第119章 城隍错判 那个晚上帐篷里的烛灯长亮不熄,三人围着烛火目光炯然,内心坚定,为着洲岷的封印、为着姜晚的活路、为着秘不可窥探的未来探讨到天明。 虽然意见不完全统一,但好歹有姜淮拦在鬼帝和池子时中间斡旋,总算是暂时确定下了行动方针。 姜淮负责结界的修补监督工作,鬼帝坐镇地府紧盯天界动向,而池子时则需要立刻起身入无烬渊想法子将法力的封印去除,在天帝联手其他族群之前赶回来保护姜晚。 殷切希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没一点把握,什么也不能向他们保证,只能沉默着点了脑袋。 他身上的封印与姜晚的不同,不是外人强加的,而是心魔束己。他甚至不知道那心魔是什么时候出现,或许是在大战之后,又或许是在无烬渊细数罪孽过往的时候。 可现下追溯源头已经不重要了,仲奉寻过无数法子,最后也只能承认解开心魔唯一的法子就是直面它,战胜它…… 想起那一段段过往,心就像压了块巨石,无法喘息,有声音在脑海里诱着他入魔,诱着他背弃仙门,诱着他向天帝讨债。 他是个罪人,虽受恩于仙门,却有愧于仙门。或许洲岷的灭亡与诞生也有他的一份过错,世间的诸多动荡、物种的消亡、族群的没落都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实在无法原谅那个手持长戟的自己,那个铸造了诸多生死离别悲剧的自己。 他或许就该在无烬渊底悔过一生,直到沾满鲜血的灵魂被那些怨念分食殆尽…… 荒芜的地表被初生的太阳照亮,暖光撒在伤口上如一道希望的光驱散人们心中郁结难解迷路上的黑暗。 鬼差们趁着露气最足的时候在废墟上四处奔走着,收集齐遗漏下的残魂鬼息,在阳气到达顶峰以前回到阴司复命。 池子时的目光不自主跟随着姜晚的背影,她今天难得好心情的穿了条淡色长裙,长发自然垂落到腰肢,现在却不耐烦地踢着小石子跟在白芋后头,绷着张脸,眼底泛着青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搅扰了她的好梦。 姜晚越走越气,捏紧了拳头,对着空气狠狠捶了一拳。气波往前冲,撞上白芋的后背,把它吓了一大跳,差点跌到石头堆里头去。 池子时唇角不自觉扬起。 秋风淌过巷子,吹乱了路边的花草,他才惊觉自己下意识里做出了怎样的神情。 他小声嘀咕她大小姐脾气,不知道白芋今天要遭什么罪受,又嗤笑自己为此动心,仔细追忆也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掉进她的陷阱里的,不知不觉心头的空隙里填满了她的一举一动。 “姜晚。” 他隔着废墟楼小声地叫出她的名字。 他没有把握全须全尾地从无烬渊回来,如果他在无烬渊里堕魔,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喊她的名字了。 姜晚脚尖错开了石头踢了个空,有些呆愣地回头看地上的石块。 白芋好奇地回头问:“殿下怎么了?” 姜晚迟缓地摇头:“刚才好像有人叫我。” 这怀疑说出来她自己都觉着可笑。人间有几人得知她的名字呢,世上又有几人敢直呼她名讳,就算是那群仙族老头私底下议论起她也只敢用地府三殿下代指。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背后泄了劲,大概是没休息好,都累出幻听了。 她就说,该有休息日存在的,她是人又不是鬼,要是哪日累坏了变成了鬼不就正中鬼帝下怀了吗。 不行不行,得抓紧些把城东的事情处理了好放假。 白芋四处张望,它们走的这条路偏僻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更别提人了。 “或许是鬼帝在心里喊您呢。昨个没吵架吧,前些日子他都累倒了,殿下看在他还是伤患的份上就别同他置气了,他也是为殿下好。” “带你的路。” 白芋被冷冰冰的话呛回来,立马噤声屏息夹着脑袋直直往前走,憋着话走了两三米远长长吐出口气,又跟大坝泄洪一样叽喳个没完。 姜晚忍无可忍,一道禁言咒封了它的嘴,快步往前面的帐篷里头去。 帐篷里已经聚齐了不少人,半瞎子和陪着王小小数蚂蚁的莫尧,王小小的父母,还有正和俞望泞相聊甚欢的生脸,大概就是莫尧留言里提到的俞志明和周开成的共友,也是王小小的心理医生。 姜晚收回巡视的目光,绕过人群在主位上落座,下面几个人都收了神停下来看她。 莫尧兴冲冲朝她招手:“早啊姐姐~” 王小小蹲在角落,整个身子都缩在半瞎子身后,好奇地探出半个脑袋打量对面双手交握的夫妇,被视线扫到的时候瞪大了眸子,抱住脑袋吓得躲起来。 “大人没休息好吗?”半瞎子想给姜晚送杯热水,哪知道他迈出一只脚裤腿就被重重向后拉扯,那鬼手力大,扯得他动弹不得。 莫尧快速接过半瞎子手中的水杯送到姜晚手边,退回来安抚王小小。 姜晚手背一转一柄折扇现形,连贯的姿势落下,扇身拍打在桌子上,宛如地府阎罗正殿的惊堂木响,一声肃静定魂。 在座无论人鬼都静下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王阳荣。” 被点到名的王父身子一颤,脚心底有森冷阴气钻入,叫他不由得哆嗦,回应的声音都带着颤。 “唉,我我在。” “王小小可是你女儿?” 这问题早就确认过无数遍了,可现在他也只能顶着满脑袋的汗珠好声好气地回应。 “是。” “她是怎么死的?” “被被鬼给害的。” 王小小听到这回答开始烦躁不安,手指在莫尧衣服上抓挠出声,要不是半瞎子在她后背贴了符纸,此刻怕是要冲出去在王父脸上抓挠出印子。 姜晚冷笑:“是吗?” 她凌晨没法睡就是托了那个被王父母状告的鬼的福。这个问题那鬼怎么说来着,王小小的死都是她父母一手酿就的。 “讲讲吧,她死前的事。” 王父母对视一眼,嘴巴张了又闭,一时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说起。 沉默了良久,终于是心理医生看不下去站了出来。他挑的位置很好,坐在门口能将帐篷里每个人的神情动作尽收眼底,开始到现在他已经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记了不少。 “做个自我介绍,我姓苏,是小小的心理医生。我和王先生王太太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王父母闻心理医生色变,脸一下垮下去,眼睛不敢看他。 “有故事啊。”俞望泞端正了身子好奇地亮了眼睛。 据苏医生简单介绍,在王小小第一次确诊中度抑郁的时候他就提出了要见她的父母,在她中度转重度时也提过同样的要求。 一开始王小小很排斥,见过许多相似病患苏医生表示理解并没有强求,后来病情一再加剧,他试探的提出过要和她的父母进行开解交涉,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次王小小同意了,可他的父母却并没有出现,甚至连带着将王小小抓回去关了起来。 一直到得知王小小的死讯他都没和令她感到恐惧的家人见上过面,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可怖的家人让一个小女孩走到了重度抑郁,走向了死亡的那一步。 苏医生盯着王父母反复摩擦的手指和虎口,平稳着自己的情绪,本着医生的职业道德开口道:“按行规,这些属于病人的隐私,不论她是否在世,都需要进行保密,是不能随意告知的,父母也不行。” 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我尽量在保密的基础上问一些有助于姜小姐提审的问题。” “王先生,我想知道她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和同龄的小孩对比,生活上有没有向你们提出不满,或是“奇怪”的请求,这里所说到的奇怪是有异于同龄小孩的、不太符合你们常理认知的那种。” 王父母摇头。 “她小时候很乖,很幸福啊。” “对,她那会可是全小区最幸福的小孩了,吃最好的,用最好的,条件比别人好不知道多少,那邻居家的小姑娘都羡慕她,学钢琴学画画还跳舞呢,读书也用功,每次考试都是班级第一呢。” 王母数起孩子的成绩脸上红润泛光,好不自豪。反观王小小,手指发颤,左手抖动着极力想稳住右手,整个身子都畏缩起来,躲在莫尧身后,指尖揪着莫尧的衣角,将眼睛捂实,不敢看人。 苏医生低头在笔记本上翻阅着,时不时添写两笔,又或是画上两道,眼睛不时观察着他们二人。 “这大概是她什么时候?” “初高中吧。”王父几乎想不起来女儿小孩时蹦蹦跳跳的模样。 “是小学吧,初高中我就不让她上兴趣班了,影响学习,而且初中开始不就让她住校了嘛。” “对对对,初中后来我们就不住小区搬走了,东边那片工厂就是那时候办起来的。” 苏医生没做表示,继续问:“她小时候人际关系怎么样,经常上兴趣班朋友应该很多吧。” 王母不知道是回忆起了什么时候,做过保养的脸笑起来显得更有富态了,“多啊,多得很,经常还带到家里来,去接她的时候她那些同学们还和我打招呼呢。” 关于王小小的小时候她那鬼朋友并不了解,它只交代了她以前过得不好,很不开心,王小小不愿意提,它也不会刻意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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