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灵感知到黑衣心里乐开了花,这才反应过来他就是玩儿,刚要合掌向贺天山道歉,可是黑衣的存在毕竟是个秘密,在贺天山眼里造成一系列尴尬的就是她本人…… “那个,贺天山,就,之前说可以给你补课的事……白夜理科不错的,你有不会的题也可以找他,有时候我忙着写作业不看手机……”封灵疯狂补救。 “嗯,进去吧。愣着干嘛,不是说了一起吃饭吗?”贺天山尽可能保持镇定,实则焦虑不安到抱紧怀里饭盒。他一直自带午饭,中午顶多溜到食堂借用微波炉,然后坐在教室独自进食。这人山人海的食堂令他胃痛。不过,有些话他一定得当面问个清楚,就当是应酬。 白夜封灵并排而坐,贺天山厚着脸皮坐在封灵对面,打开饭盒,毫无食欲。看着两人继续眉目传情,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贺天山嘴角拉到底,等他俩安分下来开始吃饭,他才生硬开口:“喂,灵……封灵,你那天,为什么要那样叫我?” 这话把封灵问住。知道详细状况的只有黑衣,可他偏给她出难题,退去十米外由她发挥。封灵自知解释不清,越说越乱,破绽百出。她只好食指贴唇作噤声手势,学着黑衣的语气,用着他的台词:“天机不可泄露。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你是独一无二仅此一生的你。” 如此神秘兮兮的结果,是贺天山在她身上留了梦蛊,连接两人梦境探索真相。然而,就他俩本身梦境而言,贺天山实在挖不出情报,倒是自己被摁在噩梦中迷失自我控制蛊虫大杀四方。 并没有多大心理阴影的封灵快速找到贺天山,击退一波巨型蛊虫后连唤他几声无果,只得祭出杀手锏:“阿羽!” 贺天山意识恢复之际,封灵单手撑于他身后树干给他来个树咚,两人在这层梦境尴尬对视好一会,封灵开始打直球:“你想调查我的背景?其实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但是某人说你更愿意相信自己查出来的东西,由我这个‘敌对势力’主动讲反而很可疑……” “这倒没事。你看起来不太会撒谎。或者说,如果你胡编乱造,我能感觉出来。”贺天山挪开两步,倚靠身后古木缓缓滑坐。先前的噩梦令他身心俱疲。 封灵摆摆手,“彼此彼此啦,你的演技也很差劲。” 贺天山指指身畔树根,示意封灵坐下聊,“所以你为什么要说数学老师会因为我不交作业骂你这种话?” “诶?你……” “有时候你在我面前演戏,我就配合你演下去,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但我接你的戏时并没有演,是将错就错的真心话,因此你感觉不出;又有时候,你待我是真心实意的。我实在看不透你。不过把话说明白吧,我调查你的根本原因倒不因为上述这点,而是你身上流淌着奇怪的力量,我必须确认。” 得知念剧本一事早被拆穿,封灵愈发尴尬,小心翼翼在树根旁抱膝而坐,将脸埋在两膝之间,怯怯道:“对不起……” 贺天山绯红袭脸,扭过头去,“不用道歉,直接说事。” “我知道你有个暴躁强势妈妈是灵蛇族长,你爸爸在外头做生意赚钱养家,你家还有条大蛇扶你妈妈上位并且是万恶之源,你这个人其实很温柔一心为了家族可是人单势微无人理解都是被家族逼着杀人的,还有你喜欢温柔贴心顺着你的小软妹但她得是个聪明人……” “喂,你哪来的情报!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啦!”背景与内心被洞察的贺天山几乎抓狂。 “咳……情报来源先别管,接下来是有关我们的事,但千万别告诉其他人,也别让你的族人知道我们和平来往,”封灵换上严肃认真神情,抬头直视贺天山双眼,“你有段记忆丢失在了侵略巫狼族的战争中——也许你的家族会将过错推给受害者,但客观上就是侵略——你的族人抓住巫狼继承人,以他为诱饵在他面前屠灭巫狼本家。巫狼守护者在救援时,顺路把你劫为人质,如此才争取到让继承人隐蔽的机会。具体细节我不清楚,但是那段日子你一定很痛苦……后来你的家族将这段记忆消去了,试图减轻你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什么的。” 贺天山揉揉额头,“好像记起来一点了……那么你呢,如果巫狼族只剩下那名继承人,你又是谁?” “我的部分力量继承自当年抓你做人质的守护者,所以你会觉得似曾相识而且莫名恐惧。我不是巫狼本家的人,属于约百年前分出的巫狼族一支,从爷爷辈起就封印能力并与普通人通婚,企图靠放弃抵抗手段置身事外,除我以外全部是普通人。” 这段话很好理解,贺天山补充一句企图让她安心:“那至少你家人和亲戚在法律保护范围内吧,还算安全……迄今通灵者之间的冲突才是三不管。” “一点都不安全哦。灵蛇族怕是不想放过我们,因此当他们查到我这支去向,查到了我,就直接将你安插过来了。一旦确认我的能力,摸清这支除我以外毫无抵抗能力,想必我们逃不过屠杀。但这不仅在试探我们,也在试探你,毕竟你装出来那套连我都看得出,实际上的温柔软弱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一直都在质疑你的实力以及你到底会不会全身心按照他们的风格站在他们的立场行事对吧,哪怕他们那样做只会给灵蛇带来毁灭。所以他们不会告诉你真实目的。”封灵一口气说完,无奈笑笑。 贺天山咽了口唾沫,摸着下巴低头沉思,好好消化掉这段信息。封灵四处看景,总觉得这山林有几分熟悉,可她十几年人生从未与此地有过交集。 贺天山把握现状,继续问询:“所以现在,如果我族杀来……能够抵抗的只有你一个人?” “你想听真话?” “不然呢……不方便说的话直说不能告诉我就行。” “不止我一个。巫狼继承人也在,但最好别让你的族人对上他。灵蛇在他面前杀光他的亲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当年战犯,而我每次和他待在一块都能感觉到他活得很痛苦,所以不会阻止他。另外,他双腿中了你们的蛊毒,虫子已经清理干净,伤口却再也好不了了,听说解药只有灵蛇才有……别的就还是,不提了……”封灵刻意隐瞒阿斯尔与塔拉这两位重量级,再顺带一提封狼腿伤,略显心虚瞥着贺天山,多少还是期待他能拿来解药的。 “我知道是哪种毒了。我可以给他解药,条件是让他放过灵蛇……算了,我可以想到他恨不得将我整个灵蛇屠灭,谈不拢的吧。”贺天山叹一口气。 封灵回忆封狼强颜欢笑之下哀伤奔流,神情也不自觉带上悲痛,“嗯,他的人生只剩下复仇了,他的仇人们却可以逃脱法律制裁活得有个人样,所以只能由他亲自动手了结。但是,他可以只杀当年对他父母族人下手那些,其余人等一律放过。” “我的妈妈一定在他的复仇名单之上。” “即便你妈妈犯下如此罪行,你仍然认为她不该承担责任,希望受害者放过她吗?” “我……就她个人,她希望家族繁荣强大,只是走错了路。” “那你自己怎么想?” “我不认可她。她是错的,现在整个家族前进方向都有问题。她和主战的族人本应当为此付出代价。可是我想……我指望等我手握大权把家族的方向扭转过来,保护亲人族人也是我的责任,他们有什么罪责我愿承担,只要我成为族长撑下去就不会再有新的仇恨滋生……”贺天山越说越不自信。就现在这般状况,族人已在质疑他,他生怕自己根本没有继承家族那日。 “如果我说,不清洗那些行事激进残忍的侵略派,你连上位资格都没有呢?” “那……那也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事!你在找借口杀过去对吧,别想了,我怎么可能放任你们在灵蛇乱来啊!就算要审判他们要给我清出一条路我也不要靠外人!等我上位,我保证给你们一个交代,只要再等等……”贺天山说不下去,一拳砸在地面。 等不了了。看家族的布局,待到摸清状况就会杀过来,而他能不能上位都是问题! 封灵随他一道面露哀色,体察他翻涌绝望。 贺天山咬牙平息情绪,最后一次投来温柔目光,语气平和如死水一潭:“罢了。没办法了。感谢你告诉我这些,然后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我不会跟家族提一个字,你也别对我有任何恻隐之心。我们战场见。现在梦里没有危险,睡过去应该可以自然脱离。我守着你,放心离开吧。” 封灵四下望望——这梦境看着也没别的信息,可他没有离开意图。她奇怪道:“你呢?不走吗?” “我回我的噩梦去。” “不能一起走吗?” “不想走了。” 眼看劝不动他,封灵只能尊重他选择,躺下身独自离开。随着意识渐行渐远,她的身形作青烟消散,迷迷糊糊中熟悉嗓音在她耳畔轻语:“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想亲口唤你一声……晚安,灵儿。” 翌日清晨,封灵发现桌肚内放有一精致小盒,里头是蓝色瓷瓶,附了字条—— *“他的解药。* *愿堂堂正正,决一死战。”* ---- 所以贺崽他是混乱善良,他这个人没多少法律意识(有一部分原因是从小就活在三不管的圈子里),哪怕本性很善良他也没想过用法律手段解决,就是按自己认定的方式去达到“善”。同时因为立场在家族,他会袒护自家人,希望自己解决甚至帮他们背锅,而不靠外界秩序制裁。 星辰线里贺崽有一天突发奇想要去自首一方面因为他想制裁自己,他认为灵儿的遭遇是他导致的,而在遇见这道光芒前他也确实在为家族杀人,罪无可赦;另一方面是他慢慢接受了普通人的道德和法律规范,法律可以给他恶报。希望自己被惩罚的心态也是他变成抖M的原因,而且程度由“家族罪恶但自己未杀人”-“杀掉一堆陌生人”-“家族屠杀灵儿全族”逐渐增长。如果只满足第一个条件那么他的M轻微到不可见,不会表现。 同理,小白的抖S也是随着恶性经历增加而加深,当他走到自杀终点,阴暗面黑衣就是很极致的抖S了。如何复仇也会影响小白的发展。 星辰线里贺崽只在灵儿面前表现抖M属性既因为她能给他百分百的安全感,又因为他对她心存愧疚,另外她是他的光,是给他救赎的正义女神,由她执行惩戒他心甘情愿,但换成其他任何人都不行(镜子震怒)。 一镜到底整活系列。 这次轮到守护线狼哥诗(?)朗诵: 《我放弃了娶小封灵》 我原来想迎娶这个可爱族妹,是不是很大胆?可爱族妹,做我媳妇。 (采访人:当着小白的面?) 就当小白面,就完全是当小白面,娶小封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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