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山唯唯诺诺应了,卑躬屈膝问两位大人想吃什么。地王无需进食,不过现代酒类种类繁多让他觉得新鲜,想着刚才被摔的香槟,便要贺天山再去带一瓶。 片刻后,苏鲁吃上了才接着先前的话说:“我觉得‘下属’二字就是迷惑你的。给你所有下属的能力也是迷惑你的。有下属,有操纵丧尸和远程无效化他人能力的力量,你就只想缩在后方指挥,原本打算一点点将他们消磨殆尽吧?这也的确是你的风格。你对战力的了解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连‘知己’都做不到。” “说了这么多废话。”地王接过贺天山开的香槟。 “最强的是你啊。你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不,你是最强的战士。你有丧尸体能与生命力,而没有任何击杀丧尸的能力可以杀死你。可你没有将自己放在正确位置,又或者想满足俯瞰蝼蚁的恶趣味,结果在这场战争始终作为旁观者而非参与者,迟迟没有打出最强的牌。现实世界的你,也是这么把自己玩死的吧?真是骑马找马的蠢货。” 地王气极,又不好杀死满面嘲讽神色的苏鲁泄愤,喝光酒瓶子再往地上一摔,左看右看,抓住贺天山脖颈将他高高提起。反正,这家伙可有可无! 苏鲁倒奇怪于贺天山为何不把解药下在酒里。他害怕被地王察觉吗?不是吧,他若真下定决心,总该往前冲。他到底为何怂成这样?这就是多年以来被地王与贺兰驯服的结果,独自一人时竟一步都迈不出了? 就在此时,地王感觉到腰间忽然被人猛踢,尽管人类的力道对丧尸而言实在构不成伤害,他也只是在惊讶中退开两步,同时丢下贺天山。自获得能力就前往此处埋伏在侧的贺清寒现身,使出全身气力将地王顶向最近处墙壁,向贺天山大吼:“犹豫什么啊,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不要难过纠结害怕得简直要哭出来似的!我承认当年我们贪生怕死辜负了你所以现在我来赎罪让我陪你到最后给你做选择的机会!当年大家一直看着你啊只是什么都没做!对不起!” “哦?一伙的?你还指望他为你做什么?不过你很失望吧,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地王紧抓住贺清寒双臂,力道大得只听两声脆响,接着抬膝猛撞。 贺清寒咬牙死撑,血液从齿缝挤出。 总算不是孤身一人了。贺天山摸上兜里解药,抬步向前。 苏鲁看到圆满结局,伸个懒腰,向楼梯间走去,“哎呀,地王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吧?那我按原计划去找笨比丧尸发动能力咯?” “滚吧,解决这俩找你会合!”地王一掌扇开贺天山的手,解药在空中转过两圈,瓶身落地碎裂;他又踹开意识模糊的贺清寒,逼近前去查看同伴伤势的绝望少年,狰狞大笑。 ---- 短暂的嘴炮并不能改变什么根深蒂固的观念。正文里灵儿改变贺妈是用了很长时间,加上她自己的能力。而一些看起来能打嘴炮改变的事,其实因为对方本身其实是摇摆不定,或者内心深处认同的,只是表面对立。真是稳定观念被嘴炮改变的话,这种剧情就逻辑扣分了,看起来会突兀。就好比TE线以及这里“贺天山”出现的转变,实质上是他自己就这么想的,只是被深深压抑在心底;而贺妈不可能因为这里一段嘴炮改变固有观念(贺崽必须要说出来而且不指望改变什么);守护线的白爹也只是在认识到灵儿特殊性之后有所妥协,或者说隐约意识到如果他还要棒打鸳鸯,剥夺小白被爱的资格(尤其灵儿对他还带有母爱,填补了母爱缺失),他跟儿子的矛盾将彻底不可调和,并且他还是在意小白的,这种情况下才做出妥协。 贺清寒是在感受过贺崽为人以及看到少年时的他的孤独绝望后理解了贺崽,也意识到这份孤独绝望与自己长辈不作为有关。尽管不能说长辈为了自保旁观是错,他们没做错,但贺清寒希望自己能勇敢一点,哪怕在此以卵击石地牺牲也给少年贺崽精神支持,告诉他他不是孤身一人。顺带一提TE特别篇《十步一杀》里,阴面贺崽是为贺崽有互相理解也愿意为之付出的同伴而欣慰的,他很清楚自己内心深处一直在渴望这些。
第91章 星辰线特别篇 丧尸围城14 不得不说,这个愉悦怪又犯病了。所以他只是一边欣赏着少年的恐惧,一边轻轻松松走过去。如果他能像个真正的丧尸般高速冲锋,干脆利落杀死二人,故事就不会圆满。尽管无论他以何种速度前去,都改变不了结局。 贺清寒自口袋掏出层层包裹的解药,交付贺天山之手。游走于世界边缘的意识还被他苦苦拉扯,因为他想见证贺天山的选择。这也是在验证,当年他父辈的选择是否妥当。 贺天山紧握解药,牙齿打颤。哪怕根本打不过也要为自己的信念冲锋,这就是得到勇气的贺天山。所以现在,他直面不可能对付得了的存在—— 苏鲁下楼梯时,与五人擦肩而过。 “你好呀,赛罕格日勒,我也要去贯彻我的信条了,你会阻止我吗?”他仿佛老友般对她打招呼。赛罕格日勒与他的往来仅限于这事件,可以说完全不了解他,又觉得他值得信任。于是她微笑回应:“不论你要做什么,我都理解你。去吧。” “那么,过会再见!”大狼狗看起来很开心,轻轻一跃,坐上金属楼梯扶手滑下去。 狼往苏鲁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声,忿忿不平:“干嘛不杀了他啊,反正我们要打赢,他迟早得死!” 白夜长叹一口气。听闻苏鲁往事,他只觉得惺惺相惜。苏鲁不惜代价守护巫狼,一定是为了某个求而不得之人。身为“远东的苍狼”的他,也是那样单纯而执着,只想守护心中所爱。为了她,宁可放下对人类的仇恨,祈愿化身人类星辰,只可惜自己的命格终究扛不起这种责任……吧。 贺天山竭尽全力闪避周旋,令地王一时捉不住他,而他也无法接近地王。体力实在有限,加上地王以贺清寒作为人质,贺天山一时没有别的办法,冒冒失失冲过去,被狠狠撞飞,落地滚几圈,好在他紧护解药。地王瞬间冲至眼前,抬脚欲将他胸膛连同解药一并踏碎,视野忽然旋转,接着摔在对面墙壁。 “贺天山只能被我迫害!”狼鼓足灵力,说出他的战斗宣言。 李飞羽、赛罕格日勒、白夜与刘璃镜随后现身。 地王正要挑弱的捏,狼调动灵力,将他死死摁在墙壁,“我可得谢谢你啊,现实中,是你害我强到令人发指简直可以手撕你;在这里,也是你给了我使用灵力的机会。你不去某些公益组织当搅屎棍子简直可惜了。” 贺天山与那边四人对视一眼,撑起疼痛身躯,快步走向地王。这回,他无一丝犹豫,动作干净利落,打开瓶盖,将解药灌入地王口中。 丧尸外表渐渐褪去,将近八百年前的面容清晰呈现。当事人滑坐在地,挺着一口气。 李飞羽走上前,蹲下身,唤了他的名。又说:“以你的才能,振兴灵蛇并不难。那一世的我们却没能合作。” “听你的语气,好像很遗憾?以为还有希望?哈哈,所以你还是根本不理解我啊贺飞羽,我们没有合作余地。蛊术是我的全部,我才不在乎你珍视的灵蛇……” “那你最后托付给我的,又是什么?” “是我的,生命……”地王咳出几口血,声音愈来愈弱,“我说了,我只在乎我的研究……我相信,只为灵蛇决定事物优劣的你,会接下这份托付……然而……不要以为有……和解余地……我恨你……我无时不恨你……我们从一开始……注定厮杀……” “我理解你,只是……也爱惜你的才能。如果找到能让你走下去的路,总比斗得两败俱伤强。” “是啊……到那时候……你去统治灵蛇……我只要钻研术法……可现实是我只想当蛊师……想炼成最极致的蛊……你可别做梦了……也尽情恨我吧……” 他缓缓吐出最后一口气,宣告自身终结,死不瞑目。 李飞羽轻轻合上他眼睑。 贺天山从这段对话听出二人过往某一世的渊源。李飞羽和地王本是宿敌,此时竟带有悲伤神色。 贺天龙光速做好不可名状的菜,由于贺清寒已经昏迷,只能硬灌,倒是省去吃菜的痛苦。待他满血复活,困惑地干呕一会,又去疯狂漱口,询问自己是不是昏迷期间把隔夜饭吐出来了。贺天龙默默背过身,试图装傻躲过一轮攻击。 贺天山身子也痛,行动不太方便,不过没有性命之忧,安安静静坐在沙发。狼难得不去凑热闹,望着打扫的众人来来往往。 贺天龙听说贺天山被地王吊打,过来确认他的状况,得知他也受了点伤,找到做菜理由,嘴角疯狂上扬,“大哥,你等会,阿龙给你做好吃的,也让你满血复活哦!” 贺天山想起他给贺清寒灌的一堆什么玩意,胃部抽痛。 夜狼与猫又刚刚回归,现在一大家子整整齐齐。大门忽被敲响,竟是苏鲁登门拜访。对于赛罕格日勒先一步到家,他没太意外,也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进屋后就往原本属于他的地铺位置一坐。 众人将纸灰与丧尸撞出的墙壁和玻璃碎块清出,这破破烂烂的家总算有个样子。李飞羽贺天涯正在厨房指导贺天龙为他心爱的大哥做大餐,赛罕格日勒过来跟等待什么的苏鲁寒暄。 “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封灵儿,这件事还没结束对吗?因为你们的敌对势力还没全灭。我希望你杀了我,这是身为巫狼守护者的我,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苏鲁毫不顾虑眼前人身份,拉住她手。 “你到底是……罢了,问了你也说不知道,蠢货。”阿斯尔喃喃,扭过头去。 雨来大步上前,深深看苏鲁一眼,移开视线,亮出手中水果刀,“别为难妈妈,由我杀你,怎么样?” 二人望着彼此似曾相识面容,数秒后苏鲁忽然捏捏雨来脸颊叹道:“我说怎么感觉熟悉。好久不见啊,乌仁图雅。好吧,如果封灵儿不愿意,就由你杀我。” 贺天山因此更加不知所措——只有等他死掉,世界才能恢复正常?那现在贺天龙做的那些有什么意义?他的能力可以对敌人发动吗?他多希望现在能够夺路而逃,找个好地方自尽! 白夜察觉他的局促,坐过来安慰着:“就算今天是世界末日,我们也要好好活着。那个你……不用担心,如果饭菜不合口味,我帮你吃掉也行啊!” 白夜竭力转移注意力的样子令贺天山不忍看下去。果然自己的存在只会添麻烦,还是自尽好了。他起身寻觅,结果只是去了厨房,看看刀具,然后试图加入做饭队伍。不过事态演变为贺天涯牵着他手离开厨房,要陪他玩耍—— 果然自己只会耽误别人还是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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