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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这一切，对他而言，是要击碎的梦幻罢了。 “大哥，别害怕，我们绝对不会让地王伤害你的！”贺天龙挤到他身边，一把搂住他。 可他又分明是贺天龙没错。贺天山自认为总不能连亲弟都辨不出。 厨房组忙完，一桌子菜肴摆好，赛罕格日勒走来贺天山面前蹲下，轻轻握住他双手，微笑道：“不用太纠结，先填饱肚子吧，慢慢寻找你自己的答案。” 她的面容似曾相识，只要凝望就感觉温暖。他不自觉绽放淡淡笑意，点点头，随她去桌边。 楼下尸体堆积如山，尸臭已经开始蔓延，尽管已经囤够剩余几日的物资，非战事不必外出，这环境住着也够糟心。地王撤出很远，估计是要补充兵力并制定战术，李飞羽在东南北安排大人轮流放哨，塔拉那边负责盯着西面。无事者可稍作休整。 贺天山小心走过每个房间，见某网瘾男孩都末日了还打游戏，而且居然是联网玩，不由得悄声走近，立于他身后。李清封一局结束，屋内停电，他生无可恋地准备开启下一局，忽然发现电脑屏幕上的倒影，吓得弹起。 “啊，这位是……小爸爸？这样叫不太好吧，怎么称呼你呢？”他故作友善，挤出人畜无害的笑。 “叫我‘贺天山’就行，”贺天山不多废话，直入正题，“只有打游戏才会来电吗？” 李清封伸了个大懒腰，被小学生喷得一肚子火气的他忍不住吐槽：“是啊，什么垃圾能力，这家没我可不行！这些天快打吐了！” 得到情报的贺天山哪想听未来儿子诉苦，连忙前往下一个目标处。 李飞羽暗中盯住曾经的自己，眉头越蹙越紧。
第88章 星辰线特别篇 丧尸围城11 夜已深，贺天山被安置于李飞羽贺天龙那床，少年早已过度疲惫，沾了床后撑不住打架眼皮，没一会睡过去。贺清寒唤醒苏鲁，按赛罕格日勒给的台词，宣称吃饭时间是停火期，就算苏鲁要为地王干活也不行，所以可以安安心心吃好喝好，洗个澡再继续睡。实验室躲藏组就这么来客厅吃了顿，完事回那里地铺休息。 后半夜，李飞羽、贺天龙与贺天涯结束任务，换赛罕格日勒、狼与白夜值守。现在的贺天龙是双倍快乐，望见少年大哥睡得安稳，嘴角疯狂上扬。 李飞羽小声提醒：“好好待他，但千万不要透露能力。” “他问也不要紧，我就说我的能力只有守护大哥你啊！” 李飞羽脑海计算着，如今贺天涯的能力已经无效化，塔拉、雨来、贺清浅和李清封的能力必定暴露，贺清寒在对付贺天文时想来让敌方看穿，毒王的能力也处于无效中，再加上狼的能力内容……那么接下来，能力洗牌将在这八人间发动，而时机在下回战斗，因为贺天山会在战斗开始时刻发动能力。一旦无效化的能力交换至另一人手，想来贺天山能够看穿，所以到时候要么想办法软禁他，要么一洗牌就确认这几人的能力速战速决。 而洗牌过后，在贺天山得到情报继续无效化能力之前得想办法让他睡过去，可若到时候贺清寒没了能力，就只能用安眠药…… 这时李飞羽忆起，地王可获得已出现过的下属能力，跟他正面对决简直太棘手。 在混乱思绪中睡眠极浅，翻来覆去，翌日清晨天刚亮起再也待不住，起身洗漱。这一走动反而又来睡意，想到之后还有战事，身体总不能垮在这里，他又回去躺着，渐渐睡过去。 这间卧室带阳台，李飞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迷迷糊糊中听着尖锐女声，仿佛有猫在耳畔骂他。 五分钟前，刘璃镜想带贺天山去阳台说些心里话，小声问过贺天龙——第一，她不太清楚他们到底将贺天山当作敌人还是朋友，担心谈话会泄露什么；第二，她跟贺天龙好歹也是夫妻，尽管二人都粉着李飞羽，但找那个人说话难免尴尬，贺天龙也有知情权。 贺天龙已在吃早餐，听罢一脸“这算事儿吗”的表情，抬眸直视她，“有些话不说出来你会后悔一辈子，那就大大方方跟他说，我没有任何意见，也希望你说完那些能好受点。他就是你认识的‘贺天山’，大可凭你对他的了解判定是敌是友。” 于是，刘璃镜将贺天山领上阳台，掩了门，回过头差点一秒滑跪，不过这事太尴尬而且会吓到他吧只得作罢，先寒暄两句：“天山，好久……好久不见！”——确实好久不见了，从你最后一次回归灵蛇起，从名为“贺天山”之人被灵蛇抹去，约等于死亡起，我再也没有见过“贺天山”。 “我记得你是镜……”贺天山本欲多问一嘴，毕竟她跟贺天龙在一起实在奇怪，话到嘴边问不出。是啊，当事人都能接受，他多问做什么呢，反正这边一切都不正常。 刘璃镜连连点头，“是我，你还记得我啊！” “妈妈钦点的未婚妻，还有这身穿着打扮，怎么可能忘掉……”贺天山已经有些不耐烦，看也不看她。不过，哪怕现在他知道将来与他成家的并不是她，出于责任感，他还得听她把话说完。 日漫看多刘璃镜学着岛国躬匠来了个标准九十度鞠躬，脸上肉眼可见写着愧疚，沉痛道歉：“天山，非常对不起！” 她找他道歉，是因为嫁给了贺天龙吗？贺天山歪头不解。 “过去的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要给你分忧，可是从来、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没问公公婆婆大人没问天涯天龙，更不懂你真正的感受。我不知道你活得有多痛苦，不知道你在灵蛇承受多大压力每天都在应付什么垃圾人，只是一味冲进你的安全距离让你心烦意乱……” 贺天山皱眉打断：“那些又不是你的错，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你没有保护我的义务，我也不会跟你多说感受，为何道歉？反正不论如何都有婚约，你没必要为我做什么。” “就是……就是觉得必须道歉，必须跟你说啦！我希望你能感受到，你不是孤身一人，我们都在你身后啊！” “说这些根本毫无意义。我只能尽我所能将你们护在身后。所有的痛苦都是我活该我自愿承受，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似安慰人实则话里带刺发泄情绪，不愧是曾经的自己。换好衣服的李飞羽已经来到门后偷听，心想以前的他讲话真冲。恍惚忆起与赛罕格日勒相识不久，她敏锐察觉面具之下的他，尽管他摆着臭脸利用她，她还是长驱直入，温暖他内心的柔软。刘璃镜与他性格不合，但完全不用成为她。假若不被灵蛇所困，他相信她也能找到幸福。 这场道歉未有好结果。刘璃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贺天山判定她话已说完，压下把手开门，撞上走神的李飞羽。李飞羽向后退退，贺天山与他对视一眼，冷着脸离开。 刘璃镜也尴尬万分，正要夺路而逃，李飞羽移步堵门，为曾经的自己赔个不是：“小时候的我真是不会说话，让你难受了，抱歉。” 这些年来，刘璃镜几乎不曾与他直接对话，哪怕偶尔必须交换意见，也多由贺天龙做中间人。李飞羽一言令她更加不知所措。阳光洒在眼前长发美人面颊，未被衬衫衣领遮挡的锁骨清晰呈现，他温柔微笑，是人间最美画卷。她低着头，悄悄抬眸瞄上一眼，又赶紧移开视线。 “我还要代母亲与灵蛇，向你道歉。我一直想着，你应该能找到与你契合之人，值得自由幸福的爱恋，而灵蛇扼杀了这些可能性。所以从来是我们对不起你。” “啊那个……你们没有对不起我什么啦！” “镜一直为我考虑，在我遇险时，虽然自己有些胆小也害怕与别人交流，但就那么冒冒失失跑来了……我也承认，那时候我利用了你。” “应该的应该的，很高兴你信任我哦！”刘璃镜渐渐放松，还不经意伸了个大懒腰，“话说啊，以前我还挺嫉妒封灵的，不过现在相信她就是与你最契合的人了，我真心祝福你们幸福快乐！” “谢谢。也祝你……幸福快乐。”李飞羽清楚，嫁给贺天龙的她并不那么开心，因为贺天龙对她只有亲情，性子也冷冰冰的，想来需要陪伴的她会很辛苦。只是他不知能说些别的什么安慰她。 二人说完心里话，李飞羽推阳台门，撞上门后偷听的贺天山，可谓一报还一报了。贺天山红着脸让开两步，李飞羽揉揉他的头，温柔询问他是否吃过早饭。 贺天山点点头，瞥向别处。 而当李飞羽抬步前行，贺天山紧随其后，“为什么你能成为这样的人？我不理解。”不理解奇迹发生。 “因为这世上有种名为‘爱’的奇迹——你还小，不用太纠结啦，只要你心底还存有一丝希望，就能遇见那个带来奇迹的命定之人。” 当他们来到客厅，赛罕格日勒正端上刚做好的粥饼，准备收拾别人餐后的碗盘。李飞羽连忙上前捉住她手，“灵儿辛苦，刷碗交给我。” “你会刷碗？”贺天山瞪大眼睛瞳孔地震。总觉得家务很难做，还好这些都有佣人代劳，他没必要学。 李飞羽转过身笑道：“如果今天不用战斗，午饭和晚饭由我来做吧！把想吃的菜报给我，只要食材允许，我都可以做！” “啊？” “你也来学，很简单！” “我为什么要做那些啊，真是场噩梦，”贺天山露出勉为其难神情，手指却绕来绕去，“不过就当是梦吧，我试试……” 随着李飞羽对着毒王与连被夸都要一起的阿斯尔塔拉发动能力，解药的倒计时只剩两天。这一日，本不让贺天山进入的实验室敞开大门，李飞羽亲自领他进入，带他参观，并解释每种实验器材的用途。 不愿正视理想的贺天山下意识否定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我要继承家族，根本没可能搞科研……” “虽说现在的你是这么想，但相信奇迹满怀憧憬总没错吧？这也只是顺带，我只是觉得一直关着实验室门不太好，”李飞羽行至研发解药的仪器旁蹲身，解开最下方捆住布罩的绳索，揭开防水白布，“这就是制作解药的机器，最后的解药即将完成，以它的结实程度没人能破坏，现在我们也打不开，所以撑下去就能赢了！” 贺天山点点头，又四下查看，发现通往里间的门，抬臂指指，“那里有什么？”发问时他努力装作自信，实则出了虚汗。 李飞羽同样大大方方带他进入，只不过决不能用十八禁玩意荼毒未成年人，极力将他注意力放在苏鲁身上，卖力解释：“他就是地王手下苏鲁，清寒负责用笛声催眠他。” 看似值班贺清寒慵懒抬头打量贺天山——负责控制苏鲁后，他多是去客厅吃饭以及上洗手间时才离开此地，未曾好好看过心目中仇人的过往——只觉得他好孤独、哀伤、绝望，又带着心虚。贺天山的无光双眸对上贺清寒视线，往李飞羽身后缩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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