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钻进被窝里之后,月鎏金还是不想睡觉,翻身侧躺,面朝宸宴,再一伸手臂,直接把自己的手伸到了他的脸前,略带霸道地说了句:“把我的肚兜还给我!” 宸宴平身而躺,微微侧头,故意逗她说:“是准备把听风还给我了么?” “……” 那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现在是本尊的听风! “哼!你真是胆大包天,不过是区区阶下囚,竟然也敢和本尊对着干!”月鎏金直接将手心朝下一翻,五指如鹰爪般撑起,将尖锐锋利的指尖抵在了他的心口,猖獗又得意,“现在只要我想,就能把你的心肝挖出来,或烤或烧或生吞,好好尝一尝九重天神的滋味如何!” 她也是真狠,指尖都穿透他心口的皮肤了。 刺痛感瞬时袭来。 宸宴轻叹口气,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拿开了,语气淡淡地、平平地得回了句:“刚还没尝够?” 月鎏金:“……”你、你你竟、调戏本尊? 你真是反了天了! 月鎏金直接用手捂住了宸宴的嘴,不容置疑,斩钉截铁:“不许你说这种混账话!” 宸宴再度握住了她的手腕,再度将她的手扯开了,越不让说越说:“只需你放火,不许我点灯?” 月鎏金摇头,十分严肃:“不许!只能我调戏你,不能你调戏我!” 这么不讲理? 宸宴哭笑不得:“为何?” 月鎏金理直气壮:“因为你现在是本尊的阶下囚,应该对本尊百依百顺才是,像是头温顺的小绵羊一样讨好本尊、谄媚本尊、阿谀奉承本尊,而不是不长眼色地揭露本尊的荒/淫行为,这样会让本尊很没面子哒!” 宸宴:“……”你可真是个天生的昏君。 紧接着,月鎏金就又说了句:“再说了,本尊也没有单独享乐呀,刚刚在池子里,你不也挺开心的么?你还变成了人身龙尾呢,啧啧啧,真是没想到呀,你们龙还藏的挺深的,竟然在尾巴里,怪不得之前你化身为龙的时候本尊从没瞧见过呢,要不是这次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宸宴死死捂住了嘴。 听不下去了,多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 太羞耻了。 宸宴整张脸都是红的,连带着脖子和耳根都被染红了,耳尖更是已经红到要滴血了。 月鎏金被迫闭了嘴,还扯不开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气恼得要命——好你个胆大包天的死刑犯,竟敢以下犯上! 但这个死刑犯,确实有些手段,竟然把她的嘴给封死了。 月鎏金无计可施,索性不再白费力气的挣扎了,用那双充斥着不甘与愤怒的凤眼狠狠地瞪着他。 宸宴始终没松手,面无表情:“还说么?” 月鎏金思索了片刻,然后老老实实地眨巴眨巴眼睛——不说了。 宸宴却一点儿都不相信她:“真不说了?” 月鎏金急切地拧起了眉头,疯狂眨眼,表态:真不说了! 宸宴又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迟疑着松开了她的嘴。 下一秒,月鎏金嚣张又洪亮的喊声就响彻了整间寝殿:“它自己冒出来了!没有鳞片!啧啧啧啧真神奇呀!” 宸宴:“……” 已经羞耻到不想活了。 直接死了算了。 宸宴的头脸都在发烫,几乎都要冒烟……太荒唐了,甚至有点儿感觉愧对列祖列宗。 他羞恼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想睁开了。 月鎏金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是疼的。 笑够了之后,她又翻身趴到了宸宴宽阔紧实的胸膛上,再度圈住了他的脖子:“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本尊喜欢的很,你应该引以为傲呀,这是你争宠的资本。” 宸宴依旧是面红耳赤,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拳,没好气地回了句:“我要脸!” 月鎏金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巴:“你什么意思?说本尊不要脸呗?” 宸宴紧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哪里敢?妖尊大人位高权重,我不过只是一个阶下囚。” “嘁,假清高!”月鎏金直接松开了他,又躺回了床上,还特意朝着床里翻了个身,冷漠地用后背对着他,“你惹我不高兴了,我等会儿就让人重新把你打入地牢!” 真不高兴了? 宸宴睁开了眼睛,红着脸瞧了她一眼,映入眼帘的是她白皙紧致的后背与浑圆光洁的肩头。脸更红了。 下一瞬,后背和肩头就看不到了,因为月鎏金直接用被子把自己给捂严实了,甚至还故意把他身上盖着的那半边被子给抢走了,随即,她愤愤不平的声音就从被子里传了出来,听起来闷闷的:“负心汉!百余年不来见本尊,令本尊伤心难过,现在见到本尊之后又开始装清高,一点儿都不真诚!” 宸宴盯着身旁的那托圆鼓鼓的被子看了一会儿,感觉、她说得也没错。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满足她的心愿,为了让她高兴么?又何必扭捏作态? 想了想,宸宴主动问了她一句:“还要你的肚兜么?” 缩在被窝里的月鎏金当即就窃喜地勾起了唇角,却故作冷漠:“就算你把肚兜还我了我也不会把听风还给你!” “不要听风。”宸宴道,“就是你的了。” 月鎏金:“那银月呢?” 宸宴无奈一笑:“也是你的。” 月鎏金:“斧丝呢?” 宸宴:“还是你的。” 月鎏金又问:“那你自己呢?” 宸宴沉默了片刻,字句笃定地回答说:“到死都是你的,绝不会再离开你。” 月鎏金大喜过望,终于又掀开了被子,翻过身抱住了他,欣慰又新奇:“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好听?” 宸宴半是认真半是玩笑:“想开了,幡然醒悟。当年在断崖海与你重逢之后,我不该固执己见,不该离你而去,要是当时直接随你来了妖界,也不至于浪费百余年的时间。” 十五天比之百余年,短得像是弹指一挥间,根本不够用。 他们之间明明可以拥有那么多大好时光,却全部浪费掉了。 月鎏金却开心的要命,真得以为他是想开了,满心都是欢喜,甚至都有点儿感谢尊芙了,要不是她在人间开启了地魔眼,也不会逼得宸宴走投无路来投奔她! 妖尊大人心情一好,心胸都变得宽容大度了:“行吧,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本尊就勉强原谅了你刚刚的以下犯上。”说完,就又把手伸到了他的脸前,“我的肚兜,快还给我。你要是敢把它扔了或者弄丢了,我就让你好看!” “……” 说不羞耻,那是假的。 但为了取悦她,宸宴还是红着脸将她的那条肚兜从自己的储物戒中调了出来:“给。” 月鎏金立即查看了起来,越看,越得意忘形:“布料都变旧了,天天拿出来看吧?是不是还天天放到鼻子下面闻呀?天天都在想念本尊吧?对第一次和本尊云雨的感受念念不忘吧?” 宸宴:“……” 他的脸又开始极速涨红了,又想原地死亡了。 月鎏金却又笑了,再度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血红的颈间蹭啊蹭亲啊亲:“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之常情嘛,人家也想你,天天都想你,可想可想你了!人家喜欢你,也想被你喜欢。” 宸宴的呼吸又开始变得沉重了,喉间干燥无比,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番,开口说话时,嗓音也变哑了:“你、不需要去开朝会么?天已经亮了!” 他是在提醒她,当教主不能太荒/淫无度! 教主大人却说:“你难道不是来投奔我的么?不该对我百依百顺么?我想让你喜欢我的时候你就必须喜欢我,绝对不能忤逆我,你得时时刻刻都满足我!” 窗外的明媚阳光已经照射到窗棂上了。 宸宴不得不再度重申:“天已经亮了!” 月鎏金振振有词:“天亮了怎么了?天亮了我就不能找你寻欢作乐了?古往今来为了美人不早朝的昏君多了,也不差我这一个。再说了,我本来就是邪/教教主,荒/淫无道才是正常的!” “……” 还是那句话,这家伙,天生昏君! 宸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我一直在,你晚上再来找我寻、寻乐也行。” 月鎏金:“不行,就现在!” 宸宴比她还在意她的教主形象:“你确定?” 月鎏金点头:“确定,就现在!” 宸宴:“你就不怕你手下的那些教徒们……” 废话可真多啊! 月鎏金根本不想听他说废话,直接翻身而起,坐到了他的身上,猖獗又霸道地打断了他的话—— “管他们怎么想呢。” “我就是要当个及时行乐的昏君!” 宸宴:“……”行吧。 这么一昏,就是一个清晨。 等到月鎏金终于快乐够了,早已日上三竿了,也是在这时,她才终于清醒过来,自己是教主,不能如此荒唐的沉溺于男色,会影响她的威望! 但是,这能怪她么?都是宸宴勾引她! 衣服还没穿好呢,月鎏金就开始倒打一耙了:“都怪你!以前本尊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从来没有旷缺过每日清晨的朝会!” 宸宴都被气笑了:“懒得着我么?” 月鎏金:“你没来之前我可不这样,你是我身边唯一的变化,不赖你赖谁?” 行。好。都是我的错。 宸宴淡淡地,冷冷地回了她一句:“都怨我耽误了你,我明日就走。” “你敢!”月鎏金腰带都没系好呢,就勃然大怒了起来,“你要是敢走我就还用玄铁链拴着你的脖子把你关进地牢里!” 他怎么可能真的走? 宸宴无奈地叹息一声,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不走,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月鎏金这才勉强熄了火,穿戴整齐后,急匆匆地迈开了离去的步伐,但是还没走到寝殿门口呢,就又急匆匆地拐了回来,严肃又坚决地对着还在床上躺着的宸宴说道:“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围着门口的那座七彩湖转转,千万别离开我的行宫范围,不要迈出大门一步,别让外面的人看见你!” 宸宴一愣,满目疑惑:“为何?” 月鎏金:“影响不好呀!” 现在才知道注意影响了? 宸宴又被气笑了:“怎么着?我还见不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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